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晚四人在剑心冢住了一天后,便启程往青城山而去。
青城山外山,凤栖山。
雪晚一行人走在山路上,华锦右手搭在眉处遥望山上。
“青城山是道家最重要的地方,在外山处竟有一座寺庙。”
“青城山虽以道名扬天下,但青城山范围很广,大家也不全都是信奉道教,自然会有寺庙。”萧朝颜说着又瞄了一眼走在前面的白鹤淮。
一向好说笑的白鹤淮自到这里后就未发一言,只是往前走着,眼神深处带着些急切和思念。
雪晚她们都知道原因,也不劝慰,陪着她加快步伐。
这处寺庙香火并不多旺盛,雪晚她们到了之后先是上了炷香,而后找到了一个沙弥。
“这位师父,请问你们这里可有一个叫心空的师父?”白鹤淮一礼后问道。
“你们找心空师叔?”沙弥有些疑惑,“心空师叔从不见外客的。”
白鹤淮含了笑意:“我们不是外客,我是他的亲人,过来看看他,小师父可否带我们去见他?”
亲人?
那沙弥更疑惑了,他怎么记得心空师叔没有亲人了?
不过,沙弥仔细打量着白鹤淮,这姑娘和心空师叔是有几分相似。
犹豫片刻,沙弥点头:“好,各位施主请随小僧来。”
“多谢。”
她们是女客,不便直接去找寺庙里的和尚,沙弥便将她们领到了一处禅室,然后将心空唤了过来。
心空,也就是苏喆,听到沙弥的话很疑惑,他哪里还有什么亲人?
怀揣着疑惑,他随着沙弥到了前面的禅院。
沙弥将他领到门口就离开了,苏喆推开房门走进去。
甫一见到人他就直接愣住了,手中的佛珠落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白鹤淮眼眶微红,扬起一抹笑:“阿爹。”
雪晚三人对视一眼,自觉离开。
父女相逢,定有许多话要说,雪晚溜达了两圈,便先行前往了青城山内。
青城山的人似乎早知道她来,她刚到山门外,就有两个小道士迎上来。
“青城山,飞轩,”
“青城山,李凡松,”
“见过前辈。”
两人恭恭敬敬地朝雪晚深深一拜。
李凡松飞轩?这不是赵玉真的徒弟徒孙吗?
“道剑仙回青城山了?”
“并未,师父下山后就没再回来。”李凡松答道。
他想师父大概是和雪月剑仙双宿双飞,不知道去哪儿逍遥自在了。
“前辈,代掌教让我们来迎您,请您上山。”
“好。”
青城山身为道教圣地,清灵之气很是浓郁,雪晚在这里很是舒服,她也再次对自己产生了疑惑。
一路到了大殿前,殷长松四位天师正等着雪晚。
他们早知道雪晚的不同寻常,并不惊讶。
就连飞轩也只当她是前辈是恩人,根本不计较她的身份。
“见过四位天师。”雪晚拱手垂首道。
“雪姑娘快请起,”殷长松连忙扶起她,“姑娘是我整个青城山的恩人,怎能如此?”
他退后两步,携在场的人朝雪晚郑重揖礼。
“多谢姑娘救下玉真,青城山上下感激不尽。”
雪晚懵了,慌忙去扶他们。
“天师们快起来,我实在担当不起。”
殷长松他们却是坚持行完礼才起身。
“姑娘于我青城山有大恩,只是一拜,姑娘受得起,”殷长松道,“雪姑娘,里面请。”
进了殿内,李凡松给雪晚上了茶水,殷长松便让他与飞轩出去了。
“玉真已经传信给我们了,青城山的道法姑娘尽管学,我们没有意见。”殷长松笑道。
“多谢四位天师。”雪晚垂首。
“我其实有些问题想请教,各位天师应当也看出我的身份了,不知各位天师可见过如我这般的?”
殷长松摇摇头:“世有奇闻,可别说如姑娘这般,就是普通的都极其少见,我们也只见过有灵性的动植而已。”
雪晚微微垂下眼帘,接着又道:“天师,我想看关于奇闻异录的典籍书卷,不知可否允我阅览青城山的藏书?”
“自是可以的。”
殷长松带着雪晚来到青城山的藏书阁里。
“这边都是一些奇闻异录,”殷长松指着一排书介绍,“雪姑娘可自行查阅。”
“多谢殷天师。”
“雪姑娘慢慢看,老道就不打搅了。”
殷长松离开后,雪晚看着那排书,随手抽出一本打开看。
直到白鹤淮他们上了青城山,雪晚还坐在藏书阁内看书。
白鹤淮几人也没打扰她,就在青城山内四处闲逛着。
黄昏暮霭,雪晚合上了最后一本书,轻轻叹出一口浊气。
什么都没找到。
或许,她该回到昆仑回到北境找关于她的线索。
雪晚揉揉眉心,将书放回架子上。
青城山灵气很足,雪晚心中有事也睡不着,干脆直接修炼了一晚。
晨光破晓,雪晚握着凛冬在瀑布不远处练剑。
她看着瀑布,神情有些恍惚,手上偏了方向,险些伤到潭边喝水的动物。
动物受惊,惊叫一声撒腿就跑。
雪晚回过神,看着潭边逃窜的动物,露出了歉意的神情。
罢了,不练了。
雪晚收起凛冬,找了个地方坐下,她膝上放着凛冬,眼睛望着瀑布似乎在赏景。
她回到院落,却不见白鹤淮她们,一问才知,白鹤淮三人见青城山药草又多又好,身为医者的心蠢蠢欲动,她们征得殷长松的同意,便一起去采药了。
许是因为环境和道家清气,青城山的草木格外生机勃勃,草药自然也不差。
雪晚表示理解,她倒没去采药,而是拿了记录白鹤淮身体情况和她体内毒的册子去找殷长松几位探讨去了。
对于这个奇诡的毒,殷长松他们也是没办法,但他们提供了不少想法,让雪晚想通了一些节窍。
因为有了进展,她们暂且在青城山住了下来。
岭南,温家。
即便白鹤淮再隐瞒,她的消息还是传到了温壶酒耳中。
温壶酒气得拍了一下桌子,这个臭丫头!
下首的温良抖了抖,缩着自己,恨不得把自己缩成纸片,好叫师父忽略他。
奈何天不佑他。
温壶酒睨了他一眼,道:“你也帮着她瞒,也不知是谁的徒弟,罚抄一遍毒经。”
“是。”温良连忙点头,就是一遍毒经而已,他都不知道抄过多少遍了,他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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