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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044
沈行衍和周娅離開沒多久, 沈小棠也歡快地準備要出門了。
膽大的錢果果再次表示她想跟上,已經進行過蔔算的沈小棠,預估到晚上也沒什麽危險性, 一口便答應了下來。
臨行前,錢果果想起一件事:“小棠,你等我會, 我去拿下指甲刀!”
她嘴裏的指甲刀便是上次抓黃桂香的時候, 沈小棠在車上給她的那把,當時根本沒機會用上。
可今晚更不需要了啊!
沈小棠便喊住了她沖向房間去的背影:“果果姐, 不拿也沒關系的。”
錢果果納悶的看了過來:“為什麽啊?”
沈小棠:“今晚沒危險啊!”
錢果果半信半疑:“真的?”
沈小棠點頭:“自然是真的!”
一個半小時後,兩人開車來到了城南的一棟海景別墅門口。
這家的男主人姓陳, 叫陳建軍,是開放初期發家起來的那波人之一。妻子吳月,則出生于中醫世家, 因此給兒女在取名時,都從中藥名中選取的。
這次出事的是他們的老三,也是最小的兒子,叫陳南星。
因着提前就從于曼和趙光年那裏知曉了沈小棠的情況,陳家上下在初見到小小年紀的沈小棠時,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輕視,只微微顯露出正常人難免的驚訝。
陳建軍禮貌地招呼沈小棠和錢果果進屋落座,吳月這邊也安排阿姨給他們呈上茶水招待。
沈小棠直奔主題:“你講講昨晚的情況吧!”
之前的發生的事情都已經從于曼那裏了解到了,沈小棠不需要再做詢問。她只問昨晚的, 是想看看對方已經進行到哪個階段了。
“哦哦, 好。”
陳建軍這便說起了昨晚發生的具體情況, 為了防止陳南星一到深夜就因為中邪而到處裸/奔,家裏開始想方設法的讓他白天入睡, 晚上盡可能的保持清醒。
然而陳家人很快便發現,這辦法一點用都沒有。
即便陳南星白天睡得再多,晚上整個人的精神看起來有多麽的清醒,但一到半夜十一點,他的眼皮子就會自動合上,進入到“夢游”狀态。
力氣也變得奇大無比,家裏不管安排多少名保安嚴防死守,最終都會被陳南星成功撂倒。
以至于家裏實在沒辦法,只能想法子給他的房間門焊上一道鐵門,并且把鎖設置在外面,讓睡在裏面的陳南星絕無觸碰到鎖的機會。
可結果卻是,陳南星在昨晚進入“夢游”狀态後,确實是沒辦法再通過門跑出來,然而讓大家意想不到的是,他破開了窗戶,一/絲/不/挂的直接從樓上跳了下去。
在陳建軍提起昨晚上陳南星跳樓時,吳月臉上不由地浮現出一陣陣的後怕:“幸好南星住的是二樓啊!”
這要是樓層再高些,陳南星當時一跳下去,怕是當場命都沒了!
錢果果聽得不免一陣驚呼:“天啦,那人沒事吧?”
陳建軍則慶幸道:“萬幸,只是摔傷了腿,其它沒什麽大事。”
錢果果又問:“那昨晚上還那什麽了嗎?”
陳建軍和吳月臉上便浮現出一股無力,顯然附身陳南星的那只邪祟絕無可能因為他的腿受傷就有所收斂。
甚至它還變本加厲了。
陳南星昨晚在從樓上跳下去之後,邊裸/奔還邊大聲嚎叫起來。
驚動的別墅區裏的住戶紛紛被吵醒,随即別墅物業那邊的保安也趕了過來,聯合陳家請的保镖團齊心協力,費了好大一番功夫,這才把癫狂狀态下的陳南星成功制住。
被再次喚醒後,陳南星雖然依舊是丢失了全部的記憶,但是每次動靜鬧出那麽的大,他是不可能完全不知道的。
現在陳南星羞愧到自覺難以見人,因而時刻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怎麽都不肯出來。
想到自家原本活潑陽光的兒子,如今變得陰郁消極,陳建軍難掩擔憂和心痛,對着沈小棠懇求道:“今日還望沈大師能替我家解決難題,陳某感激不盡,必當重謝。”
陳家主要經營有醫藥器械類的公司,家底遠比世人看到的更為雄厚,因此陳建軍一開口便把財力顯露出來。
目的當然是希望沈小棠能看在陳家可以給予出豐厚的報酬上,辦事的時候更盡心一些。
誰料,沈小棠面上卻并不見半點動心:“報酬的事再說,先聽下我的規矩。”
陳建軍一愣:“沈大師請說。”
沈小棠:“第一,我做的是賒賣。”
對這一點,以于曼的細致,自然也早就和陳建軍夫妻都說清楚了。
這也是讓陳建軍和吳月對沈小棠增添信任的地方,畢竟如果是那種沒有真本事的大師,誰敢先賒賣,待到成真後再收取報酬的?
陳建軍對此也是連連點頭:“我懂,我懂!”
沈小棠見狀,繼續開口:“這第二,既然請了我,那麽今晚不論發生什麽事,一切都要聽我的。”
陳建軍笑道:“那是,那是!一切肯定都聽沈大師的。”
沈小棠:“真的?我說的是一切,而且跟我們師門一旦談妥交易,可從來都由不得半路毀約的,違者後果自負。”
聽出來沈小棠話裏的嚴肅和認真,陳建軍不由得一愣,下意識看向了身旁站着的妻子吳月。
吳月也皺起眉頭,好半響才開口:“容我冒昧地先問一句,沈大師對今晚的事情可有把握?”
沈小棠睥睨她一眼:“小事一樁。”
這幅自信滿滿的樣子,委實也出乎陳建軍和吳月的預料。
夫妻兩個再次
對視一眼,無聲交流一番後,陳建軍終于開口:“既如此,那我家南星的事就全權拜托沈大師了。”
吳月也在一旁點頭,表示他們會絕對的服從。
沈小棠這才拿出一把指甲刀,朝兩人遞了過去。
陳建軍态度恭敬地雙手接過指甲刀。
然後吳月便在一旁不解地詢問:“沈大師,請問這指甲刀是不是要放到南星的房間,或者是讓他随身帶着?”
萬萬沒想到,沈小棠一臉的不以為然:“你們想放哪都可以。”
吳月忍不住就在心裏嘀咕了起來:還能這麽的随便……???
這态度看着,怎麽突然就讓人覺得不大靠譜啊!
可人都已經被請來了,總不能随随随便把人又請出去。再者對于于曼和趙光年的為人,吳月還是信任的。
想了想,吳月到底還是忍了下來。
一時間便有些安靜起來。
還是陳建軍試着開口:“那個沈大師,您看看要不要上樓去瞧瞧我家南星的情況?”
沈小棠擺擺手:“不用。”
吳月聞言,眼底終于沒忍住劃過一絲不悅,可又實在是擔心自家兒子,便也開口道:“那您看需要準備些什麽嗎?”
沈小棠再次表示:“也不用準備,等着就可以了。”
陳建軍和吳月皆是一愣:“等什麽?”
沈小棠:“等晚上十一點的時間到。”
在很多人的印象裏,都只覺得夜半十二點易滋生靈異事件,但其實夜半是從晚上十一點便開始算的。
夜半也叫子夜、中夜,即晚上十一點到次日淩晨一點。
這三個時間段又分別對應早子、中子,以及晚子。
沈小棠能用着一副悠閑自在的模樣等着子時的到來,為人父母的陳建軍和吳月卻是不行。
随着時間越發接近夜半十一點,兩人時不時看向二樓陳南星所住的那間卧室的頻率越發增多,明顯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
錢果果看着都有點受影響,忍不住在那裏跟着他們兩個也提起了心來。
在十一點鐘剛到來的那一刻,二樓陳南星的那間房間門忽地發出一聲劇烈的響動,驚得陳建軍和吳月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守候在門口的四名身材壯碩的保镖,也紛紛拿着專業的,既能束縛住人,又能盡可能減少對人身體損害的工具做出嚴陣以待的姿勢。
沈小棠想到了什麽,低聲叮囑了錢果果一句:“果果姐,不想看到長針眼的東西,你記得趕緊把眼睛閉上。”
錢果果:“什麽?”
話音剛落,就只聽得一陣劇烈的響動,陳建軍和吳月擔憂陳南星會像昨晚那樣跳窗而已經拆卸掉才剛焊接上去的鐵門後,只剩下的那道木門在發出“砰”的一聲巨響,轟然從裏面被人暴力摧毀了。
錢果果下意識看過去,只見房門大開,一個不着寸縷的男人迎面而來!
霎時,沈小棠的雙手落在了錢果果的腦袋上,動作極其迅速的将她的腦袋扭轉到了旁邊去。
錢果果這會也終于回過神來,雙頰火辣辣的。
另一邊,或許有着數次撞見陳南星這場面的陳建軍和吳月已經有了經驗,雖然依舊會覺得難堪,但比起兒子的安全,他們現在已然顧不得那麽多了。
特意把沈小棠請來,就是抱着能解救陳南星的念頭,因此在見到沈小棠和錢果果以一種背對着陳南星的姿勢時,夫妻兩個難免都黑起了一張臉,怒火蹭蹭燃燒起來。
陳建軍皺起眉頭,瞪過去大喝:“沈大師,還不救人!”
沈小棠卻瞥了他一眼,一點也不在意他的怒火,還數落道:“急什麽!不都跟你們早說了,一切都要聽我的嗎?”
“哎呦!哎呦……”
“啪嗒!”
樓上四名保镖再次被進入“夢游”狀态中的陳南星大力全部撂倒。
随即,赤/裸/着的陳南星如風一般的,從他們身邊快速狂奔而過,滿臉陶醉的朝着別墅外面跑了過去。
陳南星邊跑,還邊能聽到他暢意的狂叫:“哦哦~~~哈哈哈~~~哦哦~~~”
見狀,陳建軍一時都顧不上沈小棠了,趕緊追了上去。
吳月急的也想要跟着追過去,眼底便盡是慌亂的看着沈小棠:“沈大師,您倒是快點想辦法制止啊!”
好在這一次,沈小棠終于不再是無動于衷了。
她轉身也朝着門外沖了出去。
在速度這塊,莫說是陳建軍,便是已經被附體的陳南星也是遠遠比不上自小跟随沈一刀在外跑江湖,在抓捕過程中,跟衆多鬼鍛煉出來的沈小棠的。
沈小棠三兩下就追上了正在別墅跑道上盡興嚎叫狂奔,再次惹得旁邊住戶聽到動靜,紛紛站到自家陽臺上往這邊瞭望的陳南星身後,雙手飛快的掐訣,嘴裏同時默念咒語,再雙手用力向前一推!
一道金色的符篆便正正打中在了陳南星的後背上,讓他終于動彈不得。
随後趕過來的陳建軍好不容易松口氣,想着趕緊先将赤/裸/着的陳南星背回家去,卻意外的發現他根本挪動不了分毫!
陳建軍急的忙向沈小棠求救:“沈大師,這是怎麽回事啊?”
沈小棠淡然地看着陳南星的後背:“哦,我給他打出的是千斤紮,被施中了的對象,将會千人擡不起,萬人拉不動。”
陳建軍不免傻眼:“那我家南星怎麽辦?總不能讓這麽多人看着吧?”
沈小棠:可她要的就是讓更多的人瞧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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