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到了,李总,您要不要进来坐一会儿?”
“不必了,那边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就不叨扰了。”
“行,那您慢走。”
许大茂冲着车里的人挥手告别后,满身酒气地步入了四合院的大门。
此时轧钢厂刚结束一天的工作不久,巷子里不少人都目睹了这一幕。
“哎,许哥,你刚才是搭谁的车回来的呀?”
“阎解放?让开让开,关你什么事。”
面对拦路询问的阎解放,许大茂一脸不悦,身上散发出的浓重酒味让阎解放闻之皱眉。
尽管如此,他还是对刚才的情景充满好奇。
要知道,许大茂这人之前可是从乡下归来,档案上斑斑劣迹,无业游民一名,在人群中都显得底气不足。
如今却坐着吉普车风光归来,阎解放不由得起了疑心。
“许哥,许哥,透露一下呗,你现在在哪发家致富呢?”
阎解放瞪大眼睛期待着答案,而许大茂醉眼朦胧地斜睨着他:“凭什么你觉得我想告诉你,我就得告诉你啊!嗝——”
打了个酒嗝,许大茂摇摇晃晃地朝后院走去,没走几步就脚步虚浮,险些摔倒。
“小心点,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我扶你回去吧。”
阎解放立刻上前搀扶,许大茂借着酒劲含糊不清地说:“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告诉你,这笔买卖成了,我能赚这个数!”
说着,许大茂伸出五根手指头在阎解放面前比划了一下。
阎解放瞠目结舌:“五百块?”
“五百?瞧你这点儿出息!”许大茂嗤笑一声,“难道你以为是五千块?”
阎解放自己说出这数目时都不免有些心虚。
毕竟对于他这种每月只挣几十块钱的普通人来说,一辈子辛辛苦苦可能也就攒下这么些钱。
“五千?哼,实话告诉你,是五万!”
话音刚落,许大茂便因酒精作用失去了意识。
幸好有阎解放在一旁扶持。
不过,听到这个数字,即使阎解放没喝酒也觉得头晕目眩。
“五万?许哥,你说明白点,究竟是做什么生意能赚这么多钱?”
得不到回应,阎解放只能小心翼翼地把许大茂搀回后院。
这一幕恰巧被秦淮茹看见。
“哎,阎解放怎么跟许大茂混到一块去了?”
正在做饭的何雨柱听到这话,手中的活计也停了下来。
“有这样的事?”
“我刚才在院门口看到许大茂好像是坐别人的车回来的。”
小当进屋随手拿起桌上的馒头,说的话引起了棒梗的关注。
“车?他许大茂还认识那么高级别的领导?”
“甭管他们了,棒梗的工作怎么样了?厂里有没有消息?”
“我就是一个普通的技术工,在厂里说话不算数。
棒梗连小学都没毕业,想进厂哪那么容易。”
“去找壹大爷帮忙啊,他可是八级钳工,肯定能说得上话。”
“早就找过壹大爷了,可没用,厂里的领导都是叶明一手提拔起来的。”
叶明未出事前,轧钢厂几乎是他的一言堂,棒梗根本没机会进入。
现在虽然栽了跟头,但影响力仍在,特别是他的最终处罚结果尚未公布。
“不过你也别太急,这两天上面的清查估计也快结束了。
等叶明进了监狱,厂里的那些领导多半也会跟着遭殃。
到时候有壹大爷帮着说话,再送上点礼四处疏通,棒梗想进厂,估计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秦淮茹听罢,心中对叶明颇有微词。
当年就是他一句话导致棒梗辍学,多年过去,他们一家还始终受其压制。
棒梗在旁边听着也是怒火中烧。
“我看你对我找工作的事根本就不上心。”
撂下这句话,棒梗甩手出门而去。
“嘿,这孩子,我怎么就不上心了?这段时间我把厂里能说得上话的领导都找遍了……”
见棒梗头也不回地离开,何雨柱在秦淮茹面前忍不住发了一通牢骚。
“憨爸,我哥就这样个性,您别跟他计较,这阵子他实在压抑得紧。”
小当帮腔劝解着。
何雨柱并未与棒梗斤斤计较。
秦淮茹迟迟未能怀上孩子,外头指指点点的人不在少数。
将来养老还指望棒梗呢,何雨柱对这一大家子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次日清晨,阎解放揣着两个白面馒头早早候在四合院门前。
恰巧被棒梗撞见,好奇地走上前去。
“阎解放,你在这蹲着等谁呢?”
“甭管闲事。”
阎解放没给棒梗好脸色,仍旧紧紧盯着院门方向。
棒梗心知这事定与昨日傍晚的那档子有关,便厚着脸皮追问:“哎,是在等许大茂吗?”
“啧,你怎么不懂看人眼色?让你走就麻溜走!”
阎解放明显有些不悦。
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谁知话音未落,许大茂正好从院里走出来。
顾不上理会棒梗,阎解放满脸堆笑地迎上前去。
“许哥,昨晚休息得可好?这是我给您送回去的!”
一边迫不及待地邀功,一边将手中的两个白面馒头递过去。
棒梗心里明白,阎解放也不是个无利不起早的角色。
平日里也没见他们俩关系这么热络。
必然是有猫腻。
接过馒头,许大茂皱眉思索了一下。
“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谢啦。”
“嗨,许哥您跟我客气啥。”
“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我就先走了。”
“哎,许哥您稍等会儿,耽误几分钟,我真有件事想找您商量。”
许大茂表情虽显不耐,但终究没有立即离开。
“有啥事快说,我正赶时间见客户,没空陪你在这儿耗着。”
“许哥,咱们借一步说话行吗?”
阎解放瞥了一眼旁边的棒梗,显然并不打算让他分享这个秘密。
许大茂正愁院里的人不知此事,眼下正是绝佳机会,怎肯错过。
于是,他决定继续演戏,把戏做足。
“有话你就直说,又不是干了什么亏心事,还怕别人听见不成?”
阎解放犹豫片刻,既然许大茂都不在乎,他也顾不得其他。
当着棒梗的面,他将那件事情和盘托出。
“许哥,您昨天不是提过一笔五万块的大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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