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音点点头,刚把饭煮上,苏兰兰胡金妹来了,脸色冷得就连周身的气温都降了好几度,眸光恶毒又泼辣,看来是兴师问罪来了。
“苏南音,你这个贱人,我被你害得好苦啊!”
军属们纷纷都往这边看,忍不住揣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葛大妈预感事情不好,立刻去给部队打电话。
苏南音不想装了,但她还想捉弄一下这对母女。
“兰兰你来了,你是来跟我赔礼道歉的吗?”
苏南音绵绵笑意若隐若现,“你放心,你喜欢萧砺的事情我不会怪你的!”
此话一出,军属们全都愣住了。
这个姑娘居然喜欢自己的姐夫?
这也太不要脸了!
苏兰兰没想到苏南音直接戳到了痛处,脸色白了白,“你放屁,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怎么会喜欢上有妇之夫?”
她极力辩驳,委屈地看了眼胡金妹,“妈,姐姐居然这么说我!”
胡金妹边拍苏兰兰的肩膀边剜了一眼苏南音,“苏南音,你别说了,兰兰是你妹妹,你这么说她,让她怎么做人?
那封信只是个意外,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她的!
你身为她的姐姐,当着百货大楼那么多人的面,不仅不帮她,还让经理惩罚她,害得她没法工作,这个损失必须你来赔偿!”
胡金妹眼底迸发冷意,就好像苏南音不是她的女儿,而是仇人。
苏南音根本不在意,冷冷一笑,从口袋里再次掏出一叠信纸,“没关系,我手上还有一封她写给萧砺的情书,若真是有人冤枉你了,我们可以找公安机关,查一查到底是不是你亲笔写下的。”
她缓缓展开信纸,“今天又是个不眠夜,砺,你有想我了吗?我是最爱你的兰。”
读到这儿,她恶心得“yue~”了一声。
军属们也对苏兰兰指指点点,她的心思实在是太龌龊了,居然看上了姐夫的男人。
苏兰兰气急败坏,“苏南音,你居然偷我的东西,你这个可恶的贼!”
她在家里检查过了,那些情书都不在了,原来是她偷走的,她就是故意设计陷害自己的。
苏南音立刻抓住了重点,“哦,这么说你承认这些信是你的写的啰。”
“我……”
苏兰兰脸红得像鸡冠子,她可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我,我只是觉得姐夫可怜,仰慕他的人品,他居然娶了你这样的女人,你哪一点配得上他?”
她嫌恶地看了眼苏南音,“你有哪一点配得上他,名声那么差,你不过是爬了他的床,他迫不得已才娶了你!”
这样诋毁苏南音,她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些。
苏南音丝毫不生气,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苏兰兰。
葛大妈听不下去了,“你这个姑娘,人家夫妻的事儿你插什么嘴?你有本事也去爬床啊,你就算脱光了萧砺也不会看你一眼!”
大家听了哈哈大笑。
“你……”
苏兰兰气得胆肝俱裂,恨不得上手撕了这个可恶的老太婆,可这是军属大院,她根本不敢撒野。
苏兰兰没法,但胡金妹就不一样了,她是苏南音的妈,天底下当妈的还教训不了女儿?
胡金妹接收到女儿的眼神示意,立刻板着一张脸,厉声质问:“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你嫁给萧砺本来就是高攀,怎么能连做夫妻的本份都没有?今天我就好好教育你怎么当好人家的老婆!”
她说着上前撕扯苏南音的头发,拼命拽拉她的胳膊,“死丫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今天我就好好收拾你!”
胡金妹的动作太过猛烈,大家都不敢靠近,生怕被误伤了,只有葛大妈和柳淑琴挡在苏南音面前摔了个趔趄。
苏南音的手被苏兰兰紧紧地擎制,她根本用不了针法,头皮和胳膊也被拽疼了。
“住手!”
人群中一声厉喝,是萧砺。
他知道苏家人都不是好的,担心苏南音被欺负,接到葛大妈的电话立马火速赶来了。
他用力掰扯开胡金妹的手,丝毫不客气,满怀关切地看向苏南音,“她们伤到了你哪里?你身上疼不疼?”
苏南音摸了摸被捏红的手背,摇摇头,“还好。”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萧砺冷冷地看向胡金妹母女,一张口让人如置冰窟。
苏兰兰看着他如此维护苏南音,心里嫉妒到发狂,但面上委委屈屈的。
“你的官派头未免太大了,怎么,苏南音是我的女儿,难道我教训不了她吗?”胡金妹戾气地拧眉,整张脸显得更加刻薄了。
“只要我和苏南音没有离婚,我就会保护她,你们赶紧走吧,别逼我说更难听的!”
不愧是钢铁直男,情绪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我不放,她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她忘恩负义陷害妹妹,我今天必须教训她。”
说着她狠狠掐着苏南音的胳膊,立刻青紫一片,她本来就白,非常刺眼。
她毕竟是干惯了农活的,虽然瘦但力气特别大,苏南音根本反抗不了,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我是她妈是你丈母娘,你能把我怎么着?”
萧砺看着苏南音挨打,就好像心头被锥子狠狠砸了一般难受,什么都顾不了,他用尽力气推开了胡金妹。
“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萧砺的声音迫切,眼珠子都快贴在了苏南音身上。
苏南音感受到他的紧张,心脏“咚咚咚”地跳得剧烈,脸颊绯红,微微摇头。
大家本来是看热闹的,冷不防喂了口狗粮,原来这小两口已经暗生情愫。
只是倒霉催的胡金妹结结实实摔了一跤,门牙还磕掉了一颗,嘴里全是血,就连身上也破了好几块皮。
看来萧砺是下了狠手的。
她气极了,捂着豁了口的门牙,“萧砺,我可是你丈母娘,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
“你暴打苏南音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是她妈?”
萧砺怒目而视,周身冰冷得凝结了一层霜。
苏兰兰努力压下一口恶气,楚楚可怜道:“姐夫,你别怪妈,是姐姐刚才说话太过分了,妈这才生气了,只要姐姐好好认个错,妈绝对不会再动她一根手指头。”
萧砺抬眸,眼里的冰寒蚀骨,就像一头冰天雪地里的一匹狼,随时准备发起危险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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