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就不做家务的乜棘,住宿才学着自己搞卫生,这不,帮家明打扫一会儿出租屋,笨拙的样子全暴露了。
拖个地,也不晓得拧干拖把,越拖越湿,越拖越黑,家明端了盆清水回来,不慎脚滑,水倾倒而出,泼了乜棘一身,连床都湿了。
“对不起!”弟弟刚站稳脚步,慌忙道歉。
抹了一把脸,乜棘自知是地滑,怪不得人家。
“凉快~”湿都湿了,索性去洗个澡。
床垫被立在墙边晾干,家明认为只湿了一半,可以躺在边上干的位置,乜棘不同意,因为湿的是中间,他认为窝着睡不舒服。
一个争不过,一个没商量。
日落之后,天空变得很漂亮,有种砂糖橘夹带着少女心粉的色彩。
乜棘把弟弟带回了学校,并肩在小路上,悠然散步。
“天空好美~”家明忍不住停下来,仰头欣赏着这幅景色。
“是啊…”乜棘索性坐草地上,让家明弟弟多看会儿。
“哎~你这样裤子会脏的。”刚洗完澡还往草地坐,这不白洗了?
“大男人不拘小节,你懂屁~”说着乜棘还躺下去了,拍拍草地,“过来坐。”
“哦…”家明听话地坐在边上,盘腿兀自赏天。
“我明天上课,没时间陪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吗?”
“可以。”
“有手机吗?”
“没有…”
这就尴尬了,手机有点小贵,乜棘的生活费不够用,没办法打肿脸充胖子。
“没关系啦,以后你要找我,就来学校找,我偶尔也会过去找你的。”
“嗯。”
“你平时说话,都这么惜字如金吗?”
“也不是啦~”家明侧过身对着乜棘“那个…乜棘哥,谢谢你。”
“说这些~”乜棘爬起身,拍拍裤子,“走吧,回宿舍睡觉~”
余晖落幕,学生们陆续往回赶。
宿舍里空无一人,打游戏的还没回来,约会的也还没回来。
“呐,我睡这张,晚上跟哥挤挤。”单人床硬是被乜棘当成了双人床用。
“我…会不会影响到别人?”家明的自卑感让他担心自己会给其他人带来困扰。
“不会,你乖乖在床上待着就好了。”乜棘对男生从来没这么耐心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带娃。
“好,有睡衣吗?”
“额…”完犊子,某人习惯扯大白条睡觉,今天好像不太合适,“我找找。”
翻来翻去,压根就没有什么睡衣,乜棘随便找了套宽松的,丢给弟弟:“凑合着穿吧~”
“好。”
换好衣服,弟弟跑去洗了个脚,这才敢上床,要经过哥哥的允许,才敢看桌上的漫画书。
所有的礼节,在乜棘看来,是一种小心翼翼,他感觉得到,弟弟害怕惹自己不高兴,所以处处谨小慎微。
乜棘有些于心不忍,得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才会造就家明这种性格?他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弟弟。
还有半小时就要查寝了,舍友接二连三的回来,看着这位陌生的男孩,纷纷发出相同的疑惑。
“这谁呀?”
“呦,乜总,金屋藏娇啊~”
“哈哈哈。”
“安羽海,你大爷!”乜棘笑骂道。
“都睡一块儿去了,关系肯定不一般。”
“诶~”一个个,就知道瞎起哄。
“这我兄弟,胆子小,借宿一晚而已,你们别开人家玩笑。”
“矮油~”
天知道这帮人的边界感在哪儿。
“哈喽~”安羽海坐边上换鞋,挨的近便主动打招呼,“你叫什么名字?”
“倪家明。”
“哦~我叫安羽海。”
“羽海哥哥好。”
“嗯~这声哥哥叫的,真动听~”安羽海被叫得心花怒放,听着就舒服,心想这要是小姑娘该多好,“来,哥哥请你吃糖。”
“谢谢。”家明接过奶糖,心里美滋滋的。
乜棘不爽了,捏着弟弟的脸颊两侧:“你叫我哥哥都没这么甜。”
“…”家明也很无辜。
“乜棘!你欺负人家干嘛!”安羽海上演着解救的戏码,“你看人家都被你打成啥样儿了,手拿开!”
“嘿…你们凭啥都觉得这是我打的?”乜棘表示不服。
“咱们屋,就属你最坏,最暴力。”
你丫的毁老子形象?
“我暴力是吧?”乜棘上前一招制敌,安羽海被反扣按倒,“我暴力是吧!”
“错了…错了…”安同学拍床投降,这才得以解脱。
“你看你,说不是你打的,都没人信。”许毅在一旁添油加醋,说完端着脸盆就溜了。
这帮损友,乜棘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别听他们乱讲,我们就是平常打打闹闹而已,不会真的动手。”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应该跟弟弟解释一下。
“嗯。”
家明咧着嘴笑,好人还是坏人,他心里有数。
半晌,外面传来女人的嚷嚷声,宿管阿姨来查寝了!
“家明,赶紧躺好,藏被窝里别被发现了!”乜棘慌忙躺床上,拉好被子盖住弟弟的脑袋。
“人齐没有?”不一会儿,宿管拿着点名测,来势汹汹。
“一个去洗澡了,一个还在路上。”
“谁没到?”
“祁剑。”
“十点前,让他去找我签到,不然当夜不归宿处理。”
“好的阿姨。”
宿管一离开,乜棘立马去关门,好险好刺激,好好玩的嘞。
家明再被窝里也藏的很开心,直到乜棘掀被子,他才敢探出脑袋嘎嘎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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