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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知青點要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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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青點要亂

    張慧娟這句話問出來, 不止朱正民皺眉,就連村長臉色也不怎麽好看了。

    “娟子,你胡鬧什麽!”張村長一開始只是覺得自己這個侄女就是正義感過剩, 她上學晚, 十五歲剛讀完小學, 如今不過才十六歲, 還帶着一些學生氣也是正常。

    可是這話趕話的,越聽就越不對勁兒了。

    其實說完這句質問,張慧娟自己也知道不對了。她一看見王巧雲就忍不住火冒三丈, 尤其是看她跟朱正民勾勾搭搭的樣子, 恨不得直接上手把人撕碎才解恨。

    只是被這麽多人看着,她覺得自己氣勢不能丢,“三叔,我說的不對嗎?若不是談對象, 那朱大哥為什麽要維護王巧雲?”

    “因為我們兩個是老鄉,還是同學, 又都來到同一個地方下鄉。”朱正民沉下臉看着張慧娟,“就是不知道你是出于什麽立場質問我們?若說是看不慣我們想要減輕點兒活計給村長送了點兒吃的,可以。但當時已經把東西拿回來了,現在村長也分配好了活計,可是你仍舊不依不饒。如果說王同志出錢找人幫忙幹活就是資本主義做派……”

    朱正民說着, 擡頭看向白清霖, “我們知青點有知青蓋房子,是花錢請人蓋的, 難不成這也是資本主義做派?難不成咱們村蓋房子都是免費的?”

    白清霖:???

    你喵的, 你說就說,拉上我幹嘛?

    不過這個男主突然長腦子了?說的這番話其實挺像人說的呢。

    “行了, 都幹活去,還圍在這裏幹啥玩意?不上工不吃飯了?”張村長沉了臉,對朱正民擺擺手道:“你們趕緊上工去吧,娟子歲數小,不懂事。”

    一句話,給這件事定了性。否則這群知青真的追究下去,反而會鬧的村裏人臉上不好看。

    這年頭求人辦事誰手裏不拿點兒東西?窮的拿把幹菜,兜裏有點兒的就拿半斤糖。禮尚往來嘛,多正常啊。

    結果呢?被自己侄女上綱上線的,現在還扯到蓋房上了。

    看看自己侄女那不值錢的樣子,再往下說,怕是臉都要找不回來了。

    張慧娟有些難堪,尤其是看到王巧雲得意的眼神,就更難受了。

    “要麽你回你家,要麽就去上工。以後少往知青那邊湊合!”張村長拽了張慧娟一把,甩了臉也走了。

    好端端第一天上工,差點兒被侄女弄的下不來臺。他得去找自己大哥說幾句去。這姑娘大了心都野了,說事就說事,但是那樣子像說事的嗎?恨不得整個人都貼那個男知青身上去。

    村長對朱正民的印象可不怎麽好,主要是聽說了他跟姓白的小知青之間那點子破事。為了自己拿點兒錢,把小白知青這麽小年紀的孩子就弄到這裏來了,人家家裏能不恨他?

    這種人,就不能招惹,心眼子太多,誰知道會鼓搗出點兒啥岔子。

    沒戲看了,白清霖只能去拔草。

    拔草已經是很輕松的農活了,還有更輕松的,就是去打豬草。現在山上草開始冒頭,小孩子們放了學就能把豬草打回來,一筐一個工分。

    這種活兒,白清霖也沒臉去搶。

    他還是很要面子的。

    野草野菜的根系都非常發達,紮的特別深。雖然黑土地比較松軟,可是架不住要吭哧吭哧的拔上一天啊!

    一畝地才兩個工分,一天薅五畝地才只有十個工分。

    平時不覺得一畝地大,但是幹起活來,總覺得這一畝地似乎看不到邊兒。

    女知青裏面的幾個老知青都不幹這種拔草的活兒了,她們寧願領了鋤頭去鋤地,一畝地五工分,一天咬牙幹下來,也能拿到十個工分了。

    很多力氣大勤快的男同志,一天下來都能拿到十一二個工分!等過年分糧,不但能分到一年能吃的糧食,還能分到不少錢呢。

    經常翻種糧食的地野草少,那種地都種熟了,只要把地翻開曬曬兩天,再撒了肥料曬兩天,重新細耕一下就能下種子。

    需要拔草的地大多都是生地,種了沒幾年,或者剛開出來以及準備開出來的荒地。

    村裏的人一年比一年多,曾經的土地已經不太夠了,每年都要開不少荒地才能補上空缺。

    拔草只能蹲着挪,沒一會兒兩條腿就酸軟發麻的站不起來,而且腰也疼。就算戴着手套,有的野草韌勁很大,照樣扯的手掌痛。

    白清霖只能半跪着,拔一會兒歇一會。擡頭看看其他地裏的人,都吭哧吭哧的到自己前面去了。哪怕是馬素雲也都比自己快,慢的只有拖拖拉拉的王巧雲。

    也不知道陸金寶什麽時候能把小草耙子拿過來,有了草耙子,至少拔草會輕松一些。

    早晨出來的太早沒有吃早飯,雖然有空間水加持,可白清霖仍舊覺得無比的累。尤其是太陽出來之後,又累又熱還餓,沒到十點,他就堅持不住了。

    熟練工都已經開始弄第二塊地,只有他還在第一塊地裏磨蹭。

    “中午跟我們吃吧,”吳長青走了過來,他現在幹活不比村裏的老農們慢了,上午幹了五個小時,已經快把一畝地都收拾好了,不過一冬天沒怎麽幹活,身上還沒舒展開,速度慢了不少。“你一會兒回去還得自己做飯,也麻煩。”

    “我……”白清霖剛打算答應,就看狗子一路嗷嗷的跑了過來,“小白哥小白哥,我奶說了,中午去家裏吃。你之前帶的糧食還沒吃完呢。”

    白清霖前兩天帶過去十斤糧食,只在陸家吃中午飯,算一算是剩下不少。

    “我去陸家吃吧,那邊确實還有我的糧食。”白清霖站起身,只覺得眼前有點兒發黑,“這也太累了,估計我這一天都賺不上自己吃的。”

    吳長青笑了聲,“習慣就好了,剛來幹活都累。那我就回去了,今天我跟馬素雲一起做飯。”

    狗子看了看離開的吳長青,然後拎着自己的小背簍湊了過來,“小白哥你這不行啊,野菜和野草得分開,這麽多菜呢。”他說着,蹲下來就開始往簍子裏撿野菜,邊揀邊道:“我奶說了,下午沒事我過來幫你拔草。”

    “你不去上課了?”白清霖摸了摸狗子圓溜溜的腦袋瓜子問。

    狗子嘿嘿笑道:“春耕放假,放十天呢!我嬸兒懷孕了就不上工了,跟家裏和我奶一起做飯。我娘鋤地我也幫不上忙,我奶就讓我過來幫你。”

    “那你不去打豬草?”

    “我不去,才一個分,我懶得跟那群傻子搶。我妹也不去,她跟家裏一起做飯呢。”狗子拎起塞滿野菜的簍子,“走了小白哥,活兒你這樣是幹不完滴,得趕緊回去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

    “你妹才三歲……”白清霖無語。陸家目前最小的就是陸大伯家的狗子和三叔家的丫寶了。三歲的丫頭剛有鍋臺高,能幹啥啊。

    在這個年代的農村,壓根沒有一日三餐的概念。早晨一大早就出來上工,大不了兜裏揣個餅子,餓了就啃兩口。等十點多各家各戶就做飯吃飯,吃完了休息休息,下午一點鐘繼續幹活。

    中午一頓,晚上一頓,農忙就吃的紮實點兒,清閑的時候就多喝兩口稀的。

    糧食必須得好好精打細算,要不壓根吃不到一年。

    村裏有不少又懶又饞的倒欠戶,分了糧食下來恨不得頓頓吃幹飯,結果半截吃沒了就東家西家的蹭,跟大隊部借,一年到頭別說手裏存仨瓜倆棗了,恨不得褲子都倒貼出去。

    村幹部們都特別恨這樣的人,得天天盯着對方才肯幹活,不盯着,怕是到分糧食的時候,工分都拿不出來幾個,只等餓死。

    白清霖拉着狗子的手往陸家去,雖然喝了空間水身體沒有那麽累了,可是精神上卻十分疲累。這樣枯燥的,日複一日的工作看似沒有技術含量,可是太磨人了。

    可問題現在壓根沒有什麽除草劑,否則庫庫一噴,兩三天這地裏的草就都死絕了,哪裏用着這麽辛苦。

    張慧娟被她娘訓了一上午,又是洗衣服又是做飯,到快吃飯了才放她出來去喊人回家。

    這給她憋屈的啊,心裏對王巧雲就更氣了。

    但她也知道自己确實有些激進了,畢竟別人又不知道自己是重生回來的,按上輩子來看,朱正民如今壓根都不應該認識自己。

    所以,還得找機會,先離間了朱正民和王巧雲的關系,然後在……

    她一擡眼,就看見了白清霖。

    張慧娟對白清霖的印象還挺深的,上輩子的時候這個小孩一直跟在朱正民身邊,啥也不會幹,特別嬌氣。就仗着自己家裏有錢不愁吃喝,總之對朱大哥頤氣指使。

    如果能先拿下他,是不是就能把朱大哥從王巧雲身邊拽過來?畢竟再過段時間,朱大哥就會住到這個叫白什麽的小孩那個新房子裏,只要自己勤快點兒……

    “喲,這不是白知青嗎?這是去哪裏啊?”

    張慧娟立馬換了個臉色,快走幾步迎了過去,“這可不是去知青點的地方,狗子你咋回事啊?你可不能騙白知青。白知青,我帶你去知青點吧。”

    說着,伸手就來拉白清霖的胳膊。

    白清霖對這個眼瞎心盲的姑娘真的是服氣了,他連忙後退一步道:“你誰啊?我又不是認識。”

    張慧娟被刺了一句,仍舊帶笑道:“我是村長侄女,叫張慧娟。上午的時候我就是看不慣那個王巧雲,啥也不會幹,就知道往朱大哥身邊湊。哪有這樣的女人啊,知青不是都應該自立自強嗎?走吧,我帶你去知青點兒,你若是不趕緊回去,那群人都會把你的糧食給分了。”

    說完,又要拽白清霖胳膊。

    狗子伸手把她的手拍開,“娟子姐,小白哥要去我家吃飯,不去知青點。我也沒有騙小白哥,你趕緊讓開吧。”

    張慧娟愣了愣,“去你家?”

    她對陸家印象可不太好,之前競争村長的時候陸家大爺爺家還有人跟自己三叔競争村長呢,後來是因為某些成分問題沒被選上。

    在她印象裏,狗子家還不如那個陸大爺爺家呢。所謂的成分問題就是出在他們這一支的陸家,而且這一支都不太好相與,尤其是那個叫陸金寶的,因為跟鎮上得了個工作吃國家糧,鼻孔都朝天看人。

    自己三叔還成天誇陸金寶,不就是羨慕人家吃國家糧嗎?

    最重要的是,她印象裏這個小白知青只跟朱大哥關系好,什麽時候發展到能去陸家吃飯的程度了?

    等她回過神,狗子和白清霖已經走遠了。

    沒有了借口去知青點,張慧娟憤憤的撇撇嘴,轉身往自家上工的地裏去了。

    “這個張慧娟是怎麽回事啊?”白清霖問狗子。

    狗子撓撓頭道:“我也不知道啊,她之前讀書的時候都不咋回來的,說是住在鎮上她老姑那邊。今年回來我聽說是她家要給她相看對象,之前還介紹我大哥呢。不過我大哥看不上她,其實我奶也看不上她,說什麽四肢不全啥的。”

    白清霖噴笑,道:“不是四肢不全,是四肢不勤,意思是說她懶。”

    狗子呵呵一笑,“是不咋勤快,她家衣服都是她妹妹洗,她不洗,以前總說自己是鎮上人。啥玩意啊,不還得她家抗糧食去鎮上給她吃嗎?要我說她真的好的話,她老姑也得留她跟鎮上相看,回村裏幹嘛呢。”

    不得不說,這狗子很是有點兒心眼子在身上。

    因為春耕農忙,陸家做的飯也比較紮實。貼了厚厚的雜糧餅子,煮了粘稠的棒子面紅薯粥,大中午的還炒了一盤子大蔥雞蛋。另外就是常見的蘸醬菜和醬菜疙瘩了。

    為了讓白清霖吃好,陸奶奶還特別貼了兩個金黃的棒子面大餅子,只放在了他跟前。

    這讓白清霖有點兒不太自在,“幹嘛還單獨出來啊,我吃啥都成。”說着把一個大餅子掰開,一半分給了狗子,一半給了他妹妹丫寶。

    “這不是怕你吃不飽嘛,”陸奶奶給他盛了一大碗粥,“幹農活可不比平時,吃不飽身子容易虛。要不這樣,你吃雜糧餅子,那個棒子面的一會兒上工的時候揣兜裏,餓了就吃兩口。”

    陸家這一支還沒分家,陸奶奶有着對糧食的絕對分配權。

    她分完餅子和粥,又把炒雞蛋給陸三嬸夾了兩大筷子,給大伯娘夾了一筷子,給白清霖跟兩個小的各一筷子雞蛋,剩下的就讓其他人分。

    其實幾筷子下去,半盤子雞蛋就沒了,剩下的也不多。陸大伯和陸三叔都舍不得吃雞蛋,嘗嘗味道也就分給家裏老的小的了。

    陸三嬸又多得了一筷子自家男人給的雞蛋,不好意思的夾了回去,“你也吃,你幹的活兒多。”

    白清霖突然想起來狗子說他嬸兒懷孕了,不就是說三嬸兒嗎?但是看肚子也看不出來,可能月份不大。

    陸奶奶察覺到白清霖的視線,哈哈笑道:“別看了,看不出來,剛三個月呢。”

    白清霖立馬收回目光,有些尴尬,“我,我就是……狗子說的,那什麽……”

    陸奶奶看小知青困窘的樣子,笑的不行,“早就有了,滿三個月才好往外說。”說完嘆了口氣道:“希望再生個丫頭,咱家女孩子太少了。”

    陸家看上去并不太重男輕女,至少丫寶是一直挨着陸奶奶吃飯的,有什麽好吃的都能多吃上一口。

    陸三嬸兒也有倆兒子,一個九歲一個七歲,現在也放農忙假了。因為炕桌上人多,幾個小孩都上不了桌,跟炕下擺了個長條凳子蹲着吃呢。

    小孩吃飯也不老實,一會兒爬炕上吃兩口,一會兒蹲下吃兩口,被三叔呵斥了好幾次才消停。

    “金柱沒放假?”白清霖問。

    陸奶奶道:“他們初中得過兩天,這才剛開始忙,不着急放假的事。對了,以後你晚上也過來吃,回家還得自己燒火忙乎,不夠受累的。別怕磨不開面子,當初你給的麥乳精都夠跟家裏吃上一個月了,讓你來你就得來,知道不?”

    白清霖嘿嘿一笑,點點頭。

    狗子嚼着餅子,還把張慧娟半路把他們攔下的事兒說了。

    一直沉默寡言的大伯娘突然道:“我看這個張慧娟就跟撞客了似的,以前可不這樣。”

    “這可不興說,”陸奶奶瞪了她一眼,喝了口粥想了想道:“離她遠點兒,之前都消停的,突然開始找事那必定有問題。尤其是你小白,我看張慧娟非要帶你去知青點也沒安什麽好心,別給自己招惹麻煩。”

    “知道了奶,我壓根都不認識她,也不可能搭理她的。”白清霖回道。

    “是,我小白哥就問你誰啊,我認識你嗎?剩下的話都是我說的。”狗子挺起小胸脯,仿佛自己做了天大的好事。

    “晚上跟家裏吃完飯要麽就別回去了,要麽我送你回去。”三叔道:“太晚了也不安全。”

    “沒事的,哪就讓人送來送去呢,又不遠。”白清霖連忙拒絕。

    “可別說不用,”陸三嬸也道:“之前村裏就出過事兒,哎,跟你說了都怕你耳朵難受。就讓你三叔送,幾步路的事,省心。”

    白清霖只能點頭應了。

    這頓飯吃的挺撐,吃飽了又去陸向陽屋裏睡了個午覺,然後就被狗子喊起來要去上工。

    臨走之前,白清霖還不忘了給陸家帶水的桶裏面加了點兒靈泉溪水,又給自己的軍用水壺灌滿,帶上了那個大餅子這才跟在狗子身後去地裏。

    地裏已經有人提前過來上工了,知青也來了幾個,不過朱正民和王巧雲都沒來,周成亮也沒來。

    吳長青看着臉色不是很好,只跟白清霖打了個招呼就埋頭鋤地了,王愛民倒是往這邊走了兩步,壓低聲音道:“小白,你知道王巧雲又打算掏錢讓人出工了不?”

    白清霖:???

    “她瘋了?上午不剛被人說過這個事嗎?”王巧雲這純屬不帶腦子啊,估計她那點兒智商都點在賣工作跑來找朱正民上面了。

    “中午吃飯,讓馬素雲單獨給她炒雞蛋。馬素雲說費油,她還不樂意了,說吃了幾頓飯都沒有油星什麽的,知青花錢買的油都不知道去哪裏了。馬素雲沒搭理她,你猜怎麽着,吃完飯,朱正民還跑去跟馬素雲說話,害馬素雲又被王巧雲吵了好幾嘴。”

    王愛民可能是被憋壞了,如今知青點有了新的八卦,恨不得趕緊找人分享。

    “老吳真是倒黴,勸了幾句還被王巧雲怼了回來。他說以後王巧雲的事都不管了,愛咋地咋地。”

    “王巧雲怼他幹嘛?”白清霖真的是對王巧雲這個腦袋無語透了。

    “說吳長青維護馬素雲,別是倆人談對象呢。又說馬素雲只會裝可憐,氣的馬素雲差點兒動手。我瞅着啊,幸虧你提前搬出去了,咱們知青點怕是要亂。”

    說完,王愛民還十分認同自己的話,用力點了點頭才走。

    白清霖簡直有滿腹的槽想要吐,如果這種事發生在書裏,翻兩頁也就過去了。可是現在發生在自己身邊,那簡直了……讓人百爪撓心的難受。

    狗子已經開始拔草了,野菜放背簍裏,野草扔一邊。

    白清霖也趕緊蹲下來繼續拔草,他今天怎麽也得幹個幾個工分,比不上小孩子,總不能連女同志都比不過吧?

    馬素雲已經超過他很多了,目前在收拾第二塊地,離自己有點兒遠。倒是王巧雲的地就在自己旁邊,但是人還沒來。

    在狗子的幫助下,白清霖終于清理了一塊地,開始轉戰第二塊。這時候王巧雲來了,身後跟着周成亮,朱正民仍舊沒來。

    “喲,白知青,你怎麽讓一個小孩兒幫你幹活?這算不算是壓榨童工啊?這可是資本主義做派,小心被人舉報。”王巧雲說話陰陽怪氣的,“到時候,這工分算誰的啊?”

    “關你屁事,有本事你去舉報呗。”白清霖聽她說話都耳朵難受,“折騰來折騰去,小心到時候村長卡你不讓你回城。”

    村裏還是很講究安穩的,安穩才能去評優秀大隊,若是總出亂子,怕是上面都會有意見。

    “我們知青都得幹活,可你看,村長的侄女就能不來幹活。不得不說村幹部就是威風。”王巧雲目光落在遠處,張村長正在田埂上說着什麽,看上去挺氣憤的樣子。

    “那你去找村長說,跟我說做什麽?”白清霖煩死她了,“怎麽你的朱大哥沒來?哎喲,那個侄女也沒來,你倒是放心。”

    王巧雲的臉色變了變,“朱大哥的手磨破了,幹不了活兒。”她說完,似乎覺得這樣壓根沒有辦法安慰自己,“我去衛生所給他買點兒藥,哎,我就是個操心的命,朱大哥離了我不成。”

    說完,急匆匆的走了。

    狗子看了個全程,裝出一副老成的樣子嘆氣,“哎,小白哥,你們知青點可真亂啊。”

    白清霖:……

    你這孩子,別總瞎說大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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