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荷花表示,她也挺快乐的,痛并快乐着的快乐。
过去多少年她都在羡慕江漾和季安青,时常想象着如果她也能跟他们一起上初高中该有多好。
跟李晚晴学了初中的知识后,李荷花就进了县城高中。
不过,她差不多就是挂个名,偶尔去上个课,大多数时间还是留在大队工作,下班后再自学。
一开始她有些跟不上学校的进度,可别人放寒暑假的时候在玩,她依旧在学习,晚上别人都睡了,她也在学,进度一点点赶上去,甚至已经超越了同年级的同学。
“学校里好多人都劝我不要学了,说大家念高中就是为了能有个工作,反正我已经有工作了,再念意义不大。”
江漾用手转着笔:“你自己觉得呢?”
李荷花思考了一会儿:“我觉得还是要读!我感觉我学的知识多了以后,在工作上遇到一些问题时处理起来更加得心应手。
再说了,你们俩身为我的好姐妹都是高中毕业,我也不能落后啊!
我脑子没有你们灵光,但我知道跟着你们这些聪明人走准没错!”
江漾和李晚晴都很欣慰,她们的荷花姐如今也算脱胎换骨了,那个曾经在婚姻里饱受煎熬的李荷花已经彻底被埋葬在过去。
这样很好,每个人都有光明的未来。
给李荷花讲解完她积压的问题,江漾和李晚晴就拉着她出门了。
笑话,她们都穿着好看的新衣服,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可不能留着自己欣赏就行了。
李荷花还带上了她给李晚晴准备的礼物,给江漾的那份,早些天就已经送到江漾手上了。
一个下午过去,乡亲们都知道江漾她们仨穿上了好看的新款棉衣,那是他们见过的最好看的棉衣,还是晚晴自己做的!
团团拉了拉李晚晴的衣袖:“晚晴姑姑,你明年能给团团也做一件吗?团团有钱的,团团很有钱。”
他把兜里的红包都拿出来:“这些,够吗?”
李晚晴笑着捏捏团团的脸蛋:“不用这些。团团叫我一声姑姑,我给团团做件衣服是应该的。等着吧,你明年一定能收到。”
许丹春感叹道:“晚晴啊,要不是邮费太贵,我都想让你帮忙做几套夏装了。”
听到这话,江漾拉着李晚晴和李荷花跑到院子的角落,小小声道:
“我妈的话提醒我了,晚晴你可以接单啊,专门给别人设计衣服。
你想啊,你做的款式好看,技术也好,还是给人量身定做的,定价方面能比百货大楼卖的高。
咱不走量,就定制款,肯定有人买单的。”
市里有点小钱的人还挺多,尤其是年轻的姑娘和男同志,每个月发了工资能舍得给自己买衣服。
加上那些单位的管理人员之类的,这类人有时候参加什么活动、宴会,就需要好看又合身的衣服撑场面。
李荷花点点头:“我觉得能行!晚晴你现在在市纺织厂,过年过节厂里都给你们发布或者布票,正好可以用上。”
李晚晴:“回市里之后,我跟公公婆婆他们商量一下,如果我做这事对他们没有影响,那我就去做。”
三个人嘀嘀咕咕了一会儿,就把这事暂时给敲定下来。
团团坐在门边嘟着嘴看她们:“哼,三位姑姑,你们是不是嫌弃团团是男孩子?你们背着团团有小秘密!”
江漾她们笑嘻嘻地跑过来,捏团团脸的捏脸,摸头的摸头,玩手的玩手。
江漾甚至睁眼说瞎话:“团团,我们这是在给你准备惊喜呢!你不是想让晚晴姑姑给你做新衣服吗?我们就是在商量怎么给你做最好看的衣服呢!”
团团疑惑,团团看了看姐妹三人,团团信了。
“好吧,那我就原谅你们吧!”
聚散有时,李晚晴和林怀安在大队待了三天,就启程回市里了。
在这期间,季安青带着林怀安冒雪上山,检查他练武的成果。
林怀安高高兴兴跟着季安青上山,下山后龇牙咧嘴的。
他在市局待着就觉得毫无挑战,因为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以至于师父说要进山考验他时,他兴奋得像被压了五百年的猴子终于得到解放一样。
他在山林里对光秃秃的树木和积雪重拳出击,还跑进大山深处捣了一窝野猪。
随即,他咧开嘴傻笑着对季安青说道:
“师父,我没有辜负你的期望吧?”
季安青看着他嘚瑟的嘴脸,就明白这人欠揍,非常欠揍。
他朝着林怀安勾勾手指:“现在,攻击我。”
林怀安眼睛都亮了,想着自己终于有对手了,能痛痛快快打一场了!
结果,他出了有上百招,全被季安青给躲过去了。
“师父,你别只守不攻啊!你也出招,我们来个对打,让我看看我在师父面前有没有一战之力。”
季安青等的就是这句话!
既然便宜徒弟诚心诚意求打,他这个做师父的岂能令他失望?
然后,林怀安就挨打了。
季安青的拳脚全都落在林怀安身上,完美避开他的脸,也没在他身上留下青紫的痕迹,但痛是真的痛。
当天晚上,林怀安哭唧唧跟李晚晴诉苦,想在媳妇面前卖惨博同情。
李晚晴皱着眉检查,发现他身上一点挨打的痕迹都没有,就瞪了他一眼,顺带捶了他两拳。
“林怀安,你今晚睡觉别挨着我!”
林怀安:“”
谁懂啊,卖惨是真的,疼也是真的啊!
第二天,李晚晴还跟江漾吐槽来着,说林怀安就知道卖惨装可怜,一开始认识他时的那点男子气概不知道去哪里了!
江漾看破不说破。
论起不要脸这事,他家老季比林怀安厉害多了,更别提她自己了!
李晚晴和林怀安离开大队后,江漾他们又待了几天,一大家子就要回京城了。
在乡下的安逸自在没错,他们还有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