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则消息,如夏日疾风,在人族吹散。
佛门高僧,人族最强武圣,重回人族,力压祖龙。
妖族再无抬头之日。
无数人族,见此消息,喜极而泣。
浮屠关保下来,人族赢了。
未来,人族将会多一份保障。
浮屠关城头。
接连数位身影出现,每一位到来,都引起一阵惊呼。
只因来的这些人,都是武圣。
天门关,鬼门关战事暂歇,斩杀狂蜂妖帝的两位,再次出现,站在城头之上。
本体未来,一种神魂远游的古法神通。
似乎这对武圣,并非难事。
这一天下来,白州把前20年没见过的武圣,都见了一遍。
诸位武圣现身,与觉远大师见面。
同为武圣,皆为人族,同道中人。
白州恭敬的对林庭山行礼。
“斩勘院,白州,见过院长。”
林庭山打量着,见白州无碍,心里就松了口气。
自家道场,出了这么一个妖孽,从来都不让人省心。
现在好了,终于可以不用操心。
以后他再有麻烦,自已恐怕想插手都难。
林庭山轻轻点头道:
“你回来的消息,天门关,还不清楚。”
“你姐姐很好,如今刚从战场回来,有什么话需要我转达吗?”
白州怔了下,愕然道:
“啊,太麻烦了,要不还是我打电话吧。”
林庭山轻声道:
“无妨,你回来的消息,我怕还是通知下去的,刘刚这一年,在心底可没少骂我,你回来了,他们会很高兴。”
白州闻言,嘴角抽了抽。
刘主任心里藏不住事啊,您老自求多福。
跟我可没关系。
见林庭山并非客气,白州想了想,说道:
“那就麻烦院长帮我跟姐姐说一声,这边忙完,我很快回去,不会太久。”
林庭山轻轻点头。
武圣传话,想想也是够夸张。
在这些武圣之中,白州还见到一位未曾见面的老熟人。
孙家武圣孙汲。
显然那位武圣是了解自家情况。
孙家年轻一辈,与白州有矛盾,在整个天门关,有目共睹。
孙家本意投资李君尘。
一个外乡来的无名小卒,本不该多在意,可白州成长速度,实在太快。
快到孙家来不及反应。
就连孙汲这位武圣,都不敢轻视,感到头痛。
就说白州拥有堪比武圣的实力,就足以让孙汲忌惮。
更不要说,那位如佛祖降世的觉远大师,如今堪称人族第一武圣。
又是一座孙家碰不起的大山。
趁此机会,孙汲主动找上白州,耐着性子,语气倒不显得放的多低,很平和。
“白小友,可方便,借一步说话。”
白州看着孙武圣,有点诧异,主动上门。
林庭山侧目望过来,眼神微凝。
这本来是小事,可一连串几位武圣,都侧目看过来,孙汲都想挖个坑把自已埋了。
林庭山,秦武圣,这两位都够让他喝一壶。
更不要说那位觉远大师。
白州是斩勘院的人,林庭山什么态度,孙家一早就清楚。
秦家本就家风正气,如今,保下浮屠关,白州对秦家人而言,算是有恩。
孙汲心头暗骂,娘的,我成坏人了。
白州态度极好,礼貌道:
“孙武圣好,方便,您都开口了,晚辈怎么能不方便。”
孙汲跟吃了苍蝇似的,脸色难看。
心里再不舒服,此刻也只能忍着。
一老一少,两人来到一旁。
孙武圣轻声道:
“白小友,咱就不拐弯抹角了,老夫开门见山跟你说。”
“关于白小友与我孙家的一些误会,老夫也有所耳闻,无奈老夫为人族镇守天外,家族里的事,老夫鞭长莫及。”
“有些人趁老夫不在家,胡作非为,老夫听闻也甚是愤怒,也都训斥他们,管好家里人,别在外面惹是生非。”
“白小友,也希望你能理解,家族大了,就跟大树一样,也是看上去枝繁叶茂,那些个枯枝败叶就越多。”
“这事也怪老夫,常年不在家,对他们没有尽到管束之责。”
“在这里,老夫向你道歉,对不起,白小友有什么不满,尽管提,老夫一定满足。”
白州听完,心里头想骂娘。
孙武圣真是个人物,能屈能伸。
当着这么多武圣,武尊的面,就这么道歉。
态度放的够低了。
他要是不原谅,都显得不会做人。
难不成还让武圣给你跪着吗?
可三言两语,就想将孙家做的那些孽,一笔带过,白州可就不答应了。
不管孙武圣是真心,还是假意,白州都要小心处理。
这么多人看着呢。
白州一把拉住孙武圣的手,紧紧握住,着实把孙武圣吓一跳。
“孙武圣,你这话说的,你相当于打我的脸吗?”
“那些都是小问题,您不说,我都忘了。”
“您为了人族,与家人聚少离多,镇守天外,成天冒着生命危险,晚辈怎么能不理解。”
“都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小误会,您要是这么说,晚辈倒显得不近人情,不知好歹了。”
“晚辈觉得吧,这事真不能怪您,更不能怪孙家那些兄弟姐妹。”
“您是为了人族安宁,才被迫离开家人,人族却没能将孙家的诸位兄弟姐妹照顾好,这怎么能是您的错。”
“要怪就怪一些人,心怀歹意,明知道您不在家,家里出了事,一个个视而不见,那些人,才是其心可诛。”
“晚辈相信,孙武圣的家人,都是好人,只不过被一些不怀好意的人带歪了。”
“小错成大错,那些推波助澜,明明可以及时止损,帮助孙武圣挽回名誉,非得让孙家蒙羞的那些人,才是真正的坏人。”
“我想,孙家的兄弟姐妹,也是被人利用了。”
白州言辞凿凿,情真意切。
将孙家的摘的干净,搞得孙汲都一时间没明白什么意思。
城头上,有人开心就有人愁。
谁视而不见?谁推波助澜?
李玄芝闻言,冷汗直流,心里头哭爹喊娘。
这是把孙家摘干净了吗?
明明是把孙家架起来,要么是你们孙家人的错,要么是战时委员会几人的错。
并未对孙家负责,助纣为虐,酿成大错。
李玄芝心道:
“完了,这下彻底卷铺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