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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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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咽下

    不僅味道, 還有手臂壓在她細膩頸下的觸感,鼻尖擦過她臉頰的酥癢,每一個回想的畫面都像是一頂錘敲擊在他心頭, 擂聲震震, 讓他心跳不自覺的加速, 血液也從不知名的地方開始一點點蔓延, 只可惜,未等彙聚,覆在他唇上的手突然松開了。

    可他仰頭看她的視線卻沒有移開, 看似平靜的眼底, 好像漾開了一圈什麽......

    歲櫻收回偷溜到客廳的目光,低頭看他,剛剛那只捂在他唇上的手, 這會兒正輕輕拍着自己的心口。

    生怕自己的聲音被不遠處的老人聽見, 歲櫻彎下腰, 把聲音壓到最低:“剛剛差點被你吓死了!”

    她的俯身靠近, 把她那雙黛色的眉,櫻色的唇,漆黑的眸, 全然放大至他眼前。

    他幾乎能從她烏黑的瞳仁裏清楚看見自己的失神。

    感覺到自己握着她腳後跟的手一緊, 陸霁塵忙垂下臉:“擡腳。”

    歲櫻聽話地用腳心壓地,順着他手指的力道, 把腳從鞋腔裏脫了出來。

    陸霁塵把她的那只鞋,還有江雨璇的那雙, 一同放進鞋櫃。

    起身時, 他不太放心地看向歲櫻腳上的拖鞋:“跟腳嗎?”

    歲櫻無所謂一聲:“沒事。”

    陸霁塵小步跟在她身側:“慢點走,別絆着。”

    老爺子扭頭看過來一眼:“怎麽還換鞋了?”

    歲櫻小心翼翼地勾着腳上的拖鞋往沙發那兒去:“今天不是下雨了嘛。”

    老爺子嗐了聲:“那有什麽關系, 拖一拖就好了。”

    歲櫻沒說話,跟着陸霁塵,一起坐在雙人位的沙發裏。

    “這段時間在霁塵那兒,過的還習慣嗎?”

    歲櫻點頭:“習慣,陸叔叔很照顧我。”

    老爺子不算意外地笑了笑:“他也算細心,就是這一日三餐,委屈你了。”

    “怎麽會,”歲櫻往旁邊看了眼:“陸叔叔做飯還挺好吃的。”

    老爺子只當她是客套:“他那手藝我可是親口嘗過的,可謂是他為數不多的短板。”

    一向無所謂被解短的陸霁塵岔開話題:“怎麽沒看見我姐?”

    “她呀,把雨璇送過來就走了,說是今天有個同事結婚。”說到這兒,老爺子笑道:“這要不是歲櫻過來,雨璇那丫頭,說什麽也會跟她媽媽過去湊熱鬧。”

    陸霁塵又問:“那我媽呢?”

    “去你劉姨家了,她母親這幾天身體不太好,她去看望。”

    陸霁塵點頭。

    雖說這次過來歲櫻已經不像上次那麽緊張,但聽聞兩位女性長輩都不在家,她還是狠狠松了一口氣。

    自在的不僅是她,還有江雨璇。

    她把歲櫻從包裏掏出來的所有串珠的首飾都戴在了身上,皇冠、發卡、項鏈、手串、戒指,一個都沒放過。

    戴好之後還跑到太姥爺面前炫耀:“太姥爺你看,我像不像一個高貴的公主?”

    老爺子笑得嘴巴都合不攏:“何止是像,咱們雨璇本來就是個公主。”

    得了誇,她又跑到陸霁塵面前:“舅舅舅舅,你看,”她兩手擡高,輕輕摸着頭頂上的皇冠:“漂亮嗎?”

    陸霁塵:“......漂亮。”不僅漂亮,還誇張。

    江雨璇又把兩只手腕都伸到他面前:“這個呢?”

    陸霁塵又低頭。

    天花板亮着簡約的長方形吸頂燈,清爽的白光,直撒下來,讓他一眼捕捉到了其中一個珠串裏的字母:Y。

    是江雨璇的「雨」嗎,還是她名字裏的「櫻」?

    “漂不漂亮嘛?”

    催促的童音,讓陸霁塵果斷點頭:“漂亮。”

    江雨璇跑開了,可耳邊還能聽見小孩子的歡喜雀躍聲。

    叽叽喳喳,有些吵,但不覺得煩。

    陸霁塵低頭看向自己的左手手腕。

    「SY」

    如果雨璇的那個「Y」是雨,那他的為什麽的不是「LJC」的任何一個字母。

    可如果是她名字裏的「Y」,那他的為什麽會多出一個字母?

    指尖摩挲中,他視線尋到江雨璇,目光從她頭頂的皇冠到頸上的項鏈,再到她手腕。

    看得遠比剛剛她站自己面前時要認真,要仔細,帶着揣測和細想。

    一聲“陸老”,打斷他所有的思緒。

    王阿姨走過來:“可以開飯了。”

    老爺子站起身,“吃飯吧,吃完飯,你們倆再好生研究。”他說的是兩個相差十好幾歲,卻相處極為融洽的兩個小姑娘。

    江雨璇整個人都恨不得趴在歲櫻的腿上,仰着臉,一臉崇拜地看着她:“歲櫻姐姐,我把愛莎所有的衣服都帶來了,我媽媽還幫我找了兩件不能穿的小裙子,等下你教我做衣服好不好?做那種超級漂亮的公主裙,有蕾絲花邊的那種!”

    小孩子的臉肉嘟嘟的,歲櫻忍不住捏了捏:“好,等吃完飯我們就開始!”

    江雨璇一秒從她腿上起身,原地蹦跶着直呼“好耶好耶!”

    陸霁塵扶着老爺子往餐廳去,見他失笑着搖頭,陸霁塵也輕笑道:“覺得吵嗎?”

    “怎麽會,”老爺子忍不住回頭看了眼:“這年齡大了呀,就喜歡家裏熱鬧點。”

    “你呢,”老爺子問:“平時都是一個人住,家裏突然多了一個,有沒有覺得不習慣?”

    陸霁塵搖頭:“沒什麽不習慣的,無非就是多雙筷子多只碗,每天多說一些話。”

    “看來你們相處的很融洽,”老爺子笑了笑:“看來我的擔心多餘了,挺好,挺好。”

    陸霁塵扶着老爺子到餐桌前坐下,扭頭看一眼客廳,剛要催促,被老爺子壓了壓手:“不急,飯不是還沒盛好嗎?”

    等陸霁塵坐到他左手邊,老爺子忍不住又叮囑了幾句:“既是長輩,平時就要多包容些。”

    關于和歲櫻的年齡差又或者輩分,陸霁塵自己心裏有數,但自己有數是自己的,從別人嘴裏聽到就覺得有些言過其詞。

    他笑了笑,語氣有着似是而非的反駁:“我比她也大不了幾歲,算不上長輩。”

    老爺子顯然不認同他的話:“喊你叔叔,這不是長輩是什麽,你二十歲那會兒,人小姑娘才上幾年級?”

    倒也不至于是幾年級,初二還是初三?

    老爺子看向難得見他穿的T恤:“不過你今天穿的這身,的确是顯年輕。”

    不知道老爺子今天怎麽總拿年紀說事,陸霁塵失笑:“爺爺,我也就二十多歲。”

    “馬上都三十的人了,還二十多?”老爺子用手指了指他,略有無奈:“你啊,之前說你是爺爺眼裏的小孩,你還不樂意,今天這是怎麽了?是覺得馬上奔三,自己都接受不了了?”

    接受不了嗎?

    當然不是。

    剛去學校任教的時候,所有人都說他年輕,的确,整個江川大學,有着「副教授」這一職稱的,就沒有比他還年輕的。

    雖說年齡和學術不能直接挂鈎,可這是一種最常态最大衆化的認知。

    因為你的人生閱歷、你的知識儲備都與年齡脫不了幹系。

    人生閱歷的确是需要年齡去積累,這點他反駁不了,但是他在學術上的研究與成果,是很多與他同年紀甚至年長于他的人都無法趕超的。

    王阿姨将t最後一道用鮮蝦做的蝦丸湯也端到了桌上。

    老爺子又突然想起來:“沈确有說什麽時候回來嗎?”

    陸霁塵目光從沙發那裏收回,他輕“嗯”一聲:“昨天剛回來。”

    老爺子擡頭看他,想說什麽,又被漸近的拐杖聲打斷。

    午飯吃的輕松且愉快,王阿姨特意做了一份烤五花肉,撒了辣椒粉,江雨璇吃的小嘴不停“嘶嘶嘶”,把歲櫻胃裏的小饞貓都“嘶”出來了。

    可是某人坐在對面,歲櫻忍了又忍,忍的滿心都是委屈。

    埋頭剛挑了一筷尖索然無味的米飯到嘴裏,兩塊肥瘦相間,幾乎見不到紅色辣椒粉的五花肉落在她碗邊。

    擡頭,和對面那雙望着她的視線對上。

    只有短暫一秒的對視,陸霁塵就收回了視線,伸長的手臂也收了回來。

    他什麽話也沒說,用剛剛夾給她五花肉的筷子挑起一塊米飯,放入口中。

    歲櫻低頭看着那兩片不薄不厚的五花肉,夾起,含進嘴裏,雙齒咀嚼間,好像嘗到了他口水似的。

    無色無味,可入口卻很香,比她過去吃過的任何一次的燒烤都要香。

    歲櫻嘴角偷偷往上跑,心想真奇怪,只兩片就輕而易舉的解了她所有的饞。

    飯後,王阿姨拿了張地墊鋪在客廳一角,江雨璇抱着她的愛莎公主和裝着五顏六色布料的袋子過來,和歲櫻一起坐在地墊上。

    陸霁塵照例和老爺子坐在沙發裏下棋。

    一盤結束,老爺子重拾開飯之前未說完的話。

    “沈确回來後沒有找你嗎?”

    陸霁塵說:“昨晚一起吃了飯。”

    雖然老爺子沒有開門見山,但陸霁塵懂他的意思。

    “他要把歲櫻帶回他那裏住,我沒答應。”

    老爺子推着指尖的棋子往前一步:“原因呢?”

    陸霁塵沒有提及沈确新交的女朋友,只說:“半個月的假期結束,可想而知他回來要忙成什麽樣。”

    老爺子沒有擡頭,笑了笑:“也就是你,但凡換個人,他怕是不會這麽放心。”

    “認識他這麽多年,”陸霁塵實話實說:“這還是他第一次開口讓我幫忙。”

    老爺子知道兩人的交情:“我也就随口一問,沒有別的意思。”

    “我知道,”陸霁塵在老爺子擡手的下一秒輕松推出一子:“我也就随口一解釋。”

    棋子幾度周旋,陸霁塵讓老爺子不太輕松的贏上一局,他輸的不着痕跡。

    距離他們不遠,一個還未長大,一個看似長大卻猶如孩子似的兩個小姑娘,叽叽喳喳,歡快說笑。

    兩點,陸霁漣回來,帶走了女兒,把婚禮上帶來的兩盒喜餅給了歲櫻一盒。

    二十分鐘後,陸霁塵也帶着歲櫻離開。

    路上,歲櫻問他:“下個星期我還要過來嗎?”

    “想過去嗎?”陸霁塵把選擇權給她。

    歲櫻想了想:“都行。”

    “那就到時候再說。”

    “但是不管我去不去,你都要去陪爺爺吃飯,對不對?”

    “也不是必須,”陸霁塵扭頭看了她一眼:“下周五我有個學術會,不一定能回來。”

    “要去外地嗎?”

    陸霁塵點頭:“如果趕得上最後一班高鐵,我就盡量回來。”

    說真的,他還挺不放心留她一個人在家。

    就比如那次他夜出,她就一個人蜷在沙發裏睡着了,冷氣不知道打低一點不說,連個毯子都不蓋。

    旁邊的人半晌沒說話,陸霁塵扭頭看她時,見她在摳着包包上的卡扣。

    “怎麽了?”

    歲櫻手指還在繼續摳着,想說沒什麽的,又覺得自己的不開心要讓他知道。

    “就是覺得一個人好無聊。”

    “可以讓你那個朋友過來陪你,小區附近有很多好吃的,如果你不想出門,我也可以給你們點外賣。”

    他倒是給她安排的妥妥當當。

    歲櫻瞥他一眼:“你去出差的城市遠嗎?”

    陸霁塵說不遠:“高鐵也就一個多小時。”

    歲櫻不解地歪頭看他:“那你幹嘛不開車過去?”

    開車的話多方便,想什麽時候回來就什麽時候回來。

    沒想到他給出的理由卻是:我不太喜歡開車。

    歲櫻都要沒話說他了。

    “不喜歡開車,那你還學車幹嗎,還買車幹嘛?”

    話裏帶出的氣性太明顯,讓陸霁塵哭笑不得。

    剛好紅燈,陸霁塵踩住剎車,側頭看她:“怎麽了這是?”

    歲櫻不喜歡憋着,臉轉過來,黑漆漆的瞳仁瞪着他,嘟着粉嫩的一雙唇,将自己的要求直白的控訴給他聽:“我想跟你一塊兒去!”

    陸霁塵不是沒見過她故作生氣的樣子,可太過鮮嫩的一張臉,滿滿的膠原蛋白,裹着看不出的骨相,除了可愛還是可愛。

    陸霁塵帶着笑意看她:“我是去開會,又不是去玩,到時候把你一個人丢酒店,你不是照樣無聊?”

    氣性不算多,但正在頭上,堵在心口的話不經大腦,橫沖直撞:“但起碼可以離你近一點!”

    說完這句,車廂裏突然安靜到針落可聞。

    陸霁塵表情微怔,琥珀色的瞳仁定在她臉上。

    話脫口而出後,歲櫻心髒也揪緊了一瞬。

    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她也不想找理由多加掩飾。

    “反正我就是不想一個人在家!”

    注意力無法從她臉上轉移開,但是耳邊傳來了鳴笛聲。

    陸霁塵收回視線看了眼已經變成綠燈的指示燈,踩在剎車上的腳松開,換到油門上。

    餘下的路程,兩人都沒有說話。

    可歲櫻滿心的忐忑,還有看似專心開車,實則思緒完全亂了套的陸霁塵,都讓看似安靜的車廂裏又分外嘈雜。

    歲櫻深深的感覺到,這場沉默必須要有一個人出口打破,而這個人,怕是只有她了。

    猶豫斟酌了好半天,眼看車子都駛入小區了,歲櫻還沒想好開口要說什麽,好像說什麽都像是掩飾,甚至會越描越黑。

    重點是,她現在一點都不想掩飾自己的內心。

    離開學就只剩一個月了,如果一個屋檐下都不能把他拿下,那等回學校了豈不是更加希望渺茫?

    心裏憋着的一股氣緩緩吐出,唇角剛一張開,旁邊的人先她開口了——

    “如果你不嫌悶,可以跟我一塊兒過去。”

    這個想法算不上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可剛剛這一段路,他滿腦子想的都是,他不在家,她一個人要怎麽辦。

    可以讓她朋友來陪她的,也可以點外賣,或者晚上睡前,他可以發短信或者打電話叮囑她把毯子蓋好。

    總之,一切都沒有那麽難以解決,何況他最多也就離開一天一夜,最遲第二天上午就能回來。

    可是她不願意。

    甚至從她剛剛的語氣裏能聽出,這一趟出門,若不把她一塊兒帶上,她就不原諒他似的。

    算了,帶上吧。

    不讓她被沈确那個親小叔帶走,卻把她留在自己身邊,不就是不放心她不能被好好照顧嗎?臉一轉再把她一個人扔家裏,像什麽樣子。

    車在家門口停下,陸霁塵這才看向她。

    接住她凝眸望着自己的視線,陸霁塵輕笑一聲:“怎麽,又不想去了?”

    怎麽會,她只是沒想到他竟然真的遂她的願。

    她不相信似的,眼睛不眨地盯着他,生怕錯過他每一個微表情。

    “你真答應了?”

    不答應行嗎?

    萬一她一生氣,趁他不在,行李一收去了沈确那,那他豈不是一身嘴都解釋不清了?

    陸霁塵點頭:“但是要說好,去了不可以嫌悶。”

    歲櫻這才笑了,笑得純粹又滿足。

    “怎麽會!”

    雖然只有三個字,可她話裏有着完全不藏着的歡喜雀躍,堆積在下彎的眼睛裏,上翹的嘴角邊,還有飽滿的蘋果肌。

    整個人都流光溢彩的,一改之前的黯然失色。

    陸霁塵不覺在想,到底是小姑娘,沒長大似的,跟他那個五歲大的小侄女一樣,都不用花心思哄,只要順其意,立馬就能破涕為笑。

    因這份期待,讓歲櫻臉上的笑一連持續了兩天。

    餘下的幾天,滿心的期待就變成了苦苦的等待。

    等待漫長又難熬。

    偏偏這幾天陸霁塵很忙,一日三餐,只要一結束就回到房間。

    歲櫻大概能猜到他應該是忙着在為周五的學術會做準備,所以就沒打擾他。

    九棟的裝修圖被她畫完了,也給爸爸打了電話,爸爸将這事攬了過去,說會盡快找裝修公司開工。

    電視劇裏放着一部她完全不感興趣的電視劇,歲櫻又摸出手機點開日歷。

    今天周三,明天周四。

    昨天午飯的時候,陸霁塵說,因為開車要三t個半小時才能到,所以周五那天,他們早上四點就要出發。

    想到他又要早起又要開車,到了目的地也沒有時間休息就要馬不停蹄的去參加學術會.....

    歲櫻突然就覺得自己硬要跟他一起前去的要求是在給他添麻煩。

    可是當時哪想那麽多,只覺得一個多小時的高鐵一定很近了,卻壓根忘了換成開車就要多出一倍的時間。可她當時卻還不講理地埋怨他。

    現在想想,當時的她簡直就在無理取鬧。

    越想心裏越是郁悶難解。

    電話那頭,邱黎黎聽完她的訴苦,笑道:“那你現在跟他說你不去不就好了?”

    “不要!”歲櫻想都不想就拒絕了:“好不容易跟他出一趟遠門!”

    “不要的這麽幹脆,那你還糾結個什麽勁啊?”

    對哦,難怪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呢!

    想了想,歲櫻又皺眉:“你說他會不會是拿我沒轍才答應我的呀?”

    “不然呢?”邱黎黎嘆氣:“你那小腦袋瓜子不是挺聰明的嗎,這麽簡單的事情都想不通?”

    歲櫻:“......”

    可是她不想要他的無奈。

    好煩。

    歲櫻不喜歡現在的自己:“怎麽喜歡一個人,生活節奏好像全被打亂了一樣?”

    “愛情嘛,本身就會拉扯你的喜怒哀樂,并且反反複複、起起落落。”

    雖然邱黎黎沒有經歷過愛情,但說起理論來頭頭是道。

    “你現在才哪兒跟哪兒啊,說的不好聽點,你這才剛剛開始,以後會變得更加神經質都說不定。”

    歲櫻覺得她誇張:“你少在這危言聳聽。”

    邱黎黎也不忍心打擊她正在滋長的愛情小花苞:“我就是那麽一說,你聽聽就算了,”但是她又話鋒一轉,鄭重叮囑。

    “喜歡一個人可以,但是你記住,千萬不要看開了還深陷其中。”

    看開了還深陷其中?

    歲櫻心裏默念兩遍,沒懂:“什麽意思呀?”

    “這麽說吧,”邱黎黎換了種通俗的說法:“就是明知和他不可能了,還不放手。”

    原來是這麽個意思。

    歲櫻笑了聲:“那不是自讨苦吃嗎?”

    見她理解,邱黎黎松了一口氣。

    “總之你記住,愛別人之前,一定要先愛自己。”

    這句話不算陌生,是經常能看見的一句心靈雞湯。

    “放心吧,”歲櫻打包票似的:“我先對他動心的這個秘密,我絕對不會讓他知道的。”

    邱黎黎笑道:“你當他傻的呀?”

    “他當然不傻,傻的話能當上教授啊,不過,”歲櫻偷笑:“他沒談過戀愛哦!”

    “所以呢?”邱黎黎問。

    “所以他沒那麽多的小心思去細想我的,說不好他還會覺得是他自己先動的心,哈哈哈哈.......”

    “我的大小姐,”邱黎黎都不忍心潑她涼水,但沒辦法,電話那頭的人太嚣張了。

    “你也沒談過好嗎?”

    歲櫻嗓子裏一噎:“......但我備選名單那麽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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