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轩本打算让朵朵,也看看冰是什么样子的,结果还被嫌弃了。
瞧这意思,人家不但看过,似乎这东西在她眼里,还是再平常不过的东西了。
钱朵朵正撇着嘴嫌弃男人没见过世面,一回头,就瞧见他讪讪的样子。
立马就醒悟了,赶忙从被窝子里爬了出来,直接扑到了男人怀里,开启了撒娇卖萌模式。
“夫君,你真好!”
勾着男人的脖子,在他脸上重重的来了好几口,不管咋说,人家出发点是好的,总不能把积极性给打消了。
沈北轩手里握着不断往下滴水的冰块子,皱着眉头躲着钱朵朵。
“去去去,离我远点儿!”
这回来说好听的了,晚了。
“嗯!我夫君最好了,嗯嗯嗯……………………”
钱朵朵死皮赖脸的勾着男人的脖子不撒手,又在他的薄唇上,连着亲了好几口。
小心眼子,这还真生气了,不就是开个玩笑吗,还把这话给当真了。
“快松开我,水都弄床上了。”沈北轩皱着眉头。
晃了晃手里快要化没的冰溜子,尽管脸还是沉着的。
但这一顿亲下来,已经把他心里的不高兴,彻底的吹散了。
瞧着男人手里被冰得红红的,钱朵朵这才松开了他,沈北轩也快步走出屋子。
钱朵朵又抻着脖子,向外面看了看。
“……………………”
自从穿到这里之后,还没遇到过这么冷的天气,更没有见到结冰的时候。
想起了昨日天上那奇异的云朵,总感觉不是啥好兆头似的。
尽管屋子里已经不那么凉了,但还是起身穿上了衣服,蹬了鞋子跑了出去。
一推开门,就冻的将脖子缩了回来,脸咧的也跟吃苦瓜似的。
太冷了!
按理说现在才结冰,也就零下几度的样子,可就是觉得冷的不行。
看来是在这地方待久了,都已经不抗冻了,一路小跑的冲去了厨房。
一来到厨房里,就见男人正在烧着火墙,直接凑了过去。
“你做饭吧,这个我来烧。”
“你怎么不躺着了?”沈北轩好笑的看着钱朵朵。
每日不叫个三五遍是不带起来的,今儿个竟然比闺女和儿子起的都早,这还真挺稀奇的。
“我这不是怕我夫君累着,想着帮你干点活吗?”钱朵朵冲着男人抛了个媚眼,又来了个甜甜的笑。
还是这灶坑旁暖和,这才刚坐下来,就一点也不冷了。
“这话你糊弄鬼都不信!”沈北轩不满的白了钱朵朵一眼。
自已也不是认识她一日两日的,鬼才信这话。
被男人看穿,钱朵朵咧嘴一笑。
“嘿嘿……………………夫君,人家真的是怕你累着,才过来帮忙的吗!”
说完还学着闺女的样子撅了撅嘴,无疑又遭到了男人的冷眼。
“……………………”沈北轩不满的瞪着她。
满嘴胡扯,她这是睡不着了才爬起来的。
钱朵朵对男人的冷眼毫不在意,一边往灶堂里烧着柴火,一边抻着脖子向外面张望。
“夫君,你说今儿个能不能有大暴雨啊?”
说完又看了看外面暗沉沉的天色,那一块块的云朵,比昨儿个看着个头更大了。
而且还低低的,感觉要掉下来似的,阴的这么吓人,也不知道得下多大的雨。
要是下他个几天几夜,可别在山洪爆发了。
原本这地方就穷的叮当响,若是在被山洪给泡了,那这里的百姓真的就是没活路了。
原本心情就不大好的沈北轩,在听到了钱朵朵的话之后,也抬头向外面看了一眼。
“不知。”而后又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天阴沉的这么厉害,他心里也慌慌的。
而此刻,不管是大望村和小望村,所有的百姓都已经从家出来了。
一看这天阴的这么厉害,指不定要下多大的雨。
到时候想出门子都难,家里就得不少柴火,所以这会儿都一家子一家子的推着板车,走出了门子。
打算去山上再砍一些柴回来,以备不时之需。
就在各家都推着板车匆匆忙忙的走出家门时,柳氏又在家里破口大骂了起来。
“家里都这么多柴火了,你还砍啥!有那闲工夫,把鸡和鹅都喂了。”
柳氏拄着棍子,站在门口,一边吓喊着,一边指着柴房里的那一大堆柴火。
都堆了那么大一堆的,竟然还要砍,这犊子又是想躲活了。
“娘,看这天要有大雨,我还是再去砍一些回来吧,你看人家也都去山里砍柴了。”
沈老二推着板车,一边说着,一边仰着脖子看着暗沉沉的天色。
虽说家里面砍了一些柴火,可瞅着天阴的这么厉害。
一旦下雨,怕是要连上数日,便想着再去多砍一些柴火回来,免得到时候没有烧的。
瞧着大门外都是推着板车要去上山砍柴的,也推上了板车,正要往出走,张大花也从屋子里冲了出来。
“当家的,我跟你去吧。”
张大花一边说着,一边在身上擦了擦手,在经过柳氏身旁的时候。
脑瓜子狠狠的挨了她一棒子。
“你个贱货!又想躲活,麻溜做早饭去!”
柳氏咬牙切齿的举着手里的棍子,没有一个让她省心的。
就连这贱蹄子也想躲清静,看来就是打的轻了。
摸着冒血的脑门子,张大花隐忍着眼里的泪水。
“娘,早饭我做完了,您随时就可以吃了。”
说完又哽咽了一下,为了不被婆婆挑出毛病来,今日早上特意早起把饭给做好了。
就是想着跟当家的一同进山打柴禾,省得他一个人干不过来。
没想到还是被打了,瞅着手上的鲜血,估计又得挺大一个口子。
一看大花捂着脑门子,沈老二赶忙放下了板车,快步走了回来。
“娘,您这是干啥,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沈老二的眉头皱的紧紧的,心疼的看着出血的额头。
自从大哥和老三他们走了之后,娘瞅他们谁都不顺眼,最遭罪的就是自已的媳妇了。
虽说自已平时常挨骂,但媳妇却是经常挨打,家里所有的活都是他跟媳妇干的。
捞不到好不说,还整日挨打受骂,心里这个憋屈。
一看老二这么护着这贱蹄子,柳氏的火直接窜到了脑门子。
举起了棍子,就照着张大花的脑门子又削了下去。
“我打咋了!一个不下蛋的鸡,我就是打死她也得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