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晟夜目光如炬,扫向玫修容,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烈火,难以抑制。他猛地跨步上前,一脚踹在玫修容的肩头,将她踹倒在地。声音冰冷而决绝:“来人,速请谢太医前往玉华宫,为芸容华看诊!朕真是瞎了眼,竟不知你心肠如此毒辣。”
玫修容泪眼婆娑,哭喊道:“皇上,真的不是妾身啊!妾身虽然曾不满芸容华抚养四皇子,但自从四皇子回到妾身身边,妾身就再也没有对她下过毒手。求皇上明察秋毫,还妾身一个清白。”
然而,傅晟夜已经听不进任何辩解,他只想尽快查明真相,为芸容华讨回公道。
过了许久,谢太医颤颤巍巍地背着药箱赶来,跪在地上回禀道:“回皇上,芸容华所中之毒,确实是附子。只是如今毒已深入五脏六腑,老臣医术浅薄,无能为力。”
贞充仪在一旁听见后,心中暗自窃喜,面上却装出一副关切的模样。傅晟夜听闻谢太医的话,震惊不已。他原以为芸容华只是为了争宠使用的这些手段,没想到她的病情竟如此严重。
他怒火中烧,临走前吩咐道:“玫修容毒害嫔妃,罪大恶极,即刻打入冷宫!四皇子暂且交由云妃抚养。”说罢,他转身向玉华宫走去,心中满是担忧和愤怒。
贞充仪见皇上走远,她走上前,俯身在玫修容耳边轻声说道:“我若是你,绝不会如此愚蠢,连累无辜的四皇子。有一个打入冷宫的母亲,对他来说将是一生的耻辱。”
玫修容怒目圆瞪,眼中充满了仇恨与不甘。她恶狠狠地盯着贞充仪,又回头看向皇后。只见皇后风轻云淡地坐在主位上,品着香茗,仿佛一切与她无关。玫修容心中顿时明白了什么,她指着宋含薇和宋若盈,咬牙切齿地骂道:“你们,你们这些蛇蝎心肠的女人,不得好死!”
宋含薇见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她放下茶杯,缓缓走到玫修容面前,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如今你死到临头本宫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知道你的孩子为什么体弱多病吗?是本宫在你有身孕时,日日在你的安胎药中放入了干姜。所以你的孩子才会早产,体质虚弱。”
玫修容听后,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她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与绝望,原来那段时间自己失宠是因为皇后!
郑玲岚的嘶吼声在空旷的宫殿回荡,犹如狂风骤雨前的雷鸣。她瞪大双眼,眼中充满了绝望与愤怒,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燃烧殆尽。她咬牙切齿地诅咒着:“宋家如今所遭受的祸患都是报应,我郑玲岚在天上都会看着!我要看着你们宋家一步步走向灭亡,直至烟消云散!”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如同锋利的刀刃,划破了宁静的空气。一旁的侍卫面无表情地将她拖走,只留下她愤怒的咆哮声在空气中回荡。
宋含薇和宋若盈站在一旁,看着郑玲岚被拖走的背影,两人相视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宋含薇心中暗自思忖,虽然宋家现在处境艰难,但她坚信只要有孩子,宋家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孩子是宋家的未来,是宋家复兴的希望。她默默地祈祷着,希望自己和宋若盈能够诞下皇子。
自从宋家接连受挫后,两人却是不约而同的抱团在一起,贞充仪心中更是怨恨不已,父亲锒铛入狱,母亲来信叮嘱自己,如今宋家只能靠宋含薇这一家苟延残喘,想到自己曾经答应过宋含薇的条件,现在自己只有抱紧这一棵大树,总有一天自己一定会取代她的位置。
在那一日,皇上恢复了芸容华那昔日贵姬的位分,然而,命运的车轮总是无情地转动,好景不长,就在九月廿八,那个秋意渐浓的日子里,芸贵姬终究未能抵挡住病痛的侵袭,悄然离世。
傅晟夜站在灵堂前,面色凝重,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下令追封芸贵姬为芸嫔,入妃陵,却没有想上次容昭仪薨世那般特意请了法师来做法。
后宫的嫔妃们按照惯例前来祭拜,沈清歌站在众人之中,目光透过层层帷幔,投向了那个站在灵堂中央的男人。他的表情平静而庄重,没有像林琼瑶去世时那般流露出深深的不舍。整个祭拜流程下来,他都处理得得体而周全,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悲伤。
沈清歌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她以为,皇上至少会给芸贵姬一个顺仪的封号,毕竟她在生前那样受宠,然而,现实却让她感到有些意外。芸嫔去了,却没有见到皇上任何明显的不舍和难过。沈清歌的心中涌起一种难以名状的感受,她开始怀疑自己对皇上的了解是否足够深刻。
然而,她也明白,帝王之心,深不可测。他们或许有着太多的顾虑和无奈,无法像普通人那样表达自己的情感。
在回宫的曲折小径上,秋风微凉,带着几分萧瑟。安贵人安柳儿突然从一旁的树影中走出,拦住了沈清歌的去路。她目光复杂,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最终却只化作了一句淡淡的问候:“姐姐如今晋升为静姬,真是春风得意,羡煞旁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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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歌闻声转过头,目光在安柳儿身上停留了片刻。她注意到,自从那次小产后,安柳儿便一直萎靡不振,仿佛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她的衣裳略显陈旧,脸色苍白,整个人看起来瘦弱了许多。沈清歌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同情。
安柳儿上前福了福身,声音微颤:“静姬娘娘吉祥。”沈清歌轻轻扶起她,温和地说:“安贵人免礼,本宫还打算稍后去流云宫看望妹妹,不知妹妹身子可好些了?”
安柳儿轻轻叹了口气,脸色更加苍白:“多谢姐姐关怀。妹妹身子薄弱,无法与姐姐相比,得皇上如此宠爱。我这身子,恐怕还需日后慢慢调养。”
沈清歌听出了安柳儿话中的不善,但并未计较。她微微一笑,试图缓解气氛:“妹妹说的哪里话,姐姐不过是侥幸得宠,哪里比得上妹妹的温婉贤淑。至于皇上心中自有分寸,不会偏袒任何人。”
安柳儿听了这话,心中稍微舒坦了一些。她抬头看向沈清歌,眼中闪过一丝怨愤:“姐姐的父亲得力,如今官运亨通。而妹妹的父亲却被贬去青州,眼看天寒地冻,也不知他老人家有没有带上厚衣服。”说罢,她拿起手中的帕子,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
沈清歌见状,心中明了安柳儿此行的真正目的。她轻轻叹了口气,温言道:“安伯父的事本宫也听说了一些。家父身为朝中官员,自然是听皇上的意思行事。没有皇上的旨意,家父又岂会擅自行动?妹妹还是放宽心,好好调理着身子才是。”
安柳儿闻言,心中虽仍有不甘,但也知沈清歌所言非虚。她只得点了点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多谢姐姐提点,妹妹会记在心里的。”
沈清歌在回廊的尽头停下脚步,转身欲对身旁的绿桃吩咐些什么,却见绿桃眼波流转,似已洞悉她的心意。绿桃轻轻福了一福,嘴角噙着一抹机敏的笑意,声音清脆如珠落玉盘:“娘娘的手炉似乎有些凉意了,奴婢这就回去为您换一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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