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当顿了顿,这也是他跟大哥理念不合的关键。
大哥那个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别说做汉奸了,就算让他加入金乌国,只要利益给的足够,他都毫不犹豫。
韩当沉思了片刻,终于还是摇摇头:“我不知道。”
“但是我把话放在这,大哥正在住院,如果他好了之后,敢出卖这个国家,韩当绝不留情。”
韩当一言九鼎,赵长空自然是很信他。
“那以后的事就以后再说,今天,你带人砸了陆家,这事怎么算?”
韩当摇头冷笑:“打破的这些东西能值多少钱?我赔。”
“赵长空,我没空在江都跟你浪费时间,凤朝阳几次过来说践行赌约,陆丰却一直避而不见。”
“怎么,你真想兵戎相见?”
陆丰摊开手掌:“韩总,什么叫我避而不见?”
“你也知道,我们陆家拳场就是长空先生说的算,我找不到人,让我跟你见什么?”
“按照我的脾气,早打得你遍地找牙了。”
韩当没有跟陆丰计较:“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赵长空,你想怎么办?”
赵长空扔掉了烟蒂,挑眉说道:“你们都找上门了,而且确实耽误了很久,还能咋地,打呗!”
韩当露出一丝笑容,却听赵长空又说道:“不过,我有个条件。”
“你说。”
“按理说是你们踢馆陆家拳场,上场的都有谁,出场顺序,总得让我知道?”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韩当点点头。
“我不怕明说,上场的第一人,是我的护卫,流星锤,陈战!”
“第二人你也熟,修罗刀,秦锦瑟!”
“至于第三人,是我大哥安排的……三合会,清水武太郎!”
对于后面两个人赵长空并没有觉得意外,而是皱眉说道:“陈战……没怎么在江湖上露面?”
“我只想安稳的过日子,陈战怎么露面?”
韩当摇摇头:“只不过,这次不出手不行,关系到我大哥的脸面。”
“他都叛变了夏国,早就没脸了吧?”
“放肆!”韩当怒目圆睁,“事情没有定论之前,不要乱说!”
“跟金乌国武术宗师合作,也只是为了给夏国武道压力,让他们早点清醒,不要坐井观天!”
“赵长空,你说话给我注点意!”
“还急了,跟你开个玩笑嘛。”赵长空呵呵笑着,看着韩当身旁的凤朝阳。
“老前辈啊,您不上啊,跟我继续玩玩啊?”
凤朝阳眼里带着怒气,却最终摇头说道:“我年事已高,不是你的对手。”
“倘若年轻三十年,哼,赵长空,你在我手里走不过三招!”
赵长空不好意思的摇摇头:“三十年前,我还是液体,还没从我爸爸身体里出来呢……”
凤朝阳咬牙,陆丰哈哈大笑。
赵长空点燃香烟,喷出烟雾:“行吧,出场顺序不会变了吧?”
“我们第一场派出东华,第二场……哎,派出常玉山,第三场,就让我亲自来会会清水臭狗屎。”
“怎么安排宣传,都是你的事,时间也由你定,行不行?”
韩当点点头:“一言为定!”
韩当扭头要走,赵长空又叫住他:“等等,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你求我?”韩当一脸懵逼。
“是。”赵长空轻叹口气,悲哀的说道,“清水臭狗屎金乌国武道前三,遇到他,可能我的生命就走到了尽头。”
“我跟秦锦瑟有点误会,能不能让她过来找我,我当面把往事说清楚?”
“就这一个遗愿,说完了好上路。”
韩当冷笑:“你当我不知道,秦锦瑟砍断了常玉山的手臂,谁知道你是不是让她放水?”
“大哥,你也是武道中人,我会那么卑鄙?”
赵长空都无语了:“就算我卑鄙,我兄弟能同意,秦锦瑟会答应?”
“真的是跟秦锦瑟解释清楚误会,不要这么小人之心行不行?”
韩当继续向门口走去:“话我会给你带到,但秦锦瑟见不见你,我不清楚。”
“三天后,陆家拳场,等着吧。”
韩当走出了陆家拳场,赵长空叼着烟,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凌城两点,他跟陆菱打了两场扑克。
今晚的赵长空特别猛,随着一局又一局的进行,陆菱就像是陷入了连败的魔咒,怎么也无法扭转局势。
她的眼神中渐渐失去了光彩,每一次的失败都像是在她的心上划下一道伤痕。
陆菱在他面前,输得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水都要流成河了。
陆菱看着赵长空有些失神,温柔的搂着他:“长空,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跟我说说,我嘴巴很紧的。”
陆菱是说不会对别人说,赵长空哈哈大笑:“是,我知道你嘴巴紧,不仅是嘴巴……”
陆菱羞涩的小脸通红,一口咬在了赵长空的肩膀上:“不许说!”
“还很紧的,都快被你搞松了……”
赵长空摇头轻笑,深深的叹口气:“我不担心东华,也不担心我自己,而是……担心二虎子。”
“这小子已经被秦锦瑟砍断了一只手,现在想再战她,究竟能有多少胜算?”
“我要怎么样能保护兄弟的性命?”
陆菱沉默了,没有说什么。
赵长空啊,你面对是清水武太郎,都到了这个时候,你不担心自己,反而担心兄弟?
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啊!
陆菱咬了咬牙,轻声说道:“长空,五年以前,我在帝京北方,买了一处山林。”
“嗯?”赵长空不解的回头。
陆菱轻笑道:“实在不行,咱们去那里,我保证没有人能找到!”
“盖几间房子,把你的女人都找过来,我们在那里伺候你,给你生许许多多的孩子。”
“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好吗?”
赵长空哈哈大笑,当然好啊!
下山之后除了有女人之外,事情也多,他倒是无比怀念在九华山的日子。
但这个愿望现在不可能实现。
张恩科,郑淼森,祝列……就很烦呢。
“好是好,我现在还不想。”
赵长空摇头,陆菱咬牙说道:“可是,你……唔!还来?”
赵长空上下其手,陆菱酡红着小脸,只能任由摆布。
赵长空正准备干大事的时候,房间的窗口突然传来一股凉意,一股杀气!
“赵长空,你让我来见你,就是看你做这事?”
“哼,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