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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87章 早有准备
    彭文山眉头一皱,“有没有人受伤?”

    “没有。”

    警员继续汇报,“我们正在追击。”

    “别追,小心连累无辜市民,查车牌,把车主找出来。”

    这次是突然行动,红毛的同伴来的那么及时,肯定没时间提前做准备,只要有车牌一定查的到。

    就算查不到也没关系,还有周苏在手里呢,关键是别惹乱子。

    “收到。”

    嗤嗤。

    彭文山关掉对讲机扔给赵家军。

    他低头看了看黄森的尸体,“联系军装和白车,让法证过来勘查现场,人是周苏杀的,先锁定证据。”

    “yes,sir。”赵家军敬礼。

    “你胡说。”身后一道女声传来。

    说话的是周苏,陈家驹已经把人带下来了。

    她右肩上的伤口简单处理过,无力地耷拉在腰间,左手虚扶又不敢使劲。

    小脸因为失血显得有些惨白,声音沙哑低沉,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估计是疼的。

    “人是你杀的。”她恶狠狠地说道。

    “我杀的?”

    彭文山笑呵呵地反问,“子弹是从你的枪里射出来的,上面还有你的指纹,你说是我杀的?”

    他扭头问道:“你们信不信?”

    陈家驹摇头冷哼,“她脑子有病,不然也不会去当劫匪。”

    “是呀。”

    赵家军冷冷地瞥了一眼周苏,眼神不屑,像是在看白痴,“彭sir,我先去做事。”

    他都懒得理会对方。

    这个女人一看就是惯犯,明明自己杀人灭口,却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诽谤长官,简直把他当成三岁小孩子糊弄。

    “去吧。”

    彭文山挥手赶人。

    诶!

    周苏傻眼了。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姓彭的要拿黄森挡枪,借她的手去杀人,但她真的很想说出真相,拉着对方一起倒霉。

    可惜身边的两个警察都是蠢货,她的话还没说完人家就不想听了。

    “文哥。”

    宋子杰走了过来,“我听赵sir说这个疑犯想诬陷你?”

    他眼神阴沉地打量着周苏,一副想打人的模样。

    “哈哈。”

    彭文山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别跟她一般见识,讲话连点逻辑都没有,这里可能有点问题。”

    他伸手出手指在自己的额头上点了点。

    哦。

    宋子杰恍然,眼神变得有些怜悯。

    周苏胸口一睹,气的差点吐血。

    军装警先到,随后是白车和法证部的人。

    彭文山让医生给疑犯做了简单治疗和包扎,子弹没有打伤骨头,但一点点皮肉伤还是疼的周苏满头大汗。

    “这里交给赵sir,我们先把人带回去,接下来还有的忙呢。”

    他率先离开。

    宋子杰和陈家驹押着周苏跟了上去。

    西区警署,审讯室。

    周苏右肩上绑着绷带,大大方方地坐在椅子上,正左右环顾着屋里的摆设。

    两米长的桌案,三把椅子,一个烟灰缸,再就是一面很大、很显眼的镜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无聊。

    她心里吐槽一句。

    咚咚。

    陈家驹用笔在桌子上敲了敲,“说说吧。”

    “说什么?”

    周苏摆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表情。

    彭文山双臂抱在胸前,仔细打量着对方的微表情。

    陈家驹严肃地说道:“那晚五个匪徒械劫亚洲银行,还在大街上埋伏射杀警察,你就是其中一个。”

    “周苏。”

    “你不要假装不知情,我们是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以后才去天台找你的,跟警方和合作是你唯一的机会。”

    周苏撇嘴。

    “阿sir,你不要冤枉我。”

    “亚洲银行被劫的事情我在新闻上看过了,是你们警察无能抓不到匪徒,反倒被人家打的死伤惨重。”

    “怎么,抓不到人就想诬陷我?证据呢,证人呢,你拿出来我看看。”

    陈家驹咬牙。

    他从兜里拿出FoRtIS品牌的手表拍在笔记本上,凶狠地喝道:“这是在银行后巷找到的,买主信息登记的是你的名字。”

    “你怎么解释?”

    “呀。”

    周苏惊叫一声,靓丽的小脸上浮现出喜悦的神色。

    她指着手表笑道:“前几天这只手表意外丢了,我还有点可惜呢,没想到有好心人捡到以后交给了你们。”

    “阿sir,可以还给我吗?”

    呃......

    陈家驹目瞪口呆。

    这只手表明明是黄森从疑犯身上抢下来的,现在却被周苏说成是不小心丢的,这把他给整不会了。

    叮。

    彭文山点了一根香烟,焦香的味道在审讯室内弥漫开来。

    看起来手表的问题人家早就考虑过了,只要黄森一死,这个证据就没用了,不对,就算黄森不死,人家也可以说是丢掉的。

    到时候恐怕黄森在世,都没法证明手表是从匪徒身上扯下来的。

    周苏抽动鼻翼,快速地往烟盒的位置瞟了一眼。

    “阿sir。”

    “能给我一支香烟吗?”她笑着问道。

    是烟瘾还是心理紧张?

    彭文山抽出一根递进对方的嘴里,帮着点上。

    嘶,呼。

    周苏舒畅地长长吐出一口烟雾。

    好家伙,光听这动静就是个老烟枪。

    咳咳。

    她猛地咳嗽起来,“哇,什么牌子,好彩?这烟跟我平时吸得不一样,劲好大。”

    “不过挺刺激的,感觉不错。”

    “阿sir。”

    “你人真好,长得也够靓仔,有没有女朋友,我认识很多富家小姐的,要不要介绍给你认识?”

    彭文山闻言眉毛一挑。

    这种口吻怎么听怎么轻佻,有点故作成熟却又不分场合的无效交流,而且作为疑犯,说的话也太多了。

    看来是紧张啦,不是说好的喜欢刺激不怕死吗?

    “不需要。”他笑了笑,轻轻摇头。

    “哦。”

    周苏也不强求,她耸耸肩试探地问道:“阿sir,你不愿意还我手表吗?”

    啪。

    陈家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沉声喝问道:“你说手表是意外丢的,它的价值都能顶上一辆汽车了,时间、地点,有没有报警寻找?”

    “当然没有。”

    周苏不屑地说道:“这种手表也就在你眼里还值点钱,我多的是,丢了干嘛要去找?有那功夫我再买一只不就行了。”

    “还有呀......”

    “都说了是丢的嘛,要是我知道时间和地点的话,那是扔!”

    有道理。

    陈家驹哑口无言。

    人家是航运公司周建云的小女儿,手里根本不缺钱,丢了再买太正常了,而且丢和扔确实不一样。

    她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陈家驹恨恨地把笔摔在本子上,看起来疑犯早就提前做好了准备,这么下去可不好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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