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澜镇定的回亲了下夜宇珹。
然后走到小桌边,按开桌上的夜灯,朦胧的灯光一照,房内氛围更显暧昧。
他顺手打开小桌抽屉。
怎知一个比方才更大点的盒子,突然出现在他视线中。
这回盒上明明白白的标示了里头的东西。
季澜立即将抽屉给阖上。
难道!这就是总统套房的待遇吗!?
所有东西都配套,一应俱全。
岂料抽屉快关上瞬间,背后蓦然伸来一双手掌,将其再度拉开。
夜宇珹望着里头,又看了眼季澜红起的脖颈,慢慢的将那盒子拿起,勾唇道:“你觉得本座会用这东西?”
他低头往季澜鼻尖咬了一口,又道:“除了我,任何东西都不能进到你里面。”
声音又低又懒,却是不容置喙的语气。
随即便是匡当一声,盒子投入垃圾桶的声响。
季澜站在床边,这回连耳下都红透了。
夜宇珹干脆将他抱到床铺上,低笑道:“你脸好红。”
衬着季澜的白肌,特别明显。
因仰躺的姿势,对方脑后的银发整个散乱开来,如同在夜焰宫的每一夜晚。
季澜则努力维持着镇定回视。
谁让有只蝙蝠说情话,还这般的…没有掩饰…
他这读书人,需要缓缓!
夜宇珹亲着他颈侧,低笑道:“可我缓不了。”
接着便半撑起身,俐落的将身上黑t脱去,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
季澜半阖着眼,见对方流畅的脱衣模样,不禁抬手往夜宇珹身上轻摸。
夜宇珹被那若有似无的触碰弄得更加紧绷,伸手将季澜身上薄衣长裤一并扯掉,将亲吻落在各处。
…
另一间房内。
安爻望着浴室内的白色大缸,在池缎将缸内成满水后,他便好奇的按下旁边的按钮。
浴缸内顿时水花飞舞,甚至开始飘出泡沫。
安爻简直看傻了眼,“这、这是什么机关?”
池缎大笑道:“仙尊回房前有交代些简单的东西,好像就有提到,说这是按摩用的。”
安爻狐疑道:“按摩?可他里头震成这样,该不会一坐进去就晕了?”
池缎:“待会儿我们一起进去就知道了。”
安爻脸一红,“我先试试!你不许进来!”
接着便背对池缎,用最快的速度将衣裤脱下,踩进浴缸中。
果真不怎么晕!
外头看起来震的厉害,实际里面不过轻柔的水流。
安爻露出喜色,抓了一小搓泡泡,不自觉地玩起。
忽地浴缸里水花一溅,他一抬眼,发觉池缎也进来了,红着脸说道:“不是说我要自己泡吗!”
池缎将安爻抱进怀里坐好,两侧的水仍是滚滚流动,带着白花花的泡沫,俊脸展笑道:“爻儿自己泡,我抱着爻儿泡。”
安爻:“这有什么不同…嗯……”
剩下的话,全消失在池缎口中。
隔壁房内。
何凉凉倒是一沾床便累的睡着了。
在大街上蹦跳了一个时辰,坐车时又没补眠,这会儿在柔软的大床上,是睡梦香甜。
安赐替他盖上棉被,照着季澜教的方法,将空调调至舒适的温度。
方才他在街上看见一条红色细绳,与小时候钦关峰道长带他下山办事时,看到的一条十分相似。
当时他想买给何凉凉,可身上的铜板已经拿去买双喜糖了,现在他有了银两,但却是在梦里。
安赐轻轻圈起何凉凉的手腕,细细的摸了阵。待这梦境醒来之后,他便要带对方出宫挑选一条真正属于他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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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的午后,其中两间房的人都已安稳的在床上休息,伴随着凉凉的空调,极为好眠。
可走廊最底的某间房中…分明开着空调,温度却仍是高居不下。
季澜仰着脖颈,拽住身上人的肩头,眼角的红痕愈发明显。
夜宇珹一刻都没缓下,床上的被子已掉落至地,散乱成团。
在一阵强烈的颤身之后,季澜呜咽道:“我受…不住了…”
夜宇珹却不肯放开人,吮着季澜颈间红淤交叠的肌肤。
许久之后,才终于放开怀中人。
夜宇珹将季澜整个人抱到胸膛前趴着,拉过他手指,一根根吻过。另一掌轻按对方酸麻的腰部。
季澜半阖着眼,道:“梦醒…梦醒后就不让你了。”
夜宇珹亲着他手指骨节,道:“你舍得?”
季澜轻轻眨了眨眼,“不舍得。”
夜宇珹早就知晓这回答,弯唇在他发梢上亲了一口。
季澜:“等等大伙儿约好要去酒店餐厅用餐。”
中午他询问其他人意见时,何凉凉和安爻都表示非常期待这处的膳食。
夜宇珹:“你睡一会儿,待会我叫你。”
季澜浅笑道:“你看的懂这边的时间显示?”
夜宇珹:“不难。”
季澜便安心的趴在结实胸膛上,渐渐阖眼。
背后按摩的力气未减,直到他沉沉睡去后,仍是力道适中的替他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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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晖映照天边之际,夜焰宫六人便在走廊底集合。
池缎搭着安爻的肩,神清气爽地走过来时,就见季澜揉着眼皮,夜宇珹揽着他后腰。
池缎:“仙尊下午没睡吗?怎么看上去这么累?”
季澜含糊道:“睡了一小会儿。”
何凉凉:“师父这么晚才休息啊,我一回房就睡着了!”
安爻瞄了他一眼,道:“你是猪吗?一回房就睡。”
话一出口,两人双双想起出发前,在季澜住处的黑色画布上,看见的会走路的猪。
两少年立即原地又吵起。
季澜听着他俩吵嘴内容,不禁哑然失笑,朝众人比了个方向,表示先到餐厅再说。
一行人随着他往楼下走,穿过大厅之际,季澜欲回头向大家说话,眼角却迸出另一个不认识的人影。
那人眼神直直盯着季澜在帽檐下的脸,开口就说道:“今天早上我看见你在外头逛街,晚点你和朋友吃完饭后,愿不愿意和我到楼上酒吧聊聊天。”
酒店附设的餐厅,楼上便是一家极有气氛的酒吧。
季澜正要出声拒绝,背后便突地靠上一抹温热,夜宇珹的低嗓从颈后传来。
“行,一起去。”
短短四个字,听似懒闲,后头安赐却立即将何凉凉的眼眸挡住,池缎也牵着安爻,猛然看向大厅墙边的绿植。
那人明显一愣,感觉有些不对劲,却仍是不放弃,说道:“我问的是这位先生,如果他愿意的话…”
季澜这回几乎是瞬间就打断他:“不好意思,我没时间。”
那人见季澜身后高大的男人直盯着自己,看似浑身发懒,可身上不悦却已明显溢出,他这才明白了什么,可他上午在街上一眼看见季澜,便铁了心要认识对方!
最终只好不死心的问道:“你和身后那位先生,是朋友还是…”
季澜直接说道:“我们结婚了。”
毫不拖泥带水。
对方眼睛随即瞪大。
结…结婚?
夜宇珹面色不变,对着目瞪口呆的来人,只道:“还有话要说?”
语气明显不耐。
言下之意:滚。
池缎就怕那不知死活的家伙会血溅当场,赶紧回头插话道:“不好意思,我们赶时间。”
夜宇珹懒得再看那陌生人一眼,揽着季澜的腰,干脆地往前方走去。
直到服务员领着他们入座之后,季澜便在桌底捏了捏夜宇珹的掌。
还不高兴?
夜宇珹回扣住他的手。
那人找死。
季澜含笑着回视。
我回他的那句话,你听的懂?
夜宇珹这才弯唇,朝他道:“不懂,待会回房后,你解释给本座听。”
季澜顿时颊边染红。
明明就懂!哼。
桌边,服务员拿着酒瓶,逐一将六人的酒杯斟满红色液体,接着恭敬地拿出菜色纪录本,询问要点的东西。
何凉凉连点菜单都未打开,张口便是一大串,“花篮炸鱼头,黄豆鲫鱼焖猪蹄,虎掌通天翅。”
服务人员立即傻在原地。
何凉凉也一头雾水:“这里都没有吗?”
师父上午说了,这地方是城镇上最大家的用餐馆,怎会什么都没有?
季澜忙不迭地打开菜单,将主厨推荐那排全念了遍,解救服务人员。
安爻拿起透明酒杯,闻着里头酒液,诧异道:“这里的酒味道好奇特!”
池缎也浅尝了口,道:“酒味很重,也没有纯酿的滋味。”
季澜笑道:“自然不比神医亲酿的好喝。”
他喝过池缎的酿酒,香醇留齿,一喝便难忘。
夜宇珹则是一脸懒闲,将桌前那杯饮尽。
池缎啧啧两声:“宇珹的酒量应是天生的,每回喝都喝不倒。上回仙尊不过喝了半杯,脸上就起红了,爻儿与凉凉的酒量也不是太好。”
安赐:“神医上回酿的那酒,知雪很喜欢,说下回还想尝。”
池缎欢快道:“当然可以,我那还有很多。且我和爻儿说过,上回在谷里找到几株新的药草,叶片带着清香,下回我便将他磨成粉加入酒里试试。”
何凉凉兴高采烈道:“太好了!我就等着神医的酒。”
六人说话间,靠近他们的几桌,不停传来窃窃私语声,明显是对着他们。
安爻原本正开开心心的说着话,被那窸窣的声响给扰的不悦,简直想拍桌起身。
季澜赶紧阻止了他。
没想到,其中两桌的人却同时站起身,朝他们走来。
两桌人马见对方同时站起,便有了互别苗头的意味!
皆是三步并两步冲到季澜这一桌,然后刹住。
安爻没好气地看着这群人。
池缎则是一脸不解:“请问有事吗?”
一名姑娘突然害羞的指了下安爻,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吃饭,我、我能跟你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吗?”
安爻表情一头雾水,池缎却听懂了,直接回道:“他家人看得很严,不行。”
姑娘家有些失落的收回手,接着换隔壁另一名说道:“那…那我可以和你交换号码吗?”
眼前两个少年看着年纪与她们差不多,俊俏朝气的外貌是她们喜欢的型。
何凉凉见对方手指指着自己,还没听懂号码是什么意思,安赐便道:“他没有这东西。”
另一桌的人见这桌的妹子败兴而归,赶紧拿出手机,道:“我们能和你们合照一张吗?”
眼前几人皆是面貌上乘,虽各自有不同的俊,可加在一起简直好看极了!
安爻等人听不懂合照两字的意思,桌上顿时陷入静默。
季澜便展出客气微笑,正要婉拒,夜宇珹忽地道:“不方便。”
寥寥三个字,声音低沉偏懒,却也让对方无法再继续接话,最终只能悻悻然地走回座位。
待桌边终于净空后。
池缎便道:“我终于体会到宇珹的感觉了。”
刚才季澜被人半路拦截,夜宇珹大概就是如他眼下这般不爽。
安赐心有同感的点头。
服务员也在此时将菜端上桌。
何凉凉一点都不在乎方才的插曲,开心的拍掌,道:“闻起来真香!”
季澜眉眼弯起,朝着大伙儿说:“开动吧!”
…
墙上的圆形挂件,最短的那只针正指着九。
一行人已是吃饱喝足,何凉凉与安爻摸着肚子,满足的走回房,约好要在何凉凉的房内决战黑白棋,大家便决议一同过去聊天。
幸亏这家酒店服务到位,季澜一通电话,便有服务员拿着一盒崭新的棋盘上楼。
何凉凉立即将棋盒拆开,安爻负责摆放棋盘,两人就这般趴在地毯上玩起。
池缎则架式熟练的拿起遥控器,按了几个钮,打开电视。
经过这一天,他已对此处的物件不再陌生。
手指往遥控器一按,萤幕上,正好跳转到仙人下凡大战神兽的画面。
何凉凉被那声音吸引,抬头一看,吃惊道:“师父,你们这也有人穿着与我们差不多!”
季澜失笑道:“他们那是演戏,不是日常穿的。”
安爻狐疑道:“演戏?为什么会有人想要演和神兽大战?那可是会死人的。”
当初一只蟒妖,一头犼兽,就已经很难对付了。
眼前黑色画布中的,可谓是群魔乱舞。
季澜笑道:“那也是假的,那些人就是对着空白的布幕乱挥罢了。”
池缎绕着安赐与何凉凉的房间,发觉所有摆设与他们那儿大致都相同,忽地眼角瞟到大床边上的一盒东西,便欢快说道:“安赐,这东西你们要吗?我跟爻儿房里还有,能拿给你。”
安赐走到他身旁,将那盒子拾起一看,还未查看里头是什么。午后何凉凉沾床就睡了,他便躺在另一侧抱着对方,没空去理房中都有些什么。
池缎蓦地朝夜宇珹道:“你们那间房的呢?”
夜宇珹神情懒洋洋,道:“扔了。”
池缎忍不住一惊:“扔了?是用完了吗?”
难怪仙尊下午这么累!
夜宇珹却挑眉,神情明显写着,你看本座会用这东西?
在他身侧,季澜已是听不下去这对话,红着脸想开口喊停,池缎却又补了句:“我记得盒里只有三枚,约莫也不够宇珹用。”
毕竟夜宇珹可是一晚就能用完五罐小瓷罐。