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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九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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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九

    她顴骨緋紅, 一雙杏眼瞪圓了,簡直要滴出水來,卻是一派理直氣壯的天真姿态。

    “那你想如何?”

    宋谏之攬在她後.腰的手微微用力, 帶着撄寧往上幾寸, 而後刻意低頭湊得更近些, 将她石榴籽一樣通紅的耳垂囚在齒間。

    衣衫摩挲間, 暴.露了他衣袍上印着的一點氵顯痕, 比玄色更深。是她在故意放慢的折磨下, 投降的證據。

    撄寧知道求人要給人好處的道理, 她也不吝啬, 一手支在宋谏之胸前,強撐着軟泥似的身子往前湊了湊, 在宋谏之難掩貪念的目光注視下, 親了親他的唇角。

    她拿出了引頸受戮的勇氣, 眼睛亮亮,同他争辯:“只有你痛快, 我不痛快,那這筆生意我不做了。”

    “你不痛快?”

    宋谏之那只掩在羅.裙中的手眼看就要抽出來,在兩人面前驗證驗證他的反問, 卻被撄寧眼疾手快的摁住了。

    “不算, ”她臉紅成了桃子, 小腿還兀自打着顫, 嘴上卻強調道:“這不算。”

    “好。”

    宋谏之的目光一錯不錯的追着她,眼底閃過點殘忍的笑意。他喉結狠狠滑動一下, 嘴上說的話卻放緩了, 帶着哄人似的溫柔:“你想要的,就都給你, 好不好?”

    可憐的小獸完全沒意識到這句話背後的陷阱,甚至傻乎乎的點了點頭,腦袋又湊上去親親他,不假思索道:“算,算你懂事兒……”

    未盡的話被嗚.咽聲吞掉了。

    跟獵人讨價還價的下場,撄寧算是知道了。

    情.玉煎熬得人渾身顫抖。

    “好了…好了,我不想要了……”她抽泣着搖頭耍賴,被宋谏之僞裝的溫柔迷惑了,還天真的認為可以商量。

    可求饒的話還沒說完,兩根長指便強硬的塞進口中,戲耍一般捉她濡.熱的舌.尖。

    她哭到鼻尖發紅,腳尖緊繃成彎弓險些抽筋,宋谏之也不見有半點心軟。

    彎月高懸,無聲地照映着窗紙後的荒唐場景。

    等天邊翻出魚肚白時,撄寧已然昏睡過去。

    不過她在夢裏也不大安穩,薄薄的眼皮通紅,羽睫也在暗暗發顫。

    玄衣和素色中衣,淩.亂的堆在榻沿。

    宋谏之換了身鵲羽斜襟外袍,毫無聲息的來到塌邊,面上神色暗暗,看不分明。

    片刻後,他伸手捏住榻.上人纖細圓潤的玉足,指尖蹭過那點點紅.痕,再将它塞進被褥中。

    ——

    明笙心中惦記今日要回姜府的事兒,一大早便吩咐小廚房做好早膳,趕來正堂想叫醒自t家愛賴床的小姐。

    晉王殿下這些日子不在府裏,撄寧又不是敲敲門就能叫醒的主兒,因此,她輕車熟路的伸手準備推門。

    可這雙手剛搭上去,房門就從裏面打開了。

    明笙看到鵲羽色的衣角還沒反應過來,她邊擡頭邊笑着打趣道:“王妃今日醒……”

    明笙:“……”

    揚着笑臉對上晉王殿下那張毫無表情的臉,她三魂六魄都快吓散了:“王,王,王爺。”

    冷不防和活閻王打了照面,明笙屈膝胡亂行了個禮,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舌頭。

    宋谏之垂眸盯着她,眼神裏是天生的淡漠寒意:“今日要回姜府?”

    明笙低着頭,聞言打了個激靈,在腦海中把所有事情飛速捋了一遍。

    雖然不清楚晉王何時回府,但他很明顯不願為外人知曉,不知道他從何處得知小姐要回姜府的消息,但現在否認顯然不是個好主意。

    可直接承認了,又有點‘大難臨頭各自飛’的意思。

    明笙欲哭無淚。

    她家小姐怎麽還沒醒?沒有小姐拴着,晉王要想摘她腦袋,約莫跟摘葡萄差不多輕松。

    可惜,再害怕也不能立馬變成啞巴。

    明笙生怕晉王耐心告罄,只能一面打腹稿,一面謹慎開口:“是。昨日姜家老爺派人來府相邀,說同王妃有事相商。孝道在前,王妃不好推辭,只能答應今日前去。但王爺明鑒,王妃絕無旁的心思,您不在府上這些日子,她愁腸百結、食不下咽……”

    明笙忙着扯謊,全然不知,她家小姐昨晚被折騰到求饒喊餓,坐在晉王腰.腹上,可憐巴巴的說自己晚膳只吃了半只麻油雞和一碗煮餅。

    吃得好,睡得好。

    颠一颠便試出她還重了兩斤。

    宋谏之回想起撄寧哭紅的眼皮,心裏才略微痛快些,他直接開口打斷了明笙的話:“姜太傅必然會勸她留在姜府暫住。”

    如此直白的一句抛出來,明笙一時噎住了。

    “太傅也是愛女心切,望王爺能體諒……王妃不會留下的。”

    老實說,在這件事上,明笙的心思有些糾結。她雖不了解形勢,但也能明白晉王府面臨的危險,依她的本心,自然是希望自家小姐遠離禍端,能夠平平安安。

    可她太了解自家小姐的性子了。

    別人對她好一分,她就要回兩分,誤以為她身患疫疾時,晉王沒丢下她,她便也做不出臨危跑路的心思。

    小姐若是想走,必不會拖到今日。

    宋谏之眸色深了些許,聲音平淡,辨不出喜怒:“只要她今日回了姜府,無論留與不留,在外人眼中都一樣。”

    姜太傅設計了此次沒有征兆的‘回門’,意在提醒旁人,撄寧不只是晉王妃,還是姜家女。

    等宋谏之被幽禁之事揭露在衆人面前,姜家這番舉動,便是在明說撄寧和姜家早有了明哲保身的念頭。

    明笙在他的提醒下也明白過來,她心中震動,害怕得攥緊了雙手,不知該如何将話圓下去。

    晉王的眼睛太利了,在他面前,多深的心思都藏不住。

    明笙暗暗深吸了口氣,調動精神,預備應對他的敲打。

    如果晉王開口,她除了應下也沒有旁的法子。便是想暗度陳倉,偷偷回姜府,恐怕也會被他安排的人攔住……

    “你去收拾行李。”

    “是……什麽?”

    明笙不敢置信的擡起頭。

    宋谏之卻懶得重複,他睨了明笙一眼,眸中一片漠然,只在提到撄寧時才能添點人氣兒。

    “本王安排了馬車,晚你們半刻鐘出發,你把她近日能用到的東西備好。”

    他偏頭看了眼屋內,最後留下一句。

    “無需提前告知她。”

    晉王短短兩句話,驚得明笙直到來了姜府中都沒回過神。

    她在小姐的示意下留在院中,室內刻意壓低的争辯聲正隐隐傳出來。

    “此事沒得商量,你今日不能回晉王府。”

    姜父剛剛下朝,官服都未來得及換下,便匆匆趕來正堂,正神情嚴肅的來回踱步。

    撄寧腿.軟的站不住,她坐在圈椅上無聲的打了個哈欠,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我不回去,總不能待在這兒吧?”

    昨日在堂上,周概提到晉王回京已有數日,不知為何沒上朝時,姜父便隐隐察覺出了什麽。他在崇德帝手下做了這些年的事,哪能不知道他的行事風格?今日叫回小女兒一問,果然和他想的一樣。

    “你待在自己家裏,有什麽問題?為父放出口風去,就說你剛從泸州回來,思親心切,留在姜府住幾日。”

    撄寧搖搖頭,剛要拒絕,坐在她身旁的姜夫人便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姜母昨日聽夫君分析過利弊,就提心膽吊了整整一夜。她眼下發青,面上的擔心藏都藏不住:“乖囡囡,此事得聽你阿爹的,你先在家中住段時日,等事情平息了,若晉王有福星庇佑能安穩度過,你再回去也不遲。”

    “如果他沒法平穩度過這一劫呢?阿爹會幫我跟皇上請旨和離嗎?”

    撄寧縮在圈椅裏,半晌擡頭問道。

    聞言,姜母默默別過頭流淚,姜父也嘆了口氣,回應道:“與皇家的姻親,哪有和離一說?如果晉王此番……”

    姜父的謹慎刻在骨子裏,即便是在家中也不曾松懈,他話未說白,只繼續道:“到時,我跟陛下請旨一封,容你在郊外的寺廟清修祈福,不必與晉王一起圈禁,日子雖過得苦些,但來日江山易主,也有你的容身之地。”

    撄寧埋着頭,烏溜溜的眼中,極快的閃過一點濕潤,如春風拂水,了無痕跡。

    她半晌才開口:“我不要。”

    “阿爹,我明白你的苦衷,”撄寧擡起頭,神色寫滿了認真:“但你應該也知道,嫁給宋谏之,我是不願意的。”

    她習慣性的大咧咧直呼宋谏之名諱。

    “我當時那麽快應下,是不想你和阿娘為難。因為我清楚,為了姜家,你肯定會讓我嫁的,左右,拒絕也無用,我倒不如随遇而安,糊糊塗塗過呗。但我心裏是不願意的,只是沒有說而已,我不想怨你,所以我寬慰你、寬慰阿娘,但沒有人寬慰我。”

    她反手指了指自己的臉,歪着頭道:“最難受的,應該是我吧?”

    姜父嘴唇嗡動,看上去想說什麽,最後卻抿緊了嘴。

    “你如今勸我回家,也不單單是為了我,而是因為姜家不能與注定失敗的皇子綁在一起。”

    撄寧說着這些話,面上卻沒有半分難受,表情反倒輕快舒朗起來:“我不傻,我都明白。

    哪有什麽不能和離?只是姜家不能被人戳脊梁骨說背信棄義罷了。

    她問完,知道答案了,心裏雖然難過,但輕快,一直擰巴着的那根筋也捋直了。

    撄寧想起和宋谏之一起回門的時候,馬車上,他問自己‘緊張了?’,現在想,多半就是看出了她近鄉情怯的心思。

    如今沒有期待倒不會難受了,不過是所求不同,她做父母心中的次選也沒什麽。

    “阿爹,我心裏悄悄怨過你,但是現在不怨了。”

    在宋谏之身邊,糊塗蛋不好當,他總是愛用手段逼她剖白心思。就像他,壞也壞的坦坦蕩蕩,日子久了,撄寧也不想繼續糊糊塗塗過了。

    “但是這次我不要聽你的了。”

    撄寧站起身,長長的舒了口氣,擡腳就走。

    正在此時,堂屋門打開了。

    姜淮旭站在門外。

    昨日下朝後,姜父動了家法,他今日未能上朝,臉色蒼白的可怕。

    “撄寧,你不能走。”

    姜淮旭低聲道:“來人,把她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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