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青像往常一样,在训练场旁边摆好桌椅,又在桌上摆上吃的喝的。
江漾直接往那儿一坐,笑眯眯地喝了口茶。
“比试可以开始了。”
所谓的比试,是一比五的比赛。
第二特殊小队所有成员的名字写在纸上,放在箱子里。
每位成员上前抽出五名队友,进行以少打多的比赛。
马成功他们是一起加入特殊小队的,也是同期接受江漾和季安青训练的,能力大差不差。
江漾和季安青也没想着有人真的能够一打五,只是想看看他们在这种情况下到底能坚持多久。
比赛过程中,成员坚持不住可以喊“我是孬种,我输了”,那就算他参与的比试结束。
最后,根据每位成员坚持的时间长短来算本次的排名。
坚持时间越长,成员排名越靠前。
靠前的成员没有奖励,但排名最后八位有惩罚。
季安青负责记时,江漾做好观众就行。
江漾的话音刚落,抽签抽到第一个出场的成员张越立马站了出来。
随即,跟他比拼的五位队友也站出来,站到他对面。
比拼一触即发。
放狠话环节,张越非常嚣张地道:“要是你们五个联合都打不赢我,记得叫我一声义父!再给我洗一个月袜子!”
在他对面的周颂元哼声道:“你还是等着被我们打趴下,跪着求我们当你义父吧!洗袜子什么的就免了,你每天晚上给我们备洗脚水就行!”
其余四人纷纷出口赞成。
其他暂时没上场的队员就坐在训练场旁边,吹着口哨看戏,偶尔说句话来火上浇油。
季安青看台上的人都准备好了,狠话也放的差不多了,就让双方注意听口令。
“三、二、一,开始!”
台上的人立马打起来。
嚣张的张越坚持了不到十分钟,就已经嚣张不起来了。
他现在总算是完全认清了现实,他一个人面对五个对手,简直就是跟被群殴没什么差别!
但,他绝不能轻易认输!
比赛很公平,每位队员都是一样的,以一敌五,最后都逃不了被群殴的命!
只要他坚持得够久,说不定就能成为这次比赛的第一!
张越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心说,你们只要打不死我,我就一定会咬牙坚持到最后。
比赛而已,大家到底是队友,不是敌人,不会真的往死里打。
所以,周颂元他们知道张越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之后,也没有去攻击他的要害。
江漾和季安青事先交代过,下手可以狠,但要有分寸。
除非,他们面对的是真正的敌人。
那个时候,他们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想打哪里打哪里。
不过,江漾和季安青没说不能打脸。
以至于张越被揍得鼻青脸肿的。
等张越实在承受不住说“我是孬种,我输了”的时候,大家瞅着他眼角的泪水,都不清楚是他哭出来的,还是被打出来的。
怎么说呢,连亲爹妈都认不出来的猪头脸,谁能知道上面的眼泪是怎么来的呢?
张越一认输,季安青就把时间记好,抬手招呼他过来,给他查看身上的伤势。
见没有什么大碍,季安青就挥手让他自己找队友给他上药。
周颂元五人打的很爽,但也仅限刚才了。
与张越的比拼结束之后,他们就陷入了紧张之中。
他们看着张越的模样就能想到接下来他们自己会是什么样。
怎一个惨字了得!
都怪两位教官,怎么能想出如此缺德的比赛?!
江漾看这群崽子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她表示自己可不背锅。
她确实希望他们不要留手,能多狠就多狠,只要不是真的出什么大问题就行。
只有这样,这些成员以后在面对敌人的时候,才能更加有底气。
把人打成猪头什么的,明明是他们这群崽子自己缺德!
她可没让他们这样做!
很快,抽签抽到第二个上场的成员站上了擂台。
随之而来的,是他的五个对手。
第二特殊小队的人一个比一个嘴硬,放狠话的时候都特嚣张。
在比拼过程中,他们被打得浑身酸痛也不管不顾,非要坚持,都想挤进前十名。
本来大家也没打算都揍成猪头,但你不乐意认输,你身上能打的地方都打了,那不好意思,只能往你脸上招呼了。
这不,个个都变成鼻青脸肿的了。
一连几天,比赛才真正结束。
十八人不管是前十名,还是后八名,都松了一口气。
可算是不用挨群殴了!
江漾和季安青看着在训练场上躺尸的十八人,对视了一眼,走近居高临下地看他们。
江漾笑眯眯地道:“怎么样,爽吗?有没有任督二脉被打通的感觉?”
十八人:“如果痛是一种爽的话,应该是爽的吧。”
他们有种教官看到他们挨揍很高兴的错觉。
江漾:“你们确定要躺着听我和季教官讲话?”
十八人立马爬起来列队站好,等待两位教官的指示。
他们有一个算一个都被打的鼻青脸肿,好在用的药膏效果好,最先挨揍的几位脸上已经看不出异常了。
其余的人脸也不肿了,只是还有些青青紫紫的痕迹。
江漾扫了他们一眼,对他们还算满意,一个个的精气神还不错。
“后八名,营地接下来一个月的后勤工作就交给你们了。”
后八名顿时跟灵魂出窍似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另外十名队友都有些幸灾乐祸,却不敢在这时候表现出来,生怕两位教官也要惩罚他们。
江漾收起笑脸:“你们没听到吗?”
后八名:“听到!收到!保证完成任务!”
江漾点了点头:“我和季教官教过你们,这种时候应该喜怒不形于色。看在你们是第一次比赛的份上,我和季教官勉强原谅你们这次的表现。”
“你们不会觉得以后的比赛也就这样了吧?”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在你们第二特殊小队之前,不仅有第一特殊小队,还有最先成立的零队。他们一开始也像你们一样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