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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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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第 24 章

    挑撥

    第24章挑撥

    不得不說, 一人分飾兩角,既當着寧王的王妃,又要當着伺候王妃的暗衛,這差事并不容易, 不過好在經過青葛這麽一番折騰後, 這千頭萬緒她倒是也能捋順了。

    最有威脅的是葉闵, 寧王和莫經羲。

    現在莫經羲是外男, 可以避開;

    她一個月去葉闵那裏點卯一次,可以在葉闵面前适當探聽消息, 并幫王妃身份遮掩一二;

    至于寧王那裏, 她又可以用王妃的身份來敷衍敷衍,甚至關鍵時候可以稍微為身為暗衛的自己求求情。

    除此之外自然還有羅嬷嬷、白栀和崔姑姑,這都不足為懼。

    等去一趟皇城, 她就可以功成身退。

    當然了, 前提是這一趟皇城之行, 一定要一切順利。

    她這麽盤算的時候, 誰知道崔姑姑卻過來了。

    因如今青葛掌管着這王府的中饋, 縱然不至于事必親躬, 但遇到要緊大事,崔姑姑和孫管事都會過來回禀, 要她過目。

    這日傍晚時候,外面天昏沉沉的,倒是有些要下雨的樣子。

    崔姑姑走上前, 恭敬地拜見了。

    青葛略擡起眼來,懶懶地道:“我看外面陰得厲害, 這是要下雨了吧。”

    崔姑姑恭敬地道:“是, 外面風都是涼飕飕的。”

    青葛笑了:“辛苦崔姑姑了, 這會兒正是用膳時候,倒是勞煩崔姑姑跑一趟。”

    崔姑姑:“奴婢跑一趟沒什麽,做奴婢的,應該的,只是這次前往皇都車馬衆多,到時候要裝箱的物件清單,還是得有勞娘娘過目。”

    青葛颔首:“好,拿來我看看。”

    于是崔姑姑便将拿出來一用宣紙列就的單子,上面都是蠅頭小楷,密密麻麻的,列了很長。

    青葛大致掃了一眼,這禮單分兩種,一種是水禮,不是太值錢,屬于錦上添花的禮節,比如彩緞匹帛,花茶果物,香燭酒果以及當地土儀,一種是實禮,那是值錢的實誠貨,諸如金銀琉璃,黃金白銀以及珍奇異寶等。

    因禹寧地處大晟之西,接壤西淵,所備禮貨自和別處不同,有珊瑚雕成的壽星,琉璃鑄成的茶盞,也有罕見的象牙雕件,甚至還有一對罕見的白鹦鹉以及可以獻技的馴象。

    青葛多少也知道往年壽聖節時,寧王府進獻的禮單,明白今年是前所未有地貴重豐厚。

    她的視線無意識地掃過那一件件金貴物件,卻是想起當今皇太子,也想起如今朝中的種種,顯然寧王是有所打算的。

    心思都在這禮單中了。

    她這麽往下看着,便見下面竟然特意列了詹合香。

    她微蹙眉。

    她盯着這詹合香看了好一番。

    她當然知道這個的。

    這詹合香産自詹合樹,用詹合樹枝來煎煮,要經過一道道繁瑣的工序,之後上百斤的詹合樹枝也只能熬煮出那麽一點罷了。

    西淵諸族視這詹合香為聖品,輕易不外傳的,當初葉闵派出數名高手前往西淵取這詹合香,才好不容易得了一些。

    不曾想,這竟是要給當今聖上的壽禮,怪不得呢。

    一時又往下看,卻看到上面有活魚三十尾。

    不免疑惑:“路途遙遠,怎麽還要帶魚?”

    這一去十幾日的路程,魚怕不是要死絕了。

    青葛指着一處道:“怎麽會帶這個?等到了皇都之後,只怕是都已經爛掉了。”

    崔姑姑解釋道:“娘娘有所不知,往日貴妃娘娘嘗過禹寧麗澤湖中的魚,說是這個鮮嫩可口,一直惦記着,所以殿下今年特意帶了,縱然麻煩一些,但也是殿下的一片孝心。”

    青葛看了一眼崔姑姑,她自然明白,其實不是寧王有這個孝心,而是崔姑姑有這個孝心。

    其實寧王根本不屑這些,都是崔姑姑從中一直拉攏着。

    說起來崔姑姑為了譚貴妃和寧王的關系,也真是煞費苦心了。

    當下她也就點頭道:“崔姑姑倒是一個細心的,我初來乍到,對府中諸事也不甚了解,以後倒是要多多仰仗崔姑姑了。”

    這話聽得崔姑姑笑了:“娘娘說這話可是讓奴婢愧不敢當,不過奴婢在王府三年了,确實對府中人事還算略知一二,娘娘若要問,奴婢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青葛聽着這話,覺得有些意外,往日崔姑姑對王妃可是不太看進眼中的,如今倒是改了性子。

    因為寧王對她的敬重和縱容嗎?不過總覺得她別有目的。

    當下她拿着那花名冊,笑着道:“其實若說起來,府中倒是也有花名冊,但是這名字背後誰知道哪個是哪個,又怎麽知道誰是什麽性子呢?”

    崔姑姑一聽,笑得越發柔順:“有什麽事情,但凡奴婢知道的自然是盡心盡力提醒着娘娘,娘娘蕙質蘭心,想必很快便把這些摸透了。”

    青葛點頭道:“說的是,你這一說我想起來了,如今我身邊随着的那位暗衛姑娘,倒是要問問他這性情。”

    崔姑姑聽了,原本含着笑意的眼底閃爍了一下,之後提防地看了看窗外。

    青葛:“你放心就是,剛才我已經把她支使出去了,并不在身邊。

    崔姑姑這才略放心,但還是壓低了聲音道:“有些話,便是奴婢也不敢多說呢。”

    青葛:“崔姑姑何至于如此,是有什麽顧忌?”

    崔姑姑這才道:“其實倒是也沒什麽,娘娘都問了,奴婢不敢隐瞞,自然如實告知娘娘,其實娘娘身邊的這位暗衛叫青葛,若論就功夫來,她在千影閣平平無奇,不過仗着有些輕功罷了。”

    青葛颔首:“這位青葛姑娘的輕功倒是一絕。”

    崔姑姑笑了笑:“要說這些暗衛的功夫,性子也都大差不差的,但是這個可和別人不一樣。”

    青葛看她話中有話,便繼續問道:“怎麽不一樣?”

    崔姑姑:“這位青葛姑娘可是有人護着的。”

    青葛:“護着?誰?”

    崔姑姑嘆了聲:“就是那千影閣的閣主葉先生。”

    青葛聽着這話也有些驚訝:“是嗎?”

    葉闵護着她?

    他幾次三番給自己派的都是苦活,差點命都搭進去呢!

    這次給了自己那杜仲王雄花的丸藥,也不過是要自己繼續效命賣力罷了。

    崔姑姑無奈地道:“其實要說具體如何,奴婢也不知道,畢竟那是千影閣的事,奴婢身為王府後宅女官,也只是掌管後宅諸事,還過問不到千影閣,但只是隐約聽人提起過,說那青葛可是千影閣閣主的心頭好,往日對她很是偏袒,說不得有些首尾。”

    青葛聽着簡直想罵爹,這叫什麽心頭好,當時寧王對她執鞭刑時,葉闵說什麽了,之後不過是淡淡的一句“有些過了”。

    這時候,崔姑姑還在撺掇:“這一次葉先生将這青葛姑娘派到娘娘身邊,就不知道是什麽心思了。”

    青葛想笑,這是借刀殺人嗎?

    知道她和葉闵有些不對付,故意挑撥,讓王妃對付暗衛,到時候她坐收漁翁之利。

    于是她便故意道:“這位暗衛姑娘也是殿下派過來的,都是殿下的安排。”

    崔姑姑搖了搖頭:“娘娘,這你可就想錯了,殿下自然是可以直接號令千影閣衆人,但是他一直都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性子,很少過問千影內務,具體事宜還不都是葉先生做主,葉先生挑選了這位青葛姑娘在娘娘身邊,他能說出他的理由,殿下自然也就不說什麽。”

    青葛沉吟不語。

    崔姑姑見她這樣,顯然摸不清青葛的心思,便含糊地道:“這些也未必就是真的,奴婢也是道聽途說,如今娘娘問起來,奴婢不能不說,至于具體如何,誰能說得清呢。”

    這時候,青葛卻道:“聽說青葛姑娘之前離開了王府,才回來的?”

    崔姑姑略颔首:“是,青葛姑娘做錯了事,觸怒了殿下,殿下也是殺雞儆猴的意思吧。”

    青葛:“哦,因為何事?”

    說這話的時候,她留心着崔姑姑的神情。

    她平白挨了一百鞭,緣由竟只是和白栀換班而已。

    其實這在暗衛之中原也沒什麽,平時大家都默認了,便是葉闵那裏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寧王也從不理會,怎麽那一日好好的,寧王突然問起來,怕不是這崔姑姑從哪裏知道了消息,在寧王身邊挑撥告密了。

    如今看來倒是大有可能。

    恰好如今大家都要過去皇都,到了皇都後,又有譚貴妃做助力,她要對付自己還不是手到擒來?

    崔姑姑聽青葛問起,卻是道:“這就不知了,那是千影閣的內務,奴婢的身份也不知道這些。”

    只是自己如今務必要把王妃和青葛分開,萬萬不能替用王妃的身份替青葛出頭。

    這樣的話自己要對付着崔姑姑,必須要想個其他的由頭了。

    青葛略沉吟了下,便有了打算。

    這崔姑姑很受寧王倚重,除了因為她背後有譚貴妃,究其原因還是這三年來,崔姑姑在王府掌管諸般事宜,确實兢兢業業,把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條。

    就這點來說,青葛也覺得崔姑姑幹練精明,細致妥帖,怪不得寧王這麽倚重她。

    她掌管府中瑣事三年,從不曾幹過中飽私囊的各種陰私勾當。

    但是有一件事,青葛如今想來,卻是不太對了。

    她身為暗衛,自然對府中諸般事宜了如指掌,那些丫鬟仆婦的議論,都能入她耳中,她曾經無意中聽到幾個丫鬟抱怨,說本來幹得好好的,卻突然被挪到偏院幹些辛苦灑掃浣衣的活計。

    她還曾經無意中聽到一個丫鬟在那低聲埋怨崔姑姑,說崔姑姑不過是不喜府中侍女生得美貌,唯恐那些侍女湊到殿下跟前罷了。

    對于這些事情,她以前從不曾在意,畢竟這和她無關。

    但是現在她明白了,崔姑姑對寧王有意,她守在這裏,也許寧王并不會對她動心,但是她也不允許寧王有其它的機會,至少不允許寧王越過她,當着她的面有其它機會。

    所以她在安置底下奴仆的時候,會特意把那些貌美的打發到偏遠院落去。

    寧王這個人最不喜徇私枉法,顯然在崔姑姑遠遠打發了的那些侍女中,有一些會委屈,會莫名,這其中必然有些怨言。

    這便是她可以利用的了。

    青葛便命人取來府中名冊,随意翻看着,最後她的視線落在一處,那是一個叫雲喜的侍女,那侍女名字後面用小字注釋了,即将成親,支五兩銀子添置梳裹。

    雲喜原本也出身官宦之家,後來因為家裏犯了事,充作官奴,因她粗通文墨,便被孫管事要過來放在寧王的藏書閣,專門整理歸納書籍,并研磨筆墨。

    這雲喜倒也是個本分的,把書房整理得井井有條。

    一直到前些日,偶爾的一次寧王要尋一本史書,一時并沒有尋到,那雲喜過來後,問起來,很快便幫寧王拿過來了,寧王見了自然覺得不錯,便誇了一句。

    據說寧王誇她美貌,又和她細聊了幾句。

    消息傳出,人人都知道雲喜得寧王青睐。

    顯然崔姑姑有些受不了了,她看不過去雲喜,不着痕跡地把雲喜打發到了別處,之後更是要給雲喜配一個侍衛,那侍衛年紀有些大了,相貌也尋常,雲喜便很是不願。

    青葛當時也是知道這事的,并沒有往心裏去,她知道雲喜估計覺得委屈,但這并不是她能伸手管的,她見識過世間許多不公允,并不缺這麽一件。

    但是現在,倒是可以稍加利用了。

    于是這一日,她便狀若無意地和羅嬷嬷提起,要過去藏書閣。

    自從她嫁過來寧王府,還未曾來過這裏,之前偶爾說話間,寧王曾提起說她喜讀書可以過來看看,她當時表現得頗有興趣。

    但因為忙于諸般事宜,她暫時還沒心情過來裝裝樣子,現在倒是可以了。

    對于青葛過去藏書閣“讀書”,羅嬷嬷自然也是贊同的。

    不過羅嬷嬷又覺得:“你先不要急,讓我打聽打聽,看看殿下什麽時候來,到時候他來了,知道你過去藏書閣,這樣不會太刻意,又能讓他知道你酷愛讀書。”

    于是青葛便來到藏書閣。

    寧王的藏書閣就在天鴻閣後面的偏院,很是僻靜的院落,院內有苗圃花草,還養了幾只鳥兒,那藏書閣屋廈恢弘,足足兩層樓那麽高,一進去便見有一幅字,恢宏飄逸,很有寧王恣意妄為的性子,那是寧王自己的字。

    閣樓中墨香四溢,頗有一些竹簡典籍和古籍善本,靠窗處擺了紫檀木桌椅,一旁還挂了兵法字畫以及大晟并禹寧邊境一代的輿圖。

    青葛左右也不急的,她便站在那禹寧邊境輿圖前,仔細看了一番。

    這輿圖畫得比外面的可是要詳細許多,山川河流都清清楚楚,這其中也包括西淵諸部落的地勢,而西淵地形圖處,甚至還用墨鉛的細筆詳細标注出各部落的勢力以及約莫戰力等。

    寧王府的藏書閣不是尋常人能進來的,這輿圖自然也是機密,外人輕易不可能看到。

    寧王如今允她進入藏書閣,其實也是陸續把她這個王妃當成自己人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認為夏侯家并不缺這樣的機密信息。

    此時的青葛盯着那西淵地圖看了許久,默默地将所有的信息全都記下來,這才挪開視線。

    她并不是頂尖聰明的,但是對着一張字畫或者一頁書看三遍,一般來說都能将那畫面印在腦中許久。

    确認自己記下來後,她走入那書閣中,随意翻看着這邊的書籍。

    她對這些實在沒興趣,主要是覺得沒什麽用,于是她便胡亂翻着,想着如果能尋到一個什麽武功秘籍也是好的。

    事實證明她想多了,哪有什麽武功秘籍,或者最精妙的秘籍都在千影閣,都掌控在葉闵手中了。

    寧王這裏的書籍,是正兒八經的史書,典籍,治國之道,行軍之道。

    誰想到這人這麽正經呢!

    正這麽翻着,青葛聽到外面腳步聲,她一聽便知道,寧王來了!

    她得辦點正經事了。

    于是她慢條斯理地、溫柔期待地翻看着這邊的書籍,讓自己看上去像是一位滿身書香的高門閨秀。

    如她預料的那樣,藏書閣的門被推開了,寧王走了進來。

    她便驚訝地擡首看過去。

    此時春風料峭,陽光自窗外老槐樹的縫隙漏下來,灑在他的身上。

    他背着光看過來,清晰流利的線條,以及那飄逸翻飛的袍邊都被踱上一層明豔柔和的光澤。

    盡管看不清,但她感覺到他是笑着的。

    他望向她,開口:“這會兒不是應該歇着嗎,怎麽跑來藏書閣了?”

    青葛對外宣稱自己有午歇的習慣,午歇時不讓人随意打擾,就是羅嬷嬷都不許,這樣她才可以趁機以暗衛身份跑出去為所欲為。

    如今聽得寧王這麽說,便懶散一笑:“今日晨間貪睡,起晚了,如今有些睡不着,百無聊賴,便想起殿下提起的藏書閣,想着過來看看。”

    她仿佛很随意地笑了笑,問寧王:“怎麽殿下也過來這裏?”

    寧王:“今日晌午抽空過去你房中,誰知道你不在,侍女說你過來這裏,孤便過來了。”

    青葛聽着,心知肚明,唇角便露出笑意。

    一個很有些了然的笑。

    寧王看着自己妻子的笑,神情微頓。

    突然感覺,自己的所有心思都被狼狽地看透了。

    青葛察覺到他神情間的異樣,一時仰臉看過去,他墨眉修長,線條流利銳薄,是最俊美冷清的男兒,不過此時他那冷玉一般的面龐上卻隐隐泛起一些可疑的紅。

    她疑惑:“怎麽了?”

    寧王略抿着唇,淡淡地将視線落在一旁書架上:“只是回去看看你,并不是要如何。”

    青葛略怔了下,便突然明白了。

    他不好意思了。

    他竟然不好意思了!臉紅了!

    青葛便越發想笑。

    卻在這時,寧王陡然伸手來,捂住她的嘴巴,聲音霸道威嚴:“不許笑。”

    帶着些許墨香的清冽氣息自那修長指尖傳來,被捂住嘴巴的青葛眼睛中越發閃着不懷好意的笑,很有些故意的意味。

    寧王輕哼一聲,之後俯首下來,直接吻上她的唇,含住。

    略有些懲罰的意味,輕咬了一口,之後再慢慢地吸。

    自始至終,他墨黑的眼睛都是望着她的,在視線的交融中,他有些懲罰地親吻她,細細地吻,吻得細致綿長,像是在品嘗着獎勵給自己的珍馐。

    于是青葛的唇上便泛起絲絲酥麻來,那酥麻迅速彌漫,便傳遍全身。

    這時候,外面的樹葉碰撞聲窸窸窣窣的,陽光自窗棂穿透進來藏書閣,照在那漂着的浮塵上,落在書架年代久遠的典籍上。

    一切都是靜谧的,無聲的,而那個俊美瑰麗到讓世人驚豔的男子,正注視着自己的眼睛,溫柔缱绻地吻着自己。

    曾經帶給她無窮壓迫感的主人,他的身形是如此挺拔高峻,以至于如今在低首吻上自己時,不得不略弓着身子來俯就自己。

    一個那麽孤冷高傲的男人,再是目無下塵,他也在貪戀着自己妻子唇間的柔軟美好,為了些許口腹之欲低下高貴的身段。

    興許是春日的風太動人,也興許是男人唇間的氣息太動人,青葛也閉上眼睛,沉醉其中。

    藏書閣的墨香淺淡溫和,她的雙手攀附住男人挺拔寬闊的肩膀,盡情地享受着這個吻。

    此時此刻,就連那穿過發絲的陽光都變得溫暖起來,甜蜜而蓬松。

    良久,寧王終于結束了這個吻。

    他有力的手掌輕攬住自己王妃的腰肢,卻見陽光下,她玉白的面頰染上了薄薄的粉色,像是初初綻放的桃花,薄軟潔白卻又粉豔。

    他有些戀戀不舍,不過這是在藏書閣,終究場合不對。

    于是用拇指輕輕摩挲了她的唇瓣,之後低聲道:“找到什麽喜歡的書了嗎?”

    青葛搖頭,道:“本來想找找有沒有琴譜,不過并沒看到,我瞧着殿下這藏書閣都是經史子集以及經天緯地之道,怕是沒這閑散書籍吧。”

    她是吃定了寧王性子的,果然,寧王聽這話,笑道:“我倒是記得這裏收着一本琴譜。”

    青葛:“是嗎,什麽琴譜?”

    寧王:“前朝手抄本的《碣石調幽蘭》。”

    青葛驚喜:“是嗎?”

    這《碣石調幽蘭》可是南朝梁時人丘明所著,如今留在世間的抄本已是罕見。

    寧王見青葛如此期待,自然更希望尋到,以讨她歡心。

    當下便領了青葛,在一旁閑雜門類的書架中來尋找,不過到底有些年月了,寧王自己也久不曾翻閱,自然不好找,于是寧王便命藏書閣的女侍來尋找。

    這時候寧王突然想起來什麽,便問道:“本王怎麽記得,藏書閣原本有一位女侍,倒是機靈,她叫——”

    他略想了想:“叫雲喜?”

    當寧王終于說出“雲喜”這個名字的時候,青葛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以一個不着痕跡的方式坑一把崔姑姑。

    旁邊的女侍聽得這話,面面相觑,卻不曾言語。

    寧王挑眉:“這個女侍人呢?”

    那幾個女侍中的其中一位,終于上前拜了一拜,道:“殿下,雲喜犯了錯處,被打發出去了。”

    錯處?

    寧王:“什麽錯處,她現在人呢?”

    那女侍恭敬小聲地道:“具體錯處,奴婢并不知道,奴婢只知道,雲喜如今要成親了……”

    寧王銳利的目光淡掃過那女侍忐忑的樣子,那兩位女侍越發不安起來。

    青葛從旁,見此情景,便笑着上前:“殿下,你看我尋到了什麽,這本詩集我倒是喜歡得很。”

    寧王收回目光,望向青葛。

    自己的王妃眼睛璀璨晶亮,像藏了滿天星子。

    他輕笑,笑得溫豔:“那孤陪你一起看看。”

    【作者有話說】

    另外前面提到十八年雪水,有幾位小可愛說得臭了吧。

    在中醫中,雪水是一味中藥,《本草綱目》以及宋明清各種醫學書籍中都曾經提到過,封起來後這個可以保存數十年不壞。

    其實取雪水的節令以及如何取,取什麽地點的雪,都是有嚴格講究的,而不是随便伸手薅一把。

    從現代科學角度,雪水中的重水含量比普通水少25%,雪水中所含酶化合物比普通水要多,所以雪水可以降低膽固醇含量,可以抑制生物新陳代謝。

    因為可以天然殺菌,可以腌菜,可以塗眼睛去浮腫什麽的,确實有用。

    紅樓夢中的妙玉就曾以自己積攢的陳年雪水為傲,這是一件風雅+有些醫理的事+甚至比較科學的事。

    當然現代社會污染問題,和以前肯定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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