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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案件破
羅海當然敢和眼球生活在一起, 只要是他覺得這樣對身體有利,他有什麽不敢的?
通過漫長的問話環節,公安知道了更為完整羅海的事情。
羅海是家裏最小的孩子, 父母把他看得很嬌。
他小時候身體不好,羅海就不被允許和人出去玩。
有一次偷跑出去玩, 結果淋了雨發燒了好幾天,羅海就覺得母親說得對,他的身體當真是不好的。
後來羅海的父親忽然癱瘓, 羅海的大哥在結婚之後生了孩子也沒了。
羅海的母親本來就覺得小兒子的身體不好,到了那個時候更是覺得自己的小兒子也是早死得命。
“我的兒啊, 你要是沒了,媽該怎麽辦?得想想看怎麽給你改命?!”
怎麽改寫命運?羅海的母親私下裏請了大師, 那個大師神神叨叨說了一些話後,給了結論,想要身體好,要行善積德。
羅海做了一些行善積德的事情,恰好因為他照顧父親, 要搬動成年男人的身體, 羅海的力氣鍛煉出來了,他就覺得這個法子有用。
羅海後來參加工作了,本來覺得自己已經好了,結果因為工作過于繁重, 腰椎出了問題, 他就覺得行善積德不足以讓他的身體好, 他得用更激進一點的辦法——采陰補陽。
所以後來羅海的行事才是如此的翻轉炸裂, 在熟悉的人眼中,他是行善積德的老好人, 誰家要是有急事,羅海總是願意搭把手,而私下裏他獵殺未婚女子,就算是受害人拼命求饒,他也不會停止殺戮對方,試圖得到養生長壽之法。
而羅海身體本來就沒什麽問題,這種采陰補陽讓他覺得有效果,才會一發不可收拾。
他在出事的那一天的本來是再度犯案的日子,他都已經盯好了人,結果出了事,無法再犯案。
經過了持續一個星期的問話,公安帶着羅海去指認現場,這個特大殺人案件終于告了一個段落。
11月10日這一天的《首都日報》刊登了關于這則連環殺人案告破的消息,整個首都香城區的未婚女同志都可以擺脫不敢梳雙麻花辮的陰影了。
這一天晚上,一個姓瞿的受害者大哥做了一個夢,在夢裏,這一起特大連環殺人案并沒有抓到真兇。
他們家為了死去的不滿十八歲的妹妹一直堅持追讨真相,每年在事發這一日就會到首都的刑警大隊催進度。
一開始是杜隊長接待,後來換了陳隊長、劉隊長、溫隊長、祁隊長、何隊長……
他老了不方便了,就讓他女兒推着他來找刑警大隊。這是70年代的案子,時間過去了那麽久,他好擔心要是他不提醒這些人,他們就放棄了。
每一任隊長不管身上有多少事情,都會在這一天接待他們家,只可惜從沒有給過他們一個肯定的答案。
在DNA技術用于刑偵,并且全國的公安系統聯網,這才找到了羅海侄子的Y染色體,此人的Y染色體和這個兇手的Y染色體匹配上。
Y染色體和破案有什麽關系?
經過刑警大隊的人解釋,瞿家人明白了,這個Y染色體是男人世代相傳的染色體,祖父可以轉給父親,父親可以傳給兒子。
現在經過了Y染色體,就表示了羅海的侄子的同輩男人,還有往前的長輩有作案嫌疑。
但是羅海的這個侄子是羅家這一輩唯一的男人了,往後算年齡不相符,往前根據推算,殺人犯只有可能是這個羅海,還有羅海的大哥。
羅海大哥在422特大殺人案發生以前已經去世,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羅海。
但是羅海已經死亡,還走的是火葬,羅海的生物學樣本無法取到,到底殺人犯是不是羅海就成了一個懸案。
事情到了這一步,瞿家人不甘心,花了大價錢找了私家偵探,去查當年的羅海,試圖找到更多的信息。
私家偵探一直查到羅海救下的那個孩子家中的晚輩,得知了保存了羅海的東西,瞿家人讓刑警大隊和這家人做思想工作,讓那人拿出了木匣,打開一看,居然是十八顆已經萎縮幹癟的眼珠。
就算是有十八顆眼珠的存在,但是因為羅海不正确的處理方式,無法提取到有效可以使用的DNA信息,和422特大殺人案的受害者進行比對。
加上羅海已經死亡,并沒有從他身上采集到DNA信息,最終官方只是推斷羅海是兇手,到最後也沒給一個定論。
最後瞿家人心裏頭憋氣,便找人寫了稿子投給《知者》,廣而告之想讓人知道那個羅海其實就是殺人兇手。
後來互聯網時代的到來,各種APP興起,瞿家人不滿足于光是把《知者》上面發文章,還在某乎APP,阿抖APP,頭條APP進行廣泛地推廣,把羅海是真兇這件事通過各種途徑告訴廣大網友。
多一個人看到,多一個人認定羅海是兇手,好讓羅海死了也不好過。
無法直接懲戒到已經死了許多年的人,瞿家人只能夠用這個方法進行複仇。
這個夢境太真了,讓做夢的人猛地驚醒,在月光下喘着粗氣。
已經到了十一月,首都到了深秋時節,只需要一場凍雨就會入冬,但是做夢的男人還是出了一身冷汗。
這個夢逼真的太可怕,小妹的死亡遲遲找不到真相,在夢裏他都睡不好覺,而且最後查到了羅海又如何?這個人居然平安地過了一生,連殺人犯的罪名都沒有冠上。
他的妻子不用問就知道丈夫肯定是做噩夢了,畢竟小姑子死得那麽慘。
女人嘆了一口氣,都說嫂子和小姑子很難相處愉快,那是那個才十七歲的女孩子着實聰明伶俐又懂事,她把小姑子當做是自己的親妹妹。
想到了慘死的小姑子,女人的眼眶發紅,在自己來好事不舒服的時候,是小姑子給自己熬制紅糖水,還幫她洗衣服和弄髒的床單,這麽好的小姑娘,都還沒有來得及滿十八歲,還沒有去處對象,結婚,順利地過完她的一生,就死得這麽慘……
“別想了。”男人看着妻子在啪嗒掉眼淚,伸手摟住了妻子:“現在真兇抓到了,也終于可以安心了。”
女人的聲音帶着哭腔,“還不是你先想到她的,要不然也不會惹得我掉眼淚。”
“我想的是另一件事。”男人想得是那個沒有抓到真兇的噩夢,“我夢到的是因為羅海腿瘸了,公安機關的線索中斷了,公安沒抓到羅海,讓他居然一輩子安安穩穩老死了,還得到了風光大葬。”
女人聽到了丈夫的話,倒吸了一口涼氣,老實說抓到了兇手,日子仿佛有了盼頭,讓他們知道小妹的事情終将過去,但是如果要是一直沒有抓到羅海,豈不是他們得一直和這個案子死磕?
光是想想就覺得愛人的夢很可怕,女人說道:“要是這樣,你豈不是被這個夢氣死了?”
“恩。”男人說道,“幸好這個夢是假的,羅海已經抓住了,明天我們就去祭拜小妹,順便把報紙燒給她,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好!”
月光如同流水一樣,清清冷冷地拂過人的身子,男人女人的心漸漸安定下來,他們為了女孩的死悲痛,但是抓到了兇手,也代表了走過了人生裏最為低谷的一處,接下來的人生都是往上走,往亮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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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0日《首都日報》的頭版頭條報道了422特大殺人案的結束,而在接下來的幾天,刑警大隊聯合郵政局把所有本地郵筒給刑警大隊的信都給查了以後,終于确定神秘人不會再來郵寄信了。
杜隊長捧着保溫杯,笑呵呵地說道:“我都說了不會有了,老徐,你就還是總是盼望着那個人給線索。”
杜隊長口中的老徐是副隊長,他沒好氣地說道,“誰不盼望着能直接給線索?不然一點點排查确實麻煩的很。就像是上個月底的列車分屍案。”
在十月底,有一個惡性案件發生在從首都開往黃省的列車上,有人遺失了一個巨大的手拎行李袋。
這個行李袋在遞達目的地後,車上有一個人發現這個行李袋沒人拿,他起了私心搬運回家,本來想着裏面肯定是好東西,結果打開了以後,這個人的魂都要吓沒了,裏面居然是被切成一段段的屍體,這人連忙報案。
從首都到目的地一共大大小小有幾十個站點,因為始發站是首都,所以首都的刑警被派到了黃省,先是了解案件具體的情況,把帶人的行李袋進行稱重,了解具體的行李袋型號,對整個列車的工作人員進行問話,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同時也對這一趟車的所有火車站的入站站點涉及到的人員全部進行問話。
這個案子廢了很大的功夫,幾乎把刑警大隊的小年輕腿都跑細了,公安初步斷定:裝有碎屍的手提包是由首都帶上火車的。
緊接着首都的刑警們對手提袋裏面的東西具體排查,這個手提袋裏面有一個西單商場的收據,手提袋是在西單商場買的,裏面的裹屍布用的是結婚用的紅床單,款式是今年才有的,也只在西單商場發售。
就這樣做了大量的工作,到現在還是沒有找到兇手,老徐提到了這裏,就打算自己也去做走訪,結果叮鈴鈴電話響了。
杜隊長接了電話以後眉頭舒展,笑着說道:“小祁立功了,這個分屍案的犯罪嫌疑人給抓到了!讓我們的警車開過去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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