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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從未對師尊亂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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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未對師尊亂過

    衛青檀就更好奇了, 除了自己這個膽大包天,早就偷偷摸摸爬上了師尊床榻的孽徒,敢擅闖師尊的寝殿之外, 還有誰這麽大狗膽兒?

    不是陸北辰。

    陸北辰的牛叫聲, 衛青檀就算蒙着被褥都能分辨得清清楚楚。

    到底是誰?

    下意識屏息凝氣。

    衛青檀悄悄貓在被褥裏,往床角裏藏。

    就看見一只修長纖細, 指甲修剪整潔的幹淨玉手, 輕輕挑開珠簾,更近了。

    伴随着清脆的珠簾碰撞聲, 珠簾後面的人影越發清晰, 隐隐能聽見叮叮當當的鈴铛聲。

    就在即将露面之時, 殿外驟然響起陸北辰的牛叫聲——“師尊!”

    吓得衛青檀一頭鑽進了被褥中, 而幾乎是同一時間, 那只手也火速縮了回去, 調頭就跑, 腳步聲很快就飄遠了。

    殿外陸北辰正疑惑, 怎麽沒瞧見師尊,這個時辰師尊應該在峰上才對。

    但書房, 茶室, 包括飲冰殿都沒有。

    那就只能在寝殿了。

    遂下意識往寝殿的方向行去,剛好就瞥見一抹竹青色的身影, 偷偷摸摸藏在殿門旁邊的石柱子後面,驚覺陸北辰的目光後, 頓時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嗖的一聲, 直接落荒而逃。

    陸北辰微微揚眉,不由暗樂。

    這個師弟真是有趣兒呢, 只怕又是在跟他玩欲擒故縱的戲碼。

    既然師尊不在峰上,那麽師兄就陪師弟好好玩玩。

    不就是你跑我追的戲碼麽?

    陸北辰早已了然于胸。

    遂并不着急去追,而是勾唇一笑,捏指低念,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原地。

    “呼——”少年一口氣就逃竄到了後山竹林中,還很警惕地抓着竹子,鬼鬼祟祟地探着腦袋往後張望,見陸北辰沒有追過來,暗暗大松口氣。

    随即面色一寒,啐了一口,低罵道:“呸!這個賤人!!”

    既然師尊不在前山,那大概就在後山了。後山竹林裏有處天然的浴池,師尊愛幹淨,一天都能去洗好幾次。當徒弟的怎麽可能不知道?

    少年嘿嘿笑了起來,尋思着要不然去碰碰運氣,興許能偷看到師尊洗澡。

    就算偷看不到,躲一躲陸北辰也是好的。

    下一瞬,身後驀然一寒,憑空多出了一只手,不輕不重地按壓在少年的左肩上,熟悉的冷厲聲音,從背後傳來。

    “還想往哪兒跑?”

    少年瞬間渾身一抖,面色就白了。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擡腿就跑,可哪裏逃得出陸北辰的魔爪,竟被他順勢抓着肩膀,強行扭過身來。

    陸北辰冷冷一笑:“賤人罵誰?”

    “師,師兄!”少年面色更白,發出了尖銳的驚叫,整個人劇烈顫抖起來,幾乎快要當場給他跪下了。趕緊搖頭狡辯,“沒,沒罵!”

    “早就告誡過你,不許跟李承歡在一起玩!”陸北辰面色一寒,不悅道,“他那種人,只會帶壞你!”

    還很自然地伸手作勢輕輕捏一下師弟的面頰,以示教訓,可手才擡起來,面前的師弟面色瞬間煞白,竟抱住他的手腕,噗通一聲就跪下了,嘴裏發出驚叫:“別打!我再也不敢了,師兄!”

    “你……”陸北辰一愣,頓時覺得非常驚詫。以往師弟雖然也畏懼自己,見了自己不是跑就是躲,但也是能巧言舌辯跟他頂嘴的,非常氣人,可從來都沒有吓成這樣啊。

    很奇怪。

    準确來說,這樣的師弟似乎一瞬間又回到了試煉之前。

    不一樣了。

    陸北辰很是疑惑,但還是立馬抓着他的手臂,将人拉了起來,幾乎是本能反應,直接彎下腰,輕輕拍了拍師弟衣袍上的灰塵,一拍之下,感覺他抖得更厲害了。

    似乎特別害怕。

    當即就更加驚疑,但轉念想起,方才上山時,師弟箭一般地往山上跑,他擔心師弟笨手笨腳再摔着,卻也說不出什麽好聽話。

    便道了句“就是欠打!”

    許是師弟當真了。

    這混賬東西,該當真的話不當真,不該當真的,偏偏較起真來了。自己哪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就對他動手呢?

    他分明疼師弟還來不及。

    “你啊!”陸北辰想明白後,滿臉恨鐵不成鋼,伸指不輕不重往師弟額間猛戳了一下,“真不知道左欄玉他們喜歡你什麽!蠢死了!”

    少年依舊面色煞白,哆哆嗦嗦僵在原地,被抓着手臂,想跑都跑不了,只能一個勁兒哀求,讓師兄把自己放了。

    陸北辰覺得他有些反常,這種哀求的話,衛師弟尋常根本不會說的,師弟只會昂着頭,跟他頂嘴,兩人經常争執得面紅耳赤。偶爾說到氣頭上了,師弟還會膽大包天,跳起來掄圓胳膊,給他一巴掌。

    怎麽現在卻……?

    明明方才在山腳時還不這樣呢。

    上山時陸北辰在後面喊了衛青檀好幾聲,他理都不理一下。

    怎麽眼下卻,卻這麽的反常?

    陸北辰抿着薄唇,上下仔細端詳了幾眼。

    果真發現了異樣。

    紮頭發的發帶變了,之前明明是很雅致清新的水藍色,如今卻變成了豔麗的緋紅。

    還莫名其妙多了幾條細細的,用小鈴铛編出的小辮子。

    雖然還是翠微峰的弟子服,但腰上怎麽突然挂了花裏胡哨的香囊,玉佩,還有荷包?

    “你尋常不愛戴這些東西的。”陸北辰萬般驚疑,擡手撚起了一條小辮子,目光掃到師弟驚懼到發白的面容,眉頭緊蹙,“你怎麽變醜了啊?”

    準确來說是突然瘦了好多。

    原本也瘦,但臉上多少有一點點肉,看起來玉雪可愛,清秀至極。

    尤其是生氣的時候,俊臉通紅,唇瓣也殷紅如血,五官非常靈動,有一種神采飛揚的感覺,很有鮮活氣。

    怎麽才一轉眼的工夫,就跟被吸了陽氣似的。

    “我,我一直都這樣啊。”少年戰戰兢兢地道,偷摸藏在背後的手,隔空一抓,抓了一把落葉。

    “不對,你之前不這樣,你……”陸北辰話音未落,迎面一把落葉砸了過來,他下意識偏頭躲閃,等再定睛一瞧時,眼前的少年已然不森*晚*整*理知去向。

    伸手撫摸上面頰,微微有些刺痛。

    是被竹葉劃出了一道細長血口,雪白的指尖染上淡淡血跡。

    陸北辰雖覺得奇怪,但望着指尖的血跡,忍不住勾唇一笑。

    就憑着一點傷,一點血,等他再抓到師弟,一點要好好給他一點顏色瞧瞧。

    讓他給自己上藥,一點不過分吧?

    但感覺傷口淺了點。

    傷口淺,一會兒該結痂了,可傷口深了,萬一落了疤,師弟該嫌棄他醜了。

    猶豫片刻後,陸北辰還是用右手食指指甲,貼着傷口,緩慢劃了一道。

    鮮血很快就染紅了指尖。

    他滿意地不得了。

    随後就換上一副氣勢洶洶的神情,再度抓人去了。

    ————

    少年一口氣就逃進了竹林深處,隐約聽見潺潺流水聲。來不及喘口氣,就趕緊往浴池的方向逃竄,一邊跑,一邊大聲喊:“師尊救命!”

    “陸北辰要殺我!”

    “師尊救我!”

    等遠遠瞧見浴池裏模糊不清的人影時,少年故作跑得太匆忙,左腳絆住右腳,遙遙飛撲過去。

    噗通一聲。

    就撲進了暖池裏。

    激起的水浪把暖池周圍的一圈蘭草都淹了。

    他的水性其實還不錯,快速往師尊身邊游去,意圖故作慌亂地一把抱住師尊,好好跟師尊哭一場。

    可在水裏游了半晌兒,也沒摸到師尊。

    周圍靈澤萦繞,看什麽都模糊不清的。等少年發覺不對勁,再從水裏探出頭時,師尊已經站在了岸上,衣服也穿戴齊整了。

    除了雪白如綢的長發,還有些濡濕之外,根本看不出他剛剛就在暖池裏沐浴。

    “你是說,看見了陸北辰?”蒼雲秋凝眸。

    “是啊,他剛剛還要打我呢。”

    少年往岸邊游來,沒看見師尊沐浴終歸是有點遺憾的,索性就伏在水底,就露一雙烏黑的眼眸出來,從下往上,眼巴巴地瞅着師尊,非常可憐的樣子。

    蒼雲秋暗道不好。

    看來是天司游學結束了,這太突然,竟也沒提前放出消息。

    而且回來得也太快了。

    既然陸北辰回來了,那麽其他人也……

    “除了你師兄,你還見到了誰?”

    少年在水底吐了一串泡泡,随後才探出頭來,搖晃腦袋。想了想,又添油加醋地告狀道:“師尊,陸北辰太過分了!他又欺負我了,一見面就想打我!”

    蒼雲秋定定望了過去。

    “……他還罵我醜,他才醜呢!”少年憤憤不平,又道,“定是覺得師尊額上的圖案好看,他居然也畫了一個,還是黑色的,東施效颦,醜死了!”

    “那是魔印。”蒼雲秋道,“你莫在他面前這般口無遮攔。”

    “什麽?魔,魔印?!”少年驚愣,随即一下就從水裏跳了上來,來不及整理濕漉漉的衣袍,就既驚愕,又驚慌地道,“他竟入魔了?師尊!留他不得了,趕緊,快,讓人把他拿住了,關起來!不,還是直接打死吧!”

    “……”

    蒼雲秋曲指施法,便讓少年再度陷入了沉睡。

    之後将人送回了洞府。

    望着少年睡熟的面孔,不禁暗暗嘆了口氣。

    待蒼雲秋回到寝殿時,一腳才踏進去,就發覺殿裏有人。

    但他猜得出此人是誰,便故作毫不知情地緩步踏了進去。

    尋至棋盤前落座,伸指将昨夜和師兄的殘局,一顆顆打亂。琉璃棋子碰撞,發出清脆的響。

    不一會兒,身後就有團影子,鬼鬼祟祟貓着腰爬了出來。很快一雙溫熱柔軟的手,自背後捂住了蒼雲秋的眼眸。

    “猜猜我是誰?”衛青檀故作老氣橫秋。

    “一只兔子。”蒼雲秋勾唇淺笑,不慌不忙地繼續撚着棋子。

    “不對!”

    蒼雲秋回答他:“一只膽大包天的兔子。”

    “還是不對!”

    蒼雲秋笑道:“是師尊的小兔子。”

    “對咯!”衛青檀蹦跶到師尊面前,歡歡喜喜地問,“看見弟子,師尊驚喜嗎?開不開心?”

    “驚喜,很開心。”

    蒼雲秋把棋子收好,反手抓住小徒弟的手腕,溫聲道:“三個月沒見,來,讓師尊好好瞧瞧。”

    衛青檀老老實實跪坐在師尊面前。眨着烏黑明亮的眼眸,凝視着面前這張日思夜想的臉。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往師尊身邊貼了貼。

    他想吻師尊。

    想不管不顧直接互相撕扯衣服,然後抱在一起大幹一場!

    可師尊似乎并不想他,只是打量了他幾眼,然後輕笑着說他吃胖了點。

    衛青檀不肯承認。

    其實很難不長肉,他能吃,溫羅又命人變着花樣給他準備各種好吃的。

    溫羅一直說他太瘦了,太瘦了,抱着一點分量都沒有,輕飄飄的,跟羽毛似的。只要他多吃一口飯,就能得到溫羅毫不吝啬的誇獎,衛青檀有時候為了哄人高興,就會多吃一點。

    “師尊不喜歡我胖乎乎的嗎?”他苦惱地問,“我只是吃胖了一點點,就一點點,腰還是細細的……師尊摸摸。”

    他知道師尊喜歡窄細窄細的腰,還有平坦的小腹,因為做的時候,肚子上會鼓出師尊的形狀。

    越平坦的小腹,就越明顯。

    師尊還經常會讓他往肚子上摸摸看。

    蒼雲秋被他抓住了手,掌心瞬間酥|麻一片,下意識想往回縮,可已經被徒弟引着摸了過去。

    細腰,感覺兩只手就能輕易掐住了。

    好細。

    “胖點也好。”

    蒼雲秋很快就收回了手,生怕再摸下去,自己就會克制不住,把徒弟的腰帶解開,當即微微側過臉去,故作平淡地詢問他在天司的情況。

    衛青檀随口應付了幾句,又往師尊身邊貼。可他才一貼過去,師尊就不動聲色避開了,似乎在拒絕他的親近。

    為什麽還是這樣?

    他不明白,師尊的氣性怎麽就這麽大。

    都三個月了,還是沒有消氣麽?

    “我跟陸北辰之間,什麽事情都沒有,師尊信我!”衛青檀有點難受了,想象中的熱情擁吻,現實中的我貼你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覺得師尊對自己好冷淡,遠遠沒有之前囚|禁他時的親膩勁兒。

    但很快,他就調整好了心情,站起身來,蹭蹭蹭跑到床邊,從被窩裏把裝有星星的琉璃瓶子拿了出來,又蹭蹭跑了回來。衛青檀滿臉歡喜,雙手獻上。

    “這是?”

    “禮物!”衛青檀眼睛亮晶晶的,“是一顆貨真價實的星星!”

    蒼雲秋微感詫異,伸手隔着琉璃瓶子,感受了一下。居然真的是星星。

    但他同時也感受到了一股陰冷,又無比強大的陌生氣息。

    是男人的氣息!

    而且,這股氣息不僅留存在星星上面,仔細感覺的話,衛青檀身上也有這種氣息!

    蒼雲秋瞬間沉下了臉,不管什麽星星,直接伸手捧住衛青檀的後腦勺,同他額頭相貼。

    在相貼的一瞬,靈光在兩人周身浮現。

    一幅幅衛青檀和男人親密的畫面,瞬息間湧入了蒼雲秋的腦海中。

    片刻之後,蒼雲秋松開了衛青檀,用一種驚詫,不解,又非常震怒的眼神望向他。

    “怎麽了嗎,師尊?”衛青檀捧着琉璃瓶子,很不解地問,“師尊不喜歡這顆星星嗎?”

    蒼雲秋薄唇緊抿,語氣冷硬:“是誰替你摘的這顆星星?”

    “是溫羅……呃,不對,他是天司之主,就是師尊之前提過的掌刑,就是他摘給我的,我覺得這顆星星特別好看,所以就……”話音未落,啪嗒一聲,手裏的琉璃瓶子就被一只雪白的衣服拂落下來。

    砸落在地,瞬間就碎了。

    而星星也化作一抹光亮,嗖的一聲,從殿門穿透而出,飛回了蒼穹。

    衛青檀愣了愣,呆呆望着空蕩蕩的手,還有地上殘留的琉璃碎片,彩色的貝殼也碎掉了,月華消然殆盡。

    師尊不喜歡嗎?

    他還以為師尊一定會喜歡的。

    “師尊?”他很不解地擡眸,不知道師尊突然之間氣什麽的。

    是在責怪他收了別人的禮物嗎?

    可他之前也收過大師兄他們送的禮物啊,師尊也沒有這樣。

    衛青檀剛想和師尊解釋,但突然想起,自己是個冒牌貨,如果師尊知道自己不知廉恥地占了別人的親生父親,還心安理得去享受這份父愛。

    像師尊這般風光霁月的正道修士,會認為此舉卑劣又下作罷。

    到嘴的話又吞了回去。

    衛青檀低着頭,默不作聲地撿起地上的碎渣,用衣袍包好,之後站起來,規矩地說了聲:“弟子告退了。”

    他打算去找大師兄,看看能不能把彩色貝殼黏回去。

    畢竟這是溫羅送給他的禮物,他不想糟|蹋別人的心意。

    蒼雲秋沒有等來他的解釋,越發怒火中燒。

    腦海中還反複浮現着衛青檀被人抱在輪椅上,趴在男人膝上睡覺,以及給男人梳理長發,甚至捏肩捶腿的畫面!

    而每一幅畫面上,衛青檀都是一臉笑容,這也意味着,衛青檀是自願的,沒有一絲一毫受人脅迫!

    是膩了麽?

    覺得師尊老了,不中用了,不解風情,很沒有意思麽?

    師尊想了他三個月,沒有一時一刻把他抛之腦後,他卻在外面跟其他男人親親熱熱,開開心心風流了三個月!

    “你沒有什麽話,想向為師解釋麽?”蒼雲秋神色冰冷,負手而立。

    衛青檀抿了抿唇,猶豫再三,還是搖了搖頭。

    “出去。”蒼雲秋冷聲道,“帶着那些爛東西,離開翠微峰!”

    衛青檀萬般難以置信,仰頭望了過去,卻只看見師尊冷漠的背影。心裏一澀,眼裏淚光閃爍。

    自己百般珍惜的東西,在師尊眼裏居然只是“爛東西”,師尊不僅不喜歡,還非常嫌惡。

    片刻後,衛青檀應了聲“是”,跟霜打的茄子一樣,蔫蔫巴巴調頭往外走。

    他可能不僅得去找大師兄修貝殼了,還得找個沒人的角落裏,好好哭一場。

    可腳還沒踏出殿門,忽覺身後一道寒風襲來,竟自後一把圈住了他的腰肢,明明是師尊趕他走的,卻又要挽留。不由分說就捧着他的後腦勺,強迫他扭過臉來,師尊夾雜着怒氣的吻,半點不溫柔,似要生生把他的嘴唇咬爛,他覺得很疼,但嘴裏卻一點血腥味也沒嘗到,唇齒才一打開,就被師尊特有的清新氣味,瞬間堵得嚴嚴實實。

    因為太長時間沒跟師尊親近,加上師尊眼下不知何故生出的怒火,衛青檀下意識反抗,可他的反抗無異于是以卵擊石,甚至讓蒼雲秋更火,只覺得這個徒弟膽大妄為,在外面又跟其他男人恩愛纏綿!

    居然敢背着師尊做那種事情!

    哪裏是不通情愛,就是太通情愛了,見一個愛一個!

    師尊雖然是神木化身,但他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饒是他再故作冷淡和平靜,還是會被徒弟在外的風流韻事氣到,更莫說是方才看見的那一幅幅親密畫面了!

    見衛青檀居然敢反抗,蒼雲秋眸色一戾,直接扯下徒弟的腰帶,扭着他的雙腕捆了起來。等衛青檀再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

    他覺得師尊這樣很可怕,他想躲。

    哪怕雙手被捆住了,還是跟毛蟲一樣,膝行着艱難匍匐,想要往殿門口爬。

    下一瞬右腳踝驀然一涼,就被一只大手緊緊握住,嗖的一聲,将他再度拽了回去。

    衛青檀吓得哇哇大叫,聲嘶力竭大喊師尊。

    這是本能反應。

    只要遇見危險了,就大喊師尊。

    無論何時,師尊一定會出現救他的。

    可眼下讓他覺得“危險”的,就是師尊本尊啊。

    他凄厲的喊叫,只會像是不願意和師尊雙修的劇烈反抗!

    而之所以不願意跟師尊雙修,答案就只有一個——他心裏又有了別人。

    并且認為和師尊雙修是錯的!

    蒼雲秋怒火攻心,瞬間理智全無。

    他不敢想象,這三個月以來,衛青檀和天司之主之間,到底又發生了什麽。

    從那些畫面上來看,衛青檀甚至只穿着一身寝衣,就堂而皇之趴伏在坐輪椅的男人膝上睡覺。男人戴着漆黑手套的大手,還一遍遍輕柔撫摸着衛青檀的臉!

    這完全就是道侶之間才有的親密舉動!

    不能原諒!

    “你竟敢對自己的師尊始亂終棄?”蒼雲秋艱難吐出這一句話,抓着小徒弟的手臂,直接把人拖上了床。

    地上太涼了。

    “我,我對師尊從來都沒有亂過啊!”衛青檀萬分委屈,下意識脫口而出,仰躺在床榻上,身上一絲衣物也沒有。

    雙手被捆住,吊在了床頭。

    這話讓師尊的動作一頓,但非常短暫,淺淡的眼眸此刻隐隐閃爍着猩紅的血點,衛青檀愣了愣,下意識瑟瑟顫了起來,可是很快,又小聲道,“真的……從未亂過。”

    但那些畫面也是事實!

    蒼雲秋不會冤枉他半點!

    和天司之主摟摟抱抱,擠在同一張狹窄的輪椅上,舉止如此親密!

    “你可知那天司之主年歲比我都大?”蒼雲秋沉聲問。

    衛青檀愣了愣:“不知……但那又怎樣?”

    一句話再度挑起了蒼雲秋的怒火。

    那又怎樣?!

    感覺師尊更生氣了,衛青檀心裏急,但嘴笨,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讓師尊消氣,明白自己反抗不了,他也嘗試着放松一些,但還是會在受不了的時候,劇烈反抗,哭着掙紮,然後跟小動物一樣,弓着細腰,不管不顧往床下爬。

    可無論他往哪裏爬,始終被禁锢在床上。

    這張大床就仿佛師尊為他設下的牢籠,無論怎麽躲始終躲不掉,他哭得嗓子都啞了,眼眶澀澀得疼,幾乎要哭不出眼淚了。

    到了最後,衛青檀迷迷糊糊的,只能不停求饒,說自己夠了。

    “可我還沒夠!”蒼雲秋聲音冷冽,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來。

    他為了徒弟守身如玉,在山上就差日日焚香念經,吃齋念佛了,整整三個月,他想了這個混賬東西三個月!

    結果這個孽徒倒好,在外面跟其他男人摟摟抱抱,親親熱熱!

    哪怕是跟左欄玉這樣,蒼雲秋氣歸氣,還能暗地裏自我調解,徒弟只是年紀太小,不懂事,要怪就怪左欄玉對他太溫柔,也太好了,他不忍心傷害左欄玉。

    可天司之主是什麽人?

    一個冷血無情的上位者,一個手上沾滿了血的酷吏!

    能待衛青檀有多溫柔,有多好?

    比左欄玉還溫柔麽?

    “為什麽?告訴師尊,為何跟其他男人摟摟抱抱?”蒼雲秋緊緊掐住他的窄腰,指尖都微微有些泛白了,嚴刑逼供起來。

    可衛青檀此刻已經被折騰得神志不清,迷迷糊糊,根本聽不懂師尊在說什麽。承受不住之下,還驟然吃力地仰起了上半身。

    張着嘴呼呼喘了半天,涎液淌了滿臉。

    好半天才“哇”的一聲崩潰大哭,向天翹起的腳,竟直接往師尊身上踹去,此刻哪還有什麽師徒之別,一心一意只想讓對他施刑的人,離他越遠越好。

    可他的腳軟得一點力道也沒有。

    踹在身上不疼不癢的。

    “……壞師尊!”他突然孩子氣地嗚咽起來,“師尊最壞了!我不要師尊了!我不跟師尊親了,再也不要理師尊……”

    随後又是一陣哭。

    不知過了多久,意識就徹底斷開了。

    衛青檀醒來後,發現自己正睡在師尊的床上,被褥一掀,瞬間俊臉通紅,嚯的一聲,又蓋了回去。

    剛想起身,胳膊肘一涼。

    一個琉璃瓶子就滾了過來。

    已經黏回去了,幾乎看不出裂紋。

    彩色貝殼也修複如初,就連放在裏頭的月華,也重新凝聚起來。

    最主要的是星星。

    星星還在裏面。

    衛青檀愣了愣,一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個噩夢。

    可身上的痕跡提醒他,那根本就不是夢。

    衛青檀捧着琉璃瓶子坐起身來,愣了好半天,才突然一拍腦袋——師尊吃醋了!

    絕對是吃醋了!

    要不然不可能這麽反常!

    ————

    衛青檀是個有嘴的人。

    既然知道師尊吃醋了,當然要去解釋清楚了。

    在他看來被師尊誤解自己和其他男人有染,遠比被師尊發現自己占據了別人的父愛,問題更加嚴重。

    所以他就迅速穿好衣服,抱着琉璃瓶子,蹭蹭蹭往殿外跑。

    想去找師尊。

    結果找了一圈沒找到,反正遇見了陸北辰。

    陸北辰頂着一張陰沉沉的臉,驀然擋在了面前。

    他已經在峰下蹲守三天了。

    師尊又設了結界,而且是新的結界,他想上峰也上不去,只能焦急地在峰下等。

    好不容易等到了衛青檀,豈有放他離開的道理?

    “陸師兄,你臉怎麽了?”衛青檀把琉璃瓶子收好,非常驚訝地看着他臉上的血痕。

    陸北辰冷冷道:“你還有臉問!”

    “……”衛青檀仔細瞧了一眼,嘴裏嘟囔,“像是指甲劃的……你跟誰打架了?”

    陸北辰不理他,直接将他拽回了自己房裏,将早就準備好的醫藥箱拿了出來,重重摔衛青檀面前。冷聲道:“幫我上藥!”

    “憑……”話沒說完,衛青檀見他一臉兇神惡煞,只好幫他清理了一下臉上的傷口。

    清理完之後,陸北辰心情愉悅了。

    見師弟今日又不編小辮子了,還有些奇怪。

    但也沒有多問。

    衛青檀被陸北辰糾纏了小半天,遇見了大師兄他們,才好不容易脫身了。

    大師兄才從山下回來,肩上和發間還殘留着薄雪。他說山下已經下雪了,雖然不大,但雪景很美。

    “下雪了麽?”陸北辰蹙眉,突然想起什麽,便問,“大師兄今年還給衛師弟過生辰麽?”

    左欄玉笑道:“自然。”

    說起生辰,衛青檀印象中自己就沒有過過生日呢,他之前跟溫羅說,自己的生辰是十二月二十八,算算日子也快到了。

    “大師兄,今年我想在十二月二十八這天過生辰,可以嗎?”

    左欄玉道:“當然可以啊,只是那天不一定會下雪,不過也無妨,施法下一場大雪,也未嘗不可。”

    衛青檀的頭瞬間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他說:“不要施法下雪,下就下,不下就不下,反正我就想在那天過生辰。”

    要是刻意施法降雪,會讓他覺得,大家只是在替原主過生日,雖然也沒什麽太大差別吧。但一次也好。

    哪怕只有一次。

    衛青檀希望大家能為他慶祝生辰。

    回到峰上時,他又去找師尊。

    可依舊沒找到。

    師尊最近似乎很忙,總是不見蹤影。

    他就坐在殿門口等,一直等,等到都睡着了,也等不回師尊。

    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把自己抱了起來,再度放回了床上,之後就要離開。

    衛青檀找準時機,一把從背後抱住,抱得特別緊。

    “師尊不要走!”

    “弟子的心裏,只有師尊一個人!”

    “弟子,弟子喜歡師尊!”

    快速解釋清楚之後,他就大着膽子,跪起身來,勾住師尊的脖頸,主動親了過去。

    師尊的唇很冰,吻上去有點生魚片的感覺。

    師尊似乎又想拒絕他的索求,但這一回衛青檀很主動,直接騎了上去。騎了大半宿才終于消停了。

    “師尊,大師兄說,要給我過生辰。”衛青檀眯着眼睛,舒舒服服躺在師尊懷裏,兩手把玩着師尊的白發,“十二月二十八,很快了,我,我想到時候能不能邀請幾個朋友來。”

    “少祭官?”

    “嗯,還有元琅哥哥,元豐弟弟,月哥哥……要是可以的話,我想把柳慕蒼也喊來。”衛青檀小聲解釋,“我覺得他沒有那麽壞,而且,他和秦姑娘在天司時,互生情愫了。我想……”

    “随便你。”蒼雲秋低頭親親他的眼睛,溫聲道,“你開心就好。”

    “師尊是不是有什麽話想跟我說啊?”衛青檀又問,“我感覺師尊有心事。”

    蒼雲秋微微搖頭。

    不是不提,而是暫時不能提了。

    他本來是想和衛青檀解釋一下,他已經把從前的徒弟找了回來,如今就封在洞府中。

    但由于那個徒弟不知何故,記憶有缺,渾然不知傀儡的事,蒼雲秋隐約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反倒像是有什麽人在做局。

    所以沒有聲張,連師兄那裏也是瞞着的。

    可聽說衛青檀要過生辰了,想起這個孩子身世凄苦,只怕很期待這次生辰。

    要是在生辰之前,得知了此事,怕是開心不起來了。

    蒼雲秋最怕這個孩子難過。

    ——

    得了師尊的同意,衛青檀就開始搗騰請帖了。

    都是他自己做的,每張都不一樣,但每張都弄得漂漂亮亮的。

    哪怕是不能到場的溫羅,他也寫了請帖送過去。

    每天都非常開心,無比期盼着那天到來。

    與此同時,每個收到請帖的人,都開始準備禮物了,勢必要在十二月二十八日那天,帶着精心準備的禮物,千裏迢迢趕至問劍宗。

    天氣越來越冷了。

    衛青檀怕冷,師尊身上總是冷冰冰的,像木頭一樣,他就央求師尊把自己變成兔子,或者小狐貍。

    然後在被窩裏鑽來鑽去,把被窩捂熱了,才讓師尊進來。還扭着圓乎乎的身體,一頭撞進師尊的懷裏。

    蒼雲秋知道他怕冷,就在殿裏燒了很多爐子,還鋪了厚實的地毯,甚至給衛青檀準備了毛茸茸的寝衣,穿上去就跟大號的兔子一樣可愛。

    戴上帽子,兩只長長的兔子耳朵耷拉着,他為了讨師尊喜歡,還搖晃着腦袋扮可愛。

    和師尊又過了一陣子沒羞沒臊的日子,轉眼就到了生辰那日。

    衛青檀老早就換上了左欄玉送他的衣服,一套紅色錦袍,非常華麗,再披上毛茸茸的貂毛披風,暖和得很,一點寒風也透不進來。

    不僅有衣服和披風,還有一副兔毛手套,白色的,上面還有兩個圓乎乎的粉色小球。

    戴上之後哪怕團雪球都不會覺得冷。

    下雪了。

    外面一片白茫茫的。

    衛青檀開開心心在殿門口堆了一個大雪人,還有一個小小的雪兔子,依偎在大雪人身邊。

    等堆好之後,落了一身的雪。

    蒼雲秋喊他過來,輕輕拂掉他發間和衣袍上的落雪。

    雪很大。

    比往年任何一場雪都大。

    整座仙山都被積雪覆蓋住了,放眼一片銀裝素裹,天地之間似乎連成了一條線。

    “師尊,我想下峰找大師兄他們玩。”衛青檀知道師尊肯定不會陪自己打雪仗的,畢竟這很幼稚。

    “去罷。”蒼雲秋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玩得開心些,晚些時候,為師再下峰。”

    去早了不行,怕那些晚輩覺得拘謹,到時候壞了小徒弟的興致,去晚了更不行,他不想讓小徒弟癡癡地等待。

    衛青檀點點頭。

    然後就跟兔子一樣,蹦蹦跳跳下了峰。

    左欄玉他們早就在等他了,見到小壽星來了都很開心。

    天司的禮物第一個送到,衛青檀去瞧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三頭長着大翅膀的巨型妖獸,拉着一輛非常豪華的仙車,微風吹開車梁上懸挂的彩紗,裏面滿滿當當裝了一車的禮物。

    前來送禮的刑首挺客氣的,把禮物送到之後,就架着空車離去了。

    陸北辰萬分不解地問:“天司作甚要送這麽多禮物給你?”

    衛青檀已經被喜悅沖昏了頭腦,在堆成小山一樣的禮物面前,矮得像根小蘿蔔。

    薛一臣吩咐弟子們,把禮物都搬到大殿裏,那裏早就布置得華麗喜氣。

    不一會兒天音閣的人就坐着仙舟來了,同行的還有無雙月,連沒受到邀請的李承歡都厚着臉皮過來湊熱鬧。

    雲陵仙府的林染跟左欄玉交情甚篤,所以左欄玉就以個人名義,把已經接任仙主之位的林染請來了。

    另外受到邀請的少祭官,柳慕蒼,也很快到場。

    玄女宗是女修大宗,原本跟衛青檀沒什麽交情,但玄女宗的大師姐和蕭師妹關系好,蕭師妹在跟她互通書信時,提了一嘴衛青檀要過生辰,到時候玄門八家,只怕七家會在此相聚。

    玄女宗的大師姐一聽,不樂意了。大家都來了,他們玄女宗不來,仿佛被其他七家排擠了一樣,就借口說要來探望蕭師妹。

    如此一來,玄門八家的後起之秀們,再度齊聚。

    但這回聚在一起,不是受了天司的強召。

    只是為了給衛青檀過生辰。

    歡聲笑語溢滿了大堂,也響徹整座仙山。

    蒼雲秋立在風雪中良久,覺得這場大雪來得不合時宜。

    本以為兩個徒弟的生辰能岔開的,誰曾想還是陰差陽錯湊到了一起。

    一個徒弟衆星捧月,在喜氣洋洋,歡聲笑語擠滿一堂的大殿中,開開心心過生辰。

    而另一個徒弟,則是被蒼雲秋施法陷入昏睡,孤孤單單躺在洞府中的石床上。

    片刻後。

    蒼雲秋把早就準備好的禮物,放在了石床邊上。

    作為師尊,蒼雲秋給兩個徒弟準備的禮物一模一樣,都是琉璃燈。

    裏面都放了一顆拳頭大小的鲛人珠,大小完全一致,呈淡淡的粉藍色。

    是蒼雲秋親自去南海,在海中尋了好久,才尋到了兩顆一模一樣的。

    但作為道侶。

    蒼雲秋還另外給衛青檀準備了一份禮物。

    一條小狗,跟衛青檀小時候養的那只小狗幾乎一模一樣。

    蒼雲秋已經給小狗洗過毛了,還戴上了漂亮的項圈和爪套,都是衛青檀喜歡的。

    離開洞府時,蒼雲秋施法又設了一層結界。

    無論如何,哪怕事後再給這個徒弟補過一次生辰也好,他希望那個孩子能開開心心過完十七歲生辰。

    殊不知蒼雲秋前腳才離開,後腳躺在石床上的少年就醒了。

    迷迷糊糊坐起身來,見身邊有盞琉璃燈,提溜起來一看,裏面還有顆特別大的鲛人珠。

    一看就知道非常名貴,這種大小,又這種光澤,只怕極其難尋。

    “師尊送我的?”他疑惑不解,想出去,卻又怎麽都出不去。

    外界的聲音也透不進來。

    少年灰心喪氣坐在石床上。

    不知過了多久,忽聽卡擦一聲,有什麽東西裂開了。

    少年一擡頭,一道熟悉的身影,驀然出現在面前,他先是一愣,随即驚呼出聲:“師伯?!”

    ——————

    大殿之中。

    元豐在他兩個哥哥的簇擁之下,将自己精心養育了多年的一只玄鳳鹦鹉,連同金籠子,一起送給了衛青檀。嘴很甜地道:“檀哥哥,生辰快樂!”

    “這只小鹦鹉我養了很久,特別通人性,能唱曲兒,還能說話解悶,希望你能喜歡。”

    衛青檀趕緊接過金籠子,看着裏面湛藍色羽毛的小鳥,喜歡得很,笑着道謝。

    左欄玉見時候差不多了,就邀請大家一起赴宴。

    因為都是同齡人,又是過生辰,沒那麽多規矩的。人人都放開了玩,連少祭官都嘗了一點甜酒,随即就暈了,他實在不勝酒力。

    一群人正開開心心吃喝,外面風雪更大了。

    衛青檀高興,也喝了點酒,正暈乎乎的呢,就被李承歡和元豐一人抓着一只手臂,争來搶去的。

    元豐哭唧唧地說:“檀哥哥!你跟我坐在一起嘛,咱們兄弟四人好好說會兒話。”

    李承歡亮出了狗牙,跳着腳叫嚷:“撒手!別哥哥弟弟的,我聽着惡心!”

    陸北辰看不下去了,霍然起身沖了過去,左欄玉原本在跟林染說話,見狀就起身勸阻。

    畢竟是個喜日子,不好打打鬧鬧的,再壞了興頭。

    可才一起身,忽覺有人在看自己,回眸一瞧,卻驚見一道人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殿門口。

    滿身都是積雪,手裏還握着一盞琉璃燈。

    “好熱鬧啊。”來人揚起頭來,頭發上的積雪,簌簌滾落下來,露出了一張陰晴不明的俊臉,他說,“可是,今天不是我的生辰嗎?”

    左欄玉瞬間神情驟變。

    其餘人也紛紛望了過來,薛一臣無比震驚,霍然站起身來。

    少祭官心尖一緊,知道該來的,還是躲不了。

    當兩張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同時出現時,原本熱鬧非凡的大殿,瞬間陷入一片死寂。

    落針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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