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婉璀璨一笑,对方还以为陆清婉这是同意的意思,于是更加兴奋起来,还分外骄傲自满地冲着身后的兄弟们抛去了一个满是得意的眼神。
其实陆清婉只是笑他的愚蠢、狂妄、下贱,她盯着对方那张脸,脑海中其实想的是这样低等的人也配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其实应该一出生就死掉的,好节约一些资源,最好连出生的机会都不要有,扼杀在胎腹之中。
“漂亮就意味着危险。”陆清婉说,“你没机会再跟我说任何话了。”
说完陆清婉就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往前走的时候还顺便顺了一把干净的、还没来得及沾染食物的餐叉,坐在那里刚准备吃饭的时候有些懵逼,但看见是陆清婉拿的也就无所谓了。
陆清婉就握着那把叉子,一路沉默地走到谢洄年身边。
在离他不足一米的地方站着,余光却又一直在盯着陆早早,陆早早的脖颈上仍旧有一圈明显的红痕,手心的血浸透一整块白纱布,很容易就能让人知道她刚刚发生了怎么样触目惊心的事情。
谢洄年每一拳下的都是狠手,那个男生都已经感到整个世界彻底颠倒,头晕目眩,脸上太多血,他甚至都已经不太清楚到底是额头上留下来的血,还是鼻腔抑或是唇角留出来的血。
此刻看见陆清婉,对方就像是看见救星,渴望这个传闻中素来温柔善良的女孩子赶紧来救自己,毕竟就算谢洄年家里面再有钱有势,在整个临城,不对,是周边所有的城市之中,也不可能压得过名声显赫、权势滔天的陆家。
于是他使出最后一丝力气,往前扭动了一下身体,然后死死地拽住陆清婉洁净到一尘不染的白色衣裙,用微弱的声音说,“帮帮我,帮帮我。”
只要陆清婉发出警告,他想谢洄年一定会有所顾忌地停手的。
陆清婉低头看着对方那双没有受伤的手,只是手背在千人踏万人踩的地面上沾染上了一些脏污和灰尘而已,太不公平了,怎么可以这样?绝对不可以、也不可能这样。
陆清婉没说话,只是任由对方拽着她的衣裙。对方发出沉重的喘息,像一头奄奄一息的牛犊,正在做着最后的挣扎,看来谢洄年确实很生气,而且已经到了无法容忍、无法克制的程度。
陆清婉甚至看见他的手背已经微微肿起,发着微小的颤,那是极度愤怒之后竭力掩饰的平静。
陆清婉深有体会,因为此刻她的手也在发着这样难以察觉的颤抖,陆清婉感觉体内有股火正在被烧起来,她浑身的血液都变得火热,而所有的热气
就像即将早就已经沸腾,等待着一个时间彻底爆发的岩浆。
她想自己总是迟一步,为什么总是迟一步?到底还要错过多少次?为什么每一次都没有及时赶到?为什么不能在一切伤害都没有近到陆早早身边的时候就把这种隐患彻底消灭?
陆清婉知道谢洄年的这种伤害已经够了,也不可能再多了,于是她说:“够了吧,你该收手了。”
陆清婉这种话一出,趴在地面上残喘的人终于如获大赦,抓着陆清婉的裙裾晃了晃,然后吐出一句真心实意的感谢,“谢谢你,谢谢。”
谢洄年余火未消,但总不可能真的在这里把这人活活打死,于是站起身来,在原地深呼吸了几个来回之后,下意识地想掏出口袋里面的烟来抽一抽,但身上并没有带烟,他的手贴紧在裤缝边缘,手指痛苦地蜷缩了几下。
看见陆清婉的眼神正在盯着自己,谢洄年也看过去,他对陆清婉向来秉持不冷不热的态度,而眼下就更甚,眼神中甚至隐隐约约产生一丝厌恶和无语。
陆清婉当然不会因为这样的眼神内心产生任何波动,除非对方是陆早早。
她只是在对方的手把她的衣裙放下来,然后向前走,直至走到那个人旁边,然后蹲下了。
脱离了谢洄年的禁锢,对方翻了个身,然后仰头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缓了缓,摸了摸裤子口袋,本来想要掏出手机报警然后让他的舅舅赶紧过来处理的,到时候他一定让这些人吃不了兜着走。
但是摸了之后发现手机已经不在裤子口袋里面了,应该是在跟谢洄年纠缠打斗的时候不小心搞落了,他的眼珠四处巡视一圈,发现手机就在不远处,距离他两三秒的位置而已,但是屏幕不知道是被人给踩碎了。
但应该还能用,本来想要立马爬起来去捡,但是眼神瞥见陆清婉已经半蹲在他的身边,为了不让自己显得这么狼狈不堪,对方用手撑着地面半坐了起来。
“你帮了我,我下次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
“你不用有这种想法的。”陆清婉很明媚又爽朗地笑了起来,“因为你很快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
“为什么?”对方这种时候还有闲心问这种问题,真是令人感动。
但是陆清婉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眼神从他血污斑驳的一张脸转移到他完好无损的一双手。
须臾之间,原本璀璨的笑容就这样僵硬地卡在脸上,随后她小幅度地歪了一下脑袋,语气轻飘飘地说,“你放心,很快就会结束的,一切都会结束,我已经提前给你叫了救护车了,你不会死在这里的。”
“放心,放心吧。”
陆清婉温柔轻松的语气就像是一层梦幻般的呓语,很快就让眼前人相信她说的话,在这种孤立无援的情形下他就跟看着救世主一样看着陆清婉,眼神之中满是信任和感激。
恶人总是自以为是,害怕之后才会寻觅更强大的庇护。
自以为遇见了救世主,但殊不知披着温柔、美丽、善良皮囊的救世主就是世界上最阴狠冷厉、不近人情、不折不扣的恶魔。
陆早早那层僵硬的笑容仍旧卡在脸上,她握住对方的左手手腕,然后抬起来看了看,之后问,“你左手受过伤吗?知道会产生怎么样的疼痛吗?”
“没有。”他把这当作在等待救护车期间,陆清婉为了安抚他心绪,而跟他产生的闲聊谈话,于是也就很放松坦然地说,“不知道啊,我也没怎么受过伤。”
这还是他嚣张跋扈的人生中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妈的,真是越想越气。
“那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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