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两面宿傩，咒术回战世界中的终极大boss，千年前的诅咒之王，拥有四手四眼，在死后其20根手指作为咒物被封印，吞下其手指的咒灵可以获得巨大的力量，普通人类吞下手指则会直接死亡。

    能力的表现形式为斩击和火焰，领域“伏魔御厨子”的表现形式是让范围内的所有生物非生物受到无限的斩击。

    boss自身还会反转术式，可以自奶，不论是速度还是力量，攻击力还是防御力，基本没有死角，是原作天花板级别的存在。

    相对的，魔法少女的起源魔法一般都对应其许下的愿望，譬如晓美焰许愿的“希望再次和小圆相遇”对应了控制时间的魔法，美树沙耶香希望暗恋的人的左手痊愈的愿望对应了她的自我再生魔法，如果魔法少女本人自己否定了自己许下的愿望，对应的起源魔法也会被封印。

    你所许下的“离开这里，回到高维世界”的愿望延伸出来的能力是可以通过切断因果线来改造现实。

    而那只特殊的左眼是你自身因果不足以实现许下的愿望带来的后果，同时也可以算是来自维度间隙的馈赠。

    如果没有这只眼睛的特殊能力，你就无法得知切断的因果线会导致什么样的未来，胡乱改写现实很容易导致毁灭。

    除此之外，魔法少女当然还可以自行学习结界、炼成、治愈等等辅助魔法，起源魔法也可以在研究下进一步获得开发。

    譬如原作主角之中的巴麻美，其许下的愿望为“不要独自死去”，对应的起源魔法就是带有连结性质的丝带，在最初的功能只是束缚和拘束，之后在其自身的不断努力下，开发出了将丝带变化为火枪的魔法，只要魔力充足，就可以拥有无限火力。

    目前的问题是，现在的你刚刚许愿成为魔法少女，除了起源魔法以外完完全全是一块白板，就这样对上已经是中后期，拥有十五根手指的两面宿傩……

    落地贴脸的还直接就是领域，要是灵魂宝石被切碎就整个玩完。

    你只能尝试通过预知找下解决方案，在灌注魔力后，左眼的星海自动慢慢旋转起来，未来呈现在其中：

    由于领域的必中性，使用魔力防御无效，被切中了灵魂宝石，over；

    光凭强化移动速度无法在有限时间内逃离领域范围，被无数斩击切碎，over；

    在危机关头领悟并使用结界术，可以稍微撑一下但是因为结界不断被切碎又不断撑起新的进行替换耗魔相当大，还没打完就直接失去意识魔女化了，over；

    顶着伤害用魔力治愈后尝试近身攻击对方，在死前领悟了操控因果线作为武器的能力，但是因为动作太慢先被切到了灵魂宝石，over；

    …………

    你不断地灌注魔力进行预知，虽然看到的结果大多并不如人意，但在一遍遍的推演中你逐渐习得了原本需要在后期进行钻研才能获取的能力，并在一次次失败中提升了熟练度。

    治愈术、结界术、身体强化、以及最重要的——可以操纵因果线切割万物的能力。

    你身上原有的因果都在许下愿望时耗尽，现在保留的因果线只有一条，连结的两端分别是你和晓美焰，来自于她回溯时间将魔女化的你拉回来这一事实，尽管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在无意中救了这么一个人。

    你们之间的因果线跨越了维度，由于关系到了你的存在本身而变得遥远漫长又坚固，可以切断绝大多数事物，包括低维世界以上高维世界以下的一切存在。

    在短短的几分钟内，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拯救你于危难之中了，如果说鹿目圆是所有魔法少女的神明的话，那么晓美焰就是你唯一的神。

    这个能力比两面宿傩最后使出的可以切割世界的【世界斩】还要bug，而且由于这个能力由你来自高维的意识所操纵，所以使用时除了无法关闭的那只用于看到因果线的右眼，基本不额外消耗魔力。

    再结合先前几次预测中学到的治愈术和结界术，你大概知道现在自己可以达到什么样的程度了。

    将因果线缠绕周身，可以将施加在你身上的斩击切断成细小的攻击，治愈术和结界术重点保护胸口的灵魂宝石就行，其他只要不是影响你行动的伤口都可以拖到战斗结束再说。

    一切生物非生物在领域的攻击下都会化成灰烬，到时候没有了遮掩，还活着的你就会直接暴露在两面宿傩面前，最好的办法是趁着领域结束后的术式熔断期将其杀死。

    按照原作里的描述，本次领域展开的范围是半径140米的圆，回忆漫画里标出的位置，你跟两面宿傩之间的直线距离大概在五六十米左右。

    周围的高楼在领域的攻击下逐渐化为灰烬，没有着力点就无法像蜘蛛侠一样靠着因果线在建筑间快速移动，接下来只能靠你自己的双脚了。

    微微屈膝跳跃到空中，在脚底用魔力生成平台进行二段跳跃，这个是从原作美树沙耶香的战斗中学习到的技巧。

    “原来还有活着的啊。”

    站在地上的粉发少年抬起头，脸上的黑纹让原本健气的脸显出几分邪恶来，他咧开嘴，眼睛下方有两道伤疤张开，显出四眼的特征，多出来的一对猩红眼珠同时盯上了你。

    领域结束，伏魔御厨子消失，在半径140米的圆形区域内一切都化为乌有，只有你带着一身细碎的伤来到了两面宿傩面前。

    哦，还有一个靠着【奇迹】术式活下来的诅咒师。

    “捡回一条命！”金发扎着侧偏马尾的诅咒师向着你的方向跑过来，与此同时你的左眼中映出一段未来：

    因为放过了这个人导致两面宿傩把你当成什么前来拯救世界的有良心的好人，用火焰术式威胁你“你也不想看到其他人因为你而死去吧”。

    在生命的天平两端放上你自己和其他人的生命时你当然会选择自己，但是受这种威胁还是会感觉很不爽。

    你伸手用因果线把朝着这边跑过来的诅咒师劈成两半，只要你没有道德，就不会受到道德绑架。

    “哦？是跟我一样的术式类型吗？”

    两面宿傩拖着下巴歪了下脑袋，脸上带着看到什么有意思东西的表情。

    你没准备跟他多话，使用领域后两面宿傩会经历一段时间的术式熔断期，在这期间他无法使用斩击的术式，在不确定他的术式熔断期有多久的情况下，速战速决是最好的选择。

    无形的因果线向着他的方向甩去，他身后位于领域外侧，没有受到攻击的建筑被拦腰截断，斜斜地落在地上，激起一片烟尘。

    “太慢了，”诅咒之王从你攻击方向的侧边走了出来，一手插兜，一手挥散身边的烟尘，“而且动作太明显了，你刚觉醒术式不久吧。”

    还真被他说对了，新掌握的能力，加上你的战斗经验少得可怜，全部来自于左眼的预知，这些经验还一直是处于挨打的状态，如果是近身搏斗的话你绝对毫无还手之力。

    本来以为利用除你以外没人能看到因果线，以及这种切割无法被任何方式防御的特性可以占些便宜，结果忘记了还有被躲开的可能性。

    左眼的能力你并不会时常开着，实在是耗魔太大，从被领域捕捉到现在，你的灵魂宝石黑了三分之一，几乎都是为了查看未来而消耗的，那一点点治愈术和结界术的消耗相比之下只能说是微乎其微。

    看着眼下一击不成，你在心里叹了口气，再次开启预知。

    “你的术式发动没有咒力波动，这点倒是很特别。”

    某位诅咒之王插着兜踱步过来，看起来心情很好地指点你，

    “但是前摇太长了，光是看到你的动作就可以预测到攻击的轨迹。”

    指的是你挥动胳膊的动作吗？好像确实是这样，其实本质上因果线是由你的意识操控，并不需要你做什么动作。

    只不过是目前你还不习惯意识和身体分开操控，如果纯由意识操控的话，就会变成站桩攻击。

    “叱！”

    第二道攻击发出，两面宿傩轻描淡写地往旁边迈了一步，很轻松地躲开了，

    “这一次倒是不错，但是还有问题，你发现出在哪了吗？”

    从听到声音那一刻你就反应过来了，是因为空气被切割的缘故暴露了攻击轨迹。

    你思考了下，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以外没有人能看到因果线，而且这也不是动漫里有些角色使用的钢琴线，不需要绷直了之后甩出去。

    因果线的切割不是靠重力加速度实现的，你完全可以事先将因果线在攻击目标周边缠好，在攻击时用意识操控它收紧就可以。

    可这家伙在这里对你展开教学怎么想这个情况都不太对劲，仔细想想这个时候他的术式熔断，无法使用斩击，但是因为有两套术式，他还有火焰术式可以使用，不过很明显，虽然你切不到他人，切开火焰是没有问题的。

    近身搏斗的话虽然你的战斗经验几乎约等于没有，技巧也几乎为0，但在近身时你的攻击肯定比中远距离时更加难以躲避。

    再加上你来时满身细碎的伤，很容易联想到你会反转术式可以治愈自身，所以两面宿傩他——不会是在拖时间吧？

    “！”这一次是血液从伤口喷溅而出的声音，诅咒之王的一条胳膊被你埋下的因果线切断，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飞了出去。

    “哈哈哈哈哈哈很好很好！”

    对面的人被你切了胳膊之后不仅没有生气，反倒兴奋地大笑起来，原本正常的五官都变得狰狞起来，

    “除了伏黑惠以外，原来还有别的惊喜啊！”

    伏黑惠，原作漫画的男二，能力为十种影法术，可以召唤十种不同的式神进行作战，因为被宿傩看上了其中最强大的式神魔虚罗，后期被宿傩占据身体，在看到宿傩用其术式杀死姐姐津美纪后灵魂沉入深渊。

    按照这个说法，两面宿傩不会是也看上了你的能力吧？明明就你目前表现出来的程度跟他自己的术式差不多啊？

    你警惕了起来，准备下一次攻击就斩草除根。

    可就在这时，对面粉发少年脸上的黑纹渐渐褪去了。

    “虎杖君？”你不由地问了出来。

    虎杖悠仁是《咒术回战》这部作品的主角，也差不多是你看过的最惨的少年漫男主了，就连出生都是幕后黑手的阴谋，在为了救人吞下宿傩的手指之后被垃圾的咒术界高层判了死刑。

    在被老师五条悟捞回来了之后也不得安宁，死了又活后就遭遇了老师被封印，自己被宿傩占据身体，在涉谷大开杀戒这种事情，之后还会见证一系列亲朋好友的死亡，本来阳光开朗的性格差点被搞自闭。

    能对占据虎杖身体的两面宿傩下杀手是因为在那种情况下想要活命你没有别的选择，但是在没有威胁到你的生命的情况下，你无法对虎杖悠仁动手。

    这是你曾经喜欢过也心疼过的角色，不像你随手杀掉的那个诅咒师是个喜欢欺负女孩子，杀了很多人的坏种，要你杀死没有做错什么的，曾经喜欢过的角色……你做不到。

    同时你灌注了魔力的左眼传来了未来的信息：褪去一半黑纹的少年露出一个完全不符合他性格的邪恶笑容，双指并拢对着愣住的你从肩膀斜向下划了一道。

    【解】

    “解。”

    现实与你预见的场景重合了，你尝试着躲避，但由于身体反应速度跟不上意识，最终还是没有完全躲开，这一道斩击将你的上半身斜着切割开了。

    大意了，既然原作里宿傩就能装伏黑惠欺骗喜欢他的小姑娘，为什么没想到他也可以装虎杖欺骗你呢？

    半闭着眼睛躺在地上，疲惫突然涌上你的大脑，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瞎想，还好当初设想过，如果真的契约成了魔法少女的话，灵魂宝石放在身体哪个部位比较合适——

    像巴麻美那样放头上肯定不行，像小圆和杏子放在锁骨下方也有点危险，像晓美焰那样放在手上就更危险了，不如考虑放在胸口中央，那样的话多余的两团脂肪没准还能起到一点缓冲作用。

    结果这次真的被这两团脂肪救了命。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抽抽噎噎的声音在你身边响起，伴随着滴落到你脸上的泪水，粉发少年哭得五官都皱成一团，

    “全都是我的错，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要我的性命也可以拿去，求求你请不要死。”

    这次是真的虎杖悠仁。

    你睁开眼，看到从他身上延伸出来的，几乎快要和晓美焰拯救你时强度一致的因果线，坚定地连接到了你身上。

    咒术师是不能随便许下承诺的，带有咒力的话语一旦出口，很容易达成束缚或者诅咒，违背束缚将会有很可怕的惩罚。

    “别哭了，”你抬起手试着去擦他脸上的眼泪，“我还没死呢。”

    双方完成条件交换，束缚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