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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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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旨

    陸大伯去了鎮上, 給白清霖帶回來錢和一封信,以及小半筐的各種布料。

    兔子錢他沒要,只要了米面蔬菜水果的錢和一些票。畢竟張家目前是白清霖在這邊的“親戚”, 給些錢票還是正常的。

    至于那個布料, 信裏也有說, 是要拿來做衣服的。

    厚厚一疊信紙裏面□□張都是量出來的數據, 雖然張鳳疑惑為什麽白清霖量體裁衣還要對方臉型膚色和脖子長短的數據,但她不問,要就給, 只要衣服做出來好看, 那比什麽都強。

    不過白清霖有點兒沒什麽心思做衣服,陸向陽這次出車的時間太長了。以往三五天就能回來,就算忙碌十天半個月也差不多了。

    可是這次一走,眼瞅着天氣熱了起來, 都快六月份了,可是陸向陽還是沒有回來, 就帶了個口信,說比較忙,又接了個長途。

    只是白清霖心裏有些慌,不知道為什麽。

    還好有陸三嬸和大伯娘幫忙,他只要用粉筆畫出版型就可以了, 剩下的活兒三嬸兒和大娘就能全包。這次因為東西多, 也叫了馬素雲過來幫忙。

    是三嬸特地去喊的,說是聽說馬素雲做衣服手工細致, 想讓她幫幫自己。

    等馬素雲到了陸家看見白清霖就什麽都明白了, 心中感動到無以複加。畢竟白清霖和陸家關系好,若是不想帶自己非常正常, 可是他仍舊願意帶自己賺錢,還要繼續教自己手藝。

    馬素雲不能不感動,這一刻,她終于有了那種對“當牛做馬也要報答”這句話更深刻的理解了。

    現在土豆紅薯都種到了地裏,陸奶奶也沒有了活計,幹脆跟着兒媳婦她們一起包扣子。陸家的女人手裏有了賺錢的活兒,比什麽都開心。

    老爺們也得了張家的信兒,那邊願意長期收兔子野雞,若是能有狍子就更好了。現在每天都上山裏下套子,還偷偷弄了兩把大砍刀帶着,這樣能去深山,興許可以多一點兒收獲。

    王金桂別看只是一個小小棉紡廠裏面的小小幹事,可她能交際,人脈廣,性格爽朗還會鑽營,手裏攥着大把的需求客戶,恨不得白清霖和陸家能天天給她送貨才好。

    白清霖之前送過去的米面都被她五斤一份包了起來,搭配上蔬菜水果,婆家,娘家,上司,同學那邊都送了,反饋回來的消息都說好,願意掏更多的錢來買。

    不過這玩意畢竟是“私來”的,王金桂也不敢鋪張開,只是信裏問白清霖多久能提供一次貨源。最好是米面和水果,蔬菜如今已經逐漸進入了旺季,不太合适賣上價格了。

    白清霖表示這種精貴的東西一個月能有一些就不錯了。雖然他空間裏已經囤了不少,但壓根不敢拿出太多。畢竟這東西沒辦法說出處,真被有心人察覺對自己說那就是滅頂之災。

    等衣服都做好陸向陽還是沒回來。

    這次輪到陸三叔去鎮上送貨,他們向來是天還沒亮就走,送了東西去陸向陽鎮上的院子休息休息,等大下午了再回來,進村的時候天都黑了,也不會有人注意。

    不過這次陸三叔回來,臉色不算太好。他帶回了陸向陽的消息。

    “個兔崽子!”陸三叔氣的罵道:“他早回來了,跑車跟人起沖突受了傷,擱縣裏住了小半個月的院,不敢跟咱們說。這是都快好了偷摸回鎮上,沒成想我擱那院子裏呢,撞了個正着!”

    陸奶奶一聽這個消息,臉刷的就白了,“住了半個月的院?那得受多嚴重的傷啊!個王八羔子,這都不回來?我去鎮上找他!”

    白清霖:……

    他原本也吓一跳,但是被左一個兔崽子右一個王八羔子給整的差點兒笑出來。

    “他死活不回來,說是怕您看了難受。娘,你也知道那兔崽子啥脾氣,都快跟我吵吵起來了。”陸三叔也不高興,他看見自己大侄子原本很開心,結果發現對方受了傷。

    肩膀上大腿上都纏着繃帶,雖然不知道傷口啥樣,可是那個架勢也忒吓人了。

    “厲害不?”陸奶奶這叫一個心疼,那真的是疼的心都碎了。

    陸三叔吭哧癟肚半天,“都養了半個月了,再厲害咱不是也沒能看見?”

    陸奶奶着急上火,“明天我就去找他,王八羔子的,這是要我的命啊!”

    “奶,我去吧,您跟家裏好好歇着。我去給你把……把那個兔崽子帶回來!”白清霖見陸奶奶真的是着急壞了,連忙安慰,“如果他不同意,我就不讓他住我那裏,我,我給他東西都扔出來!”

    陸奶奶給氣笑了,這一笑,心裏也沒有那麽難受了,“你去?你能給他整回來?你可不知道陸金寶那脾氣,各色着呢。”

    “奶你放心,他不回來我想辦法給他扛回來!打暈他拖回來!”白清霖說完,又挽着陸奶奶的胳膊親昵的笑道:“奶奶放心,別生氣了。那陸金寶就是怕你生氣才騙你的,好歹也是一片苦心不是?您若是把自己氣壞了,陸金寶不得難受死啊。”

    “他難受個屁!他要是怕我生氣,早就結婚了,娃都生出來了!”陸奶奶總算是消了氣,“那明天你跟你三叔去,給個臭小子弄回來。”

    不生氣了,也從王八羔子變成了臭小子,好歹進化成了人。

    第二天一大早,陸三叔幫白清霖請了假,一起做牛車去了鎮上。

    最近莊稼地裏開始瘋狂長草,因為每家每戶都需要出人去除草,這也算工分的。知青們更是要去,再不去,他們很多人的工分都快吃不起飯了。真是因為這樣,假也變的難請了。不過有村裏人作保,村長還是順利的給批了條子。

    到了鎮上正趕上上班高峰期,路上人挺多的。

    陸三叔帶着白清霖下了牛車悶頭趕路,很快就到了陸向陽的那個院子。

    院門敞開着,侯亮和兩個跟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兒正在院子裏除草。之前白清霖無聊跟院子裏撒了點兒空間裏的菜種子,現在菜苗子都一紮長了,該架秧子的架秧子,移栽的移栽。

    陸向陽挺長時間沒回來,這次回來看見院子裏的菜就知道是白清霖弄的,昨天休息了一宿,今天一大早就張羅着叫人來幫忙了。

    “三叔,你咋……”話沒說完就看見他三叔身後露出來的小腦袋瓜子,陸向陽頓時樂了出來,“哎喲,你怎麽也來了?”

    “不能來咋地?”白清霖大搖大擺的進了院子,“我是帶着聖旨來的,陸向陽還不趕緊聽旨?”

    這話說的聲音小,畢竟這種話讓旁人聽了容易被舉報。還好陸向陽左右不是那種事多的人家,畢竟是真的有人喜歡貼牆頭聽別人八卦的,就特別招人讨厭。

    陸向陽哼笑道:“奶讓你來的吧?都說沒事了沒事了,咋還不放心呢?”

    他進了屋,堂屋廚房現在也熄火了,鍋挪到了外面棚子裏,裏面還咕嘟咕嘟煮着東西,能聞到一股濃郁的米香。

    白清霖其實還沒進院子就聞出來了,這空間出産的大米實在是香,幹吃米飯都能幹進去兩大碗。

    陸三叔也緊跟着進去,陸向陽正跟案板上擦擦的切鹹菜疙瘩絲呢,“你跟這裏日子過的倒是好,又是白面又是大米,坐月子都沒你這麽吃的。”

    陸向陽擡眼笑着往外瞅了一眼,然後發現白清霖原本左腳都踏進屋子了,卻突然轉身又回到院子裏,找侯亮他們唠嗑去了。

    “這不是受了傷嗎,吃點兒好的。”陸向陽切完鹹菜絲,還奢侈的點了點兒香油拌了拌,“行了三叔,別念叨我了啊,你不餓小白還餓呢,趕緊吃飯了。”

    一大早就往這邊趕,絕對是沒吃早飯。

    現在聞到這麽香的大米粥的味兒,陸三叔能不餓?他都快饞的說不出話來了,生怕一張嘴哈喇子都掉腳面上。

    侯亮幾個半大小子也饞壞了,他們迅速的拔完草,又找了幾根直溜的樹杈子把一些爬蔓的菜秧子架上,然後就眼巴巴的盯着那口大鍋。

    鍋蓋一掀開,米香味更加濃郁了。

    “先給你奶你妹送去一碗,回來再吃,有你的份!”陸向陽把一大海碗粘稠的大米粥塞進侯亮手中,侯亮也不怕燙,捧着碗跳起來就往外跑。

    剩下那倆小子一個叫狗剩一個叫愛軍,這倆名字非常有時代特色,屬于站大馬路上喊一聲,不止半條街男人回頭,連狗都能應上幾聲的名。

    大米粥裏面不止有大米,還有大碴子。混在一起煮的十分粘稠,攪動起來滿鼻子都是米香。

    “這米……”陸向陽直直的看向白清霖,“我跟我師傅家裏吃到過,他說是從張鳳那裏弄來的。南方過來的大米,咋樣?香不?南方可真是好,這才幾月份就出新米了。”

    “人家那邊暖和,一年四季都能種糧食,餓不到。”陸三叔都餓壞了,巴巴坐在院子的小馬紮子上,就等着侄子給盛粥呢。

    現在天氣熱,不少人吃飯都跟院子裏找個陰涼的地方吃,風吹起來還挺舒服。

    白清霖幹巴巴的笑了幾聲,總覺得陸向陽話裏有話。

    侯亮喘着粗氣拿着洗幹淨的碗回來了,剛坐下就被陸向陽趕去洗了手和臉,然後迫不及待的坐在桌邊,“老大,能吃了不?餓呢。”

    慢條斯理的盛完最後一碗,陸向陽擺了擺手,“行了,吃飯吧。不夠的話還有幾個涼窩頭,對付對付就成了。”

    “這還叫對付?這可是大白米粥!”侯亮不顧熱的吸溜了一圈,滿足的嘆了口氣,“我得有日子沒吃過大白米了,尤其是這麽香的。米也香,大碴子也香,鹹菜疙瘩也香。”

    白清霖沉默的捧着碗吸溜,剛吃了兩口就聽陸向陽問道:“诶喲,忘了問了。我奶讓你帶什麽話了?嗯?什麽聖旨?”

    白清霖:……

    他猛地咳嗽兩聲,哈哈笑道:“還能是什麽啊,老太太想你了呗。我跟你說你必須得回去,奶奶說了如果你不回去,就讓我把我那邊你的行李扔出來。”

    陸三叔:???

    這是他娘說的?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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