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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59章 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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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9章 059

    終于了解清楚前因後果, 苗光明面皮抽了抽。

    鑒于沈小棠對待科舉鬼的手段太過粗暴,一時間讓他竟然對落在沈小棠手中的衆鬼還生出了一絲同情。

    鬼怪生性兇殘狠戾,且又多因執念過甚而入魔癫狂, 毫無道理可講。玄門修士在抓捕時與之鬥法勢不可免,凡鬥法便避免不了傷亡。

    但極少會有玄門修士會在已經将鬼怪制服後,繼續出手的。

    倒也并非地府不允許, 而是沒必要。

    苗光明只能感嘆沈小棠是天分極好, 小小年紀就修為高深:“沈道友,今晚這只大鬼級別的科舉鬼便要繼續勞煩你了, 定要多加注意。”

    主要鬼怪這東西還有所不同的是,它們的實力既與執念、做鬼的年限等有關, 也和當時的狀态、心/性/息息相關。

    舉例來說,鬼怪一旦處于被激怒的狀态下,實力會瞬間飙升, 飙升幅度最強甚至可達數倍。試問又有哪個玄門修士會吃飽了沒事幹,要去給自己增添麻煩呢?

    苗光明這是在委婉地提醒,讓沈小棠屆時切勿輕敵、橫生枝節,抓捕後趕緊送回地府就好了。

    沈小棠歷來就是個虛心接受的乖孩子:“嗯嗯,多謝苗道友牽挂,我曉得的。”

    苗光明放下心來,又詢問沈小棠接下來還有沒有其它的事情要忙,表示他可以開車送她回別墅。

    實在是沈小棠是個小孩子,總會讓人免不了對她多操心幾分。

    辦事處距離沈行衍的別墅又有四十多公裏, 而且因着要避開人群, 這一片打車其實也是很不方便的。

    像昨天的事情實在太多, 苗光明原本也是準備要送她的。

    結果一扭頭,沈小棠就找不見了。

    沈小棠今天依舊婉拒了苗光明, 待到出了辦事處後,她尋了個避開人群的隐蔽地方。

    在左顧右盼的看了四周,确定沒人後沈小棠就從書包裏拿出來一張黃色的符篆,夾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間,嘴裏默念咒語,符篆開始憑空着火。

    火苗很快将她指尖的符篆燃燒完,只見原本站在那裏沈小棠,竟然直接憑空消失了。

    *

    等到那股類似于急速飙車所帶來的暈眩感終于過去,沈小棠方才睜開了雙眼,已然回到了她在別墅二樓的卧室中。

    等到一直在樓下客廳裏刷着手機的錢果果一擡頭,突然間就看到沈小棠正從二樓的房間裏走出來,還被驚了一跳。

    “小棠,你是什麽時候回來的啊?”

    沈小棠:“我剛剛回來的。”

    錢果果更震驚了,“那我怎麽沒看到你啊?”

    她今天從吃完早飯後,幾乎一直在一樓的客廳裏待着。

    沈小棠索性直接取出一張傳送符遞給錢果果,剛才她就是用傳送符直接傳送回來的。

    玄門修士每每對上的都是妖魔鬼怪,不僅速度駭人,如果是一些純魂體的,往往還能穿牆而過。因而便有一位符篆大能,研究出了傳送符。

    傳送符能發揮出來多大的效果,是跟繪制符篆修士的修為息息相關的。而想要順利被傳送到目的地,也需要滿足一定的條件。

    其中的首要,就是使用傳送符時一定對路線做到基本的熟悉。

    這也就是沈小棠昨天沒有直接用傳送符的原因,她第一次去辦事處,怎麽過去的路線,周邊有什麽具體的建築什麽的,全然不知。

    那麽即便有傳送符在手,也是無用的。

    錢果果聽完,瞪着眼睛看着手裏的符篆,驚嘆道:“小棠,是不是只要拿着它,我就可以随時随地的被傳送回我去過的地方了啊!”

    想到這,錢果果更是期待地看向沈小棠:“小棠,你這符多少錢一張啊……”

    像他們這種在外地打工的,每每只有年底才能有時間回老家看望爸媽,簡直是太需要這種等同于瞬移的傳送符了。

    如果傳送符的價格在她勉強還能承受的範圍之內,她願意大放血一次!

    結果,沈小棠兜頭就是一瓢涼水潑下去:“果果姐,這種傳送符,普通人是用不了的。”

    何止是普通人,就是修士也不是想怎麽用就能怎麽用的。

    修為決定修士每次能被傳送的距離,以及能否穿透目的地之間的諸多阻攔。

    就好比普通房屋的牆壁是相對比較容易就能被穿透的,地府駐A辦事處卻是不行。那裏的建築每一處都是玄門大佬特別設計過的,周身布滿結界。對它使用傳送符莫說是想要穿透過去,先提前做好被結界反彈重創的心理準備吧。

    但那也是對其它修士。

    沈小棠雖然沒試過,可自從她昨天第一次站在辦事處大樓前仔細看過後,就清楚的知道她是可以很輕松的穿透那棟大樓的結界。

    并且沈小棠還覺得,她的穿透還不會引起辦事處裏面任何修士的注意。

    其實從很小的時候起,沈小棠能穿透結界的能力就有了一定的顯露。但由于這份能力實在特殊,沈一刀可是沒少千叮咛萬囑咐,讓沈小棠切勿使用。

    而且不止是在人前,是在任何情況下,讓她都不要去輕易使用的那種。

    ……

    吃過晚飯後,錢果果照舊充當着司機,送沈小棠抵達今晚的目的地——半山別墅。

    車子停在別墅對面馬路的停車位上。

    錢果果仔細看了會,‘咦’了一聲:“小棠,沈總好像就住在這裏。”

    她雖然沒來過

    ,可是好歹是曾經跟在沈行衍身邊的助理,之前周娅和沈行衍談話時就曾提及過兩三回。

    沈小棠毫不在意道:“在就在吧。”

    她今晚要抓的那只科舉鬼又不是在沈家,想要碰上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沈小棠坐在車上先等待了一會,當蔔算出馬上就要有車輛朝着別墅開進去時,她便再次往自己身上貼了一張符篆。

    霎時,錢果果就看不到沈小棠的身影了。

    只見着副駕駛座位那邊的車門自己動了起來,饒是見識過好幾次沈小棠抓鬼的現場,錢果果一時也難免被驚駭了一下。

    于是在即将被關上的那一刻,錢果果沒忍住緊張地喊了一聲:“小棠?”

    車門關閉自此暫停下來,沈小棠熟悉的聲音也随之響起:“嗯?怎麽了,果果姐?”

    錢果果放下心來:“沒事,你快去吧。”

    “哦。”

    車門發出“砰”地一聲,徹底被關上。

    ……

    沈小棠背着書包,站在別墅車輛的入口處等了也就兩三分鐘,便看到一輛車子行駛過來了。

    電子掃描車牌號通過,閘門打開,被放行的車輛緩緩行駛進去。

    而不管是別墅的保安還是小車裏的人,亦或者是電子監控,都全然不知還有個沈小棠也跟着一起進來了。

    今天是六月六號,距離高考開始僅剩最後一晚。

    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1)

    高考雖然不是人生唯一的出路,但不管是過去的科舉制度,還是現在的高考制度,都體現出了整個社會有多麽的尊重知識和注重教育的風氣。

    普通人如此,有錢人也一樣。

    早從年初開始,物業就已經統計過別墅區今年的高考生,為此還特意叮囑過工作人員平時對有高考生的那幾家在進行必要的打掃和巡查時,務必要做到輕言輕語輕動作。

    “琳琳睡了嗎?”

    在靠近湖邊處的一棟別墅中,坐在一樓沙發上的一個老太太,詢問着剛從樓上走下來的兒媳婦吳美蘭。

    吳美蘭走到老太太的跟前來,才輕聲回答:“嗯,已經睡下了。”

    她剛剛又給劉琳琳枕頭下面放了找大師繪制的安神符,也仔細檢查了一下房間裏請來了貼合劉琳琳生辰八字的十三層文昌塔的擺放位置。

    文昌塔的層數越高,催文催貴的威力就越大,其中又以十三為最高。

    在擺放上,還要根據房間的朝向,以及考生的生辰八字,做出相對應的調整,這樣才能真正起到效果。

    老太太雖然覺得吳美蘭有時候也太過迷信了些,但到底還是秉持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态度默許了。

    再想到吳美蘭到底也是一片慈母心,老太太這會還溫聲道:“你也早些去休息吧,明天還要去陪考呢。”

    吳美蘭笑着應下:“嗯,我這就去了……”

    她對自己現在的日子是很滿意的。

    嫁的老公原生家境本就不錯,自己顧家又有本事,婆婆雖然起初有些許的不滿,但也從沒有實施過“棒打鴛鴦”。生下的一兒一女乖順也懂事,不免就讓她有些想到了以前……

    吳美蘭出生農村,曾經家裏很窮很窮,就是在八十年代末期憑借高考,考中了A市的一所重點大學才得以翻身改命的。

    也是在大學裏,吳美蘭又認識了現在的丈夫劉林義,和他結婚并生下了一兒一女。

    兒子比女兒七歲,是在國外念的大學,畢業後就去了自家公司。

    如今能實現吳美蘭對高考的那份遠超于其他人的看重,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執念的,也就只有女兒劉琳琳了。

    “哐哐哐……”

    夜間驟然刮起的大風,吹動着敞開的一扇玻璃陣陣作響,打斷了吳美蘭的思緒。

    她皺着眉,趕緊走過去準備将窗戶玻璃關上,嘴裏也不禁小聲埋怨上了:“楊嫂怎麽這麽粗心大意……”

    剛說完一擡頭,手還放在玻璃窗戶上的吳美蘭便悚然一驚!

    只見玻璃上正清晰無比的倒映出一張秀麗的女人臉,對方還留着兩條綁在兩側的烏黑麻花大辮子,瞬間就讓吳美蘭想到了塵封已久的過去。

    在彼此目光相對的那一刻,玻璃上的那張女人便張嘴沖她無聲的喊了一句:“蘭子。”

    一股能讓靈魂都顫抖起來的驚駭感滋生,讓吳美蘭渾身變得冰涼且僵硬,随即發出一聲驚恐至極的尖叫聲。

    “啊——!!!”

    沙發上的老太太被她這聲尖叫驚得心口一跳,待緩和了口氣下來,便是皺着眉頭指責:“你這麽大聲做什麽,吵到了玲玲怎麽辦?”

    那張女人臉只顯露一面,這會早已消失不見了。

    吳美蘭卻仍舊被驚懼得四肢發軟,顫抖着聲音道:“有,有……”

    老太太眼一瞪:“有什麽?”

    卻只見吳美蘭神色慌張的站在那張了張嘴,最後卻什麽都沒說出來。

    見狀,老太太心裏就更不滿了,“行了,你趕緊上去休息。還有,一定要小點聲……別有點什麽事情就鬼吼鬼叫的。”

    吳美蘭竭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三步兩回頭的往樓上的卧室走去。

    老太太瞧見了,“你到底看到了什麽啊?”

    哪裏敢說出來的吳美蘭,只能連連搖頭:“沒,沒什麽。”

    而在吳美蘭慌亂上着樓梯的身後,一道普通人肉眼所瞧不見的人影正直直的站在那。

    赫然正是剛剛出現過在窗戶玻璃上的那個,梳着兩條長長的麻花大辮子的年輕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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