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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6 ? 絕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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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6&nbsp&nbsp 絕交

    ◎我他媽讓你照顧她,不是讓你泡她的!◎

    「陸霁塵」三個字, 像三根針,紮進了沈确的太陽穴。

    他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的是哪個陸霁塵?”

    都沒給他心髒漸快的時間,話筒那邊就傳來一句——

    “川江大學哲學系教授。”

    握着手機的手, 手背指骨瞬間崩緊凸起。

    沈确忽而笑了聲:“認識, 當然認識,”何止認識,他連這個人的手機號都能倒背如流。

    拿到聯系方式,歲齊霄跟他道了謝。

    話筒那邊早已沒了聲音, 可手機卻還被沈确久久貼在耳邊。

    直到再一通電話進來, “滋滋”聲震在耳廓,鼓進耳膜。

    手機這才被沈确拿下來,看見來電,他嗤笑一聲, 好一會兒他才滑了接通。

    “陸霁塵?”沈确皮笑肉不笑一聲。

    隔着手機,陸霁塵沒有發現他的異常,甚至都沒察覺到他話音裏的調侃。

    “你現在到哪了?”

    “我啊, ”沈确看着剛剛陸霁塵停車的那個車位, 眼角眯出銳利, 聲音卻裹着笑:“還在這呢。”

    “還沒走?”陸霁塵語露意外:“那我現在過去。”

    沈确斜勾在嘴角的那點弧度落回去:“等你。”

    電話挂斷,沈确擡起另只手裏的手機。

    檢測到人臉,手機屏幕亮起,卻又因為人臉驗證失敗很快又成了黑屏。

    身為律師, 當然知道偷窺別人手機屬侵犯他人隐私。

    可那又怎樣。

    他指尖幾個輕點,密碼錯誤,解鎖失敗。

    很短暫的一個遲疑, 他又輸了另一串數字。

    一點懸念都沒有, 屏幕乍亮, 沈确當即沉出一聲冷笑。

    沒看相冊,也沒去翻微信聊天記錄。

    他就只點進了撥號鍵盤,一連串的數字點在數字鍵上,最後一個數字點完,出現了「老公」兩個字。

    沒有任何僥幸心理的失望,有的只是事實再一次驗證後的怒氣。

    陸霁塵将車掉頭回來的時候,沈确就等在路邊。

    看着那熟悉的車牌由遠及近,沈确眸光漸沉。

    車子停穩後,主駕駛車門還沒來及打開,副駕駛的車窗玻璃就落了下來。

    “小叔,”歲櫻伸出腦袋:“你可幸虧沒走。”

    沈确面無表情的看着她,“手機都能丢,你人怎麽不丢?”

    陸霁塵從車裏下來,大步繞過車頭,朝他伸手:“給我吧。”

    沈确拿着手機的手沒有動作,就這麽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地看着他。

    以前竟然還覺得他挺像個人,現在再看,只覺得和禽獸沒什麽區別,又或者,連禽獸都不如,不然怎麽會打好兄弟侄女的主意?

    “你父母知道你談女朋友了嗎?”沈确不鹹不淡的開了口。

    陸霁塵面色一怔,視線和對面那雙墨色深沉卻又裹含幾分笑痕的眼神對上。

    短暫遲疑後,他點頭:“知道。”

    父母知道,歲齊霄也知道。

    沈确又問:“那老爺子呢呢?”

    見他又點頭,沈确在心裏冷笑一聲。

    老爺子也知道。

    也就是說,他全家都知道。

    沈确垂眸笑了聲。

    嗎的,就他不知道。

    沈确把手機遞過去,“行了,你先送她回學校吧。”

    陸霁塵将手機接到手裏的同時,目光依舊定在他臉上。

    雖然面前這人一直在笑,但周身附着的氣壓卻和平時很不一樣。

    沈确面色絲毫未變,嘴角依舊挑一抹笑,略擡的眼尾露出挑釁的光:“怎麽,有話跟我說?”

    有,但陸霁塵不想影響他明天上午的庭審。

    “回頭再說吧。”

    在陸霁塵轉身的下一秒,沈确眼底有陰郁爬出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忍住沒有沖上去的,就這麽眼睜睜的目送車子漸遠,沈确低頭看一眼時間。

    吃飯的地方離歲櫻所在的學校不遠,路上幾個等紅燈的間隙,歲櫻忍了一晚上的不安分幾度爬出來。

    嘴巴不老實,手也不老實。

    陸霁塵被她弄的喘息聲陣陣。

    沒轍了,逮住她的手緊緊握住。就這麽挨到了學校門口,車子剛一停穩,歲櫻就爬過了中控臺,面對面的坐在了他懷裏。

    想問他想不想她,有多想,想她哪裏,包括那條紅絲巾到了沒有。

    可目光和他的一交彙,所有的話都顯得多餘。

    說不上這個吻是誰主動的,但唇舌的勾纏,都讓彼此感受到了濃濃的心滞,仿佛隔着皮肉的兩顆心髒都被緊緊纏到了一起。

    清晰響在車廂裏的纏昧吻聲,聽得歲櫻臉紅紅的,但她絲毫不害羞,又深又重的朝他索取,吮他的唇,咬他的舌尖,再把自己的舌尖喂給她,連着珒液,一起送給他。

    以為直接又暴烈的深吻能一解心頭的瘾,可是沒有......

    “你咬我。”歲櫻額頭抵着他額頭,哄他似的,“老公,你咬我。”

    簌簌聲裏有點啞,混着深沉的呼吸,斥進他鼻息。

    很要命。

    可陸霁塵哪裏舍得咬她,摟緊她的腰,另只手掌住她後頸,用力深吻,将她的呼吸,她口中的珒液,她的口耑息聲,全部吞入月複中。

    等她氣喘籲籲,身子骨徹底車欠了,陸霁塵才舍得松開她,啄了兩下她水光潋滟的唇,但是懷裏的人還是不滿足:“我還要。”

    知道怎樣才能徹底将她的瘾壓下去,所以陸霁塵沒有吻她的唇。

    指掌托起,他低頭唅住。

    蝕人心骨的聲音抵進耳廓,讓他眼底還未完全消下去的欲色又轉瞬襲回。

    脆弱的脖頸後仰出漂亮的弧度。

    鼻息間氧氣充足,可她卻只覺得呼吸不暢,臉紅得不行,着了火似的,燒出了大片大片的滾燙,在她布料遮不住的地方,都留下了濃濃一層緋色。

    深沉的呼吸持續了很久。

    學校門口進出的人影愈漸的少了,車廂裏,座椅靠背放到了最低的高度,陸霁塵抱她在身上,修長的手勁秀有力,可撫在她頭發上的動作卻溫柔至極。

    平息後的歲櫻黏人得很,雙手攀着他的肩,用自己的鼻尖來來回回蹭他的鼻尖,貓似的纏着他問:“想不想我?”

    “想。”

    最開始沒來及問的話這會兒一個接着一個的在她嗓子眼排着隊。

    “有多想。”

    “想把你帶回去。”

    說着,扣着她腰的手,指骨用力了一下。

    惹得懷裏的人蹙了下眉,疼出一聲軟綿綿的惱音。

    滾燙的目光流連在她紅潋潋的唇上,陸霁塵湊近輕啄了一下,“周五晚上我來接你。”

    嘴角的笑意太深太深了,歲櫻抿了一些些回去,明知故問:“那周末兩天可以不出門嗎?”

    “不出門?”陸霁塵眉梢輕輕揚了揚:“一直在房子裏待着不會悶嗎?”

    真不知他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歲櫻張口咬在他鼻尖,沒舍得用力,雙齒松開時親了親:“和喜歡的人就是待在山洞裏都不會悶。”

    陸霁塵笑了聲:“你這是想讓我體驗熱戀的感覺?”

    “如果......”歲櫻咬了咬唇:“有紅絲巾的話,可能那種感覺會更強烈一點......”

    吻得太久,她唇上紅紅的,映着水光。

    陸霁塵凝眸在她唇上看着,剛剛解了她的瘾,卻沒有把他心頭的渴解下去。

    他突然在想,自己是不是有點太古板了,是不是不用等見到她父親之後。

    畢竟她父親喜歡他與否,又或者答不答應這段關系,都不會影響他對這份感情的篤定。

    所以,已經被他清洗過,放在枕頭下的紅絲巾,似乎可以提前派上用場。

    初秋的夜夾着夏末的燥,把夜色映出了水墨般的深邃,頭頂幾顆零碎星辰,陸霁塵站在學校門口,目送歲櫻消失在幽黃的光影裏。

    口袋裏的手機已經震過多次,那時,她還在他身上,所以沒有理會。

    輕薄月色下,地上的人影轉了身。

    看見沈确發來的三條短信,陸霁塵往車邊走的步子慢了,也沉了。

    【送個人要這麽久?】

    【舍不得回來了?】

    【陸霁塵,陸大教授,我他媽在你眼裏是個傻子?】

    果然不出他所料,當時回去拿手機的時候,陸霁塵就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

    但他沒有回複沈确的短信,打開車門坐進去車裏,調好座椅,系好安全帶,再到發動車子,這中間,他動作流暢,像是絲毫沒有被那三條短信影響。

    但緊握方向盤的雙手,以及他目視前方繃緊的下颚線,都出賣了他心底的緊張和不安。

    四十五分鐘後,車子駛入玉玺園大門,拐彎,一黑一白的兩輛車,兩束刺眼的車前燈撞上。

    沈确歪頭看過去的時候,一截煙灰從他指間掉下去。

    迎着那兩束強光,他盯着那面擋風玻璃,一步一步走過去。

    車外的人看不見車廂裏人的臉,但車廂裏的人卻能将外面那張臉的每一個表情,都捕捉的清清楚楚。

    鄙夷、厭惡、嘲諷,譏笑,全部都攤在他臉上,盡顯他眉眼間。

    即便早就預料到今天,但真正身處當下,卻是完全不同的感受,除了心髒揪緊,其他根本無法用語言去形容。

    車子停穩後,陸霁塵開門下車。

    剛剛還直直盯着擋風玻璃的人,此時卻偏開臉笑了聲。

    夾在指間的煙蒂熄都沒熄就被他扔了,沈确兩手插袋走過去,距離一點點拉近,眼看只剩半臂遠,隐在口袋裏的手,毫無預兆的掏了出來并握緊。

    就這麽一拳揮在了陸霁塵的臉上。

    左臉硬生生接了他一拳,陸霁塵踉跄一步,胳膊重重撞在了車身的後視鏡上。

    一拳哪裏解得了沈确滿腔的憤恨,他兩手揪着陸霁塵的襯衫衣領,咆哮出聲——

    “我他媽是讓你照顧她,不是讓你泡她的!”

    話音一落,他松開右手,又是毫不客氣的一拳。

    連續兩拳,打得陸霁塵半邊臉像是被火燒一般,他單手撐在車前蓋上,含着血腥味的舌尖抵了抵內腮,吐出一口血水後,他直起腰,看向面前的人。

    “還有嗎?”

    垂在身側的拳頭依舊握得緊,滿眼的陰翳沉在沈确的眼底,揮散不去。

    知道他一向遇事冷靜,所以沈确絲毫不意外。

    冷笑一聲:“早知道會有今天,是吧?”

    “是,”陸霁塵迎着他目光,利落承認:“早就做好了準備。”

    “也一早就準備好,會失去我這個朋友?”

    這一句,陸霁塵沒有回答。

    盡管他從來都不想失去這個朋友,也知道不會失去這個朋友,但這種話不能在這個時候說,不能在他滿腔怒氣的時候說。

    他的沉默讓沈确譏笑出聲:“當初我竟然還拉着你各種扒皮分析,沒想到那人就擱我眼皮子底下。”

    這話不能說,越說越惱火,更不能想,越想越窩囊。

    “陸霁塵,你這是拿着我的信任在我心口狠狠插上一刀,你知道嗎?”

    他聲音帶出了細微的顫音,透白的車前燈,照出了他眼底薄薄一層霧氣。

    沈确偏開臉,苦笑一聲:“這段時間,你倆合着夥來耍着我玩,過瘾嗎?”

    “沒想過耍你——”

    沈确厲聲打斷他:“今晚還當着我的面裝不熟,不是耍我是什麽?”

    “一個是我交心的朋友,一個整天口口聲聲喊我小叔,”他咬了咬牙,也不知道該氣誰,“你倆可真是聯手打了一副好牌。”

    “你別怪她,是我,是我沒克制住自己的感情追的她。”

    語頓兩秒,陸霁塵又解釋:“本來是想今晚跟你說的,但你又說明天上午要庭審。”

    “所以你就改到了明天?”沈确好笑一聲:“你還真是會為我着想啊陸大教授。”

    沈确看着他,目光一寸一寸掠過他臉。

    以前還覺得他君子如玉,如今越看他越像個畜生。

    “清風霁月了這麽多年,敢情都是裝的,怎麽着,是沒見過長的漂亮的,如今見着了,禽獸本性大發了?”

    陸霁塵沒有再接他的話,任由他說,任由他拿最難聽的話撒氣。

    “她才二十歲,”沈确看着他,嘲諷浮出了眼,融在眉宇間:“你怎麽下得去手?”

    陸霁塵對上他視線:“無關長相和年齡,我跟你說過,我是要和她結婚的。”

    “結婚?”沈确好像聽到了多麽好笑的笑話:“你哪兒來的自信?誰給你的?你這張臉嗎?”

    “記得沒錯,你之前說過,如果那個人是我,你都要笑了。”

    沈确嗓子裏一噎:“我那是假設,假設你懂不懂,我是想讓她找你這樣的,但不是找你!”

    陸霁塵不以為然:“找我這樣的和找我,有什麽區別?”

    當然有區別,一想到自己的好兄弟和自己的侄女搞到了一起,他腦子裏就開始有不可描述的畫面。

    但是這話要怎麽說,說出來,好像就成了自己的私心。

    “你少在這跟我玩文字游戲!”

    知道他在氣頭上,很多話都不适合說,可他這麽冥頑不靈。

    陸霁塵只能拿話堵他的嘴,壓他的氣。

    “是你自己過不了你心裏的那關,這需要你自己去克服,無論你接不接受,都不會影響我和她的關系。”

    聽出他的決心,沈确眼角漸眯:“你這是鐵了心了?”

    “對。”

    “哪怕我和你絕交?”

    “如果你真這麽想,那我也沒辦法。”

    渣男語錄竟然用到了他身上,沈确舔了舔牙:“行,你有種,既然你都這麽說了,行,那絕交!”

    以為他會遲疑,甚至妥協,結果等來的卻是——

    “你想好。”

    三個字,像是一把玻璃渣子喂進了他嘴裏。

    沈确氣得惡狠狠地撂下一句:“你放心,我他媽絕對說到做到!”

    他就當這十幾年的交情喂了狗!

    目送沈确驅車離開,陸霁塵從口袋裏掏出多次震動的手機。

    看見屏幕上的三條短信和兩個未接來電,他灰暗的眼底凝出色彩。

    【作者有話說】

    歲櫻 :兩拳,兩拳。

    男朋友明天還怎麽去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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