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超拿到兔子很开心,上礼拜磨得常威耳朵都起茧了,只能从家里拿了一只给尹超女儿。
常威又讲了兔子的喂养和烹饪方法,尹超觉得手里的兔子一点都不可爱了,脑子里全是兔子被扒皮烹饪的样子。
岳虹走进办公室,“紧急任务,还有两天就是十周年国庆,咱厂来了很多客户,厂办除了部分留守和写稿子的同事,其余所有人要负责招待工作。”
“秘书办负责整体调度,尹超你负责对接和迎接的具体事项,接电话由翁秋负责,常威你这几天驻扎在招待所,负责住宿人员核对和安排房间,同时负责客户的早餐,午餐晚餐等这边秘书办通知。”
常威老老实实做了三天门童、前台、大堂经理和楼层服务员,也幸好现在的同志素质比较高,没有半夜要吃喝要服务的,除了早餐其他两顿饭有秘书办接待,常威还亲自到厨房监督早餐卫生状况,迎来送往打开水才是他本职工作。
街上到处都是警察和解放军战士,招待所门口都安排了两个战士站岗,谨防敌特搞破坏,常威还特意让招待所给解放军同志送饭送水,军民鱼水情嘛。
唯一遗憾的是守在酒店,不能去天安门广场看阅兵仪式,穿越来的第一个国庆就这么错过了。
十月三号,客户陆陆续续都走了,剩下的就是洽谈业务还没谈完的。四号周日放假,常威也终于回到家。
一礼拜没着家,怎么就王守宫一个人在那泡茶?那三个隐居修炼的老道长也出去卖呆儿去了?
王守宫道:“他们被人接走了,我特意留下在等你。”
“被那个人接走了?给你们安排地方了?”常威指了指天。
王守宫点点头,“当初答应传你的拳法步法,还有几个架子和认穴,三天你也差不多学会了,你是天生的武道天才,希望你不要把本门武功用于杀戮。”
“我从不欺压良善,也不会对手无寸铁的妇孺动手。”阎埠贵,易中海和吴老大这类人不属于以上范围。
王守宫还真是桂月观武功最高的,很多小窍门让常威茅塞顿开,假传万卷书,真传一句话,就这么简单,常威尤其对飞针和轻功最感兴趣。
试想下,月下一个俊俏的公子衣袂飘飘而来,出手几点寒光,敌人纷纷倒地,然后几个纵跃不见踪影,何等的潇洒。
“所以,这就是轻功?”常威看着王守宫助跑蹬墙手抓砖缝上了屋顶,你这不是跑酷吗?前世解放军战士也能做到啊。
不死心追问道:“没有那种登萍渡水、草上飞、梯云纵和神行百变的轻功?”
王守宫轻轻跃下,“这都是名字,你脚趾脚跟会发力就速度快,闪展腾挪跃跳蹬,你掌握这些足够了。”
常威表演了一根手指做引体向上后,王守官决定传他手腕手指发射暗器,弹指神通这不就来了。
十五米是常威弹射飞针最准的距离,最远可射到三十米的照墙上,准度跑偏很多,小石头子准确弹到二十五米,王守宫捻着颌下胡须:“常威,你就是个变态,长春桩你好好站吧,等你站出真正的气,你将是武林第一等高手。”
“现在还不是?”
“等你经历生死之战,你就懂了。”
常威想到自己的空间,谁要生死战啊,我又不是小说里武道天才,打穿九十九层妖塔赢取天下第一,要是九十九个盘丝洞,倒是可以闯一闯。
临走前一晚,王守宫教了常威变声术,是当初跟一个连长学的,那小子祖上是跑江湖卖艺的,其父最擅长腹语术,可惜这小子没学会,就学个皮毛,简单变声没问题。
常威练了一晚上,老头中年人和御姐音学得不错,容嬷嬷也找到窍门,就是萝莉音有点粗,王守宫看变态一样看他,学得快就算了,还喜欢模仿女人,默默搬到书房去睡了。
你个老东西,你躲我什么?你把我当常威当什么人了?
一会儿王守宫听到苍老而响亮的老妇人声音:“回皇上,是奴婢的错,请不要怪罪于皇后娘娘”
清清嗓子,软萌而嚣张道:“哼,臭男人,现在是我古娜拉黑暗之神的天下了,哈哈哈哈。”
成熟而魅力的声音随后道:“呀哩呀哩,哼嗯~你这个愚蠢的废物,准备受死吧!”
王守宫望着房顶叹了口气,“常威你有病吧!赶紧睡觉。”
“好的,道长大人。”嗓音有点粗的萝莉回答着。
十月七号,王守宫走了,岳虹的厂办副主任任职公示公告也下来了,贴在进厂大门右侧的宣传栏上,一张大红纸,旁边角落是徐小思和吴倩的处理意见,背个处分,工级清零调离肉联厂!
没有伤筋动骨,借着十周年的余庆和岳虹的升职,可以淡化徐小思和吴倩的事,真是鸡贼。
接下来就是处理吴老大,整合鸽子市,然后就是老流氓杨副主任和阎埠贵,一步一步来。
让霍启发找准吴老大巢穴,确定后让陈五常带人在附近等着,然后常威亲自出马平吴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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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启发咧着嘴笑了,常威也笑了,吴老大打下去,我常老大要扶起来一个,你霍启发想一家独大?我常威偏让你急的抽嘎,等你背刺威少?让你坟头草高三尺。
阮虎凑过来问常威怎么最近没找王俨。
嗯?怎么肥事?这小子怎么对王俨这么关注。常威用手指着阮虎,“哦~哦,你小子,原来你喜......”
阮虎一脸焦急,赶紧扇着两只手跟澳洲袋鼠胸口打拳似的,“威哥,威哥,别乱讲。”
“喜欢就追呗,我说明白啊,我跟咱厂任何一名单身未婚女同志都没有暧昧和联系,清清白白,你们喜欢谁自己去追,别什么都找我来问,我又不是女方父母,”
常威可是怕了这种因爱生恨的戏码,罗家余毒未除,又来一个恋爱脑阮虎,必须说清楚,把自己当假想敌的人就像地鼠一样,打不完啊打不完。
翩翩我公子,机巧忽若神,我常威这该死的魅力,爱哪个都会让女人为情伤,男人愁断肠。
常威点上烟,就像摇着尾巴的狐狸,循循善诱开导阮虎,“小虎啊,人家王俨父亲可是区里纪委书记,你掂量下自己配不配的上。当然了,兄弟只是劝你,你自己决定要不要试试。你还是试一试吧,万一不成呢,你就能死了这个心。”
阮虎脸色越来越难看,赵琦拍了拍阮虎的肩膀,对常威道:“威哥,何必打击阮虎呢?”
“真情实感三冬暖,虚情假意三春寒啊,我这是让他认清自己啊,前一阶段不少人让我认清自己,我这不就认清自己了,十七岁的六级办事员,咱厂最年轻的办事员,我骄傲了吗?我自大了吗?我觉得自己能娶副书记的女儿了吗?没有吧!你看,人要认清自己是个普通人,咋就这么难尼玛,哈~与君共勉吧。”
临走常威握拳头对阮虎鼓励,“加油,加油哦,小虎兄弟。”
这志玲版黏糊糊的死声让霍启发和赵琦打了一个冷战,常威十七岁到变声期了?怎么娘们兮兮的,好恶心。
下班后特意拐到薛胖子肉摊,好久没来,要不是花姨提醒给薛胖子相亲的事儿差不离了,常威早忘脑后了,半个月感觉老了好几岁。
上次带三个娃的寡妇人家找到下家了,花姨给薛胖子又找了一个合适的,三十三岁带个十二岁闺女,还是手套厂的职工,便宜薛胖子了。
“老薛,你相亲的信儿准称了。”
薛胖子拦住他,“哎哟,祖宗诶小点声,那么多人你给我留点面子,我四十岁人了要找媳妇儿这事,我还有点抹不开脸。”
什么毛病,怎么跟阮虎一样脸皮薄,相亲又不是搞破鞋,还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还要找个小寡妇,只能做不能说呗,矫情。
薛胖子翻着自己留的骨头,常威摇摇头,“哎,哎,哎,别翻了,今天不要你东西,周六重阳节给我留点羊前腿和羊肋排,我知道现在四九城羊肉可不少,别说你没有啊,给你钱。”
“啥样人啊。”薛胖子眼睛冒着蓝光。
中年男人有了爱情跟老房子着火似的,一发不可收拾,薛胖子也是个恋爱脑,什么刽子手不能结婚,还不是一样想娘们。
介绍完情况,常威停了一下,“老薛,别怪我这人实诚,万一啊人家看不上你,我是说万一这事不成呢?你别灰心,死了这个心,下一个再动心。”
走之前拎着两斤猪板油和一副猪肺子走了,不要不要的,硬给呢。今天好像劝了两个人一样的话,他们都是情海打滚摸蛤蜊的溺水者,还是我常威好,站岸边看泳装秀。
薛胖子手拄着刀想着刚才常威说的话,他是什么意思啊?花姨就没跟对方说自己的条件?介绍人不得夸夸男方条件啊,要不人家带女儿的凭啥跟你?他薛胖子差哪儿了?一个卖肉的师父,正经卖肉的。
怎么就万一看不上?丧谁呢?呸,还死了这个心?死心了还找个屁媳妇儿,狗常威故意诅咒我相亲失败。
回过神来,把刀拍在案板上,“常威你姥姥的,没告诉我哪天相亲啊,还特么把我留的猪板油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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