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看傻眼了。
一个个大气不敢喘。
有些人是真的猛啊。
孙家,武圣家族,无人敢造次。
现在倒好,一个年轻人,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开悬赏。
这可不是小事情。
仅仅这种行为,无论是故意,还是单纯挑衅,都将被孙家视为死敌。
孙十二脸色铁青,眼神中充满杀意。
白州毫不客气,破口大骂。
“瞪你妈呢,狗东西,你想杀你爹,你爹我惯的你啊。”
‘呵忒!’
“真特么操蛋,什么垃圾都能蹦跶出来狗叫。”
“从现在开始,睡觉的时候最好睁一只眼,你不厉害吗?”
“咱就看看,你们孙家到底能不能压得住那些亡命徒,你只是武圣的孙子,不是武圣。”
“5滴不行,我再往上加,10滴,15滴。”
“杀武圣没人敢,可杀武圣的孙子,你觉得有没有人敢?”
“除非你能管得了这么多人的嘴,这些消息传不出去,否则,早晚有人会拿着你的脑袋给我要报酬。”
律法院内一片死寂。
白州毫无顾忌,直接与孙十二撕破脸。
反正都你死我活,谁还怕谁。
刘刚并未阻止。
孙十二怒不可遏,双拳紧握,关节发白,恶狠狠盯着白州。
这么多年,还没人敢这么威胁他。
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就敢悬赏他,真是找死。
孙十二满眼怒火,怒声道:
“柯熊,此子在律法院,公然买凶杀人,这不用调查了吧?”
“按照律法,该如何判?”
柯熊心知事情棘手,必须快刀斩乱麻。
安抚好孙十二的情绪。
柯熊立即说道:
“蓄意谋杀同族,数罪并罚,当送于战场,至死方还。”
白州盯着孙十二,咧嘴狞笑道:
“那又怎样,悬赏依然在。”
“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得陪着我。”
说着,白州拿出一支储物戒,递给刘刚,说道:
“若是我身边亲人受到威胁,无限制悬赏将开启,孙十二至亲,5滴,堂兄弟4滴,以此类推,直到兑换完为止。”
“孙家,又怎样?”
众人听到这些,一个个脑袋发懵。
“疯了,真的疯了,他疯了……”
孙十二怒火再也压制不住,暴起杀人,一道银色月刃陡然斩杀而来。
白州不躲不闪。
刘刚下意识想救人,刚要动手,就看到白州朝着那道攻击撞过去。
‘嘭’的一声。
爆发耀眼光亮,爆裂声响彻天地。
律法院内外,方圆数公里,都能觉察这股动静。
刺目亮光过后,白州重重砸在地面之上。
坚如钢铁的青石砖,硬生生被砸出一座小坑。
白州身下,青石砖碎裂,蛛网般裂纹,延伸十数米。
白州不知何时换了件C级战甲,破烂不堪,撕开一道大口子。
白州倒地不起,脸色惨白,口吐鲜血。
众人看到如此重伤的白州,有人幸灾乐祸,有人皱眉不语。
刘刚扫了眼白州,心领神会。
孙十二他一个小宗师就想伤白州,痴人说梦。
在场宗师没一个是白州的对手。
更不要说孙十二。
刘刚脸色顿变,眼中布满血丝,面目狰狞,愤怒大吼。
“孙十二,你敢杀我斩勘院的学生,王八蛋,老子跟你拼了,孙家怎么了,你们家有武圣,斩勘院就没有吗?”
“你特么的,老子要杀了你,斩勘院跟你们孙家不死不休。”
刘刚蹲在地上,抱着白州,悲痛欲绝,愤怒咒骂。
孙十二也愣了愣神。
刚刚那一击真有那么凶吗?
他迟疑了。
刘刚哀声痛哭,大骂道:
“律法院,孙家,你们这些人,老子记住了,去你妈的,去你们妈的。”
“欺负老子,欺负老子的学生,这笔账,斩勘院跟你们不死不休。”
“不就是喜欢以势压人吗?”
“那好,老子也来,谁特么也别想拦着我,不把你们律法院砸了,老子就不姓刘。”
孙十二,柯熊等等在场众人,看到这一幕,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孙十二回过神,冷喝道:
“跟我这碰瓷,真以为能躲得过去吗?”
刘刚满眼怒色,盯着孙十二,恨声道:
“孙十二,你最好躲起来,这辈子别出现。”
刘刚拿出那枚储物戒,宣告悬赏。
孙十二怒声道:
“刘刚,你疯了吗?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刘刚骂道:
“孙十二,老子是宗师,你特么一个小宗师,你爹妈没教你好好说话吗?”
“你想跟我们斩勘院打擂台,斩勘院我能做主,你能做孙家的主吗?”
孙十二不怒反笑,嗤笑道:
“刘刚,那你试试啊。”
就在这时。
律法院的防御法阵,遭受袭击。
光芒一闪,一道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
众人望去,对来人深感疑惑。
她怎么来了,还如此强横。
柯熊硬着头皮,恭敬道:
“见过松榆武尊,敢问松榆武尊来律法院有何事?”
松榆无视柯熊,看了眼白州,然后,目光锁定孙十二,轻笑道:
“你们审判我徒弟,你说我为什么来?”
此话一出,现场众人脸色顿变。
白州是松榆道长的徒弟?
什么时候的事?
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真的假的?
不可能假的,松榆道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口说出来,这恐怕不会有假。
孙十二,柯熊,张哲等人,脸色一沉。
一个刘刚就够他们喝一壶。
现在又来一位武尊,关键是,这位是松榆道长,道门之中,出了名难缠。
白州,刘刚,松榆道长。
真就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孙十二硬着头皮,询问道:
“松榆武尊,您刚刚说的可是真的?”
松榆眼神冷漠,淡淡道:
“刚刚是你差点杀了我徒弟?”
孙十二瞳孔微缩,心头一沉,强行镇定,说道:
“此人公开悬赏我与我的家人,晚辈只是在自保。”
松榆并不争辩,对于孙十二,还不至于让她多在意,冷冷道:
“放心,我不会跟你一样,以大欺小。”
“告诉你爷爷,有种他弄死我,弄不死我,我就让他不得安生。”
“贫道常年闭关,不问俗事。可贫道的徒弟,不是谁想欺负就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