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证明王爷和你是心甘情愿的,什么强媒硬保啊,这不是乱说吗?”武媛媛一边吃东西一边说。
苏玉瑶握着她的手,“谢谢。”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可不能让他们就这么欺负到你头上了。”
话说到这里,武媛媛一把抓住了她手,带了她走到了远处。
“诸位,你们都被愚弄了,阿瑶和王爷是真心实意,却被有心人杜撰成什么强媒硬保,那日宴会上,我记忆犹新,王爷言犹在耳,说会求亲,这事情都是苏玉琳闹出的,她嫉妒阿瑶将要被皇族明媒正娶,因此怀恨在心……”
众人听到这里,都去看苏玉琳。
苏玉琳只感觉今日威风扫地,早离开了。
今日的事很快再次传播了出去,今上震怒,见了太子。
太子行礼,却没有被赦免起身,他就这么四平八稳的跪在万岁面前。
今上冷笑,“连日,你也到过苏家多次了,居然不知道此事是心甘情愿还是强媒硬保吗?真是贻笑大方,朕要你办事,你却人云亦云,此事反而成了皇族的丑闻,你该当何罪!”
“父皇,此事……”
太子想要申辩,但在看到还是那古井无波眼神的一瞬间,他退缩了,他明白,今上震怒的情况下,最好不要自作聪明去解释。
“朕要你去安抚人,你却做的如此乌烟瘴气,朕以为,你这东宫的位置只怕也要退位让贤了。”
太子惊恐万状,“父皇,都是儿臣粗心大意,是儿臣不好,请您责罚。”
“起风雨是谁,朕不需要知道,但今日你就带了朕的圣旨去定风波。”今上丢下老早就拟定好的圣旨给太子。
太子并不敢过多解释,急急忙忙奔走相告。
到苏相这边,苏相也一头雾水。
这势态演变到如今这模样儿,他是一点都没能掌控。
但如今苏相也逐渐明白,苏玉琳似乎的确表里不一,“父皇的意思,让您静观其变作如是观,外面那些个风言风语,您左耳进右耳出就好。”
“是,是。”
“他可不是强媒硬保,苏相要明白这个。”
相爷只有点头的份儿,“是,是。”
……
少顷,太子到了后院。
两人见面,台子恼羞成怒,“都是你做的好事,众目睽睽都看到了,是他们相互倾慕,才有这提亲的事,哪里有什么强媒硬保,今日父皇骂了本宫一个狗血淋头!”
“如今舆论起来了,皇族为脸面也要说没有了,殿下被责,这无明业火随意发泄在臣女身上都可,但那日的确是九王爷找了刘旭来恐吓爹爹,不然爹爹焉能收取他们的文聘?此事我府上人却心知肚明,您随意找人打听就好。”
“果真吗?”
坊间和苏玉琳各执一词,前者都等着看两人珠联璧合,但在苏玉琳呢?她却始终如一坚持说是刘旭恐吓了父亲,才有了这所谓的“婚姻”。
“太子以为臣女果真和他们说的一样斤斤计较?臣女还不屑于在此事上撒谎,请回吧。”
见苏玉琳这般刚正不阿,太子也感觉奇怪,倒不清楚究竟谁的话是真的谁是假的了。
他自然也没得罪苏玉琳的意思,毕竟两人搭配起来倒可在未来陈锋破浪,他回头作揖,“罢了,我相信你,如今咱们还要静观其变。”
彩月急忙站出来,哭哭啼啼手了府内最近发生的大事小情,据她这么一番润色,太子倒感觉是自己无的放矢了。
从苏相府出来,坊间的一切更是甚嚣尘上。
“我若是女子,也该仿效苏二小姐,喜欢谁就去追求,才不管三七二十一。”
“他们才是金童玉女,假偶天成。”
“只可惜,如今的九王爷病入膏肓,否则此乃金玉良缘。”
众人都为此事唏嘘。
如今关于顾玄知病危的消息已不胫而走,就连皇宫也人尽皆知,今上还差遣了太医来看病,这群糊涂虫检查完毕,都摇头晃脑离开。
众人翻来覆去不外乎那一句“王爷大限将至”。
下午,张敬辞来访,看顾玄知依旧卧病在床,他自是着急。
“王爷居然一点都没好吗?”
“老样子罢了。”
张敬辞不胜唏嘘,“总会好的,等你如今痊愈,却可直接到苏相家去,阿瑶这丫头居然死心塌地看上了你,这也是一段佳话呢。”
“她喜欢我?”
“人人都说你命不久矣,但苏二小姐却说既已下了文聘,就该等你娶亲,此乃从一而终,自古来,有几个女子这般情深义重呢?”
更何况,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如今他“病”了,那些平日里称兄道弟的世家子弟能躲就躲,真心实意担心他的只是坊间一些曾被他帮助过的穷苦人罢了。
世态炎凉,可见一斑。
“冲一冲也是好的,没准儿还会否极泰来。”
等张敬辞去了,顾玄知这才起身,“准备车架,咱们从后门走,本王准备亲自去找苏二小姐聊一聊。”
刘旭听命,准备了其貌不扬的车架,又安全的送顾玄知进入车子,这才往前走。
车架还没到官市街,却在一个胡同内被阻击了。
因此次低调前行,所以并没有带太多扈从,刘旭才和那黑衣人交战,那人就卖一个破绽离开了,等刘旭反应过来从屋顶降落,才发现王爷的马车不翼而飞。
刘旭心急火燎,对黑衣破口大骂。
另一边,顾玄知的马车已经进入一个破败的庭院,从这废墟的倒塌情况看,大约许久都没人来这里了。
“殿下日日逢场作戏,已表演的入木三分,如今这里就你我两人,没必要表演了。”
顾玄知一听,居然是苏玉瑶的声音。
他打开车帘,“原来是本王的未婚妻,咳咳咳,咳咳,为何不进来呢?”
苏玉瑶才不怕,昂首挺胸进入马车,两人面面相觑。
“果真病入膏肓?”
“八九不离十,昨晚还梦到牛头马面了。”顾玄知的声音清凌凌的,如珠落玉盘。
苏玉瑶道:“医者讲究望闻问切,据我看,王爷哪里有行将就木的意思,大约还长命百岁呢。”
“是啊。”顾玄知故意凑近她,瞳内漾出一抹谐谑,“如今还未和苏二小姐琴瑟和鸣,就这么平白无故去了,到了地狱也是个鳏寡孤独的魂儿,多无聊。”
“你这登徒子,还有什么花样呢?”
顾玄知却正色,“娶你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