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也不在意,随口一说罢了,他也没指望能起什么作用,要是房玄龄和李靖等人沉浸在喜悦之中没有发现的话,那更好,到时候制衡这两个字就能起大作用,渭南铁矿可就不是房俊说了算了!
李二此时也是附和道:“房相说的没错,要是有人制衡,那和朕出尔反尔没什么区别,只要房俊未经朕允许私自造兵器,渭南铁矿就算是自动回归皇室,如此方可,寻一人监督其就行,众位爱卿可有合适人选?”
众人沉默,都没人率先开口,还是长孙无忌动作最快,老家伙抱拳道:“陛下,臣愿为陛下分忧,监督渭南铁矿!”
李二嘴角抽了抽,房俊啊房俊,你惹谁不好,你要去拨弄自已这个大舅哥的胡须,这下好了,人家已经彻底不要脸了,处处针对你!
房玄龄和李靖冷眼看着长孙无忌,这家伙还真是死缠着不放啊!
只是还不待两人说话,身后的大老黑就发话了:“陛下,俺不同意,赵国公和房俊有仇,难免会为难小辈,房俊年纪尚小,不是其对手,臣建议换一个人!”
此话一出,现场有一个算一个,差点笑出声来,都是赶紧努力的控制着自已的面部表情!
李元景也是彻底没能绷住,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明显笑声憋在嘴里努力的控制着不让其笑出来,肩膀更是一抖一抖的,像是抽风一样!
“混账东西,老夫岂会与一小辈计较,尉迟敬德,老夫一世清白,岂容你羞辱!”长孙无忌脸上涨红,都快滴出血了,更是直呼大老黑的名讳破口大骂!
大老黑也不怵,刚欲说话,就被李二打断,呵斥道:“敬德休得胡言乱语,赵国公一心为国,朕看在眼里,怎会与一小辈计较,给朕闭嘴,再多说一个字给朕滚出长安!”
长孙无忌这么大年纪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怎么办?
这个夯货,不知道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啊!
随即也不给长孙无忌说话的间隙,连忙说道:“辅机息怒,就一智慧未开的夯货,何必与其一般见识呢,不过朕也考虑过,辅机年岁已高,渭南铁矿来回长安百来里,山高路远,太过折腾,还是选一年轻力壮之人为妥!”
说罢眼神在场上来回扫视,只留下长孙无忌在原地喘着粗气,眼神要杀人一般看着大老黑!
今日无辜受辱,实在憋屈得紧!
李二一时间也有点为难,让谁去监督呢?就房俊那逆子,心中连自已都可能排在第四第五,谁去能镇得住他啊!
本来一开始李二想让李泰去的,但是后来一想,不行,两人有过冲突,上次寺庙里的事情就让李二耿耿于怀了,李泰去的话,两人多半又要干起来,而李泰显然不是房俊的对手,房俊也不会因为其皇子的身份让其半分!
一时间李二也为难了,事情发生的太快,合适的人选还真没想好!
正当李二难以抉择之时,宣政殿内响起一声咳嗽声,李二站得高看的远,一眼就看到咳嗽之人正是自已那贴心的六弟李元景,顿时眼睛一亮!
对啊,别人不行,李元景可以啊,论手段,李元景不缺,武力也不缺,这荆州大都督可不是白来的,最主要李元景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他是皇家最有话语权的人物之一啊!
你们不是说铁矿是皇家的吗?那咱就让皇室之人去胜任监督一职,你们总挑不出毛病了吧!
到最后还得是自家兄弟啊,李二心中大慰,不着痕迹的和李元景对视一眼后这才朗声道:“诸位爱卿,朕有一人,那就是朕的六弟,诸位可有意见?”
武将那边自然没有意见,监督不监督的在他们眼里无疑就是脱裤子放屁,也就老阴货长孙无忌想在上面做文章而已,听见李二的话之后纷纷摇头!
而李二则把目光看向李靖,长孙无忌,房玄龄三人,其实主要也是问他们三!
“臣无异议!”李靖和房玄龄异口同声道!
李元景虽然有点不文不武,但是谁都知道这家伙也不简单,但是也没什么坏心思,而且一直以来也是站在武将这一边,再说,现在到这一步也是最好的结局了!
李二最后把目光定格在长孙无忌的身上,长孙无忌阴着一张脸,面对李二的目光也只能作揖道:“陛下英明,臣无异议!”
选择李元景是他没想到的,一点毛病挑不出来!
“那好,六弟以后渭南铁矿那边多留心即可!”李二大手一挥,今日之事总算是圆满解决了,虽有波折,却也没出什么岔子!
“臣定不负陛下所托!”一身白衣的李元景声音洪亮的保证道!
“今日也辛苦众爱卿了,朕也乏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李二眼见目的达成,就想把那些工具人给散了!
这群武将今日也算是做了李二的一次工具人!
正待李二转身之际,宣政殿上再次响起一个声音:“陛下留步,还有一事尚未处理!”
李二欲转身的身子停住,疑惑的看着长孙无忌,叹了口气,今日这老家伙也是不好受,连着被摆了两道,虽有不悦却也耐着性子道:“哦,辅机还有何事?”
“陛下,房俊在骊山设立学院之事尚未处理,不如一并解决了吧,谦谦君子房相之子枉顾唐律开了先河,那以后是个人都要出来误人子弟了,此风不能长啊!”长孙无忌眼观鼻,鼻观心的说道,妈的,今日自已遭受的这些无妄之灾让自已不痛快,他也想让对方不痛快一下!
你房俊好处占尽,总得付出点啥吧,最不济陛下的惩罚点什么来以平众怒吧!
“辅机,房俊开设学院教的只不过是算术,格物,并没有授课四书五经!”李二皱着眉头解释道,妈的,这事可大可小,没人追究就是小,有人追究就是大,在李二看来房俊教点算术格物那是极好的,总比那个逆子去逛青楼喝花酒好吧,钻个空子总可以吧,他没有开设学堂的资格,人家也没教学子四书五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