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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59章 絕代雙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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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9章 絕代雙嬌12

    這一覺, 沈敬月睡足了六個時辰。

    起來後,他半眯着眼睛,雙手環着蘭絮, 挂在她身上, 跟個樹袋熊似的,蘭絮走到哪, 他就跟到哪。

    蘭絮剛洗好臉,順便用自己洗臉的方巾, 糊了他一臉水。

    沈敬月終于醒過神。

    蘭絮:“現在可以去見太子麽了?”

    沈敬月不情不願, 還是答應了:“行、吧。”

    陸聲不在永園,他們兩人從沈宅到軍營。

    路上士兵往來, 有傷員擡進擡出。

    發覺蘭絮的注意力被傷員吸引, 沈敬月說:“大抵又是在哪裏爆發了戰鬥吧。”

    蘭絮“唔”了一聲。

    這場仗, 随着火器技術的革新, 雙方都在“軍備競賽”,四年了還沒打完,可惜了,對黎明百姓而言,是折磨。

    他們剛到軍營, 就看一隊士兵,押着一群胡人俘虜。

    俘虜人數大概有五十多人, 一個個垂頭喪氣。

    為什麽要俘虜會帶到大本營?

    蘭絮還在想, 就看那小隊領隊小步跑過來,對着沈敬月拱手:“沈将軍,這些俘虜都聲稱在四年前那場蕭州……”

    沈敬月不耐煩地打斷:“跟我說有什麽用?”

    領隊:“……”

    沈敬月:“以後都不用跟我說了, 直接處死。”

    蘭絮隐約猜出什麽,但沈敬月一臉無辜。

    他的聲音, 傳到胡人那邊。

    這些俘虜是死士,故意被俘的。

    他們想伺機殺了沈敬月,哪怕只有萬萬分之一的可能,只要沈敬月接近他們,他們就有機會。

    可現在,沈敬月要直接處死他們。

    頓時,幾十個胡人暴起,踹飛侍衛,嘴裏叫嚣着什麽,朝蘭絮和沈敬月這邊沖來,沈敬月身旁的領隊還被撞倒。

    胡人就在眼前,蘭絮一驚,她被沈敬月擡手擋到身後,沈敬月抽出旁邊士兵的刀,一把紮進沖過來的胡人胸口。

    他用刀很快,眨眼間,連殺三個胡人。

    與此同時,這場小型暴動,終于被鎮壓了,五十多個胡人原地就殺。

    士兵們跪在地上,壓制住身體的哆嗦:“将軍,是我等不力……”

    “铿”的一聲,沈敬月把刀丢到地上,打斷了士兵的話。

    他回過頭,撲到蘭絮懷裏,輕松口氣,蹭蹭蘭絮的肩膀:“絮絮,他們好可怕。”

    蘭絮:“……”

    衆多士兵:“?”他們吓得發抖,什麽東西上了沈将軍的身!

    見狀,蘭絮還有什麽不懂的,她手指彈了下沈敬月的額頭:“別裝。”

    沈敬月嘴巴一撇,他就想在蘭絮心裏做個小公主。

    都怪這些胡人。

    他回過頭,冷冷地對士兵說:“滾下去,還有這些東西,拿去喂狗。”

    士兵突然舒服了,回:“是。”

    不管士兵怎麽看自己,沈敬月整整衣冠,牽着蘭絮的手,繼續朝前面走,小聲說:“第一次殺胡人時,我真的很害怕。”

    蘭絮:“你忘了當時我也在場嗎。”

    他當時殺得可開心了,切小雞似的。

    沈敬月又開始作了:“我就是害怕,你怎麽不安慰我一句?”

    蘭絮故意:“那公主以後別怕了,我在你身邊呢~”

    沈敬月也覺得肉麻。

    他兀自在那裏哼了一下,不過一瞬,又得意地笑了。

    蘭絮:“……”神經。

    不多時,就到太子營帳。

    陸聲正在營帳裏看地圖,他心底裏,給沈敬月和蘭絮的時間是三天,倒沒想到,他們正好踩着三天的截點過來。

    見着他們兩人,客套地問方才胡人俘虜暴動,有沒有受傷。

    沈敬月再次強調:“以後不用再把胡人送到我這邊了。”

    他對虐殺胡人,失去了興趣。

    陸聲轉動玉扳指,溫和地說:“可以。”

    他詢問火器進度:“上次修改的火器,還有部分沒改好。”

    沈敬月:“現在沒空。”

    他對制作火器,也失去了興趣。

    只要蘭絮在,其餘事項,都會往後排,甚至在他心裏,都失去了地位。

    這麽冷待陸聲,也可見沈敬月狂悖。

    蘭絮偷偷觀察陸聲,他面上沉穩,看不出對沈敬月的一點不滿,甚至縱容地笑了笑:“行,依你。”

    他不着痕跡地看了一眼蘭絮,突的,放在桌上的中指,短短敲了三下。

    這是鄭國細作的暗號,他有話同蘭絮說。

    不過他也知道,蘭絮不會和自己單獨見面,給這個暗號,是讓蘭絮留意一下周身,他會讓人傳訊。

    雖然上次他想幽禁控制她,不過她是個聰明人,沒有和沈敬月說的話,這層窗戶紙彼此就當沒有捅破。

    說到底,她也是為了沈敬月。

    陸聲無法理解,沈敬月和蘭絮的感情。

    宮廷中,最不能信的就是感情。

    饒是父子血緣再親厚,父皇也會因為權柄的轉移,越來越忌憚他。

    或許少年時期,他也有過這般熾烈的感情,那是他的青梅,她曾如風中香水花,出現在自己生命中。

    但被他親手殺死了。

    筆端落下一個個字,陸聲按按眉眼,将信放進信封,蓋上香水花的火漆印。

    信上光線一暗,又一明。

    蘭絮将信從食盒的隔層裏,拿了出來,塞到袖子中。

    等沈敬月洗澡,蘭絮也在他屏風那邊,不過是她轉過身,反正,她得在他眼皮底下。

    背對着沈敬月,她小聲拆信。

    信上為節省用紙,寫的都文言文,翻譯一下,陸聲先問這幾天沈敬月身體如何。

    又說遇到困難,可憑此信,來尋求幫助雲雲。

    筆鋒一轉,他表示,已經着人去梁國查過,蘭絮是一年前突然出現在梁國的,而梁國分明從三年前,就不準人員進出。

    再綜合,他以前記不住蘭絮的樣子,他似是開玩笑,寫到:卿莫非天外來客?

    蘭絮:“……”

    她緩緩折起信紙,這男主敏銳過頭了。

    系統驚恐:“任務還沒完成前,如果被主角懷疑身份,很容易引起世界的稽查,把宿主排出世界!”

    蘭絮以前不是沒有“暴露”過身份,不過一來不是針對主角,二來當時任務也都完成。

    麻了,世界規則優先一切。

    她道:“那有什麽解決辦法?”

    系統:“暫時離開陸聲的觀測,穿越局可以幹預陸聲對你的看法。”

    正好,她覺得該走了。

    不止她,沈敬月挽着發髻,也說:“絮絮,我們得走了。”

    蘭絮收起信紙,塞到自己袖中,她沒多餘去問為什麽,只問:“去哪?”

    沈敬月:“北邊。”

    如今已經入冬,正常人都往南邊走,那邊受戰亂影響也小,但就是考慮到這一層,沈敬月才要往北方去。

    他既然找到蘭絮,就沒有留在這裏的動機。

    與鄭國虛與委蛇,很沒意思。

    他要和蘭絮一起,去一個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

    他們兩人都是當機立斷的人,不到晚上,就收拾好行李,把東西塞到鬥篷裏,穿在身上,不會引起任何人注意。

    若往常那般,沈敬月騎上馬,蘭絮坐在他身前,兩人說說笑笑,離開了沈宅。

    沈敬月的手箍着她的腰,太緊了。

    被蘭絮掐了一下,他稍稍松手,辯解:“我是怕你摔下去。”

    蘭絮往後靠在他胸膛:“這樣還怕不?”

    沈敬月低低地笑着:“不怕了。”

    出了蕭州,他一踢馬腹,馬蹄踏踏,朝遠處跑去。

    這一日,直到傍晚,衆人才發現,沈敬月和蘭絮跑了。

    将士們憤怒:“我們待這小子可不薄,如此忘恩負義,不愧是能叛國之人!”

    陸聲臉色也不是很好。

    屬下詢問:“殿下,是否要去追殺他們?”

    陸聲:“去哪兒追殺?”

    屬下們一個個支支吾吾,東西南北,都有人說。

    陸聲笑了:“你們怕是忘了,沈敬月在戰場上分外直覺敏銳,還想追上他?”

    這下他們徹底無話。

    陸聲倒沒想到,蘭絮曾作為鄭國細作,也半點不留舊情,不過,他在這兒,下了一步活棋。

    他沉住心,說:“再等等。”

    ……

    一路向北,下雪了。

    沈敬月對神州大地的地圖,很了解,清楚哪裏有鄭國的眼線,哪裏是被鄭楚抛棄的地帶。

    沿途,他還能找到一些村落,購置糧食棉被等。

    他們的行囊,随着北上,逐漸增多。

    直到沈敬月引馬,帶着蘭絮來到了一間木屋外。

    蘭絮環顧四周:“好熟悉,這是我們以前停歇過的木屋麽?”

    沈敬月:“就是它。”

    他還記得方位,目的地就是這兒。

    推開木屋門,裏面還藏有兩人燒剩下的柴火,和他們四年前離開的時候,沒有二樣。

    這裏始終沒有旁人來過。

    把木門一關,外面的風雪都被擋住,蘭絮在卸身上藏着的行李,沈敬月撥弄着柴禾,火燒了起來。

    屋中緩緩回暖。

    忙完一切,沈敬月擁着蘭絮,發出舒服的喟嘆。

    就像冬日,栖息在枝頭的麻雀,相互依偎着,為彼此梳理羽毛。

    和四年前不一樣,現在他知道,自己有能力,帶着蘭絮好好活下去,或許不是錦衣玉食,但他們是自由的。

    他的世界很小,只要有蘭絮便好。

    沈敬月:“等雪停,就可以出去補充吃的了。”

    他們屯了糧食,但要長久地生活下去,可不能坐吃山空。

    蘭絮:“有什麽吃的?”

    沈敬月思索一下:“蛇蛋羹吃不吃?”

    蘭絮:“你吃過?”

    那是三年前一場戰役,陸聲麾下一個将領帶隊,他們一行兩千人,迷失在山中七天七夜,幾乎把那小小方圓之地吃完了,連樹皮都沒放過。

    沈敬月餓得不行,萬幸掏到蛇窩,有蛇蛋,全自己吃了。

    蘭絮:“沒人發現嗎?”

    沈敬月輕蔑地笑:“我沒帶回去,當場自己煮了吃了。”

    其餘人餓死不關他事,他那時候想的是,他不能死。

    在找到蘭絮之前,不能死。

    這個信念支撐着他,直到那日暗巷再遇。

    沈敬月擡眼,認真地看着蘭絮,手指描摹着她的嘴唇。

    火光搖曳中,少年眼神閃爍,他輕聲說:“絮絮,我長大了。”

    這幾年,他也算是懂了,蘭絮為何當年對他,一退再退,一避再避。

    誰讓他在不知情為何物之時,就喜歡上了她。

    蘭絮也望着他。

    他雖然仔細摸過蘭絮手上的繭,卻從來不提自己手上的繭子。

    略微粗糙的紋理,按在蘭絮唇上,癢癢的,不難想象,他這雙手,是如何從養尊處優,到如今這樣。

    她垂眼,犬齒咬了下他的指腹。

    若當年,她也曾含過他指尖。

    可那時她心思純淨,如今卻不一樣,只沈敬月一如既往。

    他臉上,依然一片微紅。

    不管來多少次,他依然會因為她一點點動作,就克制不住地欣喜,愉悅,呼吸急促,頭腦發昏。

    他反客為主,手指輕碾她的唇瓣,兩人不自覺湊近,像只會依着本能的小獸,尋到彼此的唇,吻住。

    火光發出幹燥的噼啪,帶着點潤澤的水聲。

    沈敬月的唇柔軟如花瓣,還帶着點她身上,栀子花香香的氣息。

    騎馬奔逃時,他肯定迎着北風,一遍遍偷吻着她的鬓發。

    然而,他小心思再多,真到唇齒交錯的瞬間,又生澀得要命。

    像一朵剛剛綻放的花骨朵,花蕊微微從花瓣間探出,被觸碰一下,花枝細微地顫抖着,害怕被觸碰,又渴望被觸碰。

    蘭絮舍不得用力,怕狂風驟雨,摧折了他。

    她微微松口,沈敬月氣息又沉又急,眼底泛着細膩的水光,分明是旖.旎的顏色,卻帶着三分茫然,純潔如枝頭新雪。

    蘭絮耳廓面頰發熱,心也跳得很快。

    他擡起手,摸着她的臉,感受着她面頰上、眼角邊的溫度。

    她也羞了。

    不再把他當女孩,也不再把他當小孩。

    沒有哪一刻,沈敬月覺得活着真好。

    他驀地追上那抹紅唇,逐漸加重力度,追逐風雨,便也成為風雨,溫柔的雨露,濡濕花瓣,卻又被風卷走。

    他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衣襟上,聲音微啞,道:

    “絮絮,你疼疼我。”

    一剎,蘭絮的腰便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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