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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07 章

    “你說什麽？”餘瑤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你說餘麗麗死了？”

    頓時, 一個瘋狂的想法在餘瑤的腦海裏滋生，她死了，是怎麽死的？

    是她想的那樣嗎？

    今天下午明明才聽到了她的聲音, 其實餘瑤也忍不住地往他們的方向瞥了一眼，那時候他們兩人正說着話, 誰也沒有看到餘瑤。

    雖然只是一眼，但是餘瑤還是看清楚了餘麗麗現在的樣子，她形容十分憔悴, 早已經沒有了以前在學校裏的神韻,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默默地護着自己肚子裏的孩子。

    正所謂為母則剛不外乎如此。

    可是現在卻告訴她這麽一個活生生的人死了。

    來到這個世界，餘瑤傷過人, 雖然沒殺過人，但也是看到過一些人的離去的。

    那種時候餘瑤雖然也會難過，但是她不會像現在這樣難以接受，因為有些人的死是注定的, 有些人是罪有應得，可餘麗麗……

    她不好，她虛榮甚至讨厭, 可是她罪不至死啊, 更何況她肚子裏還有孩子！

    顧卿看着餘瑤的臉一下子變得灰敗，就知道她可能不能接受這件事情, 但是顧卿卻不明白她為什麽會這麽激動，平常她和餘麗麗在一起的時候不是不願意搭理對方的嗎？

    “你……逝者已逝……”想了想, 顧卿還是只說了這麽句話, 她不知道在這個時候問餘瑤是不是對的, 所以他選擇什麽都不問。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餘瑤道：“今天其實我看到她了, 就在家屬院外面的小巷子裏，她是來找孔林的，我覺得這件事情和孔林脫不開幹系。”說完餘瑤才又覺得有些不妥地多問了一句，“你覺得有這種可能嗎？”

    顧卿沉默了一下，說道：“是摔到河裏了，沒有人看到是不是他人所為，但是……”

    “但是那裏有圍欄，她不應該就那麽掉下去，如果不是遭受了太大的打擊，那就很有可能是人為的。”

    還有一句話顧卿沒說，既然餘瑤都看到她來找孔林了，面對曾經的愛人，還是付出了身心并且是自t己肚子裏孩子的父親的男人，如果兩人沒談妥，那遭受到了很大的打擊是正常的。

    不過顧卿也不能說這事到底是人為還是意外，一切還是要看警察那邊怎麽斷案，如果他們沒有證據的話，估計也只能說是意外了。

    “怎麽回事，你再細細跟我說一說。”

    餘瑤覺得這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只要做過的事情就不可能全然不留下痕跡。

    顧卿沒有推辭，但是他知道的其實也不多，就是下午回去的時候家屬院都傳得沸沸揚揚的了。

    其實大家都以為孔林是要和餘麗麗結婚的，這突然不知從哪裏又冒出來一個孔林的未婚妻，大家看熱鬧看得起勁，說是餘麗麗太過傲慢太過清高，所以才被孔林給甩了。

    但實際上，大家都覺得孔林不是個東西，吃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現在找到了更好的人家，就把之前一直陪着自己的對象給一腳踹了，這不是當代陳世美是什麽？

    可能因為孔林的名聲一直都不好，所以大家說說也就沒多大勁兒了，重點還是放在了餘麗麗的身上，在嫌棄餘麗麗的同時，也是在憐憫她這樣一個女人。

    而現在餘麗麗死了，人們都是同情弱者的，所以大多數人現在都會站在餘麗麗的角度去看待孔林，談論得自然也更加激烈了。

    可是孔林是個老油條了，以前不在乎這些，現在就更加不在乎這些了，孔家如今還在張羅着婚事呢。

    甚至餘家嬸子在外面還說餘麗麗死了活該不給人添堵這樣的話。

    聽到這兒，餘瑤簡直對孔家那一家子感到惡心。

    “這事兒咱們能管嗎？”

    餘瑤不是想幫餘麗麗，但她覺得孔林這種人就應該被抓起來才是，免得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他人。

    顧卿大概也聽明白了她的意思，說道：“也不是不能管，但是這件事兒不好查，不過我覺得無獨有偶，他既然敢做今天這事，說明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就算是第一次，孔家也并不幹淨，這事兒交給我來查，你也不要太過于在意了，擔心傷了身子。”

    餘瑤點點頭，“我明白，只要能讓惡人受到懲罰就行了。”她相信如果孔家真的倒了，這件事情的真相也就能水落石出了。

    顧卿以為餘瑤只是被吓到了，很快轉移了話題，餘瑤也都一一應答，看起來挺正常的，這讓他松了一口氣。

    但是沒想到的是，餘瑤到了晚上躺在床上居然做了噩夢，顧卿把人攬在懷裏，發現她居然身體滾燙發燒了。

    顧卿連夜把曾月喊起來陪着餘瑤幫她退了燒這才放下點心來。

    餘瑤做了一個夢。

    夢裏她是餘瑤，但也不是她，是書裏的那個餘瑤。

    她嫁給劉陽，劉陽他媽對她百般磋磨，明明是劉陽的身體有問題，最後卻把過錯都推到了餘瑤的身上。

    只是夢境變幻，餘瑤不知怎麽的又懷了孕，卻被劉陽指責是賤種，還把她連帶着孩子都給推進了水裏，孩子沒了，她活過來卻如同死了一般。

    “阿瑤，醒醒……”

    顧卿看她在夢裏哭得實在傷心，只想着能怎麽安慰一下對方。

    平常她都沒見餘瑤哭得那麽傷心過。

    好不容易把人喊醒，餘瑤看向顧卿時卻有一陣的迷茫。

    “怎麽了？”顧卿把餘瑤攬在懷裏，有些心疼道，“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顧卿……嗚嗚……”餘瑤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那麽傷心，但是她就是感覺如同泰山壓頂的難過死死地壓着她，讓她喘不過氣來。

    “這是怎麽了？”曾月下樓後仍舊不放心，燒了點熱水又拎上二樓，就見餘瑤哭得正傷心呢。

    聽到曾月的聲音，餘瑤這才放開了顧卿。

    她下意識地把脈。

    “我……媽，你幫我把把脈。”

    曾月有些疑惑，但還是上前摸住了餘瑤的脈，她不知是喜還是驚，說道：“你有了。”

    “什麽？”餘瑤還沒激動，顧卿先激動起來。

    “怎麽會？”他們兩人自從有了桃子在這方面一直很注意，沒有計生用品寧願不做，這怎麽可能懷上呢？

    他沒想再讓餘瑤要孩子，他們有桃子一個已經很夠了。

    “你這是什麽表情，這是好事啊。”曾月知道他們兩個的打算，但孩子既然來了，那就是上天的安排，總不能打了吧。

    自己這個兒子，真是一碰到媳婦的事就腦子不清醒，還好是為了媳婦好，要不然曾月肯定揍他。

    顧卿還沒發現自家老母親對自己的嫌棄，他只是在想到底是哪裏的纰漏，于是他讨打地問：“媽，您會不會是號錯脈了？”

    曾月不想說話。

    餘瑤也自己摸了摸自己的手，看來是真的了。

    她知道不管是哪個年代任何避孕手段都是不完美的，他們兩人做得那麽頻繁，出點意外也不是不可能的。

    難怪她最近總感覺自己乏力嗜睡，原來是桃子有弟弟或者妹妹了。

    “既來之則安之，沒事的。”餘瑤不知道是勸他們還是勸自己。

    看餘瑤這樣，要不是曾月了解餘瑤從來不會在這種方面說些陽奉陰違的話，她都要以為餘瑤是因為有孩子而難過了。

    “嗯，既然有了，那就說明你們命中該有這個孩子，是好事，都打起精神來。”曾月也知道這時候說這些有點輕飄飄的，所以她又道，“你們爸和爺爺還不知道這個好消息，我去跟他們兩個說一說。”

    聽到這兒餘瑤才笑了，“媽，您別忙活了，明早再說吧，別吵着他們睡覺了。”

    曾月笑笑，“也是，瞧我這腦子，你爸倒是沒什麽，老爺子可受不住。你舒服些沒，要不去醫院看一下？”

    “不用了媽，明天再去吧，您快去休息了。”餘瑤現在腦子慢慢清醒過來，只想好好地躺着別的什麽也不想管了。

    見她如此，曾月才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看一旁還有些魂不守舍的顧卿。

    顧卿像只提線木偶似的，“媽，您放心吧，我會好好注意着的，你先去休息。”

    曾月一步三回頭地走了，她怎麽可能不把顧武喊起來，兩口子在樓下說了半夜的話，幾乎沒阖眼。

    而樓上餘瑤兩人也好不到哪裏去，餘瑤一直在想着自己的那個夢，顧卿也在擔心，他覺得孕婦太不容易了，而且餘瑤還有那麽多她熱愛的事業，這孩子來得實在是太突然了，他有點不太能接受。

    可是顧卿要說一點開心也沒有那是不可能的，那畢竟是自己的孩子。

    “對不起，都是我不小心。”顧卿滿懷歉意，都怪他每次見到媳婦總想着那檔子事兒，每每都控制不住自己，現在這樣他要負主要責任。

    餘瑤笑笑，“你說對不起幹什麽，難道你真不想要這個孩子，那我直接去打了算了。”

    “不行，這樣太傷身體了，下次……以後我不會這樣了，絕對不會再發生這種事。”顧卿決定去找李子煜問問，怎麽才能避免讓餘瑤懷上孩子，如果結紮才行，那他就去結紮好了。

    餘瑤沒有注意到他的小情緒，她在想那個夢，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做那樣的夢，只覺得自己背後都是冷汗。

    “那個，你去幫我燒點熱水好嗎，我想洗個澡，身上黏糊糊的。”

    顧卿當然麻利地就去了。

    等顧卿走開，餘瑤的臉也徹底垮了下去。

    她摸了摸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

    這個孩子既然來了，那就是她的孩子，她不可能随意抛棄，也絕不能讓孩子受到半點傷害。

    第二天一早，一家子看起來都有些憔悴。

    顧卿早早地送餘瑤和曾月去了醫院，自己這才依依不舍地上班去了。

    回基地的第一時間，他就給開始給李子煜寫信，這事兒雖然也不是很急，但是他總要提前知道辦法才好。

    結果剛一落筆，蔡琦就來了。

    “老大，你讓我查的你二姥姥那邊的事兒有消息了。”

    雖然村子裏人多嘴雜，但一村子的人都認識，查起事情來輕輕松松。

    “事情是從一個叫吳四的口裏傳出來的，他說有一個外鄉人來找你二姥姥，說是聽說他們村裏有嫂子的親戚，想讓他們幫忙把他弟弟送到京大去。吳四就以為這事兒是真的，結果一說就傳遍了整個村子，二姥姥他們就都信了這事兒，恰好家裏大孫子不成器，這才把主意都打到了嫂子的身上。”

    顧卿聽完沉默了好一會兒，跟他想得事情并沒有太大出入，但是會是誰幹的呢。t

    “具體是誰肯定不好查，但那人是個女人，據吳四說長得很漂亮，好像是懷孕了。”

    “懷孕了？”顧卿現在聽不得這個，心裏又開始擔心自己媳婦了。

    蔡琦點頭，“是，懷孕了，但月份不是特別大。”

    顧卿腦子有點暈乎，突然問道：“你媳婦懷孕沒？”

    蔡琦和徐英也終于在今年年初的時候結婚了，但因為兩人工作問題，一直聚少離多。

    突然被問及這個問題，蔡琦還有點不好意思，他不自在地撓了撓頭，“還沒，怎麽問這個？”

    “沒事。”顧卿搖頭，“就是突然想到了。”

    媳婦的身孕應該還沒滿三個月，他還是晚點再說好了。

    “這邊還有個事兒。”顧卿覺得既然餘瑤那麽在意餘麗麗的事，那他還是得幫幫忙，等等……餘麗麗？

    “昨天護城河那邊有人落水了，死者名叫餘麗麗，你去找一張餘麗麗的照片，拿去給那個吳四看看，是不是她去找的他。”

    不知道事情會不會這麽巧，但既然是一起發生的事兒，實在很難讓他不把事情聯想到一起。

    “餘麗麗，那不是嫂子大學同學嗎？”

    蔡琦經常會去顧卿家屬院，也是看到過餘麗麗這個人的。

    “對，就是她，她懷孕了。”

    懷孕了，但是突然死了，“你再讓人幫忙查一下孔家的情況，看看他們這些年都做過什麽些虧心事兒。”

    蔡琦雖然不知道這些事情之間有什麽聯系，但是以他們的人脈，想要查一查倒也不難，更何況這還是關系到侮辱軍嫂的事。

    另一邊，餘瑤和曾月也已經做好檢查。

    看餘瑤面色實在不好，曾月幹脆讓她在自己休息室躺着休息。

    結果餘瑤躺着也沒什麽睡意，滿腦子都是夢裏劉陽那張猙獰的臉。

    說實在的，他們兩人之間并沒有太多的聯系，到這個世界，她總共也不過見過劉陽幾次，餘瑤都不明白對方怎麽在自己心中留下了那麽重的陰影。

    想了半天，餘瑤也只能把原因歸結于自己是被餘麗麗的事情給吓到了。

    要不然怎麽解釋自己在夢裏落水。

    不過即便是這麽勸着自己，但是餘瑤心裏也依舊沒有安穩。

    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她的肚子裏确實有寶寶了不假。

    但是與懷着桃子時不同，這次她的胎相并不是特別好，醫生覺得還是跟母體的身體情況有關系，大概還是因為這段時間她太累了。

    “醫生說了，你最近還是要好好地休息，什麽都別想，把身子養好最重要，知道了嗎？”曾月不放心，中午還特地和餘瑤一起在飯店吃了飯又才把她送到家屬院，一路上也免不了不停地叮囑。

    餘瑤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胎相不穩，她自己也得重視起來，“我知道了，媽，您放心去上班吧，我不出門，回家躺躺，看看書。”

    “嗯，桃子要是鬧你，你就把她送你二哥家去。”

    兩個小孩關系好，大人看了都高興。

    餘瑤在家，桃子一般就也會待在家裏不會往餘盛那邊去。

    不過她一點也不鬧，只是會有些黏人，餘瑤在哪裏，她都喜歡跟着。

    曾月那麽說也是好心，餘瑤答應着，這才跟她分開。

    餘瑤進家屬院後并沒有急着回家，而是給滬市那邊打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是打給秦朝的，秦朝很快接了起來。

    兩人如今算是兄妹關系，雖然沒有正式叫過哥哥妹妹，平常相處起來也多客客氣氣的，更多的交流甚至還是通過蘇葉這個中間人。

    所以餘瑤還從來沒有主動給秦朝打過電話。

    聽到是餘瑤的聲音，秦朝有些驚訝。

    “餘瑤？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嗎？”

    他也知道如果沒有發生什麽事情的話，餘瑤應該不會主動來找他才對。

    “那個……”餘瑤把電話接起來才感覺到了不妥，以前那麽懷疑人家，現在一開口就是請人家幫忙。

    “有什麽你就直說，只要是能幫上忙的，我都會竭盡所能……我們是一家人。”

    餘瑤覺得對方好像也有點不自在，但他的話确實讓人窩心，餘瑤也不藏着掖着的了，說道：“确實有些事情，那個……你還記得劉陽嗎？當初他離開萬緣縣後去了哪，你還看到過他嗎？”

    “怎麽了？他又出現了？”秦朝問道。

    餘瑤下意識搖頭，才想起自己是在打電話，又趕忙道：“不是，就是突然想起這個人了，之前在滬市的時候那個想往我身上潑髒水的服務員不是說對方坐着輪椅嗎，我在想會不會有可能是他？”

    對方頓了一息，“你是知道什麽了嗎？還是你那邊發生了什麽事？”

    “是有點小事，不過不必擔心，電話裏說不太清楚，能知道他在哪嗎？”

    “我幫你查查，有什麽事一定要跟我說，不行就去找蘇禮，有些事他那邊方便做，你別怕麻煩他。”秦朝語氣中聽不出喜怒，但餘瑤還是感受到了他的關心。

    “好，我知道了，沒什麽事，不用太過挂心。”

    餘瑤擔心自己沒說清楚他會想太多，便解釋了一下。

    “嗯，行，那就先這樣，晚點查到我跟你聯系。”

    挂了電話，餘瑤才慢悠悠地晃悠回了家。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夢影響的緣故，她總覺得有人在看着自己，可是卻并沒有發現身後有什麽人。

    接下來的幾天餘瑤就進入了安心養胎的日子，她自己感覺外面可能不太平，自覺地就不往外面去了，但有桃子陪着，看看書，在院子裏澆澆花，日子過得也不錯。

    她之前安排的那些工作前期籌備得很完善，大部分都設定了固定的模式，所以只需要手底下的人按照她安排好的去做就完全沒有問題，她的工作一放手，手底下的人還能有更多的發揮空間，餘瑤就只每天看看結果。

    不過如果她不去的話，她擴展版圖的想法就要稍稍後延一段時間了。

    還好有于琴在，于琴真的是個很能幹的人。

    當初如果不是因為家裏窮，正好得了當兵的機會她沒能繼續讀書，肯定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去當兵又意外受了傷，要不然也不能到她這兒來。

    公司的業務她都很熟練了，所以每次來找餘瑤時她都能把各種文件整理得很清晰再拿給餘瑤看，餘瑤都能輕松應對。

    只是餘瑤的日子也并沒有過得有多輕松，她這一胎懷得并不容易，不僅胎相不穩，而且還有各種反應，原本就很容易犯困，難得的清醒的時候還一直犯惡心，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她就瘦了一大圈。

    而且她的事兒也一點不少。

    之前算是一語成谶了，在羊城的零食廠和滬市的零食廠都出現了安全問題，但是這些都被餘瑤提前安排的人給排查出來了，更可怕的是，前腳剛發現問題，後腳監察部門的人就來了。

    後來追根溯源一查就查到果然是自己廠子裏的人收錢辦事，但是卻還是找不到背後的人。

    雖然事情都在餘瑤的預料之中，但是還是讓餘瑤覺得惡心。

    而且讓她惡心的事情還遠不止于此，顧卿已經查出來了那個到處散播她的謠言的人是誰，居然是已經死去的餘麗麗。

    問題是她以為餘麗麗已經不會再來給她找不痛快了，誰知道這人死前還在算計她。

    餘瑤想了許久都不知道餘麗麗到底圖什麽，是她自己要這麽做的還是別人讓她這麽做的？

    如果不是她，那到底又是誰做的呢？

    “查出來了嗎？餘麗麗的死因确定是意外嗎？”說不定餘瑤還真是誤會了孔林。

    她覺得背後有一張大網将她牢牢罩住，讓她幾乎要呼吸不過來，現在她急切想要把這張網撕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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