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紫禁和赵长空回到楼上,进入方紫禁的房间。
方紫禁将沙发放倒,形成了一张床,她拿着自己的被褥,扑在沙发上。
“今后就这样,我睡沙发,你睡床。”
“咱们晚上做兄弟,白天做夫妻。”
方紫禁以为赵长空会主动睡沙发,没想到赵长空躺在了她的欧式大床上。
“真舒服,好久没睡这样的大床了。”
“紫禁啊,你不去洗澡,我偷看?”
方紫禁咬牙。
卧室里有一个男人,还让她怎么洗澡?
再说了,我只是跟你客气客气,你还真睡大床?
方紫禁心里烦躁:“别说话,睡觉!”
赵长空翻身就睡,没多久,就鼾声如雷。
方紫禁被震耳欲聋的呼噜声折磨得睡不着,这人……是猪啊!
不过,他睡着了也好,自己能去洗澡了。
方紫禁转过身,轻手轻脚的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雪白的大腿,丰润的臀部,光滑的后背……甚至连屋子里的呼噜声都小了不少。
方紫禁大惊失色,急忙回头。
见赵长空还是在那睡着,只是不打呼噜了,她这才松口气。
拿着浴巾,走向浴室。
床上的赵长空睁开了双眼,舔了舔嘴唇:“帝京的女人就是好看,啧啧,这身段,也是没谁了。”
方紫禁站在淋浴喷头下,温热的水如细密的雨丝般倾洒而下。
水流顺着她的肌肤滑落,打湿了她的头发,贴在她的脸颊和脖颈上。
她微微仰起头,任由水冲刷着自己,然而她的眼神中却满是忧心忡忡。
水滴在她的脸上交织着,仿佛也在映衬着她内心的复杂情绪。
她一动不动地站着,身体在水流的冲击下显得有些单薄,最终只能是无奈的一声长叹。
征服方家,完成爷爷的心愿……
哎,还有好长的路要走。
一夜无话。
第二天赵长空还在睡着,就听到门口砰砰的有人敲门。
邱丽颖的声音传来进来:“紫禁,起床吃饭!”
方紫禁昨晚休息的不好,沙发床睡得她腰酸背疼,加上大姨妈造访,她脸色煞白。
强撑着将铺盖放在床上,方紫禁推了一把赵长空:“快,赶紧躲进浴室,不要被我妈发现端倪!”
“还有,有套吗?拿出三四个,扔在门口!”
赵长空都很无语:“大姐,我赶了一天的路,哪里有空准备那些东西?”
“别推,别推,我去浴室还不行?”
“咦?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赵长空狐疑的说道,方紫禁却根本不给他机会,连推带搡的将赵长空送进浴室。
她这才脱掉了自己的外套,装作刚刚睡醒,为邱丽颖打开了房门。
“妈,这么早就喊我吃饭,赵长空太强……我好累呢。”
看到女儿一脸憔悴,邱丽颖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还说什么,女儿肯定被狗糟蹋了!
邱丽颖刚要说话,方紫禁的腹部传来一阵疼痛,白毛汗似乎都疼出来了。
邱丽颖一把扶住方紫禁:“紫禁,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没事。”方紫禁手脚冰冷,“大姨妈来了,很疼,老毛病。”
女儿一直都有疼痛的毛病,邱丽颖自然是很心疼。
“搞死的赵四儿,你来大姨妈都不肯放过你……浴血奋战啊?”
方紫禁苦笑,人家根本没有奋战。
邱丽颖慌了手脚:“赶紧,华明珍华医生给你开的药呢?”
“你有没有按时吃?”
华明珍是帝京富豪医院的医生,富豪生病,也都去找他,邱丽颖更是常客。
方紫禁摇摇头:“上次吃完了,我就没吃。”
“这孩子,吃完了不和我说,你想疼死是不是?”
邱丽颖咬牙说道:“跟我走,让华明珍再去给你看看,抓点药!”
方紫禁还不等说完,浴室门忽然打开。
赵四儿拿着方紫禁的牙刷,正在刷牙:“妈,没用的。”
“我看了紫禁的身体,发现她是寒气堆积,这不是病,任何药物都是治标不治本。”
“除非……”
赵四儿忽然不说了。
大部分女人都有痛经的毛病,但结了婚,阴阳和合之后,就好转了。
但赵长空没办法说,说了邱丽颖不就知道他们是假结婚?
“除非什么,你把话怎么不说完整?”
赵长空摇头大笑:“不好说,等我刷完牙,给方紫禁扎两针就行。”
“你?给紫禁扎针?”
邱丽颖微微发愣,这么说,赵四儿应该是医生。
只要他真的会医术,通过自己的手段,给赵四儿谋个正经的职务,也不是什么难事。
赵长空擦了擦嘴巴:“是啊,严格来说,医术只是我的副业,其他的更强呢!”
“妈,找到我这样全能女婿,你是不是很开心?”
“我开心个屁!”
邱丽颖抱着双臂:“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对,行医资格证,给我看看,你主修的是哪门学科,了解清楚我才能相信你!”
赵长空尴尬的笑了笑。
他在战部的时候为人行医都习惯了,可能就没有证件。
邱丽颖大怒:“没有证件你还给紫禁治疗什么?”
“说起这事,我就更来气,紫禁怎么就选择了你这种畜生?”
“妈,别说了……”
方紫禁摇头,制止了母亲再说。
“好好好,不说,不说,走,去找华明珍!”
邱丽颖不由分说,催促着方紫禁换衣服,跟着她前往永康医院。
毕竟是帝京,永康医院又是专门针对富人的医院,所以,它的外观以及内部装饰,都是相当豪华。
一进入大厅,便能看到那璀璨如星的巨大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而又明亮的光芒,将整个大厅映照得金碧辉煌。
地面铺着的是进口的高档大理石,墙壁上装饰着精美的艺术画作,每一幅都价值不菲。
候诊区摆放着舒适的真皮沙发,旁边的茶几是由珍稀木材打造而成,上面摆放着精致的鲜花。
邱丽颖是常客,自不需要挂号,排队。
伸手推开一间诊室的大门,邱丽颖颐指气使的说道:“华医生,给我女儿瞅瞅,她老毛病又犯了。”
华明珍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神情专注正在处置一位病人。
他熟练地拿起火罐,动作轻柔而精准地将火罐放置在患者的皮肤上。
手指修长灵活,操作火罐时犹如在进行一场优雅的舞蹈,微微俯身,手上轻轻的晃动,对邱丽颖点点头。
“又是疼痛的老毛病吧?”
华明珍摇头说道:“昨天我还算过了,上个月你没有过来拿药,可能这个月疼的会受不了。”
“等会儿,我给程总拔完火罐,马上给方总看看。”
华明珍在程总的肾俞穴上刺入两枚银针,刺得很深,直至没柄。
然后有拿出火罐,酒精点燃抽走里面的空气,随后覆盖在了两枚银针上。
华明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程总,不要乱动,等着银针自行出来,你就不会痛了。”
程总轻轻地点头,赵长空呵呵一笑。
“罐中针?”
“办法是好办法,但你这么做会导致邪气入体,程总不就剩下了几天的寿命?”
“拔下来,没有酿成严重后果之前。”
赵长空这话出来,华明珍眉头皱起。
这是谁,敢质疑自己的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