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陈庆龙带着手下离开医院。
首先拜访韩家。
韩家立族百年之久,是云州实力最强,人脉最广的顶级豪门。
不过,韩家一向低调,极少参与各种纷争,能不能说服对方帮忙,陈庆龙心里也没数。
只能试试看看了。
说明来意后,把门的仆人飞速进去禀报,很快便传出话来。
“韩家无意插手此事,恕不接待。”
陈庆龙吃了个闭门羹,别提多尴尬了。
来之前想过韩家会拒绝,可怎么也没料到人家连门都不让进。
自己再怎么说也是一家之主,这跟头可栽大了!
无奈,只能掉头去赵家。
赵家不同于韩家,他们一向高调行事,最喜欢在热点事件上出风头,以此攫取利益。
事实也确实如此,得知有人要灭陈家满门的时候,赵家大少爷赵子毅确实提起了几分兴趣,不过他说最近家族处于多事之秋,实在腾不出手来。
不过,周友德给陈庆龙出了个主意,最近魏家实力暴涨,正不知道怎么抖威风呢,只要你好言相求,魏家肯定会帮忙。
陈庆龙心生懊恼。
别看赵子毅喋喋不休说了这么多,总结起来就四个字,一边玩去!
只能再去魏家打听打听了,要是魏家也拒绝帮忙的话,那陈庆龙可就彻底没咒念了。
汽车一路西行,不多时便来到魏家。
接待陈庆龙的是魏家长子长孙魏梦露。
依旧冷艳如冰,俏媚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陈家主有话不妨直说,没必要绕来绕去的。”
陈庆龙说了一大堆不痛不痒的废话,魏梦露听得心烦。
“呵呵呵……”陈庆龙尬笑了两声,这才切入正题,“不瞒魏小姐,最近我们陈家遇到点麻烦事。”
然后,陈庆龙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魏梦露暗暗心惊。
陈家再怎么说也是一方豪门,居然被人欺负到这个份上?
“对方是什么人?”魏梦露凝神问道。
陈庆龙摇头:“不知道,我派人到处打听,一点音信都没有。”
“那他为什么非要对陈家下手?”
“我也不清楚……”
“是不是你们陈家干了什么缺德事,这才惹得对方报复?要是这样的话,我们魏家是绝不会帮忙的!”
陈庆龙赶紧赌咒发誓:“我用全家老小的性命担保,要是我为非作歹了,那就让我们不得好死!”
“魏小姐放心,事成后我绝不会亏待魏家,要什么我就给什么!”
眼见这个女人就要松口,说什么也要抓住这个机会!
魏梦露点了下头,似有意似无意问道:“韩家跟赵家实力更强,你怎么不去求他们,反而来找我们魏家?”
陈庆龙苦叹:“别提了,我连韩家的大门都没进去,赵家也不肯帮忙,赵家大少爷赵子毅让我来魏家问问……”
魏梦露有些不悦。
这人可真不地道,你不帮就不帮呗,干嘛拉我家下水?
“你等等,我去请示一下我奶奶。”
说完,魏梦露起身离开。
虽然魏家很多事情都是由她出面料理,但真正当家主事的还是魏老太。
卧室内,魏老太半躺在藤椅上,正悠闲地听着京剧唱段。
“奶奶……”进房后,魏梦露把声音调低,“明天有人要对陈家下手,陈庆龙来求咱们帮忙。”
魏老太眯眼问道:“谁?”
“目前还不清楚,只知道对方实力极强,应该是个武道高手。”魏梦露答道,“奶奶,您说咱们该不该出手?”
魏老太笑呵呵反问:“丫头,你觉得呢?”
魏梦露抿了抿红唇,说道:“韩家跟赵家都不愿帮忙,可见此事十分棘手,要是魏家能妥善处置的话,肯定声名大振,今后再也不必仰这两家的鼻息。”
韩赵魏三家,韩家最强,赵家次之,魏家最弱。
平日里,魏家没少受韩家跟赵家的奚落。
魏家自然不甘人后,总想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
这不,机会来了!
“要是连韩家跟赵家都觉得棘手,咱家能成吗?”魏老太凝神问道。
魏梦露道:“成与不成还在其次,关键在于他们管不了的事咱们敢管,无论成败世人都得高看咱们一眼。”
魏老太点点头:“是这么个道理,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魏梦露略加思忖,说道:“我想把家里的保镖都带上,然后再招募一些打手,应该够用了。”
魏老太补充了一句:“把霆恩也带上,让他也见见世面,别成天胡混!他又哪去了,怎么不见人影?”
魏梦露轻叹:“昨晚喝了个通宵,正补觉呢。”
魏老太气得直拍桌子:“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
陈庆龙心里还是不太踏实。
别看现在有武协跟魏家帮忙,但能不能弄过那个凶手,谁也没把握。
之前听唐祖辉说,对方实力极强,至少也是个三级武士。
虽然唐祖辉比他高出一个段位,可万一阴沟里翻船呢?
不行,还得再找个帮手。
猛虎帮?
不行不行!
前不久刚跟曹万洪发生过摩擦,甚至还闹出好几条人命。
这老小子绝对不会帮忙的。
找谁合适呃?
思前想后,陈庆龙把主意打到日月社头上。
日月社是云州最大的黑社会,背后更是有日月盟这个大靠山。
日月社再加上魏家跟武协,黑白两道的势力都凑齐了,那还怕什么?
“去喜福临酒店。”陈庆龙一声令下,司机赶紧调转方向。
喜福临酒店是日月社的大本营,聂海山吃住都在那里。
半小时后,陈庆龙推门下车。
“陈叔叔,怎么是你啊?”
吕峰走过来打招呼。
“诶,这不是小峰嘛,你怎么也在这儿?”
陈庆龙也很意外。
吕峰笑着拍拍手中的盒子:“我弄到几瓶上好的鼻烟,给我干爹享用,你这是?”
陈庆龙道:“有点事想求聂社长帮帮忙,小峰,等会儿你可得给我美言几句啊,你这脸上怎么青一块紫一块的?”
“嗐,别提了,被人打的。”
“谁这么大胆子,连聂社长的干儿子都敢打?”
“说来话长,咱们边走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