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难缠的家伙。”
网飞，杰瑞·张推开自己办公室的大门，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滴，不由的嘀咕道，“最讨厌这些既是导演也是老板的人”
杰瑞·张很明白，李牧和他一直在拉扯的底气在于其本身就是世界知名导演而且还是电影最终的负责人。
足够的底气让他十分的难受，这几乎等于谈判立于不败之地，因为拒绝也不会有压力，反而压力最大的是他。
“杰瑞，李的那部电影搞定了？”
流媒体资源投放部的负责人刚好路过，不由的询问道，毕竟这部电影在资源投放计划之中，身为高层的他们都知道。
“Oh，还没。他可真难搞定，我们陷入了一个价位区间的争夺，还得派人去和他的公司人谈判。”
杰瑞摊手无奈道。
“那可真不是一个好消息，这好像是你在中国区域遇到过最艰难的人吧。”
“对的，而且他还提出了一个要求，需要对应的资源投放，这个需要签协议，或许签订合同的那天，你也需要当场。”
“.”
第二天清晨，李牧和郭番两人一同走向摄影棚。
“师兄，这样他们能答应嘛？”
途中郭番听到李牧和他说起昨天叫价和条件的事后，整個人都惊呆了。
因为李牧说的是五千万加上必须承诺资源投放，这可不是一般的条件。
“价位可以谈，但是资源投放是必须的，否则买了咱们的电影，冷藏起来，虽然钱我们是拿到手了，但是对于咱们的文化出海不利.
有多大的能耐干多大的事，这事还是需要多琢磨的。”
李牧淡笑道，他可不想自己的电影被买了，结果啥也不干，就干放在那里，那还不如换别人呢。
“不会吧，他们都花了钱的，还能放在那？那不是亏了”
“他们愿意花这钱是有原因的，其中一个原因是咱们中国市场，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这些年还和咱们国内的流媒体合作，而且一直购买咱们的一些影视资源.”
“网飞想进国内不容易吧。”
“那就不是我们两个讨论的事了”
“也是！”
“.”
“李总，明白，我们会准备好的。”柳维娟恭敬道。
中午时分，李牧也把这事吩咐下去了，四千万和五千万的价格区间可以谈判，但是资源投放这个条件李牧则是定死了。
剩下的事就交给公司专业的人，否则事事都自己来，那估计电影都拍不成，直接累死得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五一即将来袭，档期内的电影为了预售也是争的“头破血流”，毕竟预售成绩对于电影前几日的排片而言，相当关键。
而由猫眼发行的《后来的我们》以破亿的预售成绩一路领跑，可谓是相当亮眼。
28日，五一档期内电影陆续开始上映。
只是当天傍晚时分，李牧就收到了各大院线负责人的电话。
“李导，咋回事啊，这退票率也太高了。”
“李导，猫眼是不是程序出问题了？”
“李导.”
李牧此时正和万达院线负责人刘晓彬通话，因为万达这边也是收到了不同寻常的退票，而这目前最大的退票电影就是《后来的我们》。
“李导，这事你看”
刘晓彬也不太好意思说些什么，毕竟万达和梦影传媒关系这几年关系还是不错的。
只是这波万达被退票了9万张，属实是重灾区。
“刘总，这事我会尽快处理，你也知道梦影传媒和光线传媒都不差这点钱，用不着让猫眼用这个手段，赚钱的电影我们有的是.”
李牧这话直接都给电话对面的刘晓彬干的无话可说了。
这要是换其他人来说这话，他多少得阴阳两句，但是李牧说这话，他是真羡慕，这底气就是足啊。
“明白，李导，那就等你们消息，不过我预计这事怕是会不小，你也得提前做好准备。”
刘晓彬最后也提醒了一句，刚想挂电话，则被李牧拦住了。
“李总，有什么幕后小道消息记得麻烦通知我一声。”
“额，哈哈，好的，李导。”
刘晓彬错愕了一下，随后笑了笑，他当然知道李牧这话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有人在幕后操盘这一切呗，至于是不是真的，他自己也很好奇。
李牧刚挂掉电话，王常田这边也来电了。
“李导，消息收到了吧。”王常田此刻也是一脸平静道。
“嗯，涉及挺多院线的。”
“我这边也收到了不少院线的反馈.”
两人的声音都有些平静，毕竟着急也解决不了什么事。
与此同时，猫眼大楼了。
CEO郑志昊、COO康利、CTO陈清阳等人正在会议室内。
“老陈，查不出什么情况嘛？”
郑志昊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查不出，目前根据轨迹分析似乎都是正常用户行为，顶多在里面查到了不少黄牛党。
现在黄牛行为可能与普通用户非常接近，难以识别。这些刷单行为是遍布在各个城市里的，一个网状的小颗粒度的组织行为，在互联网上比比皆是.”
“老康，对外你估计要注意一下了，而且”
郑志昊话没说完，放在台面上的手机铃声就响了。
上面正是李牧的来电。
“李董的电话”
“王董也发消息过来了。”
几人对视了一眼，也是只能硬着头皮接了下来。
“先不用解释，应对方案和具体举措先说，问题咱们后面再聊。”
李牧见几人都在，也压了一下心中的怒火，淡淡道。
“李董，王董，目前发现恶意刷票并退票数量约38万张，技术已经在紧急关闭退票功能，预计29日凌晨能够发布，不会影响后续的数据。
而且根据郑总的要求，技术部门已经在研发"退票率及退票人次"查询功能。
通过该功能，用户可以查看到线上电影的大盘整体退票人次、退票率情况，以及在猫眼平台上产生的退票人次、退票率等方面的数据，预计将在五一假期期间推出”
CTO率先出来说话。
李牧微微点了点头，“员工假期加班的福利记得做好”
“明白，李董。”
“李董，目前已经打包好了所有数据准备上交给有关部门。我们也找到了导演刘若英，他们将会配合回应该事件，猫眼也将会在五一期间举行恳谈会，康利出席做对应的解释”
郑志昊补充道，这次事件虽然目前还是业内知晓，但是闹大几乎是必然的，本身就十分可疑，可想而知明天绝对是舆论先行的架势。
“行，先按这套来，注意一下恳谈会的用词以及声明的用词，别整出点幺蛾子来，到时候不是屎都是屎.”
李牧将目光看向COO康利，毕竟康利就是负责这块的。
“明白，李董，这方面我会严格把关。”
“.”
“行了，伱们继续看好，先把紧要的事做了，其余的我们后面再说。”
李牧看到几人也是身心疲惫，再加上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还不是一顿分析，也是让三人赶紧散会，该干嘛干嘛去。
三人离去后，王常田也是若有所思。
“李导，我看这事不是院线干的，怕就是咱们死对头干的。”
王常田直接就将矛头指向了院线和淘票票这个利益相关者。
毕竟这么大的操盘，一般人干不出来这件事。
别看院线如今和平台联系紧密，但是院线和影院有怨气，长期以来对第三方平台不满这是业内都知晓的事。
甚至李牧打开朋友圈的功夫都看到了一些院线的吐槽。
因为作为互联网发行平台的猫眼对传统电影发行造成的冲击是不言而喻的。
在过去，片方如果需要高票房，那么与影院合作是必然途径。早期流行的是返点和买票房，前者通过返利给影院，以换来更高的排片，后者是片方自己出钱购买影票——无论如何都绕不开影院。
而在互联网介入发行后，一切都变了。
假设片方还有这样的需求，很可能影院只能得到一些“手续费”、“路桥费”，甚至于连“路桥费”都没了。
“再看吧，咱们暂时都没有任何消息，只能期待一下数据交上去后，局里有没有反馈了。”
李牧没反驳王常田说的话，但是目前没有证据，只能再等等。
“我感觉难，咱们都没点小道消息，局里怕更是.”
王常田明显不寄托希望在电影局。
而就在这时，事件已经在迅速发酵，一时间似乎陷入了舆论的旋涡之中，各大媒体以及微博上都出现退票话题。
“《后来的我们》出现大量退票现象，涉及的影院数量接近4000家，大多数退票出现在第三方平台，其中猫眼的退票数最多.”
“根据某电影博主称，《后来的我们》预售卖出电影票后，利用影城的退票政策，在电影上映之前退票，以此抬高电影预售票房，锁住院线排片。
数据炒热口碑，退票后的空位会立马被观影者填上，而由于退票的操作，相当于不花钱就撬动了票房的杠杆，这是一次暗箱操作！”
“《后来的我们》退票风波很离奇，据悉《后来的我们》退票率在某些影院甚至达到15%，而一部影片正常的退票率在2%～3%，这是否为猫眼内幕操作？”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