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吃泡面开始,食不言。
熄灯入眠后,寝不语。
根本睡不着…
家明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蜷缩在依墙的内侧,不敢招惹身旁情绪低压的他。
乜棘确确实实在气头上,他责怪这赤裸裸的现实,被撕开亮在了台面上,而自己的无能为力显得格外不堪。
黑暗的侵袭,使人变得冷静,仿佛能感知到心脏的搏动。
“可是…我真的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这句话在乜棘脑海中不停的循环,爱自己有错吗?小苦瓜也挺可怜的…越想越不忍心,明天就要分开了,是不是得哄一下?
自我劝导后,乜棘伸手摸索着,试探性地戳了戳,没动静…又戳了戳,家明终于绷不住了,翻身爬进乜棘的怀中,控制不住地抽泣。
“好了好了,没事了…咋还哭了呢?”乜棘连忙又拍又哄地安慰着。
“我以为…你…生气…不理我了…”
小哭包抽抽搭搭,疤痕累累的肩膀不停地颤抖。
“哦哦哦…我没有、我没有生气~不哭不哭…”
泪水打湿了寝衣,直至筋疲力尽,家明才累得睡着了…
轻轻拂去残存在脸颊的湿润,乜棘心如刀割,完全不敢去想,如此脆弱温和的弟弟,过去的生活有多糟糕,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窗外落下细雨绵绵,翌日的清晨,即便雨过天晴,小路却依旧潮湿,偶有车辆驶过溅起层层水花,树梢上的绿叶,雨珠摇摇欲坠。
俩睡不醒的懵子,坐在床上朦胧惺忪,迷茫的思绪逐渐清晰中。
“好困…”乜棘还想再眯五分钟…
倪家明摇摇晃晃摸下床,被被窝里的长腿磕绊,一头栽入乜棘的怀抱。
“嘶…”被敏感到了。
“对不起…”胡乱摸着撑起,然后迷迷糊糊下了床,家明拖沓着拖鞋走进卫浴间。
哗~咕噜咕噜…呸!在半梦半醒之间刷起了牙。
“嗯!”正在洗脸,毫无防备被抓了一下,家明打个激灵彻底清醒了,“你干嘛?”
乜棘依偎在身后,穿过腰间搂着弟弟:“想…”
一大早就不正经…
“别想了,赶紧刷牙洗脸,我去给你弄早餐。”
打湿的毛巾飞到脸上,小哭包趁机溜了,乜棘只得无奈开始他的洗漱。
厨房里,刚煮上鸡蛋,双脚一个腾空离地,家明被强行抱回了房间。
“乜棘!你干嘛!”雄兔脚扑朔。
“昨天的账必须算,不然我走的不踏实。”虫虫上脑就虫虫上脑,乜棘还非得找个借口卸责,“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讲话!”
“我错了~放开我!”
“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嘛?”不给点教训怎么可以。
“胖东哥还在等你呢!”
“不管他~”
乜棘三下五除二,就把事儿给办了,枪膛没了子弹,他心满意足地回鞘,中枪的小哭包也被收拾安分了。
“能起吗?”系上衣扣,锁骨滚烫,乜棘俯身宽慰。
“能…”无论如何,家明都坚持送哥哥去车站,乏力地支棱而起,“帮我看一下鸡蛋,是不是焦了…”
“鸡蛋?”乜棘听言懵了懵,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赶忙夺门而出。
水烧干了,鸡蛋底部焦黑,裂开一道缝,幸亏旅舍不用明火,电器高温自动跳闸,乜棘侥幸地拍了拍自己,差点儿就殉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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