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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被迫換女裝
衛青檀迷迷糊糊的, 攥着劍倒在了角落裏,隐隐聽見了風聲,獸吼聲, 以及風刀絞碎虛空, 發出卡嚓卡嚓的恐怖聲響。
他在獸潮中救下了一個不認識的修士,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 腳踝扭傷了, 吓得小臉慘白,抓着衛青檀就跟抓着救命稻草一樣, 一個勁兒地喊救我, 救我!
衛青檀剛開始是猶豫的, 畢竟他只有一張瞬移符。此人的命是命, 自己的命也是命啊。
直到聽見少年哽咽着, 喃喃喊:“阿爹, 阿娘, 我怕是得死在這裏了……”
才突然猶如一道利箭, 瞬間穿透了衛青檀柔軟的心房。
便用瞬移符,把那人送出了獸潮。他救了別人家的寶貝, 而他自己卻不幸留在了這裏。
金鈴在他周身結出了金燦燦的結界, 保護他不被踩死于妖獸鐵蹄之下。但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他想捏碎玉簡,卻連擡擡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隐隐約約, 好像看到一道黑影,迅速躍來, 徒手掐住一頭妖獸的犄角,狠狠将之摔了出去。不過此人好似沒發現衛青檀, 自顧自地清理暴|動的妖獸。
下手那叫一個快準狠,一點法器都不用的, 徒手扭斷妖獸的脖子!!!
好家夥!
龍傲天啊?
衛青檀不認得此人,但不影響他試圖向龍傲天求救。
可嘴才張開,連一個音都沒能發出,就被一只手從背後捂住了。
然後嗅到了一股很古怪的香氣,緊接着意識徹底斷開了。
待衛青檀再度醒來時,就已經被五花大綁地丢在了床上。
他一臉懵。
不過讓他更懵的還在後面,因為離他不遠處,陸北辰也被五花大綁地捆了起來,比衛青檀還倒黴。
起碼衛青檀躺在床上,而陸北辰卻被綁在了椅子上,連嘴也被粗布堵住了。
“陸,陸師兄!你怎麽也……”衛青檀驚訝,下意識起身,可被綁得很緊,只能微微擡起上半身。
這下真成了難兄難弟!
定然是李承歡搞得鬼!
踏馬的!擄走陸北辰就算了,幹嘛還把他一道兒擄走!
他招誰惹誰了!…
仿佛為了驗證他的猜想,下一刻房門從外推開,花孔雀大搖大擺走了進來。
“都醒了啊,正好,醒了就趕緊服軟求個饒。”李承歡徑直走到床邊,很顯然這話是對衛青檀說的。
衛青檀稍微琢磨了一下處境,然後果斷服軟了。立馬說:“對不起,我錯了。先前的事是我不好,我跟你賠禮道歉,請你高擡貴手饒了我吧。”
一口氣說完,連個磕絆都沒有。
仿佛在心裏預演了上百遍一樣。李承歡驚訝無比,上上下下打量他好幾遭,還煞有其事地問:“是不是那夜之後,你就後悔了,一直想來跟我道歉啊?”
衛青檀連連點頭,沒去看陸北辰。當然了,不看也知道,此刻陸北辰一定滿臉鄙夷,定覺得他是個軟骨頭。
但不要緊,鹹魚保命準則第一條,就是要識時務。
“啧,你……你這樣的話,讓我很難辦啊。”李承歡面露苦惱,冷笑道,“我本來還想把你吊起來,狠狠抽個幾鞭的。”邊說,邊伸手要摸衛青檀的臉。
衛青檀縮着脖子躲,身後立馬傳來椅子搖晃的聲音,被堵住嘴的陸北辰此刻一臉兇狠,冷冷瞪着李承歡。
“怎麽,你有話要說?”
李承歡收回了手,轉身走了過去,把塞陸北辰嘴裏的布條扯了出來。
哪知才一扯出,迎面就被陸北辰吐了一口口水,不偏不倚,正好吐在了李承歡的臉上!!!
李承歡剛剛還笑着的臉,瞬間陰沉下來,取出手帕擦幹淨後,突然揮手,狠狠抽了陸北辰一耳光,就這一耳光直接連人帶椅子摔倒在地。
都不等陸北辰有所掙紮反抗,李承歡一腳就踩了過去,直接踩在人身上,居高臨下地道:“陸北辰,你是不是想死啊?那我成全你,可好?”
一邊說,腳下一邊狠狠碾。
陸北辰吐出一口血水,左臉已經浮現出通紅的指痕,冷冷道:“好啊,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否則來日我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哈哈哈,真是猖狂!”李承歡大笑,“待我父娶了你師尊,我們可就是一家人了!到時候你師尊就是我爹的續弦,我的後娘了呢。”
“癡心妄想!”陸北辰冷冷一笑,“只怕凡事不能如你們所願!”
“那就等着瞧好了,我已經派人把你的命劍,還有……”李承歡轉身,再度望向了衛青檀,“還有你的,一道兒送去了仙尊面前。只要他想讓你二位活命,今晚這場鴻門宴,他是非來不可!”
衛青檀愁容滿面。
真是怕什麽就來什麽!
他已經盡量躲避劇情點了,結果還是撞上了,更倒黴的是,連自己也被抓了。
非但沒幫上師尊,反而還成了要挾師尊的籌碼之一!
“就因為這個,你們就暗地裏弄壞結界,引起獸潮?”衛青檀刻意套話。
哪知李承歡蹙眉道:“我就是提前埋伏了,什麽弄壞結界,引起獸潮?這可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做的……那難不成是你爹做的?”衛青檀又問。
“我問了,他沒有。”李承歡緩步靠近,頓了頓,又道,“再者,我李家那麽多門生,包括我也在妖獸山脈之中,一着不慎連我也要栽進去。我可是我爹唯一的寶貝兒子,他怎麽舍得讓我遇險?”
說到這時,他再度靠近床邊,也再度向衛青檀伸出了魔爪。
可還沒碰到,身後就傳來陸北辰的聲音:“住手!有本事就沖我來!”
“沖你來?”李承歡回身,笑得意味不明,“你知道我想做什麽嗎,就敢說讓我沖你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陸北辰,像是在挑過年要殺的豬,随後搖搖頭,“我不喜歡你這種類型的,感覺抱懷裏一點都不柔軟。”然後又轉回身,熾熱的目光就落回了衛青檀身上,笑意吟吟的,“我喜歡你師弟這樣的,看起來就軟乎乎,香噴噴的。”
衛青檀聽見這兩個形容詞,嘴角都有點抽搐。
做夢也想不到,這竟然是形容人的!
“一年不見,你倒是越發秀氣了。瞧着也挺乖。”
李承歡還是拿出了鞭子,對折之後,慢慢挑起了衛青檀的下巴,迫他同自己對視,笑容滿面道,“我特意為你準備了一套紗裙,緋色的,你一會兒穿上後,再學幾聲貓叫聽聽?”
衛青檀還沒來得及開口,李承歡又道:“當然了,我還是希望你像那天晚上一樣,對我百般抗拒。如此一來,我更有興致了。你不肯叫,我就|操|得你喵喵亂叫!”
用詞不可謂不露骨,不粗俗!
簡直把衛青檀看成了囊中之物!
目光也肆意妄為,落在衛青檀裸|露在外的皮膚上,仿佛細針刺膚一樣。讓他覺得萬分不自在。
陸北辰的罵聲緊跟着傳來:“賤人!你今日敢動他試試!我定要剝你的皮,抽你的筋!讓你李家滿門上下,不得好死!!”
并大力掙紮起來,欲掙脫繩索。可這是縛靈繩,哪有那麽好解?
為了防止他掙脫,李承歡還下了法咒,雙重禁锢靈力。
“聒噪!好想拔了你的舌頭!”李承歡不耐煩,甩出一張黃符,将陸北辰的嘴貼上了。
随後就堂而皇之地當着他的面,扶起了被捆成豬兒蟲的衛青檀,問他:“你想先挨幾鞭再換裙子,還是直接換?”
當然是直接換!
他傻啊,還挨鞭子?
“好,這才乖嘛。”李承歡拍了拍手,門外的侍女走了進來,手裏端的托盤上,赫然放着一套緋色紗裙。
衛青檀不動聲色往門外瞧,不過很快房門就被帶上了。李承歡要行事,就命人閃遠些。但他看得出來,這裏應該不是仙居。
“我沒辦法換,要不然先松綁?”
李承歡笑道:“可以松綁,但你聽好了,縱然你僥幸跑得掉,但你師兄可跑不掉呢。你這邊一跑,我立馬把他吊起來打個半死!”
威脅!
赤|裸|裸的威脅!
但是——你打陸北辰是你倒黴,關我什麽事?
衛青檀連連點頭:“我與師兄自幼一起長大!我絕不會丢下他不管!”
陸北辰:“……”
等松了綁後,衛青檀二話不說就去捏玉簡,結果一摸之下,玉簡沒了……
“在找這個?”李承歡提溜着玉簡,笑道,“別白費心機了,周圍已被我爹設下了結界,就算捏碎了玉簡,消息也傳不出去!”
“真的假的?我不信。”衛青檀故意激将,然而李承歡有所顧慮,并不上當。催促着他趕緊換衣服。
衛青檀咬了咬牙,不得已,只好抱着紗裙躲到了角落裏,見李承歡追過來要看。他只能欲拒還迎地嬌嗔:“你走開啦,真讨厭!等換好了,一會兒有的看呢!”
李承歡的骨頭瞬間就酥了,心裏非常受用。
“好好好……”難得正人君子了一回,果真沒有追過去看。
片刻後,當衛青檀穿着裙子,走出來時,李承歡的眼睛一瞬間就亮了起來,連倒在地上暗惱的陸北辰,也錯愕了片刻。
“美,真的是太美了!”李承歡興致大起,走過去圍繞着衛青檀左轉三圈,右轉三圈,連聲驚嘆,“我的眼光果然異于常人!不管是人,還是衣服,都美極了!”
邊說邊上手摟衛青檀的腰。
衛青檀立馬扭身躲閃,纖腰和翹臀在虛空中劃出弧線,看得李承歡癡迷不已,明明知道他在拖延時間,可就是喜歡他耍小聰明。
屋裏就這麽大點,又能躲哪兒去呢?
很快就被李承歡用鞭子纏住了窄腰,一下甩上了床榻!
“這下可跑不了了吧?”李承歡緩步靠近,絲毫不在意陸北辰還在房裏,作勢要把衛青檀就地正法。
衛青檀故作嬌羞,實則趁機用腕上的暗器,彈射|出毒針。
李承歡有所防備,竟躲開了。二指夾着一根細針,笑道:“有意思,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呃!”
忽覺不對勁兒,目光下移,就見自己的胸口,不知何時紮了一根細針!頓時渾身僵麻地往後倒去。
剛要出聲喊人,卻驚覺嘴也麻痹了,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
“誰說一次只能彈一根針啊?”衛青檀起身,随意整理了一番衣裙。得意地仰頭道,“認栽吧,李少主!”
然後就将之前用來捆自己的縛靈繩,捆在了李承歡身上。
為了防止藥效過了,他還特意用黃符把人嘴貼住了。
之後就趕緊去幫陸北辰松綁。
可陸北辰身上中了法咒,即便松綁了,也沒辦法運靈力。甚至,衛青檀就沒辦法禦劍,或者用符咒帶他離開。
“我走不了了,你別管我,你先走!”陸北辰沉聲道,“去尋師尊,帶師尊來救我!”
衛青檀琢磨着,這不行。否則不還是跟原文劇情一樣嗎?
所以,他直接反過來擄走了李承歡,當然,也沒抛下陸北辰。
挾持着李承歡,門外那些門生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衛青檀眼尖地發現有人試圖偷跑去通知李寒江,當即就用李承歡的發簪,戳他喉嚨,冷冷道:“不想讓你們少主命喪我手的話,全部丢下武器,自封靈力!”
那些門生面面相觑,不敢不照做。之後衛青檀對陸北辰使了個眼色,陸北辰會意,上前逐一将人打暈在地。
待蒼雲秋殺過來時,院裏倒了一地人!
沖進房裏,才發現早已經人去房空!
地上還丢着一套竹青色的弟子服,是衛青檀的!因為衣服較小!!
蒼雲秋甚至找到了遺落在地的玉簡。
“這是怎麽回事?怎麽都睡在這兒?”李寒江也匆匆趕來,見蒼雲秋一臉陰沉,趕緊解釋,“我只是救了仙尊座下二位高徒,可不曾對他們做什麽!”并命人抓起地上一人搖醒。
李寒江問:“少主何在?那屋裏的人呢?”
“少主,少主被問劍宗的弟子擄走了!快救少主!!”之後又暈了過去。
李寒江瞬間暴怒,還惡人先告狀:“蒼雲秋!看你教出的好徒弟!我救了他們,還好心好意将人帶來此地休養!他們竟敢擄走我兒承歡!”
“要是承歡有個三長兩短,我定叫他們——”目光一對上蒼雲秋冷冰冰的俊臉,李寒江瞬間啞火了,但還是相當有氣勢地道,“喊我一聲師丈!!!”
然而,這也徹底觸怒了蒼雲秋。
一劍毫不留情穿過了李寒江的胸膛。
蒼雲秋面覆寒霜,冷冷道:“若是我的徒兒有個三長兩短,我親手送你父子二人上路!”
——
衛青檀不知此地是哪兒,也找不到回仙居的方向,挾持着李承歡,還得拽着陸北辰。
一路可把他累壞了。
好不容易躲到了一處山洞中,累得熱汗淋漓,氣喘籲籲。
他膚色白,一熱皮膚就紅,此刻又穿着緋色紗裙,襯得皮膚似晚霞一般嬌豔。耳垂殷紅無比,汗珠像珍珠一樣,爬滿了臉,順着棱角分明的清俊面龐,滴落下來。
微微張着嘴,劇烈喘氣的樣子,看着李承歡一陣陣喉嚨縮緊,口幹舌燥。還下意識想伸舌頭想去舔衛青檀即将滴落的,耳垂上的汗珠。
被陸北辰發現後,快步上前,一腳将人踹飛出去。
“你,你幹嘛?!”怎麽往人肚子上踢啊?
萬一把人踢死了,那麻煩可就大了!!
衛青檀吓了一跳,趕緊提着裙子沖過去,從碎石塊裏,将李承歡拖了起來。忙問他還好嗎?
李承歡不能動彈,也不能說話。可臉上卻露出很詭異的笑容來,雙眸直勾勾地盯着衛青檀,像是盯上了極佳的獵物。
衛青檀覺得渾身都不自在了,見他好似沒啥事,索性将人丢回角落裏,還嫌他眼神猥|瑣,直接扯過他的衣袍,把他臉給蓋住了。
“哼。”陸北辰不屑于解釋,即便才被衛青檀救了,嘴裏依舊沒個好話,冷冷道,“穿身裙子,像什麽樣!還不脫下來?!”
“我,我怎麽脫啊?我沒有其他衣服可換!”衛青檀坐在大石頭上,邊抹汗,邊道,“此地不宜久留,趕緊想辦法解了身上的法咒,先逃回仙居再說!”
對了,玉簡!
他趕緊起身,跑過去在李承歡身上亂翻,想找回玉簡。
結果再度遭到了陸北辰的冷嘲熱諷:“你就這麽喜歡男人?”
“……”
神經病啊!
衛青檀真想罵人!
下一瞬,衣領就從後被扯住了。陸北辰将他拽起來,然後自己蹲下來,在李承歡身上摸索。
摸到了一些雜七雜八,也亂七八糟的東西。
譬如,一盒很香很香的脂膏。
一根細長尖銳,像簪不是簪,像針不是針的細長條,還是銀的。
再譬如,幾個金夾子,小巧得很。
甚至還揣了一本書。
“呦呦,想不到你還挺好學嘛,這是劍譜,還是功法啊?”衛青檀沒太在意那些亂七八糟的,把書拿了過來,書皮沒字。他就直接翻開了,入目就是一副雙人畫!!
雙人畫!
沒穿衣服的!
啪嗒一聲,他立馬把書合上了,原本就紅的臉,立馬更紅了。
李承歡沒有一點恐懼,只是一直沖着衛青檀笑,不管衛青檀往哪裏躲,他的目光就一直緊追着不放。
即便沒有觸碰到衛青檀,也好似在用目光反複奸|玩。
“沒有,只怕方才掉到房間裏了。”
陸北辰有點氣餒,忽想起之前那一巴掌,二話不說就反手抽了回去。
也是“啪”的一聲,非常清脆響亮。把李承歡打得口吐鮮血,有幾滴都濺到眼睛裏了,再不能用那種亵玩的目光瞧人了。但也更陰狠了。
陸北辰讨厭他這種看衛青檀的眼神,覺得非常不爽,又連抽了好幾下,李承歡動彈不得,已經被打得滿口血了。
見陸北辰還要打,衛青檀趕緊阻攔:“別別別!差不多行了,別把人打死了!!”
“怎麽,你不忍心?”陸北辰不悅道,“方才他打我的時候,我也沒見你這麽激動!”
“我……!”衛青檀突然發現,自己跟陸北辰真不是一路人!
話不投機半句多!
索性扭過身不理他了。
可沒過一會兒,陸北辰又靠了過來,語氣古怪地問:“之前在妖獸山脈時,我不是給了你一張瞬移符?你怎麽不跑?”
衛青檀語調冷冷地道:“我拿去救人了。”
“蠢貨!”陸北辰神情一變,立馬罵他,“自己都保護不好,還學別人去救人!”
“你自己還不是一樣?!”衛青檀又不是面團捏的,就算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呢,立馬氣呼呼地轉過身來,跟他吵了起來,“你那麽厲害,就別被李承歡擄走啊!那麽有本事,就別讓我出賣|色|相救你啊!!”
說最後一句的時候,他有點委屈了。
幸好戴着大師兄送的暗器,也是運氣好,挾持住了李承歡,要不然今天自己鐵定要被上!
雖然他是個男的,但男人的清白不重要嗎?男人就不能有貞潔了嗎?
陸北辰:“我有求你那麽做嗎?是你自己貪生怕死罷!”
衛青檀咬牙:“你狗咬呂洞賓!”
“你竟敢罵我是狗?!”
陸北辰暴怒,可随即看見衛青檀紅紅的眼睛,瞬間又愣住了。慢慢地,那股氣就從肺管裏,化作了一聲難以察覺的嘆。
衛青檀沒想哭的,只是語氣裏有點哽咽。狠狠抹了一下臉上的汗水。哼了一聲扭過頭。
接下來好長一段時間沉默。
還是陸北辰先打破了僵局。
“謝謝。”
“嗯?”兔子耳朵支棱起來了。
天吶,桀骜不馴,一向狂妄自大的陸北辰,這是在向他道謝?
“啊?”衛青檀故作沒聽清,擡手支在耳邊。手心白嫩嫩的,耳垂又通紅,紅白相間,真是無比誘|人的顏色。
陸北辰竟突然覺得身上發起燙了,小腹|熱|流上湧。但他還沒察覺到問題的嚴重性,偏過頭,用古怪的語氣,不熟練地道謝。
而衛青檀也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還暗暗慶幸,自己是那麽機智聰慧,完美避開了原文劇情。
直到裹挾着熱浪的身軀,在往他身上靠近,才驟然驚覺事情的不對勁兒——
衛青檀立馬彈跳起來,邊往後躲,邊驚悚大叫:“你,你幹嘛突然離我那麽近?!”
陸北辰沒說話,只是臉色非常難看,捂着胸口,烏發垂落在劇烈起伏的胸膛上,呼出的氣,似煮沸的鐵水一般,滾|燙得令人難以置信,連山洞裏的氣溫都似驟然升溫十幾度!!
按在石頭上的手指,狠狠攥緊成拳,皮膚下的青筋和血管都誇張地暴了出來。
一開口就像含了火炭般沙啞熱辣的聲音:
“跑!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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