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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20二合一章
    520二合一章

    “啥?還吃面?不吃面了, 回回跟你吃飯都是面面面,你能換一家不?”軍師崩潰道。

    “那去吃Casse-noix。”

    “這跨度是不是太大了點?!”

    *

    然後真的請軍師去了Casse-noix。

    軍師用手擋着嘴向前探身:“所以我們吃飯時這人就一直站在旁邊嗎?”

    倪航便喚侍者道:“可以先離開了,我們有事時會再叫你。”

    “好的先生, 那需要我時只要招手就好。”

    “好的。”

    待侍者離開,軍師才放大音量說話:“你來真的啊, 你哪來的錢請我吃這個, 你不是賣屁股去了吧?”

    “你真惡心。”倪航罵他, “我是正兒八經做家政賺的錢。”

    “什麽人家啊開這麽高工資?”

    “就是……我之前說喜歡的……那個姨。”

    軍師頓了三秒, 抱臂:“你果然是賣屁股去了啊。”

    *

    “不是!!!”倪航大叫,“當時她說要資助我嘛, 我就說我不想不勞而獲,反正我就做家政這個本事,實在要給就當我的實習工資, 她就同意了啊。”

    “那她男朋友呢?”

    “什麽男朋友?”

    “你不是說她之前有個同居男友嘛, 就是上一個家政小哥。”

    “那肯定就不是呗。難道因為我說想去她家做家政, 她就會把自己男朋友弄走嗎?”

    軍師撇嘴:“你心思也夠歹毒的,當時你還以為那是她男朋友呢吧?然後還敢說要去給她做家政?”

    “你要不還是別吃了吧。”

    *

    還是絲滑地接受了“自己的朋友動過翹人家牆角的心思”這件事。

    軍師吃着奶油冰激淩一樣的櫻桃鵝肝,繼續推演:“所以你現在就是給你喜歡的那個姨做家政, 她付你工資。”

    “對。”

    “家裏就你倆?”

    “不行嗎?”

    “行。”軍師砸吧嘴, “就是擔心你把持不住。”

    “你真惡心, 我才不會做出違背婦女意願的事。”

    “想啥呢, 我知道你肯定不是那種人啊。”軍師說,“只是說這樣你不難受嗎?跟喜歡的人住在同一屋檐下然後你只是個家政,要是我的話我寧願離遠點,省得老惦記。”

    “惦記也沒關系吧?”倪航攪着自己的蘑菇湯, “我很确定她現在單身,而且她根本就沒有談戀愛的心思, 她只想賺錢。”

    “那不還是嗎?她要想談戀愛你還有機會,她想要錢你能給嗎?”軍師聳聳肩,“而且你說你住都住人家裏去了,真要能有進展這會早進展了,你們到現在還啥事兒沒有,說明之後也沒你啥事兒。”

    倪航沉吟片刻:“其實……也不是啥事兒沒有。”

    “嗯?”

    “之前我不是發說說去馬代出差了嘛,然後當時在海邊……我親了她一下。”

    “你果然是違背婦女意願了啊!”

    *

    “可她真的沒生氣啊!”倪航忙着解釋,“她問我幹什麽呢,我說做人工呼吸,之後她也沒說什麽,我們還一起去潛水了……但是一般人不可能相信那是人工呼吸吧?就是……連這種事都允許的話,有沒有可能她對我也有點意思啊……”

    “好家夥,你不光強吻,你還意|淫!”

    “你小點聲!”倪航在桌子底下踢他,“我這麽想也很合理吧?她對我也太好了點,又資助我學費生活費,又對我沒有過多要求,動不動就給我錢,去國外出差也帶着我……甚至都不是因為喜歡我爸,那不就是喜歡我嗎?”

    “……她可能是挺喜歡你的,但有沒有可能只是對小孩子的喜歡啊?”軍師為難道,“我聽說女人上了30歲會因為激素影響變得喜歡小孩子。”

    “什麽激素能讓人喜歡20歲的小孩子啊!”

    “就是打個比方嘛!可能就是很有同情心之類的。”軍師說,“說實話你長得确實挺招長輩稀罕的,我奶奶要是見到你肯定也特別喜歡你。而且我記得你說過她還是個海歸,那會不會接吻對她來說是個挺常見的禮節啊……一般女生确實不會被親了之後還當作無事發生吧——話說她被親了之後當作無事發生這一點,已經足夠證明她就是不喜歡你了吧?!”

    倪航被這話說得頓了頓,然後嚼着嘴裏的食物低下頭去。

    當然軍師說的這些他都明白,現在只是被點出來了而已。

    軍師看他這樣也覺得自己說得有點直接了:“……哎呀,也不用這麽難過吧,這種結果不也是你一開始就想清楚的嗎……”

    “這就是我的報應。”倪航嘟囔着,“是我一開始沒有果斷拒絕她的報應。”

    軍師哪知道一開始是啥情況:“這也不至于,要能拿那麽多錢我肯定也去了。那你現在什麽打算?繼續實習,還是辭職?”

    “我沒理由辭職吧?那麽高的工資,給其他亂七八糟的人賺那還不如我賺。”倪航垮着個臉,“至少我不會做什麽出格的,她要是後面再雇其他男保姆在家裏,萬一傷害她怎麽辦?”

    “噫,你會不會出格我現在也拿不準。”

    倪航恍若未聞:“其實剛開始我還挺慶幸她沒生氣的,但她至少該給我個機會讓我解釋一下吧?沒有,什麽也沒有,不生氣也不放在心上,毫無波瀾——就算對她來說是什麽禮節,她總知道對我來說接吻的意義不一般吧?我都表現得這麽明顯了,對她而言就什麽都不算嗎?這難道就不是吊着我嗎?”

    “不是你這也有點無理取鬧了……”

    “我沒有——我已經表現得足夠明顯了,跟表白都沒什麽區別了,她呢?既不趕我走跟我斷絕關系,又不接受我跟我有進t一步的發展,就這麽不上不下地卡着我。每次我想跟她聊聊的時候她就岔開話題,要就是木着張臉說工作忙,一天天的喝兩口咖啡就出門,天黑了才回家,吃了飯就睡覺根本不給我任何機會。”

    “小航你沒明白我意思,我覺得你倆是根本就沒到說戀愛關系的那個範疇……”

    “哼,她這就是冷暴力。”

    “你小子真是油鹽不進啊!”

    *

    話是這麽說,但在朋友這邊發洩完了之後,回家還是得好好過日子。

    今天倪航跟軍師約的是晚上,故意沒有做卓姨的晚飯,想的就是“反正是她自己讓我約同學吃飯的,回來沒飯吃是她自己的事”。

    這對倪航來說也是個小小的報複,這樣一來近幾天快要壓不住的怨氣總算稍微平複了些,甚至開始想着要不回去之後還是給她做個夜宵吧。

    出地鐵站時看到有賣花的,是香槟金的玫瑰,倪航都走過去了到底還是折回來買了一把——畢竟昨晚惹卓姨生氣了,待會回去氣氛好的話就送給她賠罪,氣氛不合适大不了說是女同學給的。

    然後又琢磨着卓姨明明說過要教他開車來着,如果想增加點互動機會的話,是不是可以問問這車什麽時候能開始學啊?

    這樣的小九九中止于他回到家的那一刻。

    客廳的燈沒開,四下裏漆黑一片,唯一的光亮來自走廊,是卓姨那昏黃的床頭夜燈。

    是睡着了嗎?怎麽連門都沒關好?

    倪航輕手輕腳地關門走進走廊,果然卓姨的房門漏着條縫隙。

    他正想上前去把門關起來,就清楚地聽到了卓姨的聲音——

    “怎麽抖成這個這樣子,難不成我還能吃了你啊。”

    “你好可愛啊,洗完澡身上好滑啊,之前怎麽沒看出你這麽可愛呢?”

    “來,到床上來——啧,你掙紮什麽,你長這麽可愛不就是給人摸的嗎?”

    “受不了了,真想把你給親爛,麽麽麽麽麽……”

    倪航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發抖,他大口喘着氣,眼淚好像也要下來了。

    他實在做不到幫他們關門然後悄無聲息地滾回自己房間去。

    花束往地上一摔,香槟金的花瓣在黑暗中散落一地,倪航直接推開了那扇欲蓋彌彰的門:“卓夢!”

    趴在床上衣着完好的卓夢,和一只瑟瑟發抖的狗,同時擡頭看向他。

    *

    “對、對不起,我、我以為……”寬敞明亮的客廳內,倪航結巴着道歉。

    卓夢摸着懷裏的狗頭,坐在沙發上看他:“你以為我在做些不可描述的事?”

    “不是的,我、我只是……”

    卓夢感到困惑:“你這走向也不對啊,就算是誤會了,那你闖進來幹嘛呢?你想加入我們?”

    倪航大叫:“你別逗我了卓姨!這聽起來太怪了!”

    “不,還是你比較怪。”卓夢不理解為什麽會有人把逗狗的動靜當作那個事情,“你一天天腦子裏都想啥呢?我就說你是沒談過戀愛給憋的,你現在這個生理和心理狀态都是不健康的。”

    倪航恨不能有個洞給自己鑽進去:“那我能怎麽辦嘛……”

    “你那花還挺好看的,女同學送的?”

    “我自己買的。”

    “那你可真有閑情逸致,自己給自己買玫瑰花。”

    “不是的,我想買來給、給……給家裏裝飾裝飾。”他一波三折,“而且我覺得卓姨你也很喜歡這個顏色,你的車和那個、那個,就是,泳衣,都是這個顏色的。”

    不行了,真不能再逗了,這臉都快漲成紅寶石了。

    卓夢趕緊收一收:“好吧。話說,我不太明白你們這行,如果要多照顧一條狗的話,一般加錢嗎?”

    “不用了,不用了。”倪航忙道,“卓姨我實話說了,你給的價你讓我當狗都成,別說照顧一條狗了。”

    卓夢一本正經的臉到底還是一秒破功:“噗——你真是要把我笑死。行了別在這憋憋屈屈的了,我回來路上買了窩和糧,你給它喂點吃的,然後帶它去睡覺吧。”

    然後卓夢這邊一撒手,小狗就忙不疊地從她膝頭跳下來,蜷縮到一邊去了。

    其實是一副不太想被養的樣子。

    倪航把視線從狗那裏收回來:“是……之前咬到你的那條?”

    “是啊。不是說十天狗沒死就不用再打疫苗了嗎?今天看它在廠裏活蹦亂跳的,我就給撿回來了——還成,洗幹淨了剪剪毛也還能看。”

    這話說得,誰能想到這是個幾分鐘前還抱着小狗“麽麽麽”的人呢。

    但倪航現在也不敢多說什麽,只是連聲附和:“對對對,确實挺可愛的——取名字了嗎?”

    “倒是還沒。”

    “取一個吧。”倪航過去把狗抱起來,“別取太大的,小動物取個賤名好養活。”

    “賤名?那叫卓東算了。”

    *

    最後定名為“拖布”。

    但是洗幹淨後的拖布其實已經很不像個拖布了,它像個被嗦過的芒果核。

    看着年齡不大的樣子,但又一臉的胡子,所以看起來又老又小的。

    那之後的幾天,倪航的注意力完全被這小家夥吸引了,算是花了不少心思琢磨它愛吃什麽,怎麽讓它能盡快适應環境,定期帶它去打針,每天早上起來也是先遛狗,然後再準備咖啡和早餐。

    直到拖布在家裏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能夠毫不客氣地在落地窗前打滾看風景了,倪航才重新開始琢磨——他不會是又上套了吧?

    因為卓姨其實對拖布不是很感興趣的樣子,所謂的“觀察十日”在把拖布撿回來之前也已經過了,至少現在看起來,這狗竟像是為他養的。

    好像就是那種看他太閑開始找事了,所以給他找點事情忙活的感覺。

    有些過分。

    家政打掃最難的是最初的開荒,只要一開始打掃到位了,後面其實就只需要保持。

    所以在又一次笑臉相送地道別上班的卓姨之後,倪航的臉到底還是垮下來。

    把杯子盤子放進洗碗機開始運作,自己也吃了早餐,又把拖布喂了,閑下來時看看時間,才上午九點。

    怎麽辦呢,要不烤個小蛋糕嗎?

    倪航想了想,到底還是提不起勁兒來,于是去彩音室看了場電影。

    看的是《這個殺手不太冷》,看得熱淚盈眶。

    “我想我已經愛上你了,這是我的初戀,你知道嗎?”

    “你未戀愛過,怎知道那叫愛情?”

    “因為我能感覺得到。在我的胃裏,感覺很溫暖,我以前總覺得那裏打結,現在不會了。”

    熒幕的光打在倪航臉上,他抱着拖布不斷地點頭。

    “那吻一下如何,像演電影一樣。”

    倪航便想起海邊的那個吻,沒有嘴唇的輕抿,沒有舌頭的勾弄,甚至連情欲都沒有,只是那麽迫不及待地一碰。

    早知道那天就應該吻得更象樣一些,不僅用力,而且深入,看她還會不會這樣不當回事地敷衍人。

    “有些愛,也許從未說出口,才愈加顯得珍貴。”

    倪航不斷地搖頭——Please!Speak,please!

    看着馬蒂爾德紅着眼眶的模樣,他的心都要碎了:“我希望你沒有說謊,你最好是真的對我沒有一丁點兒感覺。因為只要有那麽一點點,你都将會後悔你什麽都沒有對我說。”

    他趴在拖布背上,用拖布的尾巴嗚嗚地擦着眼淚。

    然後彩音室的門突然被打開,吓了他一跳。

    卓夢只是看了一眼,很快就邊轉身邊道:“原來你們在這兒啊——別哭了,給我做點午飯吃,吃完我還想睡個午覺。”

    倪航放下拖布追出來:“卓、卓姨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本來我也不用一天到晚在廠裏啊,這段時間是哈桑先生在,我不在那陪着不像話。”卓夢痛痛快快灌下一杯冷水,“剛剛就是送他上飛機了,我爸派了專人陪同,我就直接回來了。”

    “啊?他這麽快就回去了嗎?”

    “不然呢?你以為發酵要多久?”卓夢攤手,“虧得時間不長呢——他一天的工資能頂十個你,再雇下去這錢花得就沒數了。”

    “所以酒釀出來了?”

    “廢話,費這麽大勁要是還沒釀出來,那我也可以去死了。”卓夢毫不在意地說着混蛋話,倪航這才明白她現在的狀态就是“意氣風發”。

    她長舒一口氣:“接下來就是灌裝售賣了——卓氏的酒廠,哈桑的工藝,我倒要看看能把葡萄酒市場擠成什麽樣。”

    倪航當然是為她高興,但是卻也實打實地證明了最讓卓姨開心的事是釀造成功、酒品大賣。男人對她來說永遠都只能是錦上添花,t或者說得再難聽一點,可能只是用來纾解情欲而已。

    他永遠也不可能讓卓姨因他而感到與之同等的快樂的。

    “恭喜啊。”倪航這話說得多少有些心酸了,但還是盡可能積極應和卓姨的情緒,“那要慶祝慶祝嗎?晚上可以……”

    “還沒到慶祝的時候。”卓夢到底還是穩健的,“今年的新酒節定在11月2日到8日,也是美人關第一次公開售賣,等大賺一筆之後再慶祝不遲。”

    “好,那……”

    沒等倪航說出話來,卓夢就已經繼續道:“也沒幾天了,你可以先準備一下——到時候可能請胖子、李染他們幾個來家裏開party,就準備點火鍋烤串什麽的吧。”

    倪航靜了幾秒,總算是一口氣嘆出來。

    嘆得卓夢一愣:“額……會很辛苦嗎?滿打滿算不會超過十個人……其中絕大部分找你催過債倒是真的。”

    卓夢才反應過來這個事兒是挺尴尬的:“抱歉啊,我一開始沒考慮到——你會覺得不舒服嗎?要不那天我找個臨時的廚子過來,你回學校睡一天?”

    好嘛,一開始只是嘆氣,這會兒直接成了生氣:“我不。我憑什麽要回學校睡。”

    這個腔一出來,卓夢已經有些忐忑了:“那要不,你簡單準備一下湯底和串兒,然後到時候你就先回屋休息,剩下的都我們自己來?”

    “你們。”倪航不自覺地重複了一下,但是又分明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刻薄——确實,他們都是酒廠的員工,是為這次釀造成功出了力的,慶功卓姨肯定是想和他們一起。

    相比之下他就只是個家政吧,參加慶功什麽的,對他來說還是太奢侈了。

    “沒事,不用在意我,我會提前準備的,你們玩得高興就好了。”倪航嘟囔着,酸勁兒沖天。

    卓夢硬是沒聽出來,高興之餘習慣性地一把把他攬了過來:“哎呀,你太棒了小航,我就知道你大人有大量,不會跟他們一般見識……”

    她覺得是很尋常的一攬——不光是在會所,她現在對胖子都會這樣。

    但倪航被這麽按着往她肩頭一偎,似乎一下子愣住了。

    卓夢也才反應過來,彈簧一樣松手彈開。

    此時一只小狗從他們之間路過。

    卓夢撓撓自己耳後:“不是你這孩子老搞得氣氛這麽尴尬……”

    “我不是孩子了,我早說了我不是孩子了!”倪航突然急了起來,步子疾向前兩步,驚得卓夢也連着往後退了兩步。

    正好退到落地窗邊。

    背後是萬丈懸崖的感覺到底有些驚悚,卓夢條件反射地向後瞥了一眼,然後腰就被一摟,往身前人身上一按。

    這個姿勢逼得她不得不擡頭,然後一個吻就落了下來。

    是真的在親吻。

    他動着嘴唇,舌頭也探了過去,因為事發突然,卓夢根本沒有防備。

    她沒有回應卻也抗拒不了——這裝空調裝出的一身肌肉像鋼鐵一樣,把她牢牢禁锢在方寸之地。

    所以這能咋抗拒,總不能咬他舌頭吧?

    等到被放開時,嘴唇都已經有些發燙了。

    腰上那只手還沒有要移開的意思,少年的眼神居高臨下,幽幽地盯着她。

    卓夢只能心虛地把視線往一邊瞟:“……放開,別胡鬧了。”

    “你明明就知道我喜歡你。”倪航的聲音都有些不穩,“你太過分了。你仗着比我大幾歲,所有事都用‘長輩’來解釋,就一直這樣撩撥我。”

    卓夢現在完全不敢刺激他:“小航,你先放開我,我們可以好好聊聊。”

    倪航卻已經知道她的調性了:“我不想跟你聊,你嘴裏沒一句實話,做生意的都是騙子。”

    察覺到倪航的手在自己背部往上爬,卓夢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我不管你想幹什麽,現在我明确地拒絕你,你知道繼續下去的後果。”

    于是那只手頓一頓,又回落到腰際。

    “我算是看明白了。”倪航還是那樣低頭看着,這次臉紅到耳朵根的終于不是他了,“你什麽都用長輩做借口的話,那我也可以用晚輩做借口吧?”

    說着另一只手托起卓夢的下巴,連着親了三下:“被小孩子親幾下沒關系的吧,卓姨?”

    然後他緩緩放開卓夢的腰,去廚房洗手做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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