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邀约
伊森连番推托，但架不住对方的热情。
“年轻人，我的计划你一定会有兴趣的，涉及那座烂在英格伍德的体育场，准确的说，是一块地皮，你连地基都没有打呢。我可以帮到你，别忘了我的主业就是跟银行打交道！”男人笑着提醒伊森。
“体育场？”伊森这才发现对面的男人远比想象中要了解自己。
“没错，伱和天使队在所有领域高歌猛进，甚至要进军娱乐业，但唯有一点让你每晚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天使队的体育场迟迟没有动工，迈克尔奥维茨这个老混蛋，把你当作猴子耍，他的承诺全是废纸，你现在被堵死了。”大金毛看出了伊森的弱点，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
“谁告诉你这些的？”伊森反问。
“一个朋友，你知道我有很多朋友，我是这个国家最富裕的人之一，我想打听一些事不难。”大金毛卖关子。
“一个总是破产的富豪？”
“那都是资本层面的事，说了你也不懂。”大金毛摇摇头。
“现在你愿意和我深入地谈谈吗？”
伊森想了想，作势说道：“既然你提到了体育场，那么我们必须得聊聊了。”
“很好，我带你去我在芝加哥的物业转转。”大金毛点点头。
于是伊森坐进了大金毛那奢华的加长座驾中，车里拥有大批金色的装饰，从外面看上去这辆定制的豪车就和他的性格一样张扬，他在炫耀自己的资本。
路上，大金毛跟他说起在全球各地有他参与的商业地产项目。
他名下的商业地产公司将触角延伸到了全世界，从首尔到马尼拉，从乌拉圭到加拿大，从伊斯坦布尔到巴拿马，到处都有他的商业地产项目。
“这还是只是在国外，说到国内，洛杉矶的西海岸XXX国际你一定听过吧？”他反问。
“那是洛杉矶最豪华的酒店。”
“不过与纽约和佛罗里达相比，我在西海岸的布局并不多，尽管那已经是普通人永远也无法企及的高度。”
接着伊森听到吹嘘自己在佛罗里达和纽约州的地产生意是多么庞大。
写字楼，高档公寓，俱乐部，酒庄，有些甚至已经成了当地的地标，成为游客的游览景点。
“只要我想，一个电话，就能让你的体育场开工！而你只需要在那种宏伟的古罗马斗兽场落成的时候出席剪彩，这中间你什么都不需要做，没有人比我更懂体育场建设。”他双手的动作就像是拉手风琴。
“你准备投资？”
“不是投资，而是操盘，根据1994年《州际银行和分支机构效率法》和1999年《金融现代服务法》监管对于房地产的关注程度进一步下降，我们联合地方市政和金融机构，我在前年联合了O收购了通用汽车大厦，共花费8.78亿，但我的出资还不到2000W，真正出钱的人是雷曼兄弟。”
“房子是和平年代最好的固定资产，用物业继续融资，继而买更多的大楼，在合适的时候卖出。”
加杠杆，炒楼，资本运作，伊森怎么感觉跟“某2W亿”似的。
或许这就是地产商人的行事准则。
“那如果遇到了金融危机怎么办？”
“聪明的问题，事实上金融危机是一个周期的结束，我们会提前预测两年的经济形势，然后根据预测决定是扩张还是收缩，变卖资产之类，当然了，危机也往往伴随着机遇，一个成功的商人需要学会观测气候。当然，谁都有看走眼的时候，如果一个赌徒全盘皆输，那就只能……从楼上跳下去。”大金毛咧开嘴角。
“近两年的互联网泡沫实在吹得太大了，开什么玩笑，动动手指头的事就有千亿市值？硅谷已经变成了骗子的聚集地，所以我准备将注意力转向其他领域。”他最后说道。
十分钟后，伊森来到了芝加哥以大金毛名字命名的大楼。
接着和大金毛一道乘坐私人电梯，来到顶楼，刚一出电梯，就能看到走廊两边悬挂着他与诸多名人政要的亲切合影。
“这是我的豪华行宫……之一。”
“一整个厨师团队为我服务，之前偶尔也会叫几个模特上来坐坐，但现在我收手了。”
侍者为两人打开门，入眼是一处餐厅，两人刚刚坐下，就听到滴滴答答的高跟鞋响声。
“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克瑙斯，一位模特，来自斯洛文尼亚。”
“欢迎你前来，橄榄球大明星。”这位克瑙斯热情跟伊森行贴面礼。
她就像是女主人一样坐在大金毛身边，考虑到她能在大金毛的私人区域畅通无阻，想来两人关系匪浅。
在伊森与大金毛接下来的闲聊中，她十分安静，接着就像是侍者一般，亲自为两人夹菜。
“不如让克瑙斯也加入天使啦啦队，反正还有许多名额。”伊森这时特意说道。
接下来大金毛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
“那可不行，克瑙斯离不开我，她很多时候就像是女儿一般贴心，对吗亲爱的？”
大金毛攥住了女模特的手。
“我也离不开你。”她主动凑上前，与大金毛亲吻。
接着看向伊森。
“他是个强大的斗士，独自面对整个世界，只是很多时候也需要抚慰，这才是我更应该做的。”克瑙斯对伊森道。
“没错，无论到哪我都愿意带着她。”大金毛揽住女模特。
从年龄上来说，她当大金毛的女儿也绰绰有余。
伊森一开始只以为这位模特只是个没什么脑子的花瓶，但现在看来，如果真是个花瓶的话，大金毛恐怕也不会娶她，两人的婚姻也不会持续那么长时间。
接下来伊森和大金毛又开始聊回体育场的事。
之前在车里大金毛说的只是开胃菜，此刻在饭桌上，他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作为交换，你得用公平的价格卖给我一些天使队的股份，包括迈克尔奥维茨，说服他对你并不困难，天使队现在可离不开你。”大金毛提出了条件。
伊森立刻摇头，他不喜欢大金毛，况且就算愿意也卖不了，大金毛跟美链宗现在关系不错，属于BDW家族的对头。
家族对于天使队的参与一直十分低调，大金毛不知道也很正常。
“我只是个无名小卒。”
“不，你将是未来的大人物，我十分看好你，伊森·奥康纳，我们完全可以携手进军娱乐业，我也能很好地弥补你在重资产开发上面的短板，这就是你与老琼斯之间的差距，有了我，三年之内，天使队就能追上牛仔队，十年内，天使队就是NFL乃至全世界估值最高的体育俱乐部！”
“谢谢你的建议，但我对于合作对象的考量非常谨慎。”伊森还是拒绝。
大金毛将脖子上的餐巾抽出来，丢在桌子上。
“去年的超级碗冠军，今年的美联冠军，你觉得自己很厉害？可以一个人搞定这一切？你太嫩了，年轻人。没有别人的帮助你什么都做不了，迈克尔奥维茨把你当白痴，你被他卖了还在替他数钱，没有我你甚至连体育场都无法建设，还真是可怜。”大金毛提高声调，似乎对于伊森的拒绝感到不满。
“唐纳德……”克瑙斯低声道。
“抱歉，我有些失态了。”大金毛喝了一口红酒。
“就算无法达成共识也不至于这样，况且伊森他并未拒绝呢，他只是需要考虑一下，这可是一件大事。”克瑙斯笑着缓和气氛。
“对，你说的没错，年轻人并未拒绝我。”大金毛点点头。
这两人算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伊森倒是压根没进套。
“我们还是聊聊几年前的一桩往事，你曾经花费了天价收购了纽约的一块地皮，开发‘电视城’项目，现在却变成了烂尾项目，这让你损失数亿美元，你甚至找到了远在香江的郑家寻求帮助，怎么，你需要跨越整个地球才能找到一个愿意对你伸出援手的人？”伊森突然道。
大金毛一愣，随即展现笑容。
“我不知道你从哪听到了这些个小道消息，电视城是成功的项目，但是被埃德·科赫（NY柿长）这个白痴给搞砸了。”大金毛否认。
“让我坐进那间办公室，我每天只需要一个小时，就能比他做得更好，我没开玩笑。”他接着补充。
“是吗？那么以你名字命名的航空公司、伏特加、贷款业务、桌游、服饰、牛排、杂志、搜索引擎、大学……这些都是被埃德·科赫搞砸的？”伊森接着说道。
若干年后大金毛卖鞋筹钱可不是突发奇想，早在九十年代，他就以自己的名字进入各个领域，但最终都落得个一地鸡毛，毫无建树，这让他赔了不少钱。
“你的窟窿堵不住了，所以开始铺摊子，我说的没错吧？没有价值支撑的融资游戏走到头了，开始打体育产业的主意了？”伊森直接戳穿了他的窘境。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这一套融资游戏随便就能找到例子。
前世，大金毛参与WWE也正是在这段时间内。
“银行和金融机构当然能看出来我的小把戏，我也没有这么愚蠢，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建立个人品牌，当然，我不否认我的最终目的。”
“所以你开始进入娱乐业，开始接受媒体的曝光？生活在聚光灯下。”
“没错，我甚至还要参与今年的大统领角逐！我没开玩笑。”大金毛接着道。
“但你真的不需要考虑我的体育场建设方案？这个对你没坏处。”大金毛举手道，最后时刻还在说着这件事。
“体育场今年就会开工。”伊森擦了擦嘴角。
“是谁？”
“韦恩休伊曾加。”伊森将餐巾放在桌子上。
“怪不得，你这么有恃无恐。”大金毛发现自己从一开始就输了。
“不过，在另一些事上，也许我需要你提供一些小小的便利。”伊森话锋一转。
大金毛原本已经黯淡的眼神开始出现光亮。
“说回刚才我问你的第一个问题，你从哪打听到这些事的，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具体是谁泄露的这一切。”
大金毛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说道。
“一个来自纽约的金融业人士，他在替韦克斯纳工作，他叫——爱泼斯坦。”
所以，大金毛找上自己还得拜他所赐。
“听起来你们关系不错？”
“他在佛罗里达棕榈滩的居所可是我的房子，我跟比尔也是经由他认识。”大金毛耸耸肩。
伊森点点头，倒是没往下说。
“所以，你需要我做什么？”
“现在还不是时候，到时候会告诉你的。”
“那作为交换，你能带给我什么？”
“我不能带给你什么，但我背后的人会，他们有能力给你指一条路，帮你走出泥潭。”
“背后的人？”大金毛陷入思索。
不等伊森给他更多提示，侍者走进来，将响铃的电话递给大金毛。
“谁打来的电话？”克瑙斯问。
“我女儿。”大金毛将电话接通。
“嘿，亲爱的，你好吗，我在芝加哥，录制pyboy的节目，和伊森奥康纳一起。”
“什么？这恐怕不太可行，我觉得这不是你该走的路，你是不是重新该考虑一下，达令。”大金毛接到女儿的电话后，声音变得格外温和，显然是个女儿奴。
“我女儿居然想加入天使拉拉队，真是疯了，那里面的女人会把她教坏的！”大金毛嘟囔。
“我的意思是……我在把她当做接班人培养。”大金毛点点头，重申。
富家千金跑来当打工仔，大公主这是脑袋秀逗了？
伊森转念一想，今年的大公主也只有十九岁，现在还是一位签约模特，只不过这方面发展的并不顺利，也许她想换条路。
实际上早年的大公主也并不惊艳，与绝大部分白人女性都不同，她属于越来越有韵味。
“真的不让她试试？”伊森随口提及。
“别打她的主意，她不在我们的交易之内。”大金毛一见伊森提到了自己的女儿，立刻变得十分警觉，生怕伊森会拱了自家的大白菜。
临走时，大金毛刻意要送伊森下楼，等克瑙斯离开后，才悄声对伊森道。
“那位凯伦你觉得怎么样？”
“哪位凯伦？”
“就是那个参赛的凯伦·麦克杜格尔，棕头发那个。”
“噢。”伊森这才想起来他说的到底是谁。
还惦记着呢？
“你想让她进入天使啦啦队吗？”
伊森眼睛滴溜溜一转。
“你觉得她应该进入吗？”
“当然得进入，我旗下的模特都在眼皮子底下。”大金毛暗戳戳的表示。
“真看上她了？”
大金毛不好意思的笑笑。
不过伊森可没有帮别人金屋藏娇的癖好。
“那让你女儿加入进来，刚好以后能找机会来洛杉矶探望你女儿。”伊森又提到了大金毛的女儿。
“那还是算了。”大金毛立刻摇头。在他心中，那位二女儿永远是最重要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伊森乘坐大金毛的车辆回到了酒店。
回去的路上，伊森在思索这一次选入啦啦队的人选，总体上看，pyboy出身的这一波女郎还是给伊森带来足够多的惊喜，目前晋级的女郎超过了两位数，但最终名额却只有五个，淘汰掉哪一个伊森都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