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亦先卖个关子,问小李酒店、企业、俱乐部或酒吧,她更喜欢哪份工作?
她想了想,说也谈不上更喜欢哪个,就是想不断挑战自我,实现自身价值。
李沐瑶有点寸不住了,就问她如果有机会进体系内,做省首、市首的同事,她有没有兴趣?
小李想了想,没冒昧的回答,而是平静地看向方亦,等着他说话。
方亦也没继续啰嗦,就把周老的想法和她转达了,问她什么意见?
她听完有些难以置信,先摸摸自己额头,然后问这是真的么?
见方亦点头,又见李沐瑶一脸严肃,她才确信这是真的,但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她没开心到失态,方亦觉得她成长了太多,也为她高兴。
毕竟当下社会,想吃皇粮的人太多了,看看那些挤独木桥报考的人就略见一斑。
她沉默半分钟,没给出明确答案,说想听听方亦的意见,毕竟自己有今天,方亦给了太多机会。
方亦表示欣慰,她还算有良心,吃水不忘挖井人,毕竟当下社会,过河拆桥的人屡见不鲜。
方亦深入浅出地帮她分析,说做企业和金钱打交道,吃皇粮和权力打交道。
她要是留在企业里,自己和李沐瑶能帮她的还多一些。
但要是去吃皇粮了,那就不好说了,这边能帮她的有限,主要得靠她自己。
总之,无论是做企业还是吃皇粮,最后都绕不开一个人情世故。
要是问自己什么想法,方亦说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想要朝哪边走,最终还是得她自己决定——
如果想安逸多赚点钱,那就留在企业里。
如果想换种生活,尝试爬更高的山,那就去挑战自我,迎接诸多未知。
毕竟她还年轻,后面的路还很长,会有无限可能。
方亦没说的是,既然被周老赏识,她去和权力打交道,升迁速度肯定堪比火箭,没准儿很快就成省首了。
而且,她对周老的咖位没个清晰认知,说多也没用,还容易心浮气躁。
小李听了这么多,最后也没仓促地下决定,说要回去和家人商量下。
同时她也表示,本来今天请客,就是想表达一下谢意,没想到还让方亦替自己的未来操心。
方亦笑笑,说这都没什么,自己也想见见她——
一来看看她的精神状态,二来解开她和酒店现任总经理的心结,三来让她考虑下未来发展。
没受厉行风插曲的影响,一顿饭吃得氛围融洽。
唯有小李脸上的红肿,证明了刚才不愉快的发生。
饭局接近尾声,小李收了个杯,再次对各位在她成长路上的帮助表示感谢。
方亦也提醒她,如果选择去吃皇粮,就多为老百姓做点实事,别天天喊口号,也别忘了初心。
还有就是不能背叛阵营,这是底线,否则下场会很惨。
小李逐一记下,最后就差发毒誓了。
她说自己是方亦培养出来的,无论在企业,还是去吃皇粮,都不敢忘本。
宴席结束,方亦让李沐瑶先撤。
通过今天厉行风这事,方亦又和她提了请保镖的重要性,说自己已经纳上日程了。
同时说自己还有事,让她先撤,毕竟太晚了不安全。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散场后和二人在包间门口闲聊,见王秋芙从大堂门口走进来,面露倦容地进了电梯。
聪明如李沐瑶,根本不问那么多,只要方亦对自己好,其他的根本不重要,也不想知道。
敲总统套房的门时,方亦的心是有些慌的。
因为觉得自己就是路人眼中的司马昭、敲小红帽房门的大灰狼。
王秋芙来开门时,本是很不耐烦的表情,但见是方亦就换了副面孔,顿时羞涩起来。
她这次没把方亦拒之门外,而是伸手将其让进屋里。
坐在沙发上,方亦才注意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已经冲了澡。
冲了澡还不算,长发披肩湿漉漉,何止一个娇艳欲滴能形容?而且还换了吊带睡裙。
吊带睡裙,貌似是她和冯伊娜的标配,只不过冯伊娜喜欢白色鹅黄色,而她比较中意大红。
方亦猜,或许是财团女掌门的身份,让她在白天的职场中太压抑。
所以下班独处,就更想随心所欲些。
而方亦不知道的是,也正是他当初不经意间的那句话,让王秋芙喜欢上了穿裙子的感觉。
白天有职业裙、超短裙、连衣裙、百褶裙,晚上还有吊带睡裙和情趣裙——取悦自己那种。
是的,自己身材这么好,皮肤这么白,腿这么细长,颜值又这么高……
每晚独自蜷在偌大的总统套房中,何不对着镜子换装,以此来取悦自己?
见方亦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王秋芙的心有些毛,转身进衣帽间,拽了条披肩披在肩上。
再次走出来时,她偷瞄方亦的神色,就见他已经少了火热,渐渐恢复如常了。
两人四目相对,场面顿时有些尴尬。
方亦刚要说话,她却先开口了,说刚在酒店门口被蚊子叮了,刚好叮在脸上。
她嘴里说着,就坐到了沙发上,指着自己的脸给方亦看。
此时此刻,两人只隔一拳距离。
方亦只要转头、抬头,就能看到她逆天的颜值。
平视,就是她性感的锁骨和胸口。
低头往下看,就是她白皙细长的两条腿。
要知道,吊带睡裙的裙摆,几乎相当于没有裙摆,那是相当尴尬的……
方亦有点期待,期待发生点什么。
同时,又有点怕,怕发生什么。
方亦觉得这感觉很熟悉,很像当初和孙雪怡第一次去魔都,两人尴尬地躺在一张床上……
于是赶忙站起身,打开冰箱拿了瓶冰水喝。
几口冰水下肚,方亦清醒很多,说是来拿外套的。
王秋芙再次进衣帽间,托着那件洗完叠得整齐的外套,递到方亦面前。
方亦接过外套,刚要说点什么,口袋中电话响了。
于是,朝王秋芙摆摆手,示意自己先走了,就出了总统套房的门。
望着方亦消失在门口,王秋芙有些怅然若失,反思自己刚才是不是太做作了?
要是不去找披肩,或是坐下时离他再近点,结果是否会不一样?
或者他说来取衣服,自己就说衣服洗了还没干,是不是又多了一次见面的小期待?
方亦边掏电话边按电梯按钮,就见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半天没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