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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7 ? 小夫妻日常(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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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7&nbsp&nbsp 小夫妻日常(5)

    ◎要是能早點認識你就好了◎

    回了潭州的孟半煙可謂是如魚得水, 先是帶着武承安去看了孟家酒坊酒鋪,一點點告訴自家這姑爺,自己的産業到底有哪些。

    武承安看得很認真, 甚至還讓安福拿了紙筆把重點一條條記下來。他清楚等幾個月之後孟半煙生了孩子, 家裏的事自己一定要搭把手的。這幾年一直是孟半煙替自己管家,如今輪到自己,總不能差了事。

    酒坊酒鋪裏的管事和夥計還沒見過這般矜貴的公子,一時間看他的眼神都帶着打量和審視。

    武承安被他們來來回回這麽看也不生氣, 就老老實實跟在孟半煙身邊, 即便有些膽子大的玩笑似的問孟半煙,武承安以後是不是就留在潭州給他們做上門姑爺了,也只笑笑不說話。

    一直等到轉了彎背着人,才笑着低頭跟孟半煙耳語, 問她是不是真要自己上門,他随時都可以的。

    從酒鋪出來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本來要回家。剛上馬車孟半煙轉念一想, 又讓馬車直接往王家去。

    “陪我去外公家住幾天?衣裳讓翠雲秋禾晚上回去收拾。”

    “好, 都聽你的。”

    兩人回潭州的那天, 晚上王大舅和王小舅都來了,席上兩人都喝了不少。大舅已經在家見過王蒼,對于兒子能拜在丘太醫門下這件事他自然高興。

    半醉時拉着武承安的手,一再囑咐讓兩人得了空, 一定要回家住幾日,這幾年老爺子想外孫女想得厲害。

    果然,兩人剛從馬車上下來, 還在醫館裏坐診的王茂林就立馬起身, 還跟以前一樣張開雙臂, 笑呵呵地等着孟半煙過來親昵地抱住自己。

    “外公,今天袍子上是祛濕茶的香味,是不是大舅又躲懶了?”

    “你那舅舅就是個二把刀,知道咱們大姑娘要回來,我不放心讓他煮。”

    潭州的春秋都潮濕,王家醫館每到雨季都會要煮祛濕茶,每天兩大鍋擺在醫館門口,路過的誰都可以要一碗。

    這茶一向都是由王家大夫自己煮,從來不讓藥童學徒插手。王茂林年紀大了,這個差事一直都是王大舅的,這兩天老頭兒知道外孫女回來肯定要過來,就非要自己來煮。

    人老爺子說了,自己煮的味道跟別人都不一樣,自家小姑奶奶嘴叼一定能嘗出來。聽得‘別人’王大舅站在一旁直嘬牙花子,感情這會兒自己就成別人了。

    當初孟半煙帶走王蒼,即便王蒼一再表示是自己主動要求跟去京城,王蒼的嫡母心裏也還是有些不得勁。

    這些年庶子跟自己不同心,是全家都知道的事,但好歹還能稀裏糊塗地混下去,一旦脫離了自己的掌控,再想王蒼事事聽話就不可能了。

    可誰也沒想到王蒼這麽個悶罐子,去了京城竟然還拜到了太醫門下。這讓原本私底下頗有微詞的王大舅媽很快就轉變了心境,知道孟半煙回來便早早地把她以前住的小院子收拾出來,給孟半煙夫妻倆住。

    武承安連着幾天把孟半煙在孟家和王家的院子都睡了個遍,心裏喜滋滋的。等跟王家衆人吃了個飯把自己喝了個半醉以後,就躺在孟半煙的小床上不肯動了。

    “以前老想着要跟夫人回來看看,如今真回來了,卻又覺得做夢似的。”

    孟半煙見他賴唧唧地躺在床上不肯起來也不催,自己坐到一旁的躺椅上側過腦袋看向趴在床上,臉頰紅撲撲眸子亮晶晶的丈夫,“你又不是沒來過潭州,不就這樣有什麽好惦記的。”

    武承安聞言搖搖頭,随即又使勁搖搖頭,“那怎麽一樣,上次來光顧着生病養病,連出去一趟都不容易。”

    “我想看的是我妻子從小到大是在哪裏長大的,身邊的親人朋友又都是什麽樣的人,才能養出你這樣的女子。半煙,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我認識你太晚了。”

    人就是這樣永遠貪心,有一就想二。得了孟半煙的人和心還不夠,武承安又開始覺得怎麽自己二十五了才認識她,要是還能再早一些就好了。

    這樣的念頭不知道在武承安心裏翻來覆去多久了,卻從未顯露過。直到今晚看着王家一家子圍坐在一起,說起孟半煙小時候的趣事時,這樣的情緒才達到了頂峰。

    孟半煙是個做事雷厲風行,但心中情緒喜惡卻願意往心裏藏的人。她對武承安的喜歡若有十分,平時展露的最多也就六分,還有四分她藏着誰也不給看,生怕顯露得太多,以後兩人之間有變,自己又要落得狼狽境地裏去。

    可現在看着眼前溫柔和順的丈夫,孟半煙到底掩藏不住。起身走到床邊坐下,俯身用唇舌堵住武承安還想表白心意的薄唇,“長安,我喜歡你,你什麽時候認識我也不遲。”

    孟半煙短短一句情話,刺激得武承安一晚上沒睡着。要不是理智在時時刻刻告誡他不能胡來,武承安恐怕非要鬧個雞飛狗跳日月無光才罷休。

    第二天清晨翠雲和香菱帶着小丫鬟們進來伺候兩人洗漱,一看床裏那一團皺巴得不成樣子,香菱轉身就又把小丫鬟給趕了出去。

    回頭第一次嚴厲又質疑地連問了武承安好幾次,确定昨晚兩人什麽都沒幹,這才板着臉把床褥被套卷吧卷吧抱了出去。

    走到門口還不放心,又轉過身來認認真真看着武承安:“大爺,今晚上我讓秋禾姐姐來給您守夜,您可老實些吧。”

    明明就是孟半煙先撩撥的自己,現在黑鍋全讓自己給背了還沒法說。氣得武承安坐在椅子裏胸脯一起一伏,想辯解可看向一臉無辜坐在一旁的孟半煙,又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在王家住了三天,等到王茂林和夏雲苓把稀罕孟半煙那陣勁給過了,開始忍不住念叨啰嗦她時,武承安才及時開口提出要帶孟半煙去白鹿書院,拜見外祖沈山長。

    白鹿書院對潭州人來說太稀罕了,對潭州的讀書人來說更是最神聖的地方,一聽武承安是要帶孟半煙去白鹿書院,王茂林連夜就準備了好些東西,說什麽都要他倆捎帶去山上。

    “這兩年過年,山長總要派人送些東西下山,如今家裏幾個孩子用的筆墨就是老山長賜的。書院是學生們讀書的地方,我們平時也不敢擅自去叨擾,這些東西你們帶過去正合适。”

    王茂林沒說過年是王家和張家先把年禮送去的山上,在王茂林看來自己的外孫女嫁給沈炯的外孫,兩家就算是有親戚關系了。

    兩個孩子都沒在潭州,自家主動送些年禮過去也是應當應分。沒想到人沈山長并不像傳聞中那麽不近人情,不但很快就送了回禮,還親寫了信給王茂林。

    信中末尾甚至還仔細問了王家如今幾個孩子,到沒到入學讀書的年紀,心性功課好不好,要是不好千萬如實跟他說,他來想法子給孩子找個好先生。

    從那以後王茂林就大概了解了沈炯是個什麽性子,兩家年節裏的往來也就這麽維持下來。

    去書院的路上,孟半煙第一次緊張得手心都冒了汗,比之前跟孫娴心一起進宮還誇張些。

    “長安,你外公是個什麽性子,你先跟我說說,我有些緊張。”

    “你從小在潭州長大,難道沒上過山去過書院?”

    白鹿書院在白鹿山腰上,白鹿山聽名字就知道是因為出過白鹿祥瑞而得名。山上不光有白鹿書院,還有比白鹿書院更早出名的安福寺。

    潭城縣過年過節家家都要去寺裏拜佛,孟家更是捐了不少燈油香。至今廟裏還供着孟山岳老兩口和孟海平的牌位,就為了求個安心。

    書院就在安福寺旁邊,書院前院是準外人進去的。許多家裏有讀書郎的,都會帶孩子去書院前頭拜一拜文曲星,潭城縣的孩子從小就是在‘以後長大了來白鹿書院讀書’的告誡中長大的。

    “肯定去過啊,還偷偷看過外公長什麽樣子呢。”孟半煙握住武承安骨節分明的漂亮手指,握在自己手裏把玩撥弄。

    “可也就是偷偷看一眼,哪裏敢多看。”孟半煙全家三代都是買賣人,讀過書但也僅僅是讀過書,所以對讀書人向來尊敬。更何況是孫炯這白鹿書院的山長,真真是多說一句話都怕人家嫌自己俗氣。

    孟半煙語氣裏毫不掩飾的仰望逗樂了武承安,他沒想到自己的妻子還會有這般盲目敬仰一個人的時候。

    “就這麽敬畏外公,我看你對先帝和陛下都沒這樣。”

    “那不一樣!”

    孟半煙一聽武承安這麽說立馬脊背就挺直了,連孕肚都比平時挺得更高些。

    “我們潭州不比你們京城,不管是做買賣的還是讀書的,去了北邊都是沒見識的土包子。

    尤其讀書人,你們京城和江南每次春闱能出多少進士?我們潭州又能有多少,就算考上了名次也大多在後面。可就算這樣,那也難得。”

    “咱們潭城縣的舉人進士,十之七八都是白鹿書院出來的,都是沈山長門下的。誰能考上舉人那他一家子就都不一樣了。你說,我們潭城縣的人能不敬畏沈山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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