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的“铁七”,还铁脚七呢。
张铁郁闷的瞅了小钰一眼,没搭理她。
他再看向纳兰的时候,神色严肃了许多。“处长,这个科长我是真当不了,一是没什么经验,之前许多事情也多是靠着身边朋友帮助。再有,我这刚刚加入国安不久,对里面的许多事情,许多人也都不了解。”
他看了看纳兰的表情,委婉拒绝,“或许有一天,当我需要担负起这个责任的时候,我想那时的我,定然有了更多的底气与理解。”顿了顿,“不过请领导放心,该做的事情,我不会推托,就像姬部长说的,作为一个华夏人,在国家受到威胁之时,理当挺身而出。”
张铁一番话说的正气凛然,纳兰倒也没逼着张铁接替她原先的位置。不过纳兰看向张铁的眼神中,满是欣赏,她能感觉到,张铁变了,变的有些不同了。
依旧是那辆奔驰面包车,回程时已经变做了蒙喀在驾驶,这辆车算是国安给东北小分队的福利,这个张铁就没理由推辞了。
小钰坐在车里,心情明显比来时要好了不少。
张铁瞅瞅她,“你说的那个什么曹一吕二的都是谁?”他翻看着自己新的国安证件,看着底部那醒目的水印七。
正在开车的蒙喀竖起耳朵听着,其实他还是很喜欢拿国安的虎皮做自己大旗的。
小钰哈哈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小牙,“你都认识啊,啊不,吕二哥不在了,你没见过。”
原来,这前面的六个数字,代表的正是纳兰两年前,刚刚以纳兰家继承人身份,加入到国安部,跟随他的第一批班底。
这所谓的曹一,便是曹丽,现在正在张铁的茶楼兼职茶艺师。
张三李四正是与张铁有过数次接触的那个张三李四,张三本名张翔宇,是温家沟陈式太极拳的当代大师兄。李四本名李俊宁,他父亲是江湖人称河洛王的李疾,少林俗家一脉顶尖人物。
这些人加入国安,不仅止代表着个人,同样代表着江湖门派与地方势力对朝廷的认可,代表对纳兰家的支持。未来,也将成为华夏国安部的扛鼎人物。
“那于五方六呢?”张铁好奇的问。
小钰眨眨大眼睛,“于五就是于五,一个姓于的小丫头片子,不重要。”顿了顿,“你猜这方六是谁?”
张铁听小钰还给自己卖个关子,笑了笑,国安局里有个不可不说的大人物,他哪里还想不到,“你是说方小白?小白哥?”
“对喽,就是方小白那个大坏蛋。”小钰很满意张铁配合自己,又想到那方小白的可恨之处,小嘴忍不住嘀咕,“整天装神弄鬼,神神秘秘的。”
张铁没想到这小钰竟对国安如此熟悉,正好,他也想多些了解,“你说的那个吕二哥,怎么死的?”
小钰睁大了眼睛,“我啥时候说他死了?”想了想方才自己说的话,呸了一口,“吕二哥可是国安中少数能与方小白那坏蛋抗衡的人,他是清帮少帮主,出国执行任务去了。”
清帮啊?是自己知道的那个清帮么?看来这国安局,或者说是国安九处果然了不得,联想之前小钰所说和姬部长今日的态度,或许未来的华夏国安部,就是这由纳兰带领的数字跟班的天下。
居然有人能与方小白抗衡,张铁忍不住发问,“这吕二叫什么啊,这么厉害?”
小钰又是哈哈一笑,“吕二就叫吕二,清帮吕二,江湖人都知道。”顿了顿,“要说他厉害吧,打是肯定打不过方小白的,不过吕二的脑子绝对不二,是被姬部长和我家老祖宗都看好的年轻一代顶尖人物。”
张铁苦笑,自己一个普通人,怎么就混进了这江湖和朝堂之中。他不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左眼,感叹命运的神奇。
突然,张铁想起一事,拍了一下驾驶位的椅子,“我说,蒙八,说说吧,你那个苗疆蛊王是怎么回事?”
蒙喀一边开车,一边憨憨笑笑,“铁爷你也没问过啊,我总不能没事就跟人说,我爷爷是苗王吧。”
张铁好奇的不是这个,“你爷爷都是苗疆的蛊王了?你怎么还会差钱给娟子治病?”
提起娟子,蒙喀神色一黯,马上又缓了过来,“这里面故事多了,不过,你知道我爹是村长吧。”
张铁和翠花去云南的时候,听阿杜说过,蒙喀的父亲是当地寨子的头人,也就是村长,不然,也不是哪个苗民都能拿出十来万给自己做棺材本的。
却听蒙喀继续说,“我阿爹跟我阿爷不对付,我阿爷住山里头,我阿爹年轻时候就下山了,在寨子里当老师。”
张铁听说过一些,苗族分生苗和熟苗,现在仍有一些生苗祖辈生活在十万大山里头,少与外界接触。
蒙喀叹息一声,“我也好久没见到我阿爷了,不过,就算我阿爷是蛊王,也不代表他有钱啊,他们平时都不与外界接触的。”
说的也是,谁规定蛊王就得富甲一方的,大侠不是也有不少人穷困潦倒。几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返回春城的路上倒也轻松许多。
张铁有时在感叹命运的同时,也会思考现今自己的改变,短短半年时间,觉醒的左眼给自己带来的变化是巨大的。
因为有了左眼的异能,让他淘到第一桶金,从一个loer,变得不用再为生计发愁。
也因为左眼的异能,让他结识了翠花,方小白,更是进入到纳兰的视线,加入了国安,接触到了以往根本接触不到的许多事情,接触到了不同于普通人生活的另一个世界。
或许正是因此,短时间生活的改变,也让自己的心态发生了变化。
若说,在异空间里,手拿尺子砍丧尸,那是逼不得已,也没有太多的心理负担。
可在幽谷深林结界中,他可是杀了不少村民和毛人的,哪怕那是日本人,毕竟也是活生生的人。
他发觉自己现在变的不像自己,有时甚至控制不住情绪,浑身充满戾气。能动手解决的事情,就想要通过自己的异能和强大去解决。
或许是自身变强带给他心态的变化,或许是他现在还无法驾驭变的强大的自己。总之,他觉得现在的自己不太正常。若是放到原先,他哪怕是心里有气,也不会动辄挥尺砍了上杉的脑袋,更不会为了出气就去白山要杀林家父子。
真如纳兰所说,能力有多大,责任就该有多大,当强大的能力不能受到控制时,将会成为危害到社会的隐患。
这般胡思乱想着,近十个小时的车程也就不觉得有多漫长,当奔驰面包返回春城,驶入中港街,天色已然大黑。
华灯初上,六月份的春城已经有了夏季的味道,商业街中烧烤排档,各种琳琅美食,烟火气十足。
张铁想着赶紧回茶楼,叫留守的几人,出来夜宵的时候。
最先进门的小钰吃惊的大叫了一声,“臭小鱼,你怎么在这里?”
什么鱼臭?张铁几人不明所以,紧走两步进门。
却见到一楼大厅一张木桌前,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正在端坐品茗。
男子朝着走进门来的几人点点头,露出一副迷死人的笑容,“铁子,我过来接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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