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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4章 “你和阿辞断是没断?
    听许静安说要换幼儿园,久久难过地哭了。

    “我舍不得甜甜和胖胖,还有小王老师,妈妈,可不可以不换呀?”

    许静安把她抱在肚皮上,亲了亲她,“宝贝,等你大一点,我带你回来找他们好不好?”

    “妈妈,那些坏人为什么想抓我?”

    “因为你是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宝贝呀。”

    久久摸着许静安的脸,“那我能不能和甜甜、胖胖和小王老师说说话再走。”

    许静安勾起久久的手指和她拉勾,“妈妈保证,以后带你回来看他们,妈妈要是做不到就是小狗。”

    “嗯,妈妈,你要是不带我回来看他们,就学小狗在地上爬。”

    ……

    周六大早上,许静安开车去剧团的路上,接到了纪悠染的电话。

    “对不起,许小姐,昨天下午被母校邀请去参加活动,我把这事给忘了,戏票多少钱,我转给你。”

    纪悠染的声音温温柔柔的,满是真诚的歉意。

    许静安淡淡地说:“1960,剧场头等票980一张。”

    “好的,我一会微信转账给你。”

    说完,纪悠染又连着道歉了好几次,让许静安帮忙留周日下午场的戏票。

    周日下午就是明天。

    许静安笑着提醒,“纪小姐,您可以在我们剧团的官方网站上在线订票,提前一个星期就可以订了,要是有事来不了,可以在网上退票,不过开戏前四小时内不能退票。”

    纪悠染哦了声,说:“这次还是麻烦你吧,周日下午我肯定会去看的。”

    “你要的头等票可能没有了,周末看戏的比较多。”

    纪悠染的轻笑声传来,“差一点也没关系。”

    许静安答应一声,挂掉电话。

    到了剧团,她要了两张周日下午场的戏票,是第三排的戏票,将座位号发给纪悠染,让她来的时候直接去订票处取。

    纪悠染直接微信转账1360元给她。

    这通电话并没有引起许静安多少情绪的起伏,她放不下郁辞就应该去攻克他,而不是在她这里使上不得台面的阴招。

    越是在她这里做文章,她越觉得纪悠染在郁辞那里碰了钉子,郁辞和她就越没什么事。

    上了三天的戏,许静安的戏唱得越来越稳。

    许静安刚到剧团没多久,和云蔓在练功房练基本功时,她放在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

    许静安走过去拿起来一看,顿时坐直了身子。

    她清了清嗓子,滑下接听键,说话的声音自然带上恭敬。

    “郁奶奶。”

    “出来一下,我在停车场等你,大门出来左边。”

    最后一次去静园还是在八月,夏桂枝说她和郁家的情分断了,叫她以后不要再联系郁爷爷。

    如今她和郁辞又搅和在一起,郁奶奶当然不可能是来看她的。

    夏桂枝一直看不上自己,以前拗不过郁荣生,不得已对她嫁给郁辞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来他俩离了,她应该算是松了口气。

    “好的,郁奶奶,请您再等几分钟,我妆还没卸完。”

    挂掉电话,许静安依然不紧不慢地卸着妆。

    “小满,谁要见你?郁奶奶,是他奶奶吗?”

    云蔓轻轻点头。

    云蔓轻轻叹了口气。

    许静安出大门左拐,就看见那台“77777”连号的宾利,这是郁荣生和夏桂枝的专用车。

    全黑的车身,车窗覆着黑膜,看不见一丝丝里面,里面的人却能清楚地看到外面。

    她似乎感觉到夏桂枝那……不满的目光正扫视着她全身。

    许静安轻轻敲了敲车窗。

    下一秒,车门缓缓打开,一身雍容华贵的夏桂枝坐在车里,手里捏着剧团的宣传册,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上车。”她的声音很冷。

    司机识趣地拉开车门下车,走出一段距离。

    许静安深吸一口气,上车,关上车门。

    车里气氛凝滞,空气中流动着郁家人特有的威严和压迫感。

    夏桂枝和郁辞身上的气息有点像。

    她年轻的时候也是商界响当当的人物,陪郁荣生东征西战,还养育了五个孩子,事业、家庭两不误,都经营得很好。

    许静安轻唤了一声“郁奶奶”,便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沉默。

    问候?显得过得亲近,有攀附和讨好之嫌,她开不了口。

    寒暄?更不可能,她是小辈,夏桂枝是长辈,寒暄显得太轻浮,也太假。

    这情景有点像见领导,等领导先发难。

    许静安两只手规规矩矩地放在大腿上,目不斜视,眼观鼻,鼻观心,像个小学生一样。

    果然,沉默一阵后,夏桂枝发话了。

    “你和阿辞断是没断?”

    她的声音很冷。

    断,没断,选择题。

    许静安平静地回道:“没断。”

    夏桂枝斜眼看着她,眼神里带着轻蔑。

    这让许静安回忆起和郁辞结婚前后那几年。

    18岁考上大学那年的春节,她打电话给郁荣生。

    外婆在临终前交代她和小舅舅,如果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去找郁荣生和侯老帮忙,和小舅舅出事后,她没有打电话给郁荣生和侯老。

    她当时挺懵的,小舅舅生死难料,她全部心思都在他身上,自己身处的危险好像都麻木了。

    她在医院的ICU病房外度过了十几个不眠不休的晚上,等到苏墨白苏醒过来,才松了口气,陪着苏墨白昏睡了两天。

    师兄师姐们轮流看着他俩,避免被宋家人找到和骚扰。

    宋家一直在引导舆论,把脏水泼到她身上,但掳走她是真的,囚禁她是真的,小舅舅被宋祖旸捅成重伤也是真的,办案民警就是最直接的证人。

    证人证物充足,有她谅解也不影响判罚,何况,她根本不可能谅解。

    宋家赔的钱都用来给小舅舅治疗了,为了凑治疗费,她还变卖了不少外婆留下的珠宝。

    能自己解决的问题不好去麻烦别人。

    外婆生前常教她,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伸手向别人讨要,背一弯就容易被别人拿捏。

    所有别人给的东西都标示好了价格,要还回去的。

    她没去求助郁荣生和侯老。

    大一那年春节郁荣生让她去静园,她第一次见到夏桂枝,她眉眼疏冷,睨着她问:“你就是苏嫀的外孙女?”

    “是。”她回。

    夏桂枝打量着她全身,眼神悠长。

    “哼!倒是很像她年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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