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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章 为她疗伤
    “王爷可知道奇经八脉?”

    习武之人对于身体的穴位和经络是了如指掌的,顾玄知没有可能不清楚。

    看他点点头,苏玉瑶这才惊喜道:“我衣袖中有银针,你只需要给我针灸我便好起来了,求你帮忙。”

    “还叫王爷?”顾玄知起身要走。

    苏玉瑶心头骂一句“狗男人”,但语速却很快的叫“夫君,”又道,“夫君帮我一把,我感激不尽。”

    今日他作弄自己的事才没这么快就一笔勾销呢,她都记下了。

    顾玄知这才靠近,将银针拿出来,摩拳擦掌就要行动。

    “还……”苏玉瑶面色赤红,颤颤巍巍说:“还请夫君为我脱衣,不然没办法针灸。”接下来要找准确的穴位。

    针灸是博大精深的学问,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顾玄知点头,小心翼翼将她从冷水中抱起来放在适才的岩石上,须臾,除了苏玉瑶的衣服,两人面面相觑,苏玉瑶骂一句“登徒子”,质问:“你见过谁家针灸一丝不挂?”

    “你刚刚说要脱衣,如今又要如何?”

    苏玉瑶也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僵在原地。

    “那你闭上眼睛……”终于,挤出了几个字。

    顾玄知蹙眉,“本王闭上眼睛如何找穴位,你昏聩了吗?”

    无计可施,只能是自己闭眼了。

    她说穴位,顾玄知寻找。

    一刻钟不到,银针已全部拔下,苏玉瑶这才感觉轻松不少,但才刚刚被顾玄知搀扶起来,却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

    “喂你……”顾玄知看向她。

    刚刚为疗愈,苏玉瑶已一丝不挂。

    此刻那美好的胴体就在眼前,则愈发显得她秀色可餐。

    轮到顾玄知面红耳赤了。

    他忙不迭将苏玉瑶的衣服穿好,但此刻,那莫可名状的火焰却也燃了起来,顾玄知纵身一跃跳到了刚刚的池塘里。

    刘旭从下游赶来,发觉顾玄知在池内,倒百思不解。

    但九王爷稀奇古怪的事做的多了,短暂的惊讶后,他这才慢条斯理的汇报:“高德凯被摔的鼻青脸肿半死不活,家奴带回去了,属下已打听过了,是高德凯劫持苏二小姐,此事如何处理,还请殿下安排。”

    “此人德不配位,且还为富不仁,让天阁查一下,在太子之前参他一本。”

    “是。”

    刘旭急忙退后。

    半时辰后,远远近近弥漫来一股浓郁的水雾,沆瀣着,澎湃着,顾玄知这才起身,他面色也好了不少。

    他将苏玉瑶打横抱了起来。

    那马儿似乎的确被他驯化了,正安安静静在远处吃草。

    出官市街,已是夜深人静。

    “放下她!”

    有人出现在他背后,一把长剑已压在顾玄知肩膀上,并非他毫无所察,只是他全神贯注都在注意苏玉瑶,并未回头。

    “快放下我家主人。”

    “她被算计,已奄奄一息,”顾玄知回头,看着那双冰冷的眼瞳,“定要安全送她回去,让她注意苏大小姐。”他也知道,阿斯是个忠心耿耿之人。

    自小姐走失后,阿斯疯魔一般寻找,终于高功夫不负苦心人,让他得偿所愿找到了。

    两人面面相觑,阿斯略有矛盾,但很快就接过苏玉瑶,转身消失在了暗夜里。

    “此人桀骜不驯,跋扈嚣张,殿下,不如……”

    “不,他是好人。”

    顾玄知并未看他去了何处。

    等苏玉瑶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昨晚的一切零零碎碎的记忆版图逐渐拼凑起来,她这才想起是傅昱凡救了自己,她困倦的厉害,缓慢的爬了起来,梳妆打扮完毕,苏玉瑶第一时间到了花厅。

    苏玉琳满以为自己阴谋得逞,等看好戏连台。

    却哪里知道会在家里看到苏玉瑶,她和以往一样精神抖擞,甚至还比之前看上去更可人儿了,苏玉琳的心咯噔一下,“你昨日去了哪里,可安然无恙?”

    “这不是好端端的,昨日阴差阳错,阿瑶百思不解怎么好端端的就进了高德凯的马车,那肖韵也是有备而来,巧合到不可思议呢。”

    “那娘们小肚鸡肠,嘁嘁喳喳,闹挺的厉害!但你没事就好。”

    苏玉瑶并无翻脸的意思,父亲的话言犹在耳,他不想让远方赈灾的父亲得知姐妹不和的任何消息。

    “他还会来的,高大人位高权重,你要注意安全。”

    “各人自扫门前雪吧,姐姐总是未卜先知,大约也明白高大人下一步有什么如意算盘了。”这话显然是在冷嘲热讽。

    苏玉瑶看看饭菜,“再不吃可要凉了,美食不可辜负,大快朵颐才是好的。”

    她乐滋滋的享用起来,但苏玉琳却一胃口都没有。

    早餐结束,苏玉琳准备出门。

    她发现侍女彩月不见了,张嬷嬷和李嬷嬷也消失无踪,等她鬼鬼祟祟出门却看到抱着长剑的阿斯,苏玉琳只能蹑手蹑脚退回来。

    而彩月他们却被五花大绑在了柴房,饶是大声疾呼却没一个人敢出手相助。

    但此事显然还方兴未艾。

    昨日要不是府上侍卫发现及时,高德凯早身首异处。

    他是从四分五裂的马车中被救回来的,如今腿脚上了木板子固定,已是不良于行,高德凯怒吼,“快,准备马车,本官要到东宫去,本官要找太子告状。”

    有侍卫急三火四准备了车架,将高德凯搀上了车子。

    “蠢货!你们这群尸位素餐的废物!这是要弄死我啊!”高德凯疼的龇牙咧嘴,众人急忙下跪。

    车子还没出府门,肖韵就娇滴滴的哭了起来。

    “老爷,你还如此色胆包天吗?那苏玉瑶有九王爷撑腰呢,您还视而不见,昨日的事您还要重新来过一次吗?”

    “贱人!都是你做事不精细,浪费了宝贵时间,不然老爷我早和她情投意合生米煮成熟饭了,都是你这小贱人闹出来的。”

    “这……”

    肖韵也一肚子委屈没地方宣泄。

    见高德凯如此说,她上前去就抓高德凯的领口,“那日你花前月下山盟海誓,说你喜欢我,要和我一辈子恩恩爱爱,如今老爷都忘记了吗?”

    “你这贱人,我早厌烦你了,你这有眼无珠不知进退的蠢货,你拿什么和苏玉瑶比。”

    听到这里,肖韵迟疑的后退,木木然看向高德凯。

    “出发吧。”

    高德凯再次发号施令。

    车轱辘已经开始转动。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肖韵三步并作两步奔到了高德凯面前,她一个耳光狠狠地丢了出去,一边掴耳光,一边狂怒的嘶吼,“是你不仁不义,就不要怪我翻脸无情!”

    被偷袭,高德凯顿时气炸了,握着拳头教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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