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正文 叁拾柒
    data-ad-slot="6549521856"</ins

    叁拾柒

    原晴之:???

    不是, 武五憑什麽高興,你心裏沒點數嗎?!說得好像在聖泉神宮那會,你對武五有多好一樣, 還不是人家殺青了以後才戀戀不舍!

    剛從《邪祟》出戲時, 原晴之還沒什麽真實感,直接把虞夢驚忘到腦後。還是等晚上做了個詭異的夢, 第二天把更改劇情後的《邪祟》完完整整看了一遍,才知道原來這狗東西在禁殿那晚,以為她看到了自己的真容從而被蠱惑, 所以後邊才刻意對她愛答不理。

    原晴之當時那一個叫無語啊。

    沒想到虞夢驚竟然這麽多戲, 說他是個戲精都擡舉他了。知道武五是最特殊的那一個,早幹嘛去了!大豬蹄子!

    雖然心裏懷着氣, 但原晴之嘴上還是說出了符合雷柔人設的話:“因為我覺得, 對絕大多數兩情相悅的真愛來說, 并不在乎長相厮守,而在乎當下這刻。若是能夠和心愛之人一起赴死, 武小姐心底肯定也是高興的。”

    她的話得到了周圍賓客們的一致好評。

    特別是戴茜,更是相見恨晚:“沒想到還有這種另辟蹊徑的解讀,實在精彩。”

    “是啊是啊, 這麽一想, 整個邪祟第三幕似乎都升華了。”

    按理來說, 聽到這些話,虞夢驚應該會勃然大怒。

    然而等原晴之擡眸去看他時,卻發現這家夥不僅沒生氣, 甚至連剛才臉上出現的冰冷都緩慢開始收斂。看着她, 一副若有所思,頗為嫌棄的樣子:“原來是這樣啊, 以你那差勁的眼光,連挑男人都能精準從垃圾桶裏選到最差的那塊垃圾,确實也只能說出這樣淺薄微不足道的看法......”

    原晴之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氣得鼻子都歪了。

    這不就是指責她把武五視角代入到自己和薛二少身上了,所以做不得真?!

    行,你清高,你了不起!武五本人在你面前你都認不出來!

    或許是察覺到紅衣青年身上持續散發的低氣壓,在這之後,客人們便再也沒聊《邪祟》,而是換了一個話題。

    聊了一會,原晴之有些口渴,便站起來到另一邊拿了杯果汁。

    沒想到某個讨人嫌的家夥也跟了過來,綴在她身後,漫不經心地問。

    “剛才同何白露聊了那麽久,應當弄清楚了她家到底有沒有走失的親戚吧?”

    “大人您果真料事如神。”原晴之随口敷衍:“何小姐說她家小時候的确有一位走失的親妹妹,還說那位妹妹身上有一處胎記。但我不太确定,因為那個胎記......”

    話還沒說完,便被上方傳來的吵鬧聲打斷。

    薛學文和薛無雁一前一後走到二樓小陽臺處,後者本就辣眼睛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方才這兩兄弟肯定動了手。

    在戲本描述中,和何白露吵完架後,薛學文狀态同樣好不到哪去,轉頭全身心投入到查案裏,和問詢而來的薛無雁來了出激烈争吵。

    就在剛才,後者被薛學文油鹽不進的态度惹怒,當場放出話“既然大哥你這麽固執,甚至還不顧你我情誼,做出大義滅親的舉動,那就別怪我了”。

    元項明卻仿佛像是沒聽到他的威脅一般,徑直走到陽臺口,冷着張臉清了清嗓子:“抱歉,還請諸位稍停片刻,我有事要宣布。”

    于是音樂聲戛然而止,正在跳舞的,交談的客人們全部停了下來,紛紛望向上面。

    “貿然叨擾諸位雅興實屬抱歉,但警署近日針對薛宅周圍的失蹤案有了新發現。”這麽說着,元項明回頭招手,示意身後的下屬将今天和昨晚搜集的證據擡上來:“這些天,警署在薛宅附近發現了一些亡者的衣物和殘餘屍骨,經過嚴密調查和比對,已經基本能夠鎖定嫌疑人選。”

    可說完好久,都不見下屬們有反應。

    元項明忍不住皺眉,剛想呵斥,卻看見其中一位下屬鼓起勇氣走上前來,手中還拿着一條沾血的布料。而那塊圍巾末端,印着的正是督察官标志。

    “薛督察官,今天我們必須當着衆人的面,在此揭露你的罪行!”

    聞言,薛無雁忍不住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他知道自己的打點十分有效,事情已經成定局,于是放松身體,撐着拐杖靠在橫欄上。

    “這些證據指向的......全部都是你!”

    短短一句話,便要場上炸開了鍋。

    “什麽?!”

    “犯下滔天大案的,竟然會是薛大少?”

    “可是說不通啊,薛大少不是說幾年都沒有回家了嗎?”

    “這你就不懂了吧,越是有不在場證明的人越可疑。”

    元項明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胡說八道!”

    剛說完,他便看見下屬們一個個躲閃的眼神,有一個膽子大點的梗着脖子:“兇器上分明就是你的指紋!”

    “大哥,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薛無雁笑了:“剛剛要向衆人宣布失蹤案進展的是你,現在證據确鑿,說別人胡說八道的也是你。”

    “既然證據全部指向我的‘好大哥’,那你們還在等什麽?”

    話音剛落,幾位警員就沖上前去。

    場面一時間亂做一團。

    虞夢驚冷嗤一聲,側頭問她:“他們都被那個薛二少用錢收買了?刻意做了僞證?”

    原晴之:“知道大少爺要來,二少爺早就在府中做好準備。”

    “呵,廢物也就這點能耐了。”

    很快,元項明便被五花大綁,徹底制服。縱使他是武生,但到底雙拳難敵四手,再加上男主在這段戲份裏并不願意傷到同僚,于是便半推半就被綁了起來。

    客人們的讨論聲愈發劇烈了。

    “真沒想到啊,薛大少竟然是這種賊喊捉賊的人......”

    “是啊,若非薛二少明察秋毫,實在太恐怖了。”

    和他們的竊竊私語不同,戴茜此刻是真真切切慌了神。

    她想沖過去救薛學文,卻被早有防備的老管家帶人攔下。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學文他不可能會做出那種事!再說了,他這兩天都和我在一起,怎麽可能犯下血案?”

    “何小姐。”老管家面露為難:“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也沒辦法呀。”

    “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了嗎?!學文是無辜的啊!”

    “或許......您去問一下二少?”

    聞言,慌得六神無主的戴茜連忙提起裙擺,匆匆朝樓上跑去。“薛二少肯定會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虛構一個薛大少的政敵,勸人先做戲嫁給自己,并承諾繼承家産後一定會給薛學文洗清嫌疑。姓何的明顯不怎麽聰明,哄一下就上鈎。”

    在一旁看戲的虞夢驚百無聊賴地補上,完美印證了《詭宅》後文的發展:“又是這種愚蠢的戲碼,偏偏讓那個廢物碰上個好忽悠的傻子。”

    原晴之不吭聲。

    很快,一樓盡頭的古鐘已然指向了早晨六點。不知不覺,夜宴第二晚悄然過去,取而代之的是新一天的黎明。

    在一片慌亂中,老管家拍了拍手。

    “剛才的事情不過小事,不必誤了兩家的喜事。既然第二晚的夜宴即将結束,何小姐不如當着衆位賓客的面,先把人選确定下來,我們做下人的也好事先布置。”

    戴茜臉上流露出最後的掙紮。

    她抓緊了手中的折扇,最後看了眼被押在地上的薛學文,閉了閉眼,終于開口:“我、我願意嫁給薛家二少。”

    “既然如此,那便卻之不恭了。”

    再多的僞裝也遮掩不住薛無雁此刻臉上的得意。

    他看着地上心如死灰的大哥,露出小人得志的嘴臉,裝作客氣地開口。

    “我想,如今事情還未成定局,不可如此草率。不如先将大哥關押在五樓的會客室,等明日喜宴舉辦完成後,再來結案。”

    衆人自然都沒意見。連戴茜都覺得,這是薛無雁身為弟弟幫哥哥争取的時間,方才不甘願的心情平息了不少。

    于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元項明被當場押走。戴茜也被下人們引開,準備明晚喜宴。

    伴随着主人家的離場,大廳內瞬間炸開了鍋。

    “薛大少這回是八九不離十了。”

    “原先我還看好薛大少,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這般收場......”

    “還好二少仁慈,即便哥哥犯下大錯,證據确鑿還願意讓其查清,真是兄友弟恭。”

    “無聊。”

    虞夢驚瞥了眼叽叽喳喳讨論的人,轉頭就看見臉上明顯流露出難過的原晴之。

    不知道怎麽,本來聽見武五名字,心情就不好的他此刻更加煩躁了。

    “做出那副要死要活的表情幹嘛,搞得好像本座沒有幫你一樣。”

    “既然這麽想嫁給那個垃圾,那不如直接去找那個姓何的認親,換你去嫁不就行了。剛好她也一副為救下情郎滿心不情願的樣子,你兩一拍即合。”

    原晴之一驚:“這樣......這樣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反正你不也說了,那個廢物只想娶何家小姐,借此來得到薛家家主的位置嗎?既然如此,娶的到底是哪位何小姐,都沒什麽所謂吧。”

    他不耐煩地開口:“再說了,拜完堂後才掀蓋頭,那會兒已經禮成。之前你給他做事下藥的時候倒是幹脆,怎麽到這時候開始猶豫不決了。”

    原晴之驚了。

    她只不過對接下來的劇情有些拿不準主意,嘗試着把問題抛給別人,沒想到居然還真讓她利用到了虞夢驚聰明的大腦,找到了一條比原劇情更好的,不動刀不見血的路!

    看來是非嫁不可了。她有些苦惱地想。

    <span本站無彈出廣告,永久域名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