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后。
她习惯梦里有男人出现。
两人如同夫妻一般相处。
她鲜少外出。
每天沉浸在梦中,与男人亲近。
她的身边从未出现其他人,这份依赖难免变质。
习惯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一旦开始适应。
真的消失会无法承受。
她以为梦永远不会醒。
越来越放松警惕。
完全把自己沉浸在美梦当中。
可当有一天。
梦里没有男人身影出现。
她疯了一样四处寻找。
冰棺空了。
放眼望去一片白。
不管她跑多远,周围景色相同。
没有男人身影。
那一刻她急了。
无法承受没有男人的夜晚。
第一次没有梦到男人,
白天醒来,她做什么都没精神,整个人失魂落魄。
她的情绪外放明显。
母亲看出不对劲“怎么回事?他消失了?”
此时,
她满脑子都在想着男人为什么离开,为什么没有告诉她一声?
为什么突然离开?
她最讨厌没有信守承诺,言而无信的家伙。
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不是说好了两人永远在一起。
是不是觉得她太闹腾,觉得很烦。
厌烦了,所以才离开。
梦境消失。
她开始食不下咽,寝食难安。
整个人消瘦下来。
母亲见她这副样子,不再安排她干活。
可她像一个行尸走肉一样的活着,家人看着也头疼。
没有办法。
母亲看不下去,亲自将她奶奶请来。
奶奶看到她,一语道破真相“若是有缘自会相见,且等着看就好了……”
这一句话仿佛重新给了她希望。
她抓着奶奶的手臂,急切追问“奶奶,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还会出现对不对?他没有离开我……”
喜极而泣。
开心不已。
奶奶无奈摇头“天机不可泄露,一切靠你亲自体会……”
做这个行当,可不能乱说话,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懂的都懂。
强行道破天机是会降下惩罚。
奶奶未停下歇息,嚷嚷着让她母亲给送回去。
听完奶奶这番话,如豁然开朗。
想通之后,她身体也开始感觉到饥饿。
她去厨房将闷在锅里的饭菜端出来,连干两大碗米饭。
如获新生,浑身充满力气。
将撂在一旁的农活麻立干完。
母亲看她恢复状态,悬着的心放下。
日子一天天过着。
希望逐渐被失望掩盖。
她等了许久。
一年又一年。
男人从未出现在她的梦里。
可这份相思之苦令她无法承受。
随着时间流逝,想念与爱恋逐渐加深。
她从未将男人忘记过。
哪怕到了成婚年龄。
有人来提过亲,母亲也多次跟她提嫁人之事。
她一心都扑在梦中男人身上,根本无心这些。
“妈,我不想结婚,您别逼我了……”
她一再拒绝。
母亲也跟着恼火。
“丫头大了不结婚做什么?你还想一辈子赖在家里,我告诉你,别看你是我女儿,我没有义务一直养你,你爸我俩身体一年比一年差,不可能养你一辈子……”
母亲话语伤人又是事实。
她不可能一辈子在家里待着。
认命之后。
好像也只剩妥协。
她能怎么办?
不过一个梦而已,怎么还当真了。
她同意相亲。
母亲说有合适的人选了,差不多就把日子定下来。
她没有搭腔。
一切全凭母亲做主。
只是没想到一切来的这么快。
第二天
父母一早上地里干农活。
她留在家里洗衣服,收拾屋子,做午饭。
临近中午。
十点左右。
外面传来敲门声。
“陈家媳妇儿,你在家呢没?”
她正在院子里晾衣服。
听到声音愣了下。
陈多美捏紧手中衣服。
这人是村里的红娘,专门给人牵线搭桥。
对方上门来,定是给她介绍亲事。
敲门声还在继续,
她不敢耽误,赶忙将衣服搭在绳子上。
“来了,等一下。”随口应着,快步往门口走。
门一打开。
陈多美笑着打招呼“张婶您来了,我妈他们上地里干活去了,有事吗?”
张婶子一看到她,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陈丫头在家呢,正好,跟你说也一样。”
“我跟你说,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能让咱碰上说明有缘,你可好好把握住。”
张婶子进门,神神叨叨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相片。
“你看看这小子长得咋样?”
陈多美顺着视线落在那张相片上。
只一眼。
她仿佛被定身术定住,直接呆若木鸡。
只因照片上的人和她梦中的人一模一样。
五官相同,只是外表不同,
更像是她看的穿越小说,前世古代,今生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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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过于天马行空。
甚至想着男人是不是过来找她?
不然为什么完全一样。
她接过相片,目光眷恋“张婶,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微颤的指尖暴露她紧张情绪。
倘若连名字都一样。
那她便相信这一切都是缘。
事实如她所猜测。
张婶子一拍大腿“你别说,我还真问了一嘴,江家小子,叫什么……江衍。”
随着话语。
陈多美深吸一口气,强忍住想哭的冲动。
男人真的来了。
张婶子看出她心悦,立马开始挑好的说。
“陈家丫头,不是我吹,那小子模样长得真俊,人家没别的要求,女方比他大五岁就行,我一听这个,立马想到你了,这不赶紧来问问你的意见,要是合适你俩就看看,你放心,老江家人品绝对不成问题,婶子还能坑你不成……”
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
陈多美满脑子都是相片上的人,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
张婶子经常给人保媒,哪里看不出来这点事。
“丫头,你要没啥意见我就给男方回个话,婶子就等喝你俩喜酒了,那什么……我家里还有点事先走了。”
张婶子笑呵呵的说完就走。
人已经走远。
陈多美后知后觉没把照片还回去。
她关上门,转身之际将照片贴在心口位置。
感受着心口的剧烈跳动。
她紧抿着唇,控制不住想笑。
终于得偿所愿。
不管是真是假,至少已经有两个相同点。
这份缘她一定要牢牢抓住。
等父母回来,她说了这件事。
一反常态,恨不得马上嫁过去。
母亲看着她这样,疑惑不解“等等……你不是不愿意嫁人?怎么现在又眼巴巴的愿意了?是不是病了……”
说这话还真将手贴在他额头上,小声嘀咕着“这也不热啊,难不成冲撞了什么……”
再任由母亲胡乱猜测下去,估计得弄出牛鬼蛇神那一套。
“妈,你不是老说我了嫁不出去,我这终于要嫁人了,你还不愿意啊?”
就这样。
当天晚上,张婶子打来电话让她爸妈在家里等着,明天有人来家里一趟。
对方似乎很急。
不到9点就来了。
男人也跟来,摆着一张黑脸。
好像不大愿意娶她。
为此她心里还难过一阵。
想想自身,年龄大性子闷……好像真没啥拿得出手的优点。
面对男人,她总是无形自卑。
觉得自己配不上男人。
可若是放过这次机会,眼睁睁看着男人娶别的女孩,又实在不敢想象那画面。
她第一次厚着脸皮,不顾对方厌恶眼神,一心要嫁到他们江家。
心里想着简单,只要嫁到江家,她就是江家的媳妇儿,她好好对男人,一定会捂热他那块石头。
满怀信心。
两家商讨过后敲板定钉。
男人模样不差,她爸妈一看就看上了。
两人婚事敲定。
新婚当天。
她满心欢喜嫁过来。
坐在婚房等待着。
耳边是亲朋好友的祝福声。
让她有一种自己步入美好生活的幻觉。
全程男人没有与她交流。
厌恶之意明显。
新婚妻子如此遭受丈夫的厌恶,她怕是第一人了。
心中有些委屈酸涩,被她强忍下。
她心甘情愿嫁过来,一切都该承受。
到了晚上。
男人喝的酩酊大醉,晃晃悠悠进屋。
砰!
木门摔合上。
动静过于震耳,她竟有些害怕。
男人五大三粗,人高马大,醉眼迷离,万一打人怎么办?
念头刚刚闪过。
男人训斥着“你滚出去,别打扰老子睡觉。”
听到这话,
她下意识伸手想要触碰男人。
在即将接触到那一刻将手收回。
没有勇气。
还是等他酒醒了以后再说。
这个时候别硬碰硬,对自己没好处。
自我安慰下。
情绪好多了。
她将喜服换下,从包里拿出一套衣服穿上。
悄悄出门。
可陌生屋子内早已没有人影。
她能去哪儿呢?
去外面万一被村里人看见,指不定传出什么话。
在外屋搜寻一圈。
找到一张椅子。
想着在这里凑合一晚上。
她跟着折腾一天,身心乏累,很快睡着。
心里惦记着事儿,怕被江家父母看到,
她早早醒来,悄悄溜进屋里。
床上,
男人依旧睡着。
唯恐弄出动静,将人吵醒。
她一直站在门口,竖着耳朵听外面动静。
听见公婆起来烧火做饭。
估摸好时间。
她装作刚睡醒模样,去外屋帮忙。
本以为还需要费好大一番功夫才能让男人对她另眼相待。
醒来后的男人,给她感觉和之前不同。
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男人对她好像没有那么抗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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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不算一个好开端?
隐隐雀跃。
小心翼翼的期待着。
期待和男人的婚后生活甜蜜。
上天好像终于眷顾她,感受到她的奢盼。
男人会揉她的头,会抱她,抚摸她的脸,甚至会吻她……
男人真的很好。
和梦中一样完美。
她想要更喜欢他,更爱他一些。
她永远都爱江衍。
到死都不会变。
回忆随着念头越来越强烈。
仅仅几息之间。
陈多美脑子里想了许多。
每一段记忆中都有男人的身影。
那些画面快速在她脑海中掠过。
迅速又不失细节。
她能记住所有关于男人的事情。
感觉强烈。
可一想到男人要离开家。
她一睁开眼睛,再看不见男人的身影……
明明才刚结婚。
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快出去工作。
她不会乱花钱。
吃的东西也很少。
她会想他……
陈多美不喜欢给人添麻烦,这些话语只敢在心里说。
吃了饭。
她第一次没有跟着婆婆一起收拾碗筷。
在男人起身那一刻立马跟着。
江衍准备回屋拿东西。
身后跟着一条小尾巴。
这个世界的老婆还真是够黏人。
感觉还不赖。
再次回到房里。
老婆竟然主动把门关上。
江衍被她的小动作逗笑“我还得出去洗澡,关什么门……”
话音未等落下,老婆主动扑到他怀里,那双小手紧紧搂着他的腰。
两人身体贴得很近。
老婆身上的柔软触感清晰。
他现在正值青壮年,可经不起半点勾引。
愣头小子还没开过荤。
跃跃欲试的恶气飘出来。
江衍舔唇一笑,声音多了抹暗哑“老婆,怎么了?我还没走呢,就这么黏人啊。”
他轻叹着将女孩抱起来。
径直往床头走。
粉色窗帘拉着。
遮住一切风光。
微弱的床头灯一闪一闪。
江衍控制力度将人压在身下。
“老婆,那么主动是想补给我洞房花烛夜?嗯?”
话说出口,可没打算给拒绝机会。
吻,落下加深……
一点点向下探索。
他的手掌感受一切美好柔软。
感受着女孩在他身下的模样变幻。
箭在弦上。
他恶劣询问“怕不怕?”
女孩将脸埋在他的衣服里,软乎乎的哼唧着。
听声音应该是在开心。
对他的行为满意就好。
江衍忍着恶气撒欢,一点点探索到尽头。
老婆模样娇美,如同一朵花完全绽放。
那眉心处的彼岸花完全绽放,溢出来一缕缕极浓郁爱意的香味,勾的恶气欲罢不能。
此起彼伏的音调,配合着窗外的蝉鸣,
谱成一悦耳的曲子,唱至天空泛白。
清晨。
他好心放过老婆,任由在他怀中睡着。
一身粘腻感。
等人熟睡后。
他悄悄起床去外面冲个澡。
回屋之后。
换上干净衣服。
他站在床边,捧着老婆的脸在她眉心处落下一吻。
“乖乖等我回来,给你糖吃。”
女孩似乎听到他的话,侧脸在他掌心轻蹭。
这般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孩格外心疼。
他舍不得离开。
为了赚更多钱,又不得不走。
他拎着老婆给收拾好的包裹。
将房门关上。
恰巧父母起来在外屋忙碌。
江母忧心“这么急着走做什么?到时候她醒来没看到你该哭了。”
都是女人,怎么可能看不明白心思。
自家儿子命好,娶了一个好女孩。
江衍目光落在紧闭的房门上“妈,你好好照顾我媳妇儿,顶多十天就回来,到时候儿子给你弄一个大件回来。”
江父抽了一口旱烟,
嘱咐着“在外面多加小心,手头钱够不够?让你妈给你拿点儿,咱们在外踏实本分,别干不该干的事儿,钱得拿着心安干净。”
“放心,我心里有数。”
跟父母简单告别。
他背着包裹往村口走。
一辆大巴停下。
车上几乎全都是大包小包的打工人。
也有同村人。
“哟呵,这不是江家小子,听说你结婚了,怎么还出去啊?”
村里人有个毛病,都是大嗓门。
这一嗓子全车人都听见了。
幸亏他不是社恐。
江衍打好票,将包裹塞到座位底下。
“赵叔您也打工去?我这不想着出去挣几个钱。”
对方一听,立马点头“这想法不差,多挣几个钱花着松快。”
“这有了媳妇儿就是好啊,知道顾家过日子了。”
被调侃几句。
江衍一笑而过。
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实在懒得和他们说些没用的。
与此同时,
他在石海中与系统交流。
[小白,怎么这回这么老实?]
不在他脑海中叽叽喳喳乱叫,还挺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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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萎靡上线[宿主,我被系统叫去训话了,他说我工作状态不积极,把我好不容易攒的升级积分扣走了……]
哼哼唧唧,委屈巴拉。
江衍冷脸询问[是我的问题,怎么还扣你分?没关系,小爷给你挣回来]
敷衍安抚。
说出正事[想让我积极做任务可以,我可受不了苦日子,天天喝粥吃咸菜?]
小白成功上套[宿主,你想做什么?]
江衍抬手遮住眼中情绪[没别的大事,你给我看看彩票站在哪]
小白没想到宿主只问了这么一个简单问题。
数据搜索一番。
成功将定位发到宿主手中,
江衍摇了摇头,目光落在窗外。
不管到什么时候,还是这么笨。
一点儿也不长脑筋。
幸亏他好心,这要是别的人绑定,就这傻狍子指不定被坑成什么鬼样。
他可记得在这个时候,一人中大奖会爆发彩票热潮。
50万可不是个小数目。
兜兜转转山路崎岖,将近两个小时。
终于到市里。
他直奔彩票店。
但是假装买了几张刮刮。
只中了一张两块。
又买了一张七彩球。
这得抽号,当天出不来奖项。
江衍买完彩票后,平整塞到衣服里兜。
寻了一圈招工地点。
给大车卸水泥。
钱不算多,一天60。
干10天也不少钱。
可以给老婆买身漂亮衣服,再买点零食。
10天匆匆过去。
他租一辆车回去。
到家门口。
指挥着司机把洗衣机抬进去。
家人被门口动静,惊扰纷纷出来查看。
江母一看到自家儿子“怎么回来也没告诉一声,我这就去集上买点肉,咱们中午炖排骨吃。”
江父看一眼抬进屋的洗衣机“挣点钱不容易,怎么还买这个。”
老一辈观念,钱能省就省。
别人省行。
他可舍不得让媳妇受罪。
天天用手搓衣服多累。
江衍从怀里掏出三张票,将钱结给司机,又顺手给司机一盒烟。
等车子离开。
江父剩下一句去集上看看就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他和老婆两个人。
江衍伸开双手“老婆,想我没?”
他站在原地等着。
老婆乖乖扑进他怀里,用脸蹭他的衣服“很想很想……”
听到老婆这声想念。
他在几天的罪没白受。
只是没想到这副身子这么弱。
全靠家里宠爱,几乎养废了。
干点啥累的气喘吁吁,一点力量没有。
锻炼没白浪费时间。
钱到手了。
江衍抱着老婆,从口袋掏出一包糖。
“给。”
面前出现一包奶糖。
陈多美仰头看着男人“这个应该很贵。”
她只在亲戚家酒席上看到过这个糖。
吃过一颗奶香味十足。
“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
陈多美神色紧张,不肯错过他脸上半点情绪。
这件事情她只与一个人说过。
江衍抓了抓头发,随口说着“我也不知道,就感觉你应该想吃这个,没准是你在梦里跟我说过。”
谁知他这话一说完,老婆哭了。
江衍心里一紧,立马开哄“怎么还哭鼻子了,我与老婆心有灵犀,你不开心?”
他捏着女孩脸颊,抚摸,动作顿住,
本该肉乎乎的脸少了肉嫩感。
一看这几天就没好好吃饭。
他的小肉脸消失了。
陈多美将脸埋在男人怀中,躲避着他的动作。
她更加确定男人与他梦中的人是同一个。
同样的气息,同样的模样与声音……
不会认错。
“江衍,我不想离开你,以后出去你能不能带着我?求你了,我吃的很少,会乖乖听你话……”
江衍被勾的心直突突。
是真架不住女孩撒娇。
老婆这么乖,容易让他变坏。
忍不住想要逗弄。
“原来我家老婆这么爱我啊……”
江衍双手用力将女孩抱在怀中。
两人在屋里腻歪好一会儿。
江家二老从集市上买完东西回来。
自家儿子回来了,怎么得弄顿好吃的。
老两口进厨房就开始忙活。
江衍想带着老婆去房间休息。
老婆一本正经拒绝“你先进屋躺一会儿,我帮妈做饭。”
难得看到老婆,还不抓紧时间和她亲热,跑厨房洗菜去?
他又不傻。
“不差这顿饭,我想抱着你睡。”
在他的强势命令下。
女孩拗不过他。
只好红着脸快跑进卧室。
房门一关。
木门厚实,能隔绝掉大半动静。
他抱着人就开亲。
一边亲一边往里边走。
两人一同倒在床上。
“老婆,给我生个孩子?”
他亲吻着女孩,认真询问。
在这个时代,观念还比较守旧。
结了婚的新媳妇若是不给夫家添香火就成了罪人。
老婆本就年长他几岁,再等下去就成高龄产妇。
到时候比较麻烦。
不如趁着现在把孩子搞掉。
地神那边难得消停不捣乱。
生孩子这件事可以提上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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