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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對不起, 其實我記得,剛剛只是嘴快。”陸辭一秒滑跪。
“哦。”許罂道,“聽說你這個月又有新的小目标了, 比如說進步到年級前五十?”
陸辭:“你是不是忘了我這次考了第五十一?五十一名進步到前五十也太沒意思了, 要舍也應當舍首位,至少進步到年級第一。”
許罂語重心長勸:“……年輕人,我勸你不要恩将仇報,低估江淮的能力。”
陸辭:“我們這不屬于惡性競争,所以算不上恩将仇報。如果我超過江淮,估計江淮還挺樂呵,畢竟我是他的首席弟子。”
許罂:“你少來了。你又不是江淮,怎麽知道他怎麽想的?”
陸辭:“嗯……就是知道。”
許罂:“行行行, 知道你們關系好。靈魂知己。”
陸辭:“能和高智商天才成為靈魂知己,說明我也是很厲害的。”
許罂心道完了, 陸辭本來就年少輕狂, 這會兒唯一的短板學習成績被補足了,更要狂上加狂了。
不過陸辭确實有狂的資本, 他的成績進步得這麽快, 淡定如陸瀝成都不可避免地産生了驚訝的情緒。
這次家長會也是陸瀝成去開的,正常情況下家長會只有一人前去, 許罂自然沒去湊熱鬧。
校方掐指一算, 這已經是這個學期以來陸瀝成第三次來 A 中了, 他們驕傲得快要起飛,逢人就吹。
陸辭也很興奮,不過他并不準備把興奮的內心狀況在陸瀝成面前顯露出來。
上次家長會, 各科老師誇陸辭誇得還有幾分含蓄,畢竟他那時分數還不算亮眼, 這次則是搬出了十八般吹彩虹屁技藝,豪放派,婉約派……把陸辭誇得天上地下,絕無僅有,讓所有家長都羨慕不已。
過去他們都說陸辭哪哪都好,只有學習成績太讓人堪憂,沒想到,如今他竟然從年級墊底的學渣搖身一變,變成讓他們孩子仰慕的學霸。
之前還說陸瀝成教子無方……如今看來,他也許比誰都懂。
不過同樣也有人說,這其中大半都是許罂的功勞,畢竟這是上次家長會的時候,陸瀝成親口承認的。
這次許罂沒有和陸瀝成一同前來,陸瀝成比上次要高冷寡言得多,很少有人敢和他主動搭話,因為在陸氏集團總裁面前,阿谀奉承往往是沒有用的。否則如果有人問功勞的問題,陸瀝成還是會做出相同的回答。邵元的母親得知陸辭的成績進步顯赫,沒有顏面來開家長會,最後是邵父來的。陸辭成績進步的結果在邵父意料之中,他一直認為,陸瀝成的兒子一定不會差。還好當時沒由着邵母的性子胡作非為,差點釀成大禍。
除了家長,很多學生都沒有提前離校,跑來圍觀。聽說上次家長會,七班門口的走廊上發生了極其秀恩愛的一幕,他們沒能親眼看到,為此深感遺憾。雖然今天許罂沒來,但能一睹陸瀝成的真容,也足夠他們裝逼很久了。
而夏栀也跟着校友一起,透過七班的窗戶去看教室裏的陸瀝成,視線一時沒能挪開。
陸瀝成不愧是男主的父親,周身散發的氣場強大冷峻,身上的氣質比她看過的所有小說中的霸總還要霸總,容貌也完全可以用俊美無俦來形容,舉手投足透出貴氣,可遠觀不可亵玩。
在陸瀝成出班級教室時,夏栀沒有退步,跟在陸瀝成身後,期間最近的距離不超過一米。
她只是站在陸瀝成身後,都很難用語言去形容陸瀝成帶來的沖擊力,更遑論正面接觸。
而夏栀更從其他家長的話中,聽到這位霸總對許罂的情根深種,甚至做出了一系列的公開表白、公開表達對她的追求等一系列放低姿态的舉措。雖然陸辭才是夏栀的官配,她的心裏依舊生出了一絲不可名狀的嫉妒。
作為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女主,夏栀希望這個世界上所有好的事物,全都屬于她自己。
家長會後,夏栀自從見過了陸辭、江淮和陸瀝成,搜集了越來越多他們的資料,保存了越來越多他們的照片,這些優秀的男性角色開始頻繁地出現在她的夢境。
夏栀一連觀察了幾天,發現許罂的影響力早就不局限于A中,甚至不止A市,已經全國家喻戶曉。不止因為她驚人的容貌,佛系的性格,接踵而至的好運,更因為陸太太的身份——更确切地說,陸瀝成對她的愛意。
夏栀已經确定許罂散發的光芒越來越耀眼,是因為陸瀝成和陸辭,甚至于江淮,這些書中重要角色對她的好感度非常高。
她不得不求助系統:“搞什麽,如今的形式你也看到了,這開局也太地獄模式了吧。于情于理,你不該來點補償?”
于是,系統給她申請來一個新手禮包,可以抽三張免費卡。卡分為兩種類型,一種可以增益自身,一種可以作用他人。
夏栀抽到的第一張卡,是創造和男主的私密空間——當日早自習,她就和陸辭因故困在一間停電的電梯裏。
把男女主角困在同一封閉空間,這是感情流甜文裏的常見路數,比如為了逃避教導主任的追查,一起躲進某間器材室,再比如到了彼此家裏,為了躲避雙方父母追查,躲進房間衣櫃。
這種情況下,由于空間狹小,男女主往往會發生壁咚等身體接觸。
但夏栀發現那些甜文裏的路數仿佛與她無關,逼仄的電梯裏,陸辭和她中間如同隔開一條三八線。
夏栀意識到,如果陸辭不主動,即使被困在同一封閉空間,她面臨的仍然是地獄級難度。
夏栀只能主動開口,乖巧禮貌道:“陸辭你好,我是高二四班的夏栀,是新轉到A 中來的同學,久仰你的大名。”
“嗯。”陸辭情緒很淡,對于不熟悉的人,他一向惜字如金。
這是他第一次被困電梯,手機沒有信號,他研究着電梯上的面板,在尋找着向外界求助的方式。
夏栀見陸辭幾乎沒有理她,再次開口道:“你在做什麽?”
陸辭這才擡眸了一眼夏栀,認為這名轉校生雖然長得像好學生,但可能不太聰明:“研究怎麽出去。”
夏栀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句廢話。
但她也可以聊一些有內容的話題:“陸辭,我不僅聽過你的名字,還聽過你後媽的名字。”
這句話在某種意義上也是一句廢話,陸辭道:“這很正常。”
夏栀有些不知道怎麽接話:“你是我見過和後媽關系處理得最好的同齡人。你一定很善良。”
陸辭輕描淡寫:“和我沒有關系,是因為他們後媽沒我後媽好。”
夏栀:“我以為在重組家庭的問題上,大家面臨後媽時的難題都是一樣的。”
陸辭:“什麽難題?”
夏栀:“比如,後媽可能會生個弟弟妹妹……”
她微微一頓,試探地問道:“陸辭,你真的不擔心嗎?”
這個問題一出,陸辭心中起了些許煩躁之意。這他媽又是哪位,和沈辛沫不是一種風格,說出來的話倒是如出一轍。沒想到沈辛沫作罷後,有生之年他還能碰到這種人。他們不覺得自己太多管閑事了嗎?
事實證明他的煩躁并不是憑空而起,夏栀又用細細軟軟、單純無害的聲音繼續道:“就算你爸爸不準備偏心,他們也難免會分走你爸爸對你的愛。”
陸辭能說,他和陸瀝成的關系是因為許罂才破冰的嗎?
“她和我爸,還是我撮合的。”
“生小孩怎麽了,生小孩還增進夫妻感情。”
“但我覺得她不一定樂意。”
這話還真不是陸辭為了應付夏栀瞎說八道的,他覺得,許罂可能真的是這麽想的。
“還有,我他媽和你很熟嗎?你能不能有點邊界感?”
陸辭用不耐煩的語氣連怼數句,混着些無端被困電梯的戾氣,态度甚至有些兇,夏栀直接懵在原地,連眼睛都不會眨了。
誰能告訴她,攻略陸辭為什麽會這麽難?
明明是新手禮包,這會兒好感度不僅沒漲,估計還會降成負數。
抽卡相當于抽了個寂寞。
而被人嚼舌根的許罂此時此刻正在用平板打開一檔男團選秀綜藝。
游戲總是利用對各種珍稀道具的收集和晉級的誘惑吸引人越玩越深,對于許罂來說,游戲世界裏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得不到的,爽的時候是真的爽,爽過以後就是賢者時刻,久而久之也覺得無聊。
她之所以會打開這檔男團綜藝,是因為在刷到一百多名選手的名單的時候,有一張熟悉的臉孔從眼前一晃而過。
許罂覺得眼熟,乍一眼卻沒認出是誰,她又倒退回去,把圖片保存下來放大,才意識到這是當時和陸辭、陸瀝成在海底撈遇見的跳科目三的少年。
選手簡介中,他的照片完全沒有把他容貌的精致拍出來,穿着打歌服的他看起來比印象中穿着工作服的他還要普通。
正因如此,本來準備去刷電影的許罂,最後注意停留在了這檔當下火熱的男團選秀上面。
她得知這名男生的名字叫做簡望,而這個名字在原書中略有提及。
簡望家境貧寒,年紀輕輕一次外出做兼職的時候,被經紀人以夢想為噱頭哄騙,簽下靠巨額解約違約金賺錢的黑心經紀公司。簡望熱愛跳舞,嚴于律己,天賦出衆,但沒有任何家世背景的他,注定不被公司器重,淪為他人成名路上的墊腳石。公司變本加厲地虐待,舍友日複一日地霸淩,簡望不堪重負,最後患上重度抑郁症,在一個冬夜裏跳樓身亡,生命如紙屑飄落。
原著中,簡望只是出現在女主被《雪翎傳》導演看中以後,被黑心公司伸出橄榄枝的一段劇情中。可惜出現的時候,他已經死了——女主不僅沒有跳入黑心公司的陷阱,還揭露了其光鮮外殼背後肮髒的本質,贏得網友的歡呼。而簡望,就是當時舉的被黑心公司逼上絕路的例子。
黑心公司讓簡望參加這檔選秀,并非是想讓他出道,而是一種PUA的手段,順便襯托一下同公司的種子選手。他們會讓簡望意識到,就算讓他站上舞臺,這個世界也不會有人喜歡他。他永遠沒有出道之日。要麽接受公司的安排,給公司重點捧的藝人做炮灰,要麽交付巨額違約金,恢複自由。
在原著中,簡望只是一個被舉的例子,一段簡短的話。在這個世界裏,他卻是活生生的人。驀然得知他的結局,許罂心髒抽了一下。那天在海底撈,簡望明明跳的很好,登上舞臺,一定可以大放異彩,怎麽會無人問津?
許罂很快意識到,這檔選秀綜藝和黑心公司恐怕早已經沆瀣一氣,簡望在這場節目中,最大的作用就是成為同公司選手的陪襯,透明得沒有存在感。簡望的選手簡介照片與其說是美化,不如說是醜化。選秀已經播了兩期,簡望的鏡頭量基本沒有,高光時刻被全部删去。
她雖然不是什麽聖母,但對于觸手可及的一些很過分的事情,也總是做不到袖手旁觀。
只有一點,這檔男團綜藝上,遍地是淩殊那種類型的小鮮肉。而且現在綜藝尺度很大,選手們動不動就展露自己的腹肌。如果在網上搜索這檔綜藝的話,出現的大多數都是各位選手的女粉絲們截修的舔屏圖,褲衩亂飛迷人眼。
家有一壇随時會翻的醋缸,許罂有些心虛,在陸瀝成下樓時,問他道:“陸瀝成,我最近在追一檔選秀綜藝,我可不可以用一筆不算小的資金給其中一名選手打投?”
陸瀝成不動聲色:“可以。既然是你的錢,你決定就好。”
許罂:“你真不介意?那我投了?”
陸瀝成:“你可以做一切讓你開心的事情。”
許罂在危險的邊緣反複試探:“這可是你說的。”
陸瀝成突然腦補出某種可能性——比如包養一百零八個男模,至于為什麽是一百零八,因為那天他意外看到林楓的手機,界面停留在朋友圈,陸辭回了句:給許罂找一百零八個小鮮肉。雖然知道陸辭是開玩笑的,陸瀝成依舊眯了眯眼,下樓後也沒往餐桌上走,步步逼近許罂。
許罂說完就後悔了,在和陸瀝成的氣勢較量中,她好像從來沒贏過。她認為這也不是她的錯,誰讓陸瀝成長那麽高,西裝革履更顯得氣勢淩人,她這是輸在天然條件上了。
果不其然,陸瀝成把她逼退至牆邊,愈發熟練的在她唇上壓下一吻,氣息凜冽:“但我希望,我介意的那部分,可以通過其他形式彌補回來。”
許罂自然清楚這“其他形式”意味着什麽,目前的主要內容是強吻,日後還不好說。再被吻過一輪以後,她提醒:“你待會兒還要去公司……你需要彌補多久?”
陸瀝成沉聲道:“介意了多久,就彌補多久。”
許罂:“那你怎麽還沒介意好?”
陸瀝成:“心胸有些狹隘。”
許罂想,若不是她的嘴唇分分鐘被吻腫,她還覺得陸瀝成心胸挺寬廣的。
陸瀝成:“你很喜歡那名選手?”
許罂用三言兩語向他闡述清楚:“那名選手你是見過的,就是我們在海底撈裏跳舞的那名工作人員。我覺得他可能遇到了一點麻煩,想幫幫他。”
陸瀝成想道,那名男生不僅是遙遠的舞臺上的偶像,更是生活中拉過許罂手的眉清目秀的年輕男生。
許罂聽到陸瀝成語氣沉沉說了一句“是該幫他”,就掐着她的腰把她吻得更深。她一時沒喘過來氣,又被陸瀝成禁锢在懷裏不得動彈,最後只能狗急跳牆地狠狠咬了他薄唇一口。
她的建議是,今天他們都別出門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許罂才有機會和陸瀝成談論正事:“我覺得在打投前,不如先把簡望挖來陸氏旗下的娛樂公司。我覺得以他的品性和能力,一定值得培養。”
不然簡望火了,不就白便宜了簽簡望的黑心公司了?
“而且,速度可能需要快一點。”
下一期,簡望可能就要被淘汰了。
在此之前,許罂做過的每一筆投資都沒有失敗,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知悉原著劇情,具有一定的前瞻性。這一次,原著裏的簡望以自殺為開場,以自殺為結局,誰也不知道,在他身上投資會不會成功。
但許罂相信簡望的心性和她看人的眼光,就算看錯了,她也願意伸出援手,更何況選秀綜藝熱度雖高,卻同樣黑心,如果可以,那筆打投的錢她想想方設法弄回來。而陸瀝成相信她,這件事當天就被提上日程。
至于接吻被咬破嘴唇會不會影響出行?陸大總裁一向百無禁忌,兩個小時後,就高調地出現在陸氏集團,引發員工們新一輪猜測和議論。
選秀綜藝錄制大樓,練舞室裏,簡望正弓着身坐在牆角,給自己上藥。他的腿上遍布青紫的淤青,是練習高難度舞蹈動作時留下的。但他不止腿上的傷觸目驚心,身上的傷更是密集可怖,還有不少被煙頭燙傷的痕跡,是他在參加選秀節目前,同公司的室友做的。
簡望只會給腿上的傷上藥,衣服從來不曾在公共場合掀開過,因為這檔選秀綜藝全程錄制,哪怕99.99%的概率不會有他的鏡頭,他也不希望讓身上的傷被任何人看到。
把腿部的淤青搓熱以後,簡望收起藥油,開始下一輪的練習。他每天都只睡一點點時間,除了吃飯,排練,剩下的時間都在獨自練習。為了那0.01%的出現在鏡頭的機會,他也不能輕易放棄。因為被淘汰後,等待他的将是永無翻身之日的黑暗人生。
這時候正是飯點,其他練習生都在食堂吃飯,只有他一人在練舞室。兩分鐘後,練舞室的門卻被推開,簡望擡頭,發現是攝制組的一名工作人員:“簡望,有家公司要簽你,而且願意替你賠付解約金!他們現在就在等你見面!快跟我過來!”
選秀錄制期間,全體練習生都是封閉式管理,怎麽可能會有人專程進來找他?
這件事匪夷所思,而且聽起來是好事,簡望神色卻沒有太大波動。他不會再相信任何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他認為這是更深的陷阱。
工作人員被簡望神色中的淡定甚至是漠然驚呆了:“你怎麽一點都不激動啊?……我知道你以前的公司不怎麽好,但天下的公司并不是一般黑。你敢相信嗎?這家娛樂公司竟然是陸氏旗下的,陸瀝成所在的那個陸氏!”
簡望眼睫驀地一顫,真的?
“你肯定要問是不是真的了對吧?我告訴你!就是真的!茍富貴勿相忘啊!要不你先給我簽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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