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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家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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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書

    還沒等白清霖想到辦法, 張慧娟倒是大步的跑過來了。

    看着擋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姑娘,白清霖有一種“麻煩果然會來”的詭異踏實感。

    “白知青,”張慧娟居高臨下的看着白清霖, 她對白清霖并沒有什麽太大的意見, 上輩子煩他也只是因為他總是跟在朱正民身邊罷了。

    不過這幾天在家倒是聽到了一些與衆不同的消息, 好像是說什麽朱大哥把白知青給坑了, 兩個人水火不容之類的。

    哈哈,她才不信呢!

    上輩子這個白知青仗着自己歲數小,要多作有多作, 也怪不得朱大哥到處說他嬌氣, 要不是朱大哥幫他,怕是他在村裏壓根混不下去。

    “有事?”白清霖表情平靜,慢慢的站起身來。他比只有一米六的張慧娟高了半個頭,這下成了他居高臨下了。

    張慧娟有些不太高興, 不過想到再過幾年這個白知青就跟瘋子一樣跳河自殺了,心裏十分看不起。

    “有事, 我聽說你有麥乳精?給我一桶,我幫你去跟朱大哥說好話,緩和你倆之間的關系,如何?”

    “哈?”白清霖以為自己沒聽清楚,“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張慧娟深吸一口氣, 越發覺得這個白知青上不了臺面。

    “我說, 你給我一罐麥乳精,我幫你跟朱大哥說好話, 緩和你倆之間的關系!”

    白清霖沉默了片刻, 對張慧娟這種詭異的邏輯思維有了一種新的認識,“他讓你來的?”

    張慧娟翻了個白眼, 道:“朱大哥這麽清高斯文的人,怎麽可能讓我來找你?不說我說,你應該主動跟他和好,畢竟你和他都是老鄉,他既然能那麽照顧王巧雲,自然也能好好照顧你。如今你倆關系不太好,但我知道你很希望他能主動跟你和解。所以我願意當中間的說客,但是我要報酬,就是一罐麥乳精。”

    白清霖:……

    那種詭異邏輯的奇怪感覺又上來了。

    “誰跟你說我想跟他緩和關系?抱歉,我希望他離我遠點兒,河水不犯井水。更是不需要你從中說客,麥乳精你也別想了,沒戲。”

    “你這個小孩兒怎麽這麽固執?”張慧娟明顯不高興了,“這不是以前了?成天跟在朱大哥身邊,攆都攆不走……”

    “等等,我什麽時候跟在他身邊了?你看見了還是有人這麽說?”那種不對勁的感覺現在都彙成了一個念頭,就是——

    這個張慧娟不對勁兒,很有可能是重生的。

    畢竟在書裏,原主就好像個菟絲子,不是黏着朱正民就是黏着男主二號。

    可是自從自己過來之後,和朱正民之間就劃出了明顯的界限,不止是知青所的知青知道,就連村民們也能看出一二來。

    兩個人的關系,及其不好。

    張慧娟既然這麽說,那就證明她是在朱正民那條線上重生回來的。

    “這個事還用別人說?大家不都……”張慧娟猛地閉上了嘴巴,臉色更加難看起來,“你不給是吧?別後悔!”說完扭頭就走了。

    她今天說了太多不應該說的話,但沒關系,自己重生這件事不會有人知道的,頂多只會覺得有點兒不對勁而已。

    至于白清霖……

    敬酒不吃吃罰酒,走着瞧!

    她要讓朱大哥這輩子都嫌棄他,一個沒本事的小白臉還想給朱大哥拖後腿,簡直可笑!

    狗子瞠目結舌的吃了這個大瓜,喃喃自語道:“娟子姐咋這樣啊,奇奇怪怪的。”

    “受什麽刺激了吧,”白清霖重新蹲下來拔草,“瘋瘋癫癫的,以後離她遠點兒。”

    如今這可越來越有趣了,男主一號疑似重生,又來個炮灰女配疑似重生。是因為自己這個蝴蝶扇了翅膀的緣故?若是再多幾個,那不就妥妥修羅場了嗎?

    啧啧,以後的日子,怕是再也不會無聊了。

    東北天黑的早,四點多的時候各家各戶就都收工了。去大隊部還了農具,三三兩兩的往自家走。

    白清霖走到院子門口,看到門鎖沒有被動,暫時放了心。屋子門鎖也沒有動,他重新檢查了兩間屋的窗戶,西屋窗戶用木栓橫拴着,除非用力撞,否則是打不開的。

    東屋也就是自己住的這個屋子只是個簡單的插銷,白清霖想找小木條固定一下,但是看看窗戶上釘的塑料布,心說就算固定了窗框,這塑料布不照樣一劃就爛了?這麽大的窗,哪怕是頭狗熊也能鑽進來了。

    罷遼,兵來将迎水來土掩,愛咋滴咋滴吧!大不了往空間一躲,就當自己不在家。

    他先燒了熱水暖炕,又灌了水壺,然後再燒一小鍋熱水煮紅薯棒子面粥。又用旁邊的小竈口熱了水,焯了點兒空間産出的綠葉蔬菜,打算做個涼拌菜。主食吃中午陸奶奶做的棒子面餅,正好兩個,晚上吃一個,明天早晨再用麥乳精泡一個吃。

    他可受不了一大早空着肚子去拔草,五點到十點,折騰五個小時呢,多大的腦袋都不夠暈的。

    吃飽喝足洗漱完,也才不過晚上六點半。

    給竈臺曬了兩塊劈柴,白清霖坐在炕頭開始拆包裹。

    白家寄來的包裹真心很大,從空間挪到炕上的時候發出了沉甸甸的動靜。

    這個大包裹是用麻袋片子拼出來的,相連的地方不但縫了線,還圈了鐵絲。

    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包裹拆開,然後就嘩啦啦的滾出來不少東西。

    春夏的衣服鞋子,鐵皮桶的餅幹,大包的糖果和白糖紅糖,麥乳精,奶粉,燕城特有的點心,家裏曬的肉幹。最多的還是書本,不但有原主三年初中的課本以及筆記,還有厚厚的一疊試卷,厚厚的一套高中課本和試卷,其中有一摞筆記,上面的名字叫白靜雲。

    這是原主的一個表姐的名字。哦不,他改了姓,這應該算是堂姐了。

    随着包裹來的還有厚厚的一個信封,拆開後裏面掉出不少各種票。布票棉花票油票肉票,都是全國票。甚至還有一張自行車票和一張手表票。

    跟票一起來的有五張大團結,嶄新嶄新,還連着號呢。還有一大張郵票,連起來得有二十小張,估計是怕白清霖寫信不方便,特地一起寄來的。

    白清霖愛不釋手的摸了摸這幾張大團結,這種年代的錢和票在後世都有收藏的價值,雖然他也不清楚價值有多少,但總歸會比一張錢的價格高。

    他幹脆把這五張大團結收進空間,才展開信紙慢慢的看。

    信足足有七張!

    開始寫白清霖只打了電話,卻沒有收到信件,家裏長輩心中不安。但是聽說下鄉知青也不能總是請假,只能作罷。

    讓白清霖在村子裏低調謙遜,錢不用省着花,但不要太張揚,畢竟遠水救不了近火,萬一出事會很麻煩。

    又說了家裏的一些事,譬如他父親李長松已經入贅了,給了李家五百塊彩禮,并且還登報和李家斷絕了關系。如果有人打着李家的旗號去找白清霖麻煩,就不用給好臉。

    還說知道在鄉下買東西不方便,家裏給準備了吃的東西。若是有朋友,也可以分享。知道白清霖想要繼續讀書,家裏人都很開心,目前只寄去了初中和高中的課本,若是以後還有其他的學習材料也會一同寄過去。

    着重表示如果家裏能找到合适的工作,就會讓他調回城。只是目前工作難找,樹大招風,李家人瘋狗一樣各種找事,讓白清霖多忍一忍。

    最後強調有幾張肉票油票的日期快要截止了,讓他有空趕緊買成東西,否則這些票就浪費了。

    總之洋洋灑灑的寫了很多,全都是對白清霖的關心。

    畢竟他是家裏唯一下鄉的小孩,歲數還這麽小,不擔心才怪了。

    白清霖放下信,翻了翻原主之前的筆記,發現竟然和自己的字體差不太多。

    當然,區別也是有的,是因為自己在大學期間參加了個練字的社團,經過四年鍛煉,已經能寫出一筆不錯的字了。

    這個差不多,指的是白清霖小時候的字,和原主基本一模一樣。而且收筆的小習慣竟然也是一樣的,就是哪怕寫了句號,也會忍不住在句號旁邊點上幾筆,留幾個墨點。

    白清霖懷疑這是穿越大神的自我修正,只是中間相隔那麽多年的歲數,略有偏差罷了。

    小時候的字他還是會寫的,這讓白清霖松了口氣。

    他把包裹裏一些貴重的東西都收進空間,便趴在炕桌上,借用煤油燈突突突的光,開始給家裏人寫信。

    鋼筆和墨水,都是他來這邊的時候提包裏裝着的,可見白家的人多細心了。

    雖然努力恢複小時候寫字狀态,但字體還是漂亮了不少。白清霖表示我在鄉下挺好的,雖然跟知青點住不慣,但是從旁邊起了個小房子和村裏一個不錯的年輕人合住。村裏人對他都很照顧,分配的任務也是拔草,算是輕松的了。

    還說自己經過這段時間的鍛煉,胳膊上都有肌肉了,力氣也變大,感覺挺不錯。

    山裏的野菜也都長成了,到時候他去弄一些這邊的土特産給家裏寄過去嘗嘗鮮,不過現在沒有,這邊春耕,還是很忙的。

    最終強調不用給他寄錢了,錢足夠用,寄多了心裏不踏實。票暫時也不用寄了,村裏吃雞蛋吃肉都能互相換,山裏還能打獵,不像城裏那樣必須要用票才能買到吃的。

    若是以後自己需要,就打電話回去,這些錢票和吃的東西留給姥姥姥爺吃,還有家裏的弟弟妹妹。不能因為自己委屈了他們,不利于以後兄弟姐妹之間的和諧。

    這些字句勉強湊了兩頁,實在沒什麽東西可以寫了,白清霖這才把信紙折疊放好,盤算着這幾天忙完拿去鎮上寄出去。

    至于朱正民的事,他壓根一個字都沒提。

    朱正民是個小人,若是讓家裏人知道只能白白增加擔心。而且他都這樣,家裏的家風也未必正,若是白家人對朱家出手得罪了小人,反而麻煩。

    其實白清霖是擔心朱正民身上還有男主光環,到時候打耗子碎了玉瓶兒,就得不償失了。

    都收拾完了才剛八點多點兒,白清霖嘆了口氣鑽進被窩,他雖然不習慣早睡,可是這個油燈昏暗,晃的眼花。看字時間長了頭都暈。

    吹滅油燈,白清霖裹緊被子,迷迷糊糊的開始努力進入睡眠狀态。

    只是覺得剛睡下沒多久,耳邊就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有人進了院子,正在開屋門的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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