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皎月当空。
SZ大厦,灯火通明的【作训室】。
一月一次的SZ队内挑战赛【席位争夺赛】结束,尖嘴猴腮的南次郎,脸色苍白如纸,他如同被榨干一般,放下手机,烂泥般瘫软在蛋壳座椅内。
“压力爆大!这期造神营的新人,未免太猛了点吧,”南次郎生疲惫不堪道,“首发边路差点不保。”
“南次郎哥哥,我怎么感觉你从华夏回来之后,心态发生变化了呢?”另一侧,兔耳小萝莉捧着脸蛋,摆着小腿,笑嘻嘻道,“是不是国际服定榜之夜,受到的打击太大了。”
“【惠比寿】,那都是子虚乌有的事,”南次郎挣扎坐好,极力狡辩道,“定榜之夜那天,我状态不是很好,实力并未完全发挥出来,樱奈可以为我作证!”
“樱奈姐姐,是这样吗?”惠比寿歪着小脑袋,可爱的毛绒兔耳头饰,一颤一颤的。
“是的呀,真希妹妹,”神崎樱奈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南君若是状态好,单手便可吊打【宙斯】。”
“咳咳,樱奈,别捧杀我啊,”南次郎老脸一红,握拳咳嗽道,“他毕竟是荣耀至强者,单手吊打有些困难,我最多也就跟他五五开吧。”
“天、天照。”惠比寿旁边的魁梧面瘫青年,正襟危坐,口吃道,“你、你要调整好心态,不然下月挑战赛,你会被刷下去。”
“【大黑天】,我只是有些疲惫,心态好着呢,用不着你担心。”
南次郎不屑摆手,依旧是死鸭子嘴硬。
但他也清楚的明白,自已的心态确实需要修复,国际服定榜之夜,对于他的打击,近乎是毁灭性的。
若是8月份之前,没有调整好,那八月份的挑战赛,有很大概率败下阵来,到时候,不仅自已会卷铺盖滚蛋,连同【天照】之名,也会被战队剥夺。
SZ首发之位的竞争,就是如此残酷!
“樱奈姐姐,写什么呢?”惠比寿双手按着椅子,歪头疑问道,“这么认真。”
“写信。”
神崎樱奈抿嘴一笑,语气也显得温柔了几分。
“给谁的信呀?”
“一个许久未见的朋友。”
“是心上人吧。”惠比寿看着耳根泛红的神崎樱奈,遮嘴坏笑,毫不留情的拆穿道,“樱奈姐姐现在的表情,就跟纯爱电视剧当中女主角一模一样。”
“嗯——”
神崎樱奈脸蛋烧红,娇羞点头,她倒是没有反驳,而是声若蚊音,纠正解释,“我是单相思,而且,我配不上那个人。”
“配不上?”
惠比寿小嘴微张,连忙追问道,“樱奈姐姐,那人很优秀吗?”
“嗯,很优秀。”
“有没有他的照片,我给你参谋参谋。”
“没有。”
“跟他的聊天记录总有吧。”
“也没有。”
“怎么什么都没有啊。”惠比寿瞪着漂亮的大眼睛,她严重怀疑,这个所谓的心上人,其实是神崎樱奈幻想出来的。
但能让平时宠辱不惊,一副知性大姐姐模样的神崎樱奈娇羞成这么诱人的模样,又不像是假的。
“樱奈姐姐,你就说有什么吧。”
“他的名字。”
“叫什么?”
砰的一声巨响,作训室的门被人从外暴力踹开,神崎樱奈、惠比寿等人,齐齐望向门口。
却见,一名身穿灰色武士服的瘦高青年,左手捂着腹部跌跌撞撞进入作训室。
“灾厄?”
南次郎惊而站起,看着灾厄那遍布伤疤的面容,不由的打了个冷颤,要知道,灾厄一直是以面具示人,摘掉面具的次数屈指可数。
今晚怎么没戴面具就来作训室了?
而且,灾厄那高高青肿起的脸颊,还有那痛苦不堪的表情,怎么看,怎么都感觉奇怪。
“发生什么事了?”
灾厄一言不发,从储物柜里找出后备笑脸面具,重新戴在脸上,这才沙哑道,“被揍了!”
“你被揍?”
南次郎愕然失色。
神崎樱奈、惠比寿、大黑天更是大吃一惊。
灾厄可是队内出名的疯子,不仅游戏里疯癫,现实同样疯狂无比,打起架来生猛无比,以一挑多,根本不在话下。
而且。
灾厄出生于忍者世家,有携带暗器的习惯,即便打不过对方,也能靠着暗器,全身而退。
“到底怎么回事?”
灾厄祸津眼神阴翳道,“东京大学,早稻田街那边,三十多个暴走族的不良,围殴一个戴着白面具的人,我觉得新鲜,过去凑热闹。”
“结果你被暴走族给揍了?”南次郎接话道。
“不!”灾厄祸津无比耻辱道,“我被那个白面具给揍了。”
此话一出,众人怔住。
一时之间,他们没有转过弯来。
“白面具人把暴走族的人全部给揍趴下,我离得太近,也被他当成暴走族的人给揍了。”
灾厄祸津羞于启齿,拳头握紧,内心歇斯底里,耻辱啊耻辱,直到现在,对战白面具人的经过,还历历在目。
白面具人身体回旋,一脚踢出,直接把自已踢飞数米远,当时自已只觉五脏六腑都快被踢出来了。
“不得不说,你是我在东京街头,见过最丑的地痞流氓!”
自已强忍疼痛爬起,手摸向后腰,偷偷取出手里剑,刚准备偷袭。
“你真当自已是忍者啊。”
白面具人反手一巴掌,又是把自已抽的飞起,力道之大,自已当场昏厥,昏迷之际,只听对方悠哉悠哉道。
“来个小明,包赢。”
......
“明天还有跟KPL访问团的对战,”神崎樱奈忧心忡忡道,“苍君,你还能坚持吗?”
“不碍事。”
灾厄祸津长吐一口气,虽说白面具人下手极重,但却有意避开要害位置,因此自已并未受到太大伤害。
“揍趴三十多暴走族人,还能把你这个忍者世家第三代传人揍趴下,”南次郎猜测道,“对方莫不是东京哪家黑帮组织的大佬吧,山口组?住吉会?稻川会?”
“不是。”
灾厄祸津一口否定。
“为啥。”
“白色面具人说的不是日本语。”
“哪国语?”
“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