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张松身旁一名瘦脸男子,会意地点了点头,有意在人群中插了一句:“谁知道这中医馆是不是故意请人作秀的呢!金镶玉佛像是真是假也没人验证。迈巴赫车子可以租。这年头,骗子太多了。”
“这位兄弟说得对。我不相信世界上会有如此年轻的神医。”
“依我看,这些人八成是托。”
“有本事,现场治好病,那才是真正的高手。”
张松有意让几名手下在人群中说赵大雷的坏话。
这一招果真有效,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
有人说赵大雷请来了托,有人说赵大雷是在作秀,还有人说,赵大雷其实是一个种田的,前阵子还看到他在县城卖水果。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时,又有一辆红色奥迪A6,香槟金宝马740和黑色宝马X6,在医馆门口不远处停了下来。
宝马和奥迪车同时打开。
是杨雪雪、杨发财夫妻和杨天亿前来店中祝贺。
让赵大雷大感意外的是,不一会儿,又见两名高个子保镖下了车,他们搀扶着一名年轻男子,推着一张轮椅朝店中走来。
赵大雷仔细一看,这才认出,原来是杨发财的两名保镖扶着陈阿毛这小子来了。
“赵总,恭喜你的医馆开业。来,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杨发财为人简单粗暴,直接朝赵大雷递了一个大大的红包过去,并朗爽地笑道:“里边没有钱,我给你开了一张九万九的支票,祝你事业长久,多收病人。”
“不,应该是造福一方,我赵大雷开医馆,不只是为了赚钱,更多的是向人们传递健康养生的意义。”赵大雷微笑着纠正道:“所以,我宁可店里无生意,也不希望老百姓常生病。”
此话一出,立马赢得围观的路人们热烈的掌声。
“讲得好,我们要的就是这种医德高尚的医生。”
“对,这才是真正的医者父母心。”
“良医啊!”
听着人们对赵大雷的夸赞,张松的心又一次痛了一把。
他立马让自己的手下,在人群中发表不良议论。
“这小子又在给人灌鸡汤了。说得比唱得好听。其实就是医术不行。靠卖补药骗人钱财罢了。”
“就是,现在很多药店就是这么个套路。”
“一个不懂医术的人,也只能靠卖假药来骗人了。”
听着人群中有人发出像苍蝇一样的声音,杨发财有些不耐烦地朝张松身旁的几人吼了一句:“行了行了,你们别吵了。烦死了!”
说这话时,杨发财身旁的两名保镖立马挺身站了出来,为自己的老板壮胆。
见状,张松请来的几名混混,立马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说一句。
这时,杨雪雪推着陈阿毛微笑着来到了赵大雷的面前。
“大雷,陈阿毛是被我舅舅和表哥打成重伤的。他现在都没办法走路了。目前,我舅舅还没有获得他的谅解。要是陈阿毛的真的好不了,我舅舅和表哥,怕是要进去吃牢饭,关个十年八年了。看在我们同学一场的份上,救救他吧!我可以给你钱,一百万两百万我们家都可以出……”
说到这,杨雪雪已经是泣不成声。
她是真的想把自己的舅舅田福生捞出来。
这时,陈阿毛也哭了起来,朝赵大雷哀求道:“大雷以前是我不对,老和你作对。你要是治好了我的病,我陈阿毛这一百多斤就算是卖给你了。终生当你的奴才都行。”
见状,赵大雷笑着轻轻拍了拍两人的肩膀道:“今天是我们医馆开业大好的日子,哭哭啼啼像什么话。”
两人立马停住了哭声。
“你肯放过我舅舅了?”杨雪雪满脸惊喜地望着赵大雷。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能不原谅吗?”赵大雷笑着朝杨雪雪眨巴了一下眼睛道:“要不然,以后你到我们村来拜年啥的,还不得往我家扔石头啊!”
“就是!你不原谅我就和你纠缠一辈子。”杨雪雪嗔怪地瞪了赵大雷一眼,心里却像抹了蜜一样开心。
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早就上去给赵大雷一个热情的拥抱。
“来人,把陈阿毛扶进去,我要亲自给他看病。”赵大雷笑着朝张虎招了招手。
“好嘞!”张虎立马走过来,将陈阿毛扶了起来,朝中医馆里头走去。
见状,众人纷纷朝医馆里边挤去,想要看个究竟。
由于人太多,大部分人被张虎的几名徒弟挡在了外头。
张松想要进去偷拍整个行医的过程,却被张虎的两名徒弟死死地盯着,吓得他不敢进门。
张虎将陈阿毛扶进店后,安排他进了诊室,让张虎褪去衣赏躺了下来。
赵大雷用雷气帮他做了推拿,又为他施了太极玄针,随着雷气的涌入,配合针炙疗法,很快,陈阿毛的骨位便恢复了正常。
整个过程只用了半个小时。
“好了,你可以下来走走。”赵大雷道。
“嗯!”陈阿毛试着将腿落在地上,轻轻踩了一下,腿可以走,且不痛。
“咦!好了,我的腿这么快就好了。太神奇了!赵大雷你果真厉害!”陈阿毛激动不已地在赵大雷的面前跪了下去,朝他拜了三拜:“以后,我就是你的奴才,你随叫,我随到。”
“等我需要你的时候再说吧!”赵大雷将陈阿毛扶了起来,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记住一个星期之内,别做剧烈运动。来,先把这颗丹药吃了。”
说着,他从自己的百宝袋中,摸出一颗补血丹,朝陈阿毛递去。
陈阿毛接过丹药,二话不说,一口吞了下去。
片刻,他便觉得神清气爽,整个人像是换了一副骨架似的。
“我好了,我彻底的好了。”陈阿毛激动不已地冲出了诊室,见人就喊。
门外的人们,见到这一幕,像是见了鬼一般,不由得发出阵阵惊呼声。
“天哪,这家伙被人打成残废了,都能治好。”
“而且这么快就治好了。这也太神奇了吧!”
“果真是神医啊!”
现场的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
只有张松的脸像霜打的茄子。他越想越气,恨得牙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