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幕,柜台后的瘦猴和几名老兵看傻眼了。
“太孙为何让要姑娘家自己付银子啊?”
“我看那位姑娘还挺开心的。”
“太孙这习惯可不好啊,哪有约姑娘逛铺子不主动付钱的?”
“都闭嘴!太孙也是尔等能非议的?”
“是……”
一众老兵被瘦猴赶去自己岗位了,四散而开。
瘦猴沉着脸把一个小伙计叫了过来,“东子,过来。”
“师父,您刚不是说不许非议太孙吗?”
“你这小子长没长脑子,老子让你非议太孙了吗?叫你过来是让你和太孙学一学,好让老子早点抱上小徒孙。”
“噢噢,这样啊。”
“噢什么,快点学,算了,你拿笔记一下。”
“是,师父。”
柜台上,两个员工直愣愣地看着傅柔嘉和朱雄英的动作,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正在此时,店铺里进来一位东瀛人,来人脚下踩着木屐,唇上蓄着小胡子,身上着装也是正宗东瀛装扮。
东瀛人嘴里说着蹩脚的汉语,气势却是很足。
“你们铺子里还有多少首饰?”
瘦猴听到这话脸上一喜,忙从柜台后跑出来恭迎这位大客户。
朱雄英识趣地拉着傅柔嘉走到角落里。
人傻钱多的大客户想必没有人能拒绝。
“你好,现今铺子里还存琉璃首饰共两百二十件,您若是想要定制的话,我们也可以为您服务,送货上门也是可以的。”
东瀛人闻言笑了两声,“我都要了!但是我有个条件。”
瘦猴赔笑道:“这位客官您有什么条件直接说,我们铺子一切为客户服务,您说了我们尽量做到。”
一下子就卖出去两百二十件首饰啊!
放在平常,这些首饰要卖五天的,净赚两万两银子!
“买下这些琉璃首饰,是要把它们献给大明皇后,作为五十寿诞的寿礼,但以防里面有什么对大明皇后不利,我希望你们可以把制作工艺交由礼部进行检查……”
瘦猴脸上的笑渐渐收起,面色阴沉下来。
直到此时,朱雄英也反应过来,这鬼……诡计多端的东瀛人今天来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买首饰。
分明是为了琉璃配方!
区区两万两就想买下一只能生金蛋的母鸡?
做他娘的春秋大梦去吧!
瘦猴声音冷下来,“客官,礼部似乎没有这种规定。”
东瀛人见他不同意,抬起下巴一脸傲气,“此乃礼部为我等大明别国来使专门定下的规矩,莫非你是要抗旨不尊吗?”
说完,东瀛人站在原地拍了下手,下一刻几名东瀛武士抬着箱子走进铺子。
“这是两万两,我要的东西呢?”
瘦猴面容冷峻,竭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气。
“这生意,我们做不了,您请回吧。”
看着对面几个面容凶狠的东瀛人,朱雄英手掌悄然伸进了胸口,摸到冰凉的触感才略微放下心来。
那一日谈起禁海一事,空间发生震动,朱雄英晚上回去后进到空间,才发现又一层柜子上的东西露了出来。
上面是一些家庭的常用药,诸如阿莫西林之类。
还有一物令朱雄英激动万分,对方只是静静躺在柜子的角落处,周身泛着漆黑的冷光。
那是一把手枪。
朱雄英得到此物后欣喜若狂,在冷兵器为王的古代,有一把真正的手枪,自身安全便能极大的保全。
这也是他敢不带护卫就和傅柔嘉出宫的原因。
朱雄英悄然将手枪拿在怀里,站在暗处,冷冷看着正在大放厥词的东瀛人。
“八嘎!你是不把大明皇帝放在眼里吗?连官府的命令也不听,华夏有句古话,‘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看你还是老实教出配方,否则……”
“老子真是给你脸了!”
瘦猴忍无可忍一把将柜台上的算盘砸了过去。
“当年老子把鞑子赶走的时候,你他娘的还在被窝里喝奶呢,敢跟老子这么说话!番邦小国,还敢在我大明逞威风!”
“砰!”
东营热一把抽出腰间配刀,径直将算盘砍成了两半。
“掌柜,我们可是特地来为大明皇后娘娘贺寿的,就算是将你们打残了,主动在官府面前认错,也不会有什么事。”
“但是你们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这一出变故,使得铺子里的人都惊慌地逃了出去,唯有朱雄英和傅柔嘉没动。
傅柔嘉即使怕得身子颤抖却还是牢牢将朱雄英挡住,双手因愤怒紧紧攥紧。
下一刻,东瀛武士纷纷拔刀,刀锋对准了瘦猴。
为首的东瀛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少了一只手的他,“你连武器都没有,是想要用身体和我打吗?”
说完,东瀛人便用一种轻蔑讥嘲的眼神上下打量铺子里的人。
“不闹出人命来,官府是不会管的,我再最后劝你们一句,把配方交出来。”
“不然,我觉得你另一只手也不用要了。”
原本在二楼的员工很快拿着棍棒冲了下来,护在瘦猴身前。
“你们别动,老子亲自上!”
没等瘦猴动手,朱雄英缓步走了过来,边走边将一块桃子味冰糖吃进嘴里。
站定后,朱雄英冷眼看向为首的东瀛人。
“你,拿刀指我?”
东瀛人不怒反笑,甚至还挑衅地将刀锋往前送了一些,“是又怎样?”
“很好,你的话我记住了。”
东瀛人听着他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结果下一瞬,一声巨响响彻在铺子里。
“啊!”
东瀛人捂住左腿倒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哀嚎着,鲜血不断涌出,很快浸湿了半条裤子。
朱雄英手里拿着手枪,面无表情地看着被打中的东瀛人。
为首东瀛人狠狠地看着持枪站立的朱雄英,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孩子竟然随身带着一把手铳!
“给我上!打断他的手脚!那个手铳我要带回去!”
“别怕,他不敢开第二枪……”
刚说完,东瀛人便见朱雄英嘴角微勾,目光冷然地对准了他的右腿。
“啊!”
东瀛人两条腿都被打废了,疼得浑身颤抖在地上扭曲着身体,好像一条死狗。
朱雄英声音淡淡,“下一枪,你们说打在哪里好?”
说着,朱雄英将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了东瀛人的脑袋,随后又移向了心脏,最后落在他第三条腿上,嘴角挂起一抹恶劣的笑。
“不如,就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