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千绝置若罔闻，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似的。
“老二，我跟你说话呢，赶紧动手啊！”
封文洲催促道。
可封千绝还是一动不动。
“老二，你怎么了……”
封文洲这才发现封千绝浑身发颤，脸色煞白没有半点血色。
旁边的陆汉洋也是面露惊惧，大气都不敢喘。
戒远虽然不似师徒俩这么害怕，但同样紧张不安。
“我正要找你们呢，没想到你们主动来自首了。”
秦凡看着对面那三人，似笑非笑说道。
封文洲一愣：“老二，你认识这小子？”
封千绝点点头：“之前见过一面。”
封文洲冷道：“那就更好了，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他是什么人，别愣着了，赶紧弄死他！”
秦凡凝视着封千绝：“你是来给佟氏助阵的？”
封文洲怒道：“废话，不给我们助阵，难道给你助阵？”
封千绝稳了稳躁动的心绪，这才敢开口：“佟氏跟你的恩怨与我无关，我不会插手此事。”
闻言，封文洲跟佟森都是一怔。
什么意思，难道他想见死不救？
封千绝继续道：“今日我来，只是想问问你三年前那件事。”
秦凡道：“前因后果我都已经跟你讲过了，事由你起，亦由你终，我处置完佟氏跟封氏下一个就轮到你。”
很多不知情的人都听得云里雾里。
三年前什么事？
这二人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
“休得张狂，就你那两下也配威胁我二弟？”
封文洲看不下去了，当即出言呵斥，“老二，你可是顶尖高手，何必怕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封千绝苦叹：“大哥，你有所不知，不久前我跟秦凡动过手，结果一败涂地。”
什么？？？
不仅封文洲愣住了，其他人也是满脸骇然。
封千绝可是名震金陵的武道大师，放眼整个江南地区也有很大的名声。
而他居然败给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这怎么可能？
“老二，你不会是故意推脱吧，以你的实力怎么会输给这小子？”
封文洲根本不信。
“封族长，师弟所言不假，他确实败了。”
戒远说道。
陆汉洋也点头附和。
封文洲心沉到了谷底。
本指望二弟能救大伙一命，如今，唯一的指望也落空了。
“老二，你跟他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
封文洲忙问。
封千绝长叹一声，这才道出详情：“三年前，云州秦家突发大火，一家十几口全都被活活烧死，仅有秦凡一人活命。”
封文洲一怔：“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封千绝道：“不知是谁散播的谣言，说这件事是我干的。”
听完事情经过，众人都是暗暗称奇，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种纠葛。
唯独妙洁道长脸色陡变，连呼吸都有些急促。
“妈妈，您怎么了？”
苗芝芝轻声问道。
“没……什么，可能之前交战太激烈，伤到元气了。”
妙洁道长强颜欢笑。
“哦，那您好好歇歇吧，等秦大哥收拾完那些坏蛋咱们就走。”
苗芝芝微笑道。
妙洁道长眼神黯然，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无法言说。
秦凡原来是云州秦家的后人……
“姓秦的，三年前那件事不是我二弟干的，你凭什么诬陷好人？”
封文洲冷斥。
秦凡漠然：“既然不是他干的，为何所有传言都指向他？”
封文洲道：“定然是有人栽赃陷害！”
“那人是谁？”
秦凡再问。
封文洲答不上来。
是啊，你说别人栽赃陷害，总得有个由头吧？
他姓甚名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封千绝道：“秦凡，你想没想过，我与秦家无冤无仇，为何要下此毒手？”
秦凡道：“你为了寻找一件神秘之物，遍寻无果后，你恼羞成怒，将我全家活活烧死。”
封千绝道：“敢问是何物？”
秦凡轻哼：“这就要问你自己了。”
封千绝长叹：“可我根本不知道为何物，自从跟封氏分道扬镳后，我便隐居牛首山再也没出去过，何曾去过云州，更遑论杀人放火了。”
这时，陆汉洋说道：“秦凡，我师伯通过占卜得知，那个凶手就藏匿于在牛首山中，只要多给我们点时间，一定能将他绳之以法。”
秦凡摇头：“我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你们却一无所获，事到如今，还想继续拖延时间？”
封千绝等人全都脸色阴沉。
牛首山方圆几十里，想要找到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谈何容易？
“这么说，你是非要杀我师父不可了？”
陆汉洋冷着脸质问。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这八个字铿锵有力，已经表明秦凡的态度。
陆汉洋把心一横，当即跪了下来：“我愿意替我师父去死，要杀就杀我吧！”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所有人都震住了。
“汉洋，你干什么！”
苏怀远大声疾呼，“这种时候，你可千万别犯傻！”
作为舅舅，岂能眼睁睁看着外甥赴死。
封千绝赶紧把徒弟拉了起来：“傻孩子，这事跟你无关，你又何必轻身赴死？”
陆汉洋泪如雨下：“师父，您老人家对我有养育之恩，我怎么能看着您被秦凡杀害？”
封千绝长叹：“时也命也运也，这是为师的劫数，谁也替不了。”
视线移向秦凡，他声音嘶哑，“事到如今，我没什么可说的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秦凡言之凿凿，封千绝又无法洗脱嫌疑，最终只能认命。
“且慢。”
这时，妙洁道长起身说道。
秦凡眼神微凝：“你要为他说情？”
妙洁道长摇头：“三年前那件事并非封前辈所为，而是另有其人。”
一听这话，众人全都心中咯噔一下。
“你怎么知道的？”
秦凡寒声质问。
妙洁道长缓缓开口：“三天前，万寿宫来了位不速之客，他跟我师兄相谈甚欢，期间我隐约听到他们说起秦家的事。那人声称，三年前他奉师命到云州寻找一件秘宝，最后着眼于秦家，最终却一无所获，他恼羞成怒，将秦家人杀了个精光，将尸体付之一炬！”
“之后更是放出话来，是封千绝灭了秦家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